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狗头魔法师
阿乌斯奥就不止一次听到他的长官，魔法师卫队队长埃斯托夫抱怨这些“自以为是”的朗德斯“乡下人”，因此，当阿乌斯奥看到布列乌萨尔和雇佣兵混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把布列乌萨尔叫过来。
正在这时，阿乌斯奥看到西尔维斯特突然向他转过头来。尽管已经成为老地精的卫士而不仅仅是奴隶，阿乌斯奥还是习惯地跟在老地精的身边。布拉德利很愿意阿乌斯奥有这样的习惯，因为他正好可以窝在魔法师的身边。
不管怎样，魔法师周围是整个佣兵团最安全的地方，雇佣兵们不得不费尽心思保护魔法师的安全。布拉德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不花一分钱的安全感。在这一方面，布拉德利又显示出奥沃尼萨乡下人的精明与老道。
那个狗头人魔法师最后是被布列乌萨尔收拾掉的。他偷袭老地精失败之后，就见识到了西尔维斯特的恐怖力量，这种远远高过他的魔法能量让他果断地舍弃了周围的同类，悄无声息地向后退走。这就是为什么之后朗德斯人一直没等到狗头人魔法师再一次的法术进攻。
狗头人魔法师也算久经战阵，这种弃甲而逃的行为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它十分娴熟地躲开了朗德斯人的追捕，在低矮草茎之中飞快地穿梭，本来他已经逃到朗德斯人无法兼顾的地方了，偏偏让他碰到了一个蛮人雇佣兵中的斥候。
布列乌萨尔远超常人的听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仓促逃窜的狗头人，或许仅仅是一种本能，让比亚里茨蛮人对这个显然和其他狗头人有些不同的家伙起了特别的兴趣。
从身手而论，比起他的同伴来，这只狗头人实在算不上出众，动作不够轻盈利索。但是他却远远地逃开了朗德斯人。几乎没有朗德斯人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这或许是巧合，布列乌萨尔却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机灵的小个子。
当布列乌萨尔不断追近这只小个子的时候，小个子才开始显露他的本事，他不止一次向着身后释放一种狗头人特有的带有麻痹效果的黄色恶臭气体，并试图放出一个类似偷袭西尔维斯特的那种火球。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布列乌萨尔，在他飞快地念着晦涩的咒语的时候，布列乌萨尔突然从臭气中冒了出来，朝着他的脑袋狠狠锤了一下，这个狗头人魔法师连咒语都来不及念完，就被蛮人巨大的拳头砸晕了过去。
“大人，那个魔法师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布列乌萨尔把他放在了那群狗头人边上。”阿乌斯奥老实地回答着西尔维斯特的问题，尽管他多少看出来，西尔维斯特只是不想和奇尔姆继续他们的谈话而已。
“他当然不会这么快苏醒过来，魔法师没有念完咒语，受到法术的反噬，在比亚里茨蛮人眼里，难道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老地精的怒火显然祸及到了无辜的布列乌萨尔。
这个时候，阿乌斯奥识相地保持了沉默，老老实实地领着这位怒气冲冲的老地精，向着朗德斯人围坐的地方走过去。
法术反噬？阿乌斯奥在心里好奇地嘀咕着这个名词，他现在对这些有关魔法的名词都十分感兴趣。在进入老地精的卫队之前，无论是朗德斯人还是魔法师卫士都把阿乌斯奥称作法师学徒。不过只有阿乌斯奥自己心里清楚，他没有从西尔维斯特那里学到一点有关魔法的东西。
“诸位大人，大人要看看那个狗头人魔法师。”阿乌斯奥抢在老地精开口之前，先说明来意。西尔维斯特斜了他一眼，显然是为阿乌斯奥这个举动有些不满，看来他是有心在这些雇佣兵身上发泄发泄火气。
“是的，阁下。”蒂埃尼斯迅速从老地精紧紧抿着的嘴唇和不断颤抖的毛发之中看出了什么，这个朗德斯人的新首领和尼克拉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对待西尔维斯特的态度。尼克拉斯可以和老地精像个熟人一样开点玩笑，蒂埃尼斯却总是以一个雇佣兵首领对待雇主该有的态度应对老地精。
甚至如果不是尼克拉斯在场的话，这位沉默寡言的朗德斯人不一定会带着他的佣兵团，跟着顽固不化的老地精继续这一段莫名其妙的探险。
当然，蒂埃