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凯瑟琳的占卜术
当凯瑟琳从容的回到宴会厅的一刻，大厅中的人们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或许存在过的些许担心，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们也许并不喜欢凯瑟琳，甚至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妓女们翻云覆雨时谈起凯瑟利。
“你们是最应该供奉凯瑟琳的，与她在一起的男人比你们见过的都多。”嫖客们有时这样调侃着身边正在穿衣的女人们。
“让我有她一般的容貌，生意也会好做很多。”
在每年月神的祭祀大典上，人们分不清洁白的雕像究竟是月神还是女王。赞美诗响起，关于精灵那无比神奇的粉红色烟雾的种种传说又撩动心神，不由得遐想无限。
但是这一切诋毁也好，亵渎也好，存在了百年的凯瑟琳，却是他们最后的依仗。国王可以昏庸无能，可以战死沙场，可以被海民暗杀，只要女王在，一切都不会变的太糟糕。
凯瑟琳坐在大厅正中的王位上，看着与王子共舞的阿曼德，看着柯尔特掩饰不住的欣喜表情。
心中悠悠一叹。
鸵鸟把脑袋埋进沙里躲避危险，孩子摆着沾满油腻的小手对妈妈说，我不曾偷嘴。
-
弥迪握紧那只冰凉的小手，终于把满腹的别情整理成句。花黎却像是触电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消失不见。只扔下一句，“糟糕，他怎么来了？”
弥迪就像是墙头那只东张西望的白猫，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阿德拉姆领着卫兵带走了这群不知来历的刺客，弥迪没有继续这场无聊的晚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
三日后，年迈的首相贾莱德抵抗不住冬日的冷风，终于病倒了。他在阿德拉姆伯爵的陪同下，回到了白马城，王子代表王后送去了珍惜的药草，并嘱咐日夜操劳的首相注意身体。
就在贾莱德的马车到达白马城的一日后，已经交付王宫侍卫的一干刺客，全部中毒身亡。王子拍着桌子大发雷霆，王宫刺杀一事便无从查起。花园里的碎裂的死尸早就处理掉，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泽比斯终于恢复了平静。
城里的人们杜撰了无数的版本在酒馆里流传了半年之久，内容无非就是，授勋的年轻伯爵弥迪，如何英勇，一把未曾出鞘的山脉之心将三十多个刺客制服。当阿德拉姆赶到救驾时，凯瑟琳挽着弥迪的胳膊安全的走出花园，阿德拉姆羞愧难当……等等。
弥迪自然成为众人的焦点，隐约间竟然成了新一代的偶像。当然王子的绯闻女友也很快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那位阿曼德小姐，年轻漂亮，一下子就攫住了王子的心。难道这位永远的银盾城王后凯瑟琳终于放手了？心甘情愿的把未来国王拱手让人？老人们故作高深的捻着胡须，就像一个个王宫情史研究专家，“你们别忘了，赫尔米娜不也嫁给过加赫里斯？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我们的凯瑟琳王后……”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纷纷点着头表示赞成，一颗颗忧国忧民的心终于放回肚里。
-
莱姆最近安静了许多，他已经几天没在白马城惹事了，因为首相大人在养病，因为阿德拉姆回到了白马城。一想起阿曼德，莱姆就有些恼火，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柯尔特舅舅回天使郡的那天，他都没有看一眼。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白马城不像泽比斯，四季如春。天气越来越冷了，雪也越下越大。白马城终于全都变成了白色。
贾莱德背着手，看着窗外漫天雪片，一块块的掉在地上，他的病似乎全都好了，也许是从来就没有病过。
“监牢里的管事也处理掉吧。”贾莱德头也不回的对桌边的阿德拉姆说。
“这个人很可靠，已经快十年的老人了，出手干净利落……”阿德拉姆解释道。
“王子比你想象中更聪明，他已经在查了，我不想让他为难。”贾莱德的眼睛望着窗外，他好像看到赫尔米娜站在雪中，微笑的看着自己。
“好的父亲，过几天我就去办。”
“不，让你弟弟去，这种事情，他比你在行。”
火炉旁的莱姆，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贾莱德眉头一皱，他继续对阿德拉姆说。
“这些材料你都看过了？”
桌面上摊着厚厚的手卷与羊皮纸，宽大的议事圆桌被各种卷宗堆满，阿德拉姆正仔细的翻阅。
“说说你的看法吧。”贾莱德坐到桌边，捧起一杯热麦茶。
