第十七章 聚餐
陈子期在佛性思辨考试上一塌糊涂，不过多亏了黄铭的徇私，最后勉强及格。不堪回首！陈子期寒假期间每每回想起来，都是这四个字。
好在终于放寒假了，阔别了临江四个月，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迎接他的除了父母的关心，还有同学的嘲讽——“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回临江了！
陈子期也很无奈，有些事情没法对外说，比如自己去哈佛是为了保命，比如自己成为了一个吸血鬼猎人，但是这些说出去谁会相信呢？而且，这些东西也不适合说出去。于是，这些带着善意或者恶意的冷嘲热讽，他都得全盘接受。好在还有父母的理解，其实说理解也不太恰当，陈子期他爸妈之所以同意，最主要还是觉得现在当和尚工资高，据说每个月一两万，比普通大学生工资高，以后赚够了钱还可以还俗娶老婆。
对此，陈子期更没法说什么，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普通家庭单单是活下去已经用尽全力了，一套房子就足够榨干普通人家祖宗十八代了，他也不期望自己父母能“出淤泥而不染”。事实上，只要能挣钱，上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界啊，要么改变世界，要么被世界改变。但是普通人，又拿什么改变世界呢，于是便只剩下被世界改变这一条路。
临江的冬天是阴冷的，好在偶尔也会出出太阳。郊区的太阳格外好，冬日暖阳之下，拿把椅子坐在阳台上嗑瓜子最是惬意。
陈子期嗑着瓜子，看着高中微信群里大家的各种胡侃，无辜的双眼饱受着各种表情包的狂轰滥炸，其中还有一些表情包相当的污，比如法海哈哈大笑，突然一指，某个女优的胸罩立即掉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真的挺好，普普通通，无忧无虑，优哉游哉。
“各位童鞋们，大半年没见了。咱们过几天一起聚餐吧，大家都要来啊！”班长的一句话在群里又掀起了一番高潮。
“收到，必须得去。话说什么时候？”
“10号中午，大家有没有意见？”
“10号有事，11号行吗？”
“可以啊，在哪里聚餐呢？”
“阳光大酒店怎么样？”
“不用那么装逼吧，我觉得辣椒炒肉就不错。”
“恩恩，同意！”
“ok，每个人收多少钱？”
“暂定每人100，多退少补。”
“吃完饭还有什么活动吗，要不去唱歌？”
“唱歌多没意思，去玩桌游吧，要不去打麻将也行。”
“都什么年代了，吃饭唱歌打麻将？我提议吃完饭晚上去酒吧嗨一下。”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酒吧嗨！”
“果然是夜店小公主啊@张梓欣，66666 。”
“滚！”
“王强什么时候回来？@王强。”
“放心，11号保证到。”
……
“对了，子期也从哈佛回来了吧，11号不准迟到。@陈子期。”
陈子期是不太想去的，到时候大家少不了开他的玩笑。但是不去又不太好，而且班上同学也确实好久没见了，去见见也好。至于“哈佛”高材生之类的玩笑，笑就笑吧，他都已经在哈佛上了一个学期的课了，被人说几句好像也没什么不可接受。
“好的。”陈子期在微信群里回复，顺便加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嗑着瓜子，看着群里大家的呼朋引伴，晒着不冷不热的太阳，陈子期感到很满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但是，这只能是奢望了，他已经闯入了吸血鬼世界，这样的日子恐怕过一天就会少一天了，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想想也会觉得挺舍不得的。
一顿讨论之后，班长在群里做了总结发言。
“好的，综合大家意见，我们11号中午在辣椒炒肉饭店吃饭，然后下午两点去豪迪ktv唱歌，晚饭自行解决。晚上7点去皇后酒吧嗨，去酒吧自愿，不要搞出事情来哈（阴险地笑）。”
陈子期没去过酒吧，心里颇有些蠢蠢欲动。倒不是想在酒吧发生点什么事，纯粹是想看看酒吧到底长什么样子。
