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诡异的命案
陈子期在医院醒来，发现右手已经打上了石膏。
吴学民窝在病房的一张破沙发上，正沉沉入睡。巡查的小护士发现陈子期已醒，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匆匆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吴学民也醒了，他走到病床前，想要拍一下陈子期的肩膀，又怕弄疼陈子期，于是又悻悻收回了手。
“子期，你说你也太不让人放心了，拉个屎居然能把手给摔断了，幸好我们当时还没打上车，要不然你就得在大街上躺一晚上。这个年头，可别想有人把你扶起来送到医院去，谁知道你是不是碰瓷的？也幸亏大壮眼神好，远远看见一堆人围在那里，我们好奇走过来，这才发现是你躺在大街上。”
陈子期心里莫名有些温暖。老吴说的对，这个年头很难指望陌生人出手相救，但人总不是孤独的，身边总有一些与自己关联的人，或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同学，他们往往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送上一份力所能及的关怀。
“老吴，我不是拉屎摔断手的。”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我真的不是拉屎摔断手的。”
“我知道。”
陈子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终于肯相信我了。”
“我知道你脸皮薄。”吴学民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我愿意配合你。”
陈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尴尬和哭笑不得。
“笃笃笃……”
敲门声缓解了此时病房内尴尬的气氛。
吴学民刚想去开门，两名警察已经自行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吴学民有点懵。
警察没有向吴学民解释什么，而是走到了陈子期病床前。
“你好，你是陈子期吧。我们是哈市南岗区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想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个调查。”一名高高瘦瘦的警察开口说道。
“警官，陈子期可是好学生啊，在学校从来不迟到早退，他是不会干什么坏事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吴学民不安地解释着。
陈子期心想从来不迟到早退的学生说的是你自己吧！他知道这两个警察来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被杀死的那个年轻女子，他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不用害怕什么。而且他现在和普通人也已经不一样了，在接触到吸血鬼世界的时候，他的整个人、他的世界观、他的思维方式，已经完全不同于普通人了。
“老吴，放心吧，没事。”
陈子期对高个警察说道：“没错，我是陈子期。我会配合两位警官的调查的。”
高个警察和稿子稍矮一些的警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二人将吴学民请到病房外，然后各自坐下。矮个子警察拿出一支录音笔和一个笔记本电脑，准备做记录。
“陈子期，男，十八岁，江东省临江市人，哈尔滨佛学院大一学生。”高个子警察开始问话。
“是。”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和室友一起看电影，吃饭，唱歌。”陈子期老实回答。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去过哈市南锣巷？”
“不太清楚，没仔细看路牌。”
“你昨天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高个警察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正是昨天晚上被吸血鬼杀死的年轻女子。
“没有见过。”
“你他妈的在说谎，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见过这个人，别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高个警察突然狠狠地瞪着陈子期，语气也变得十分严厉。
“警官，话不能乱说。如果我的眼神会说话，那么我敢肯定它现在说的话不怎么好听，说不定还会问候一下你母亲。”陈子期虽然不是性格霸道的人，但是却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警察如果愿意好好说话，他可以老老实实配合；但如果不顾别人感受骂骂咧咧，他才不管你是谁，市长来了照样怼回去。
“小子，你……”
矮个警察拍了拍高个警察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你昨天晚上倒在南锣巷路口？”矮个警察的嗓音有些沙哑，这是烟鬼的嗓子。
“是吧。”
“你昨天晚上摔断了手臂？”
“手臂是断了。”
“昨天晚上南锣巷发生一起命案，一名年轻女子死亡，死于大量失血。她的尸体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但经过法医检查，她的颈部动脉有两个致命的伤口，疑似锐器造成。”
