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牛仔的故事 二
清晨，枫叶镇
萧瑟的秋风刮着几片黄叶来回滚动，镇门口出现了一个颓废、消瘦的身影和一匹瘦马。恶棍进入小镇后，径直向着镇中唯一的酒馆走去。
清晨的酒馆冷清、安静。不大的厅室中只有着两个喝醉的旅客，趴在桌子上打着鼾。
吧台上坐着一个六旬左右的干瘦老妇人，一只眼睛空洞洞的，另一只绿油油的眼睛发出摄人的光。
“哎呦，这不是格古烈（姓氏）小哥么？昨天傍晚刚走，今天大清早的就又来了！”
老妇嘴里发出难听嘶哑的声音，桌上熟睡的酒客也往后缩了缩脑袋。
恶棍面无表情地在吧台前坐下，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高度数朗姆酒，噙了一口，抬眼盯着老妇，不大的两只眼睛中摇曳着点点摄人的红芒。慢慢开口，声线平直，不带一丝感情：
“绿河昨天被屠村了，鸡犬不留，大娘知道是谁做的么？”
独眼老妇人尴尬的笑了笑，声音犹如夜枭。
“我只是一个又老又丑，时日无多的酒保罢了，哪能知道那么多东西。再说，这世上的人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时候，蠢一点，什么也不追究，反而能活的更长远。”
“噗”
一根弩箭定在老妇身后的酒架上，恶棍单手拿着一支手弩，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一仰头，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快说，我只想知道一个名字。”
吧台后慢慢走出两个高大的身影，手持铁棒，站在恶棍两侧，隐隐将他围了起来。
老妇之前面对手弩的射击，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微不足道，老神在在，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开口：“总之是你惹不起的人，之前看你有点本事，是个人物，给你张笑脸，不要蹬鼻子上脸，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恶棍身后的两个大汉，狞笑着抬起沾满污渍的大手就向着恶棍的肩膀抓去。
“哄”
一股强大、爆裂的红色气流喷薄而出，两个打手一脸惊愕地，瞬间就被挤了出去，撞翻了一地的桌椅。
之前熟睡的酒客被噪声惊醒，看了看眼前狼藉的场面，捂着发蒙的头，踉踉跄跄地逃了出去。
老妇人也被斗气震的翻了个跟头，坐在地上，身后酒架上的酒碎了一地。
老妇颤颤巍巍地开口到：“你入阶了？！”
愤怒的红色斗气喷薄着，恶棍坐在吧台前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手攥着酒杯。
“黑铁阶，蝼蚁罢了。只是，连蝼蚁都不是的你，面对我的时候，是不是要给予一些必要的尊重。”
恶棍冰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傲气。
“是克里斯佣兵团，昨天只有克里斯佣兵团从附近路过，他们的纪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独眼老妇勉力站了起来，一时间腿有点发软，扶起歪倒的椅子，坐在上面，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克里斯光是正式团员就有三十多人，团长克里斯多年前就是黑铁阶，虽然没听说过他进阶青铜，但也是老牌的黑铁强者，积累远不是刚刚入阶的你能比的。之前没给你说，也是可怜你，不想让你白白丢了小命。”老妇人苦着脸说到。
“这个你不用管，我的事情，自有我自己解决。”
恶棍脸色缓了缓，伸手拿起一瓶还算完好的朗姆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老妇又说：“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就不用考虑了，昨天他们听说绿河出了事，当晚就托家带口出去避难了。具体是躲克里斯，还是躲你，我就不知道了。”
恶棍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手中铜制的酒杯，被捏的嘎嘎作响。
低头沉思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大袋钱，拖住底，全部倒在吧台上，一眼看去银光闪闪，大概百多枚银币，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金币。
恶棍开口说到：“这些就当作打碎桌椅板凳的赔偿，还有兄弟们的医药费。只要您给我提供一些火药还有附魔的箭矢。”
“小子你疯了，附魔箭矢还好，火药可是真正的违禁品，只要敢卖，军方逮住一个砍一个。这些钱你收回去，就当老太婆倒霉，那些桌椅板凳也不值个钱，我这两个伙计，身体壮得很，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老妇人贪婪的看了看眼前的钱，又缩回了视线，苦涩的说。
恶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直视老妇人仅剩的独眼，说：
“我现在除了仇恨，什么都不剩了。如果侥幸成功，佣兵团聚居地还有里面的资源我一分不要，全部给你们。你不是一直想有一个自己的聚居地，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你这辈子可就不一定还有机会了。”
承受着恶棍疯狂的眼神，老妇人仅剩的独眼来回转动，一时之间有些踌躇，尖锐的指甲在吧台上不断地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一时之间，酒馆中一片静谧。
良久，老妇人艰难的抬起头，和恶棍对视着，说：
“好吧，算是败给你这个小家伙了。不过答应我，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千万千万不要在城镇里用火药，你也是吃这行饭的，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如果火药在城里爆炸，西部首府暴风角都会来人，那时候你才是十死无生，你还不到三十岁，也不想这么快结束生命吧。两天以后，过来拿货，如果需要帮手，我手底下还是有十几个棒小伙的，虽然不如克里斯的那群亡命徒。”
格古烈（毕竟是这阶段的主角，一直叫恶棍，也不好。）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放下酒杯站起来，冲着老妇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之后，扭身出了酒馆，跨上马，冲出了镇子。
当天晚上，镇子里有七处房屋燃起大火，索性都是空屋，无人伤亡。