过年之前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有爸妈张罗，陈子期倒是没什么事情。这段时间几个儿时玩伴来家里做客，打了一通斗地主，输了二十多块钱。
转眼便到了11号，由于前一天晚上看电影睡得太晚，陈子期这一觉睡到10点多才起，匆匆洗漱完，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连忙打个车赶到辣椒炒肉饭店。
两个互相贯通的大包厢，每个包厢可以坐二十多人，这应该是辣椒炒肉饭店最大的两个包厢了。陈子期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一大半了，高三的班主任和几个任课老师也已经到了。他跟几个老师打个招呼，坐在了丁大宝旁边。
“你怎么才来？出门前也不打扮一下！”丁大宝瞥了一眼穿着一身普通衣服的陈子期，嫌弃地说道。
“起的有点晚。班级聚餐而已，需要打扮什么？”
“难道你只是来吃饭的？”
“不然呢，你还想干啥？”
丁大宝嘿嘿笑了笑，看向班上几个女生，低声向陈子期说道：“这种难得的机会，当然要穿好看一点好好表现一下啊，说不定有脱单的可能呢。你是不是傻，这都要我教。”
陈子期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无奈摇了摇头，懒得跟丁大宝废话。
辣椒炒肉饭店最出名的自然就是镇店之菜——辣椒炒肉。据说某某高官下地市视察时还来这里吃过，对这道辣椒炒肉赞不绝口。至于真实性，根本没人去追究，总之饭菜好吃就够了。
两个大包厢，足足四十多人。大家在一起两三年，考上大学后大半年没见，彼此之间确实有些想念。期间各种敬酒，各种玩笑在包厢间传递，好不开心，好不热闹。
“陈子期，你在哈佛大学怎么样，给大家讲讲啊！”吴海云突然把话题扯到了陈子期身上，包厢内原本活跃的氛围陡然间尴尬了起来，就连几个平时喜欢开玩笑的同学也知趣的没有接话。
吴海云是班里的官二代，和陈子期并没有太多的交情，可以说是无仇无怨。之所以扯到他身上，一方面是自己自恃身份无所顾忌，另一方便则是不太瞧得起普通家庭的同学。也许官员家庭的孩子对身份或是阶层更为敏感，他交的一些要好的朋友皆是政府官员子女，当然这也并不一定代表他本身人品有多坏，顶多也只是身处更高阶层，对陈子期这类普通学生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俯视感。
但这种俯视感，很令人不爽。
“每个学校其实都差不多，关键还是要看自己的努力。”班主任王安国笑着试图缓和气氛，“你们以后都会有大作为的。”
这番解围的话并不巧妙，但也算是强行缓解了一下尴尬。
陈子期心里其实倒没想那么多，毕竟自己考上的“哈佛”是哈尔滨佛学院大家早就知道了。哈尔滨佛学院就哈尔滨佛学院吧，也没什么避讳的。不管吴海云是成心让他难堪或是故意让他出丑，都没什么。
“呵呵，哈尔滨佛学院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不强制要求上课，不强制要求考试，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还是蛮自由的。”陈子期笑着说道，“我最喜欢上的是佛教智慧课，嗯……感觉也挺有意思的。当然佛教音乐课和汉传佛教史也还不错，其他的课我就基本上没去上了。期末考试也挺好玩的，可以选择传统的答卷考试或者佛性思辨，我选的是佛性思辨，瞎说了一通，堪堪及格。”
这些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还佛教智慧？还有不强制考试？还堪堪及格？这些难道有什么光荣吗？这些事情不是应该避而不谈吗？吴海云没想到陈子期脸皮这么厚，心想你这样一说那我还怎么嘲笑你啊！
吴海云冷着脸，终于没再说什么。
氛围在欢笑中缓和了下来，大家又各自聊到其他方面去了。
…………
…………
符拉迪沃斯托克，原名海参崴，清朝时为华夏领土，后割让给俄国，现已成为俄国远东地区最重要的城市。
北部城区一座气势恢宏的豪宅内，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室内没有任何现代灯具，而是采用最原始的蜡烛照明。