“哦。”陈子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哦了一声。
“有没有这种可能：你昨天晚上在南锣巷方便，见被害女子貌美，于是尾随而上，并将其掳至一荒废民宅，欲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受害女子反抗，于是你持锐器刺中其脖子，二人在争斗中，你摔断了手臂，随后逃走。因心理压力过大，晕倒在南锣巷路口。”
“警官，我觉得你可以去写小说了。”
陈子期渐渐有了火气，“第一，你以上所说的皆是有罪推论，在没有调查清楚情况之前，请不要对一个无辜的普通群众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假设。”
“第二，即便我昨天晚上去了南锣巷，见到了这位受害女子，我也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至于所谓的见色起意，更是无稽之谈。哈市冬天夜晚的温度一般达零下二十几度甚至三十几度，二位警官确定普通人掏出***能硬的起来？据我所知，就算硬的起来，长时间暴露在如此低的温度中，也极有可能造成永久性性损伤。”
“第三，如果是我与女子争执造成自己摔断手臂，那么按照常理来说，女子力量应该比我更大，或者至少不亚于我。既然如此，那么我根本无力将其掳走至荒废的民宅。”
“第四，如果凶手是我，那么我身上不可避免地会沾上受害者的头发或者血液，受害者身上也可能会留下我的指纹。但是我肯定，我的身上没有一丝受害者身上的痕迹。”
“第五第六我就不说了，请二位警官出门右转，我需要休息了。谢谢！”
听完陈子期的反驳，两名警察虽有怒意，但却并没有发作。因为他们自己也觉得，陈子期所说的这几点，十分合理，找不出任何毛病。
但是，那晚的监控显示，只有陈子期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南锣巷，没过多久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晕倒在南锣巷路口。
受害者的尸体也检查过了，没有任何指纹或者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所以，陈子期极有可能是这个案件唯一的嫌疑人。但是，陈子期在送至医院之时，他的衣服也确实没有任何血迹或者被害人留下的痕迹。不怪两个警察胡乱猜测，而是整个案件，出了受害人尸体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就算是受害人的尸体，也看不出有任何破案的价值。
出了医院大门，矮个警察掏出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这案子真他娘的诡异啊！”
“是啊！”高个警察附和道。
吴学民窝在病房的一张破沙发上，正沉沉入睡。巡查的小护士发现陈子期已醒，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匆匆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吴学民也醒了，他走到病床前，想要拍一下陈子期的肩膀，又怕弄疼陈子期，于是又悻悻收回了手。
“子期，你说你也太不让人放心了，拉个屎居然能把手给摔断了，幸好我们当时还没打上车，要不然你就得在大街上躺一晚上。这个年头，可别想有人把你扶起来送到医院去，谁知道你是不是碰瓷的？也幸亏大壮眼神好，远远看见一堆人围在那里，我们好奇走过来，这才发现是你躺在大街上。”
陈子期心里莫名有些温暖。老吴说的对，这个年头很难指望陌生人出手相救，但人总不是孤独的，身边总有一些与自己关联的人，或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同学，他们往往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送上一份力所能及的关怀。
“老吴，我不是拉屎摔断手的。”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我真的不是拉屎摔断手的。”
“我知道。”
陈子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终于肯相信我了。”
“我知道你脸皮薄。”吴学民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我愿意配合你。”
陈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尴尬和哭笑不得。
“笃笃笃……”
敲门声缓解了此时病房内尴尬的气氛。
吴学民刚想去开门，两名警察已经自行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吴学民有点懵。
警察没有向吴学民解释什么，而是走到了陈子期病床前。
“你好，你是陈子期吧。我们是哈市南岗区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想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个调查。”一名高高瘦瘦的警察开口说道。
“警官，陈子期可是好学生啊，在学校从来不迟到早退，他是不会干什么坏事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吴学民不安地解释着。