“凯瑟琳是目前最年长的潘恩精灵之一，虽然有传说记载女巫的始祖其实是个拥有巫术天赋的精灵。但是，并不被人认同。”阿德拉姆抽出一张羊皮卷，“而且，她总能从危险中安全脱身，这是女巫做不到的。所以，凯瑟琳依靠的是比女巫还要精准的占卜术。”
贾莱德满意的点点头，他在很久之前就开始研究潘恩精灵，收集各种有关于凯瑟琳的传闻、史书，在一年前，他也是得出了这个结论。贾莱德示意儿子继续下去。
“凯瑟琳在位期间，一共出现过十二次较大的天灾，洪水、冰雹、飓风，还有三次暴动。其中只有三次凯瑟琳毫无反应，其中两次是在靠近冬堡的地方，一次是在柏木镇。”阿德拉姆继续在桌子的文件中翻找，他抽出一个手卷展开，“而这里说在柏木镇虫灾发生的前四年中，有一个农夫在家中自杀。原因是自己美丽的妻子去世，他无法忍受离别的痛苦，在深夜进入公墓，把自己的妻子挖了出来，而他看到的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尸体，穿着自己的妻子的衣服。这个农夫因为悲痛失控，用斧子劈开了自己的头颅。而村民们发现这个看上去有上百岁的尸体，还真是有些像农夫的妻子，便把二人合葬了。虽然是一个传说，但在写史书的阿卡德贝尔伯爵用人格担保，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传说。”
阿德拉姆推开桌上的古旧文件，转到桌子的另一边，他翻开一本厚重的记录。
“我们从八年前就开始接近凯瑟琳的密室，不是被埋伏，就是被转移，没有一次成功过。而昨夜的行动，看守密室的精灵侍女恰好吃坏了肚子，擅自离开了密室。这让拉文一伙人成功的把密室中的女人偷了出来，虽然后来的白狐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如果我们大胆的推测一下，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贾莱德转过身来，看着儿子激动的表情，他的期待心中所想正是阿德拉姆所说。
“凯瑟琳的占卜术，对人类是没有用的。她只能靠着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精灵们才能占卜出未来。”
贾莱德赞同的点点头。
“也许这些未来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也许是凯瑟琳本身就不想去改变什么，这就无从得知了。我们只要避开精灵的耳目，凯瑟琳就不会猜到我们谋划的事情。”
“所以她并不知道赫尔米娜与加赫里斯究竟是谁杀的。”贾莱德面色渐渐阴沉下来。“凯瑟琳不惜一切的把加雷斯留在泽比斯，也许是因为她预见到，加雷斯离开王城的时候便是她的末日？”
阿德拉姆站起身手扶着长剑的剑柄：“黑女巫艾琳娜杀了我们太多的兵士，这个代价太大了。即便如此，加雷斯都没有亲征，他让凯瑟琳迷的太深了。”
贾莱德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像是自言自语：“不，不行，不能因为凯瑟琳让银盾城收到伤害，我要把一个强大的王国交给王子殿下。再等等吧，一定还有合适的机会。”
贾莱德又想到拉文兄弟会，他的目光闪烁不定：“拉文想要密室女人，绝不能让他得手。实在不行，就由我们出手杀了那个女囚。”
“要不要对拉文……”
“不，不能让裂谷城、兄弟会自相残杀，他们都是我们抵御蛮人的盟友，能拖就拖下去，那个女人死了，拉文就失去了要挟亚伦的筹码，也许他就会安稳些。这个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傻瓜，难道他真的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就能代替亚伦吗？”
父子二人，书房中谈论了许久，窗外的大雪渐渐的停了。厚厚的积雪反射着明亮的月光，有些刺目。冰冷的湿气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带着新鲜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
“那个阿曼德……”
“很顺利，王子很喜欢，凯瑟琳也没有表现出不满。”
“如果出不掉凯瑟琳，就让阿曼德做王后，她比一个能预见未来的老妖怪好对付多了。银盾城，不需要别人来支配，他只属于克里斯家族。”
阿德拉姆站在贾莱德的身后，父子二人的身体挺的笔直，阿德拉姆用手指笼了一下额前的金发，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的问道：“您说过我从索多玛回来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指的就是凯瑟琳王后的事吗……”
贾莱德的身子一震，他的眼里又充满了温柔，背身对着儿子说：“王子与你有着相同的母亲，她叫赫尔米娜。”
他们也许并不喜欢凯瑟琳，甚至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妓女们翻云覆雨时谈起凯瑟利。
“你们是最应该供奉凯瑟琳的，与她在一起的男人比你们见过的都多。”嫖客们有时这样调侃着身边正在穿衣的女人们。