弗拉基米尔子爵手掌重重拍在长条形会议桌上，冰冷的眼神扫过四周，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谁能告诉我，安德烈是怎么死的？”
会议桌此时坐着十几个人，准确地说，坐着十几个吸血鬼。烛光晃动，然而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一把揪住最靠近他的一名吸血鬼，抓着他的衣领举了起来。
“艾利克斯，你能告诉吗？”
艾利克斯眼里满是惊恐，他看着弗拉基米尔的眼睛，摇了摇头。他不敢说谎。
会议室靠后的一名普通吸血鬼这时站了起来，他鼓起勇气说道：“子爵大人，这不关艾利克斯男爵的事。我听说安德烈男爵的手下在华夏惹出了一点麻烦，他过去之后就……就没回来了。”
“这个蠢货！”弗拉基米尔低声骂了一句，放下艾利克斯。随后，他又指着艾利克斯说道：“你，艾利克斯。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要知道安德烈和他愚蠢的手下在华夏发生的一切。”
不久之后，一份材料摆在了弗拉基米尔面前。
哈市诡异的命案，离奇死亡的女子，极乐寺，哈尔滨佛学院，黄一剑，陈子期……种种关键信息随着这份材料拓印进弗拉基米尔的脑海里。
他放下材料，环视四周，眼神已经平静许多，但其中隐藏的冷血和杀意却更盛了。“我再强调一下，以后想吸血不要随便去华夏抓平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时代了，要吸华夏人的血可以，但是要讲究方法。做完事情，屁股要擦干净！不然死了也是活该！”
“不过……”弗拉基米尔话锋一转，“无论是谁，杀了我弗拉基米尔的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黄一剑这个老不死的，我们暂时动不了他。但是这个陈子期，必须付出血的代价。联系一下华夏那边，我要这小子的血。”弗拉基米尔从材料中拿出一张照片甩在桌子上，照片上的人正是陈子期。
好在终于放寒假了，阔别了临江四个月，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迎接他的除了父母的关心，还有同学的嘲讽——“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回临江了！
陈子期也很无奈，有些事情没法对外说，比如自己去哈佛是为了保命，比如自己成为了一个吸血鬼猎人，但是这些说出去谁会相信呢？而且，这些东西也不适合说出去。于是，这些带着善意或者恶意的冷嘲热讽，他都得全盘接受。好在还有父母的理解，其实说理解也不太恰当，陈子期他爸妈之所以同意，最主要还是觉得现在当和尚工资高，据说每个月一两万，比普通大学生工资高，以后赚够了钱还可以还俗娶老婆。
对此，陈子期更没法说什么，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普通家庭单单是活下去已经用尽全力了，一套房子就足够榨干普通人家祖宗十八代了，他也不期望自己父母能“出淤泥而不染”。事实上，只要能挣钱，上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界啊，要么改变世界，要么被世界改变。但是普通人，又拿什么改变世界呢，于是便只剩下被世界改变这一条路。
临江的冬天是阴冷的，好在偶尔也会出出太阳。郊区的太阳格外好，冬日暖阳之下，拿把椅子坐在阳台上嗑瓜子最是惬意。
陈子期嗑着瓜子，看着高中微信群里大家的各种胡侃，无辜的双眼饱受着各种表情包的狂轰滥炸，其中还有一些表情包相当的污，比如法海哈哈大笑，突然一指，某个女优的胸罩立即掉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真的挺好，普普通通，无忧无虑，优哉游哉。
“各位童鞋们，大半年没见了。咱们过几天一起聚餐吧，大家都要来啊！”班长的一句话在群里又掀起了一番高潮。
“收到，必须得去。话说什么时候？”
“10号中午，大家有没有意见？”
“10号有事，11号行吗？”
