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位面碎片
系统试着去资料库查找资料，却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物品。虽然，作为系统它的功能比较全，直接扫描物品数据也可以，但石子目前又不在查尔德手上，系统也没法去隔空扫描。
抿了一口红茶，查尔德仿佛对此并不好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知道，除非能靠近仔细观察，这样光看着我也得不出结论。”
绞尽脑汁，系统才找出这么个主意。
“白龙能窥破隐身。”
“嗯，对，骗不过。”
查尔德毫不走心的回答当然是在敷衍，系统自然也想到了这点，稍稍思考，终于得出结论。
完全是肯定句。
“我知道。”既然被揭穿，查尔德也懒得掩饰，十分大方的承认了，“那个东西我见过……”
而另一边，莉莉听完泽非对石子的描述后，便拿出鉴定工具开始了鉴定工作。不过，为了保持安静的环境，她把兄妹俩都给赶了出去。
出了休息室，他们首先看到的就是正在品着红茶的查尔德。
“有些事想问你们。”
然而，不等兄妹两人上前打招呼，查尔德主动开了口。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走上前去。
“请坐。”
两人坐在了查尔德对面。
放下茶杯，查尔德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关于艾尼小姐的事，你们是在找她鉴定东西吧？”
“是的……”
“能详细说说得到它的过程吗？”
泽非闻言，看了眼泽玄，问道：“你同意？”
“本来也没什么好瞒。”
点点头，泽非这才开始叙述。
半年前，也就是他们和查尔德一起来到光明神神墓、击杀三头狮之后……
“哥，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看着查尔德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泽玄说道。
而泽非冷静下来后，也觉得有点尴尬，咳嗽了几声，道：“先不提这个，我们还是赶紧搜些土货，然后早些走吧。”
这是一句行话，从地下得到的东西一般都会被统称“土货”，同时也代指通过倒斗得到的值钱宝物。
不过，的确，这么空手而归确实不好，泽玄点点头，“一路上应该有不少没探查过的墓室，我们先搜那边。”
两人向来时的地方走去，故事就结束了。
“那个东西，就是我在搜寻中找到的，”泽非补充道，“我感知到上面有种特殊的能量，所以就带回来了。”
查尔德沉默一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食指不断敲着桌面，节奏规律而迅速。而系统确定了一遍检测数据，见查尔德的脑部阈值没超过警戒线后，也就没去打断查尔德的思路。
“「位面碎片」在理论上应该属于死物，怎么可能自主散发能量……”
把位面比作一个鸡蛋，如果鸡蛋被鸡崽内部突破，又或者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那么就会有或多或少的鸡蛋壳掉落下来——而这些鸡蛋壳，就是位面碎片。
位面碎片的出现一般有两种情况：发生位面碰撞，以及有强者划破虚空、离开这个位面。
地球作为疑似发生多个位面同时碰撞而诞生的新生位面，会出现位面碎片并不会让查尔德感到意外。
真的让他感到震惊的，是泽非所说的那句话。
“我感知到上面有种特殊的能量……”
正如鸡蛋壳被剥落后就没了价值，位面碎片同样也是，单独一个位面碎片无法活化运转，理论上不可能产生能量，本该是「死」的才对。
为什么一个死物会产生能量？难不成它本来就是活的，只是自己察觉不到？
而在查尔德思考之际，莉莉已经鉴定完毕，走出了休息室，「位面碎片」则被她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此时正被她捧在胸前。
“这确实是个宝贝，说不定还是无价之宝……”莉莉的语气很无奈，“不过很可惜，我鉴定不了它，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接过莉莉递过来的盒子，泽非一副低落的模样：“多谢，艾尼小姐。”
“心情不好的话，要不先喝杯茶？”自己零鉴定失败的记录就此败北，莉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但她还不至于迁怒眼前两个孩子，于是说道。
泽非连连摇头，虽然莉莉看起来没有情绪失控，但他的情商还没低到连气氛都看不清，于是也不久留，直接道了句告辞，就带着泽玄离开了咖啡屋。
泽非好歹是系统要观测的任务目标之一，可见人都要走了，它怎能不急。
而此时，正好一杯红茶也见了底，于是查尔德站起身，“放心吧，我给泽非下了追踪法术，想找他随时可以。”
……
……
“欢迎再来，先生。”
跟莉莉告了辞后，查尔德也走出了咖啡屋。检查了一下追踪法术，确认一切正常后，查尔德也就懒得去管他了。
而起初，系统还以为，查尔德离开咖啡屋是为了去跟踪泽非，可随着查尔德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转了半个小时，它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留下一句不明就里的话，查尔德继续兜圈子。
这个位面的夜生活很丰富，虽然奇诺大陆的夜晚也有很多人在酒吧里度过，但是像这样灯火通明的，却是少见。
加班归来的社畜、刚结束补习的学生、成群结队想去唱k或吃大排档的小团体……夜晚的西伦市依旧是不缺些形形色色的人，喧闹声让这个有些历史的城市依然年轻，不见老态。
但事情有些超出查尔德的预想，“没想到这个位面晚上会更热闹，是我的失误。”
猜想了半天的系统颇为郁闷。
而查尔德本来也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心思，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到现在还没发觉吗？有人在追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