“让我有她一般的容貌，生意也会好做很多。”
在每年月神的祭祀大典上，人们分不清洁白的雕像究竟是月神还是女王。赞美诗响起，关于精灵那无比神奇的粉红色烟雾的种种传说又撩动心神，不由得遐想无限。
但是这一切诋毁也好，亵渎也好，存在了百年的凯瑟琳，却是他们最后的依仗。国王可以昏庸无能，可以战死沙场，可以被海民暗杀，只要女王在，一切都不会变的太糟糕。
凯瑟琳坐在大厅正中的王位上，看着与王子共舞的阿曼德，看着柯尔特掩饰不住的欣喜表情。
心中悠悠一叹。
鸵鸟把脑袋埋进沙里躲避危险，孩子摆着沾满油腻的小手对妈妈说，我不曾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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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迪握紧那只冰凉的小手，终于把满腹的别情整理成句。花黎却像是触电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消失不见。只扔下一句，“糟糕，他怎么来了？”
弥迪就像是墙头那只东张西望的白猫，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阿德拉姆领着卫兵带走了这群不知来历的刺客，弥迪没有继续这场无聊的晚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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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年迈的首相贾莱德抵抗不住冬日的冷风，终于病倒了。他在阿德拉姆伯爵的陪同下，回到了白马城，王子代表王后送去了珍惜的药草，并嘱咐日夜操劳的首相注意身体。
就在贾莱德的马车到达白马城的一日后，已经交付王宫侍卫的一干刺客，全部中毒身亡。王子拍着桌子大发雷霆，王宫刺杀一事便无从查起。花园里的碎裂的死尸早就处理掉，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泽比斯终于恢复了平静。
城里的人们杜撰了无数的版本在酒馆里流传了半年之久，内容无非就是，授勋的年轻伯爵弥迪，如何英勇，一把未曾出鞘的山脉之心将三十多个刺客制服。当阿德拉姆赶到救驾时，凯瑟琳挽着弥迪的胳膊安全的走出花园，阿德拉姆羞愧难当……等等。
弥迪自然成为众人的焦点，隐约间竟然成了新一代的偶像。当然王子的绯闻女友也很快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那位阿曼德小姐，年轻漂亮，一下子就攫住了王子的心。难道这位永远的银盾城王后凯瑟琳终于放手了？心甘情愿的把未来国王拱手让人？老人们故作高深的捻着胡须，就像一个个王宫情史研究专家，“你们别忘了，赫尔米娜不也嫁给过加赫里斯？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我们的凯瑟琳王后……”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纷纷点着头表示赞成，一颗颗忧国忧民的心终于放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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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最近安静了许多，他已经几天没在白马城惹事了，因为首相大人在养病，因为阿德拉姆回到了白马城。一想起阿曼德，莱姆就有些恼火，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柯尔特舅舅回天使郡的那天，他都没有看一眼。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白马城不像泽比斯，四季如春。天气越来越冷了，雪也越下越大。白马城终于全都变成了白色。
贾莱德背着手，看着窗外漫天雪片，一块块的掉在地上，他的病似乎全都好了，也许是从来就没有病过。
“监牢里的管事也处理掉吧。”贾莱德头也不回的对桌边的阿德拉姆说。
“这个人很可靠，已经快十年的老人了，出手干净利落……”阿德拉姆解释道。
“王子比你想象中更聪明，他已经在查了，我不想让他为难。”贾莱德的眼睛望着窗外，他好像看到赫尔米娜站在雪中，微笑的看着自己。
“好的父亲，过几天我就去办。”
“不，让你弟弟去，这种事情，他比你在行。”
火炉旁的莱姆，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贾莱德眉头一皱，他继续对阿德拉姆说。
“这些材料你都看过了？”
桌面上摊着厚厚的手卷与羊皮纸，宽大的议事圆桌被各种卷宗堆满，阿德拉姆正仔细的翻阅。
“说说你的看法吧。”贾莱德坐到桌边，捧起一杯热麦茶。
“凯瑟琳是目前最年长的潘恩精灵之一，虽然有传说记载女巫的始祖其实是个拥有巫术天赋的精灵。但是，并不被人认同。”阿德拉姆抽出一张羊皮卷，“而且，她总能从危险中安全脱身，这是女巫做不到的。所以，凯瑟琳依靠的是比女巫还要精准的占卜术。”
贾莱德满意的点点头，他在很久之前就开始研究潘恩精灵，收集各种有关于凯瑟琳的传闻、史书，在一年前，他也是得出了这个结论。贾莱德示意儿子继续下去。
“凯瑟琳在位期间，一共出现过十二次较大的天灾，洪水、冰雹、飓风，还有三次暴动。其中只有三次凯瑟琳毫无反应，其中两次是在靠近冬堡的地方，一次是在柏木镇。”阿德拉姆继续在桌子的文件中翻找，他抽出一个手卷展开，“而这里说在柏木镇虫灾发生的前四年中，有一个农夫在家中自杀。原因是自己美丽的妻子去世，他无法忍受离别的痛苦，在深夜进入公墓，把自己的妻子挖了出来，而他看到的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尸体，穿着自己的妻子的衣服。这个农夫因为悲痛失控，用斧子劈开了自己的头颅。而村民们发现这个看上去有上百岁的尸体，还真是有些像农夫的妻子，便把二人合葬了。虽然是一个传说，但在写史书的阿卡德贝尔伯爵用人格担保，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传说。”
阿德拉姆推开桌上的古旧文件，转到桌子的另一边，他翻开一本厚重的记录。
“我们从八年前就开始接近凯瑟琳的密室，不是被埋伏，就是被转移，没有一次成功过。而昨夜的行动，看守密室的精灵侍女恰好吃坏了肚子，擅自离开了密室。这让拉文一伙人成功的把密室中的女人偷了出来，虽然后来的白狐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如果我们大胆的推测一下，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贾莱德转过身来，看着儿子激动的表情，他的期待心中所想正是阿德拉姆所说。
“凯瑟琳的占卜术，对人类是没有用的。她只能靠着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精灵们才能占卜出未来。”
贾莱德赞同的点点头。
“也许这些未来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也许是凯瑟琳本身就不想去改变什么，这就无从得知了。我们只要避开精灵的耳目，凯瑟琳就不会猜到我们谋划的事情。”
“所以她并不知道赫尔米娜与加赫里斯究竟是谁杀的。”贾莱德面色渐渐阴沉下来。“凯瑟琳不惜一切的把加雷斯留在泽比斯，也许是因为她预见到，加雷斯离开王城的时候便是她的末日？”
阿德拉姆站起身手扶着长剑的剑柄：“黑女巫艾琳娜杀了我们太多的兵士，这个代价太大了。即便如此，加雷斯都没有亲征，他让凯瑟琳迷的太深了。”
贾莱德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像是自言自语：“不，不行，不能因为凯瑟琳让银盾城收到伤害，我要把一个强大的王国交给王子殿下。再等等吧，一定还有合适的机会。”
贾莱德又想到拉文兄弟会，他的目光闪烁不定：“拉文想要密室女人，绝不能让他得手。实在不行，就由我们出手杀了那个女囚。”
“要不要对拉文……”
“不，不能让裂谷城、兄弟会自相残杀，他们都是我们抵御蛮人的盟友，能拖就拖下去，那个女人死了，拉文就失去了要挟亚伦的筹码，也许他就会安稳些。这个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傻瓜，难道他真的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就能代替亚伦吗？”
父子二人，书房中谈论了许久，窗外的大雪渐渐的停了。厚厚的积雪反射着明亮的月光，有些刺目。冰冷的湿气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带着新鲜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
“那个阿曼德……”
“很顺利，王子很喜欢，凯瑟琳也没有表现出不满。”
“如果出不掉凯瑟琳，就让阿曼德做王后，她比一个能预见未来的老妖怪好对付多了。银盾城，不需要别人来支配，他只属于克里斯家族。”
阿德拉姆站在贾莱德的身后，父子二人的身体挺的笔直，阿德拉姆用手指笼了一下额前的金发，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的问道：“您说过我从索多玛回来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指的就是凯瑟琳王后的事吗……”
贾莱德的身子一震，他的眼里又充满了温柔，背身对着儿子说：“王子与你有着相同的母亲，她叫赫尔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