“可以啊，在哪里聚餐呢？”
“阳光大酒店怎么样？”
“不用那么装逼吧，我觉得辣椒炒肉就不错。”
“恩恩，同意！”
“ok，每个人收多少钱？”
“暂定每人100，多退少补。”
“吃完饭还有什么活动吗，要不去唱歌？”
“唱歌多没意思，去玩桌游吧，要不去打麻将也行。”
“都什么年代了，吃饭唱歌打麻将？我提议吃完饭晚上去酒吧嗨一下。”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酒吧嗨！”
“果然是夜店小公主啊@张梓欣，66666 。”
“滚！”
“王强什么时候回来？@王强。”
“放心，11号保证到。”
……
“对了，子期也从哈佛回来了吧，11号不准迟到。@陈子期。”
陈子期是不太想去的，到时候大家少不了开他的玩笑。但是不去又不太好，而且班上同学也确实好久没见了，去见见也好。至于“哈佛”高材生之类的玩笑，笑就笑吧，他都已经在哈佛上了一个学期的课了，被人说几句好像也没什么不可接受。
“好的。”陈子期在微信群里回复，顺便加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嗑着瓜子，看着群里大家的呼朋引伴，晒着不冷不热的太阳，陈子期感到很满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但是，这只能是奢望了，他已经闯入了吸血鬼世界，这样的日子恐怕过一天就会少一天了，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想想也会觉得挺舍不得的。
一顿讨论之后，班长在群里做了总结发言。
“好的，综合大家意见，我们11号中午在辣椒炒肉饭店吃饭，然后下午两点去豪迪ktv唱歌，晚饭自行解决。晚上7点去皇后酒吧嗨，去酒吧自愿，不要搞出事情来哈（阴险地笑）。”
陈子期没去过酒吧，心里颇有些蠢蠢欲动。倒不是想在酒吧发生点什么事，纯粹是想看看酒吧到底长什么样子。
过年之前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有爸妈张罗，陈子期倒是没什么事情。这段时间几个儿时玩伴来家里做客，打了一通斗地主，输了二十多块钱。
转眼便到了11号，由于前一天晚上看电影睡得太晚，陈子期这一觉睡到10点多才起，匆匆洗漱完，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连忙打个车赶到辣椒炒肉饭店。
两个互相贯通的大包厢，每个包厢可以坐二十多人，这应该是辣椒炒肉饭店最大的两个包厢了。陈子期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一大半了，高三的班主任和几个任课老师也已经到了。他跟几个老师打个招呼，坐在了丁大宝旁边。
“你怎么才来？出门前也不打扮一下！”丁大宝瞥了一眼穿着一身普通衣服的陈子期，嫌弃地说道。
“起的有点晚。班级聚餐而已，需要打扮什么？”
“难道你只是来吃饭的？”
“不然呢，你还想干啥？”
丁大宝嘿嘿笑了笑，看向班上几个女生，低声向陈子期说道：“这种难得的机会，当然要穿好看一点好好表现一下啊，说不定有脱单的可能呢。你是不是傻，这都要我教。”
陈子期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无奈摇了摇头，懒得跟丁大宝废话。
辣椒炒肉饭店最出名的自然就是镇店之菜——辣椒炒肉。据说某某高官下地市视察时还来这里吃过，对这道辣椒炒肉赞不绝口。至于真实性，根本没人去追究，总之饭菜好吃就够了。
两个大包厢，足足四十多人。大家在一起两三年，考上大学后大半年没见，彼此之间确实有些想念。期间各种敬酒，各种玩笑在包厢间传递，好不开心，好不热闹。
“陈子期，你在哈佛大学怎么样，给大家讲讲啊！”吴海云突然把话题扯到了陈子期身上，包厢内原本活跃的氛围陡然间尴尬了起来，就连几个平时喜欢开玩笑的同学也知趣的没有接话。
吴海云是班里的官二代，和陈子期并没有太多的交情，可以说是无仇无怨。之所以扯到他身上，一方面是自己自恃身份无所顾忌，另一方便则是不太瞧得起普通家庭的同学。也许官员家庭的孩子对身份或是阶层更为敏感，他交的一些要好的朋友皆是政府官员子女，当然这也并不一定代表他本身人品有多坏，顶多也只是身处更高阶层，对陈子期这类普通学生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俯视感。
但这种俯视感，很令人不爽。
“每个学校其实都差不多，关键还是要看自己的努力。”班主任王安国笑着试图缓和气氛，“你们以后都会有大作为的。”
这番解围的话并不巧妙，但也算是强行缓解了一下尴尬。
陈子期心里其实倒没想那么多，毕竟自己考上的“哈佛”是哈尔滨佛学院大家早就知道了。哈尔滨佛学院就哈尔滨佛学院吧，也没什么避讳的。不管吴海云是成心让他难堪或是故意让他出丑，都没什么。
“呵呵，哈尔滨佛学院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不强制要求上课，不强制要求考试，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还是蛮自由的。”陈子期笑着说道，“我最喜欢上的是佛教智慧课，嗯……感觉也挺有意思的。当然佛教音乐课和汉传佛教史也还不错，其他的课我就基本上没去上了。期末考试也挺好玩的，可以选择传统的答卷考试或者佛性思辨，我选的是佛性思辨，瞎说了一通，堪堪及格。”
这些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还佛教智慧？还有不强制考试？还堪堪及格？这些难道有什么光荣吗？这些事情不是应该避而不谈吗？吴海云没想到陈子期脸皮这么厚，心想你这样一说那我还怎么嘲笑你啊！
吴海云冷着脸，终于没再说什么。
氛围在欢笑中缓和了下来，大家又各自聊到其他方面去了。
…………
…………
符拉迪沃斯托克，原名海参崴，清朝时为华夏领土，后割让给俄国，现已成为俄国远东地区最重要的城市。
北部城区一座气势恢宏的豪宅内，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室内没有任何现代灯具，而是采用最原始的蜡烛照明。
弗拉基米尔子爵手掌重重拍在长条形会议桌上，冰冷的眼神扫过四周，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谁能告诉我，安德烈是怎么死的？”
会议桌此时坐着十几个人，准确地说，坐着十几个吸血鬼。烛光晃动，然而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一把揪住最靠近他的一名吸血鬼，抓着他的衣领举了起来。
“艾利克斯，你能告诉吗？”
艾利克斯眼里满是惊恐，他看着弗拉基米尔的眼睛，摇了摇头。他不敢说谎。
会议室靠后的一名普通吸血鬼这时站了起来，他鼓起勇气说道：“子爵大人，这不关艾利克斯男爵的事。我听说安德烈男爵的手下在华夏惹出了一点麻烦，他过去之后就……就没回来了。”
“这个蠢货！”弗拉基米尔低声骂了一句，放下艾利克斯。随后，他又指着艾利克斯说道：“你，艾利克斯。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要知道安德烈和他愚蠢的手下在华夏发生的一切。”
不久之后，一份材料摆在了弗拉基米尔面前。
哈市诡异的命案，离奇死亡的女子，极乐寺，哈尔滨佛学院，黄一剑，陈子期……种种关键信息随着这份材料拓印进弗拉基米尔的脑海里。
他放下材料，环视四周，眼神已经平静许多，但其中隐藏的冷血和杀意却更盛了。“我再强调一下，以后想吸血不要随便去华夏抓平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时代了，要吸华夏人的血可以，但是要讲究方法。做完事情，屁股要擦干净！不然死了也是活该！”
“不过……”弗拉基米尔话锋一转，“无论是谁，杀了我弗拉基米尔的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黄一剑这个老不死的，我们暂时动不了他。但是这个陈子期，必须付出血的代价。联系一下华夏那边，我要这小子的血。”弗拉基米尔从材料中拿出一张照片甩在桌子上，照片上的人正是陈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