陈子期心想从来不迟到早退的学生说的是你自己吧！他知道这两个警察来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被杀死的那个年轻女子，他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不用害怕什么。而且他现在和普通人也已经不一样了，在接触到吸血鬼世界的时候，他的整个人、他的世界观、他的思维方式，已经完全不同于普通人了。
“老吴，放心吧，没事。”
陈子期对高个警察说道：“没错，我是陈子期。我会配合两位警官的调查的。”
高个警察和稿子稍矮一些的警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二人将吴学民请到病房外，然后各自坐下。矮个子警察拿出一支录音笔和一个笔记本电脑，准备做记录。
“陈子期，男，十八岁，江东省临江市人，哈尔滨佛学院大一学生。”高个子警察开始问话。
“是。”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和室友一起看电影，吃饭，唱歌。”陈子期老实回答。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去过哈市南锣巷？”
“不太清楚，没仔细看路牌。”
“你昨天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高个警察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正是昨天晚上被吸血鬼杀死的年轻女子。
“没有见过。”
“你他妈的在说谎，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见过这个人，别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高个警察突然狠狠地瞪着陈子期，语气也变得十分严厉。
“警官，话不能乱说。如果我的眼神会说话，那么我敢肯定它现在说的话不怎么好听，说不定还会问候一下你母亲。”陈子期虽然不是性格霸道的人，但是却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警察如果愿意好好说话，他可以老老实实配合；但如果不顾别人感受骂骂咧咧，他才不管你是谁，市长来了照样怼回去。
“小子，你……”
矮个警察拍了拍高个警察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你昨天晚上倒在南锣巷路口？”矮个警察的嗓音有些沙哑，这是烟鬼的嗓子。
“是吧。”
“你昨天晚上摔断了手臂？”
“手臂是断了。”
“昨天晚上南锣巷发生一起命案，一名年轻女子死亡，死于大量失血。她的尸体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但经过法医检查，她的颈部动脉有两个致命的伤口，疑似锐器造成。”
“哦。”陈子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哦了一声。
“有没有这种可能：你昨天晚上在南锣巷方便，见被害女子貌美，于是尾随而上，并将其掳至一荒废民宅，欲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受害女子反抗，于是你持锐器刺中其脖子，二人在争斗中，你摔断了手臂，随后逃走。因心理压力过大，晕倒在南锣巷路口。”
“警官，我觉得你可以去写小说了。”
陈子期渐渐有了火气，“第一，你以上所说的皆是有罪推论，在没有调查清楚情况之前，请不要对一个无辜的普通群众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假设。”
“第二，即便我昨天晚上去了南锣巷，见到了这位受害女子，我也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至于所谓的见色起意，更是无稽之谈。哈市冬天夜晚的温度一般达零下二十几度甚至三十几度，二位警官确定普通人掏出***能硬的起来？据我所知，就算硬的起来，长时间暴露在如此低的温度中，也极有可能造成永久性性损伤。”
“第三，如果是我与女子争执造成自己摔断手臂，那么按照常理来说，女子力量应该比我更大，或者至少不亚于我。既然如此，那么我根本无力将其掳走至荒废的民宅。”
“第四，如果凶手是我，那么我身上不可避免地会沾上受害者的头发或者血液，受害者身上也可能会留下我的指纹。但是我肯定，我的身上没有一丝受害者身上的痕迹。”
“第五第六我就不说了，请二位警官出门右转，我需要休息了。谢谢！”
听完陈子期的反驳，两名警察虽有怒意，但却并没有发作。因为他们自己也觉得，陈子期所说的这几点，十分合理，找不出任何毛病。
但是，那晚的监控显示，只有陈子期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南锣巷，没过多久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晕倒在南锣巷路口。
受害者的尸体也检查过了，没有任何指纹或者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所以，陈子期极有可能是这个案件唯一的嫌疑人。但是，陈子期在送至医院之时，他的衣服也确实没有任何血迹或者被害人留下的痕迹。不怪两个警察胡乱猜测，而是整个案件，出了受害人尸体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就算是受害人的尸体，也看不出有任何破案的价值。
出了医院大门，矮个警察掏出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这案子真他娘的诡异啊！”
“是啊！”高个警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