萧瑟的秋风刮着几片黄叶来回滚动，镇门口出现了一个颓废、消瘦的身影和一匹瘦马。恶棍进入小镇后，径直向着镇中唯一的酒馆走去。
清晨的酒馆冷清、安静。不大的厅室中只有着两个喝醉的旅客，趴在桌子上打着鼾。
吧台上坐着一个六旬左右的干瘦老妇人，一只眼睛空洞洞的，另一只绿油油的眼睛发出摄人的光。
“哎呦，这不是格古烈（姓氏）小哥么？昨天傍晚刚走，今天大清早的就又来了！”
老妇嘴里发出难听嘶哑的声音，桌上熟睡的酒客也往后缩了缩脑袋。
恶棍面无表情地在吧台前坐下，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高度数朗姆酒，噙了一口，抬眼盯着老妇，不大的两只眼睛中摇曳着点点摄人的红芒。慢慢开口，声线平直，不带一丝感情：
“绿河昨天被屠村了，鸡犬不留，大娘知道是谁做的么？”
独眼老妇人尴尬的笑了笑，声音犹如夜枭。
“我只是一个又老又丑，时日无多的酒保罢了，哪能知道那么多东西。再说，这世上的人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时候，蠢一点，什么也不追究，反而能活的更长远。”
“噗”
一根弩箭定在老妇身后的酒架上，恶棍单手拿着一支手弩，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一仰头，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快说，我只想知道一个名字。”
吧台后慢慢走出两个高大的身影，手持铁棒，站在恶棍两侧，隐隐将他围了起来。
老妇之前面对手弩的射击，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微不足道，老神在在，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开口：“总之是你惹不起的人，之前看你有点本事，是个人物，给你张笑脸，不要蹬鼻子上脸，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恶棍身后的两个大汉，狞笑着抬起沾满污渍的大手就向着恶棍的肩膀抓去。
“哄”
一股强大、爆裂的红色气流喷薄而出，两个打手一脸惊愕地，瞬间就被挤了出去，撞翻了一地的桌椅。
之前熟睡的酒客被噪声惊醒，看了看眼前狼藉的场面，捂着发蒙的头，踉踉跄跄地逃了出去。
老妇人也被斗气震的翻了个跟头，坐在地上，身后酒架上的酒碎了一地。
老妇颤颤巍巍地开口到：“你入阶了？！”
愤怒的红色斗气喷薄着，恶棍坐在吧台前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手攥着酒杯。
“黑铁阶，蝼蚁罢了。只是，连蝼蚁都不是的你，面对我的时候，是不是要给予一些必要的尊重。”
恶棍冰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傲气。
“是克里斯佣兵团，昨天只有克里斯佣兵团从附近路过，他们的纪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独眼老妇勉力站了起来，一时间腿有点发软，扶起歪倒的椅子，坐在上面，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克里斯光是正式团员就有三十多人，团长克里斯多年前就是黑铁阶，虽然没听说过他进阶青铜，但也是老牌的黑铁强者，积累远不是刚刚入阶的你能比的。之前没给你说，也是可怜你，不想让你白白丢了小命。”老妇人苦着脸说到。
“这个你不用管，我的事情，自有我自己解决。”
恶棍脸色缓了缓，伸手拿起一瓶还算完好的朗姆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老妇又说：“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就不用考虑了，昨天他们听说绿河出了事，当晚就托家带口出去避难了。具体是躲克里斯，还是躲你，我就不知道了。”
恶棍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手中铜制的酒杯，被捏的嘎嘎作响。
低头沉思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大袋钱，拖住底，全部倒在吧台上，一眼看去银光闪闪，大概百多枚银币，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金币。
恶棍开口说到：“这些就当作打碎桌椅板凳的赔偿，还有兄弟们的医药费。只要您给我提供一些火药还有附魔的箭矢。”
“小子你疯了，附魔箭矢还好，火药可是真正的违禁品，只要敢卖，军方逮住一个砍一个。这些钱你收回去，就当老太婆倒霉，那些桌椅板凳也不值个钱，我这两个伙计，身体壮得很，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老妇人贪婪的看了看眼前的钱，又缩回了视线，苦涩的说。
恶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直视老妇人仅剩的独眼，说：
“我现在除了仇恨，什么都不剩了。如果侥幸成功，佣兵团聚居地还有里面的资源我一分不要，全部给你们。你不是一直想有一个自己的聚居地，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你这辈子可就不一定还有机会了。”
承受着恶棍疯狂的眼神，老妇人仅剩的独眼来回转动，一时之间有些踌躇，尖锐的指甲在吧台上不断地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一时之间，酒馆中一片静谧。
良久，老妇人艰难的抬起头，和恶棍对视着，说：
“好吧，算是败给你这个小家伙了。不过答应我，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千万千万不要在城镇里用火药，你也是吃这行饭的，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如果火药在城里爆炸，西部首府暴风角都会来人，那时候你才是十死无生，你还不到三十岁，也不想这么快结束生命吧。两天以后，过来拿货，如果需要帮手，我手底下还是有十几个棒小伙的，虽然不如克里斯的那群亡命徒。”
格古烈（毕竟是这阶段的主角，一直叫恶棍，也不好。）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放下酒杯站起来，冲着老妇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之后，扭身出了酒馆，跨上马，冲出了镇子。
当天晚上，镇子里有七处房屋燃起大火，索性都是空屋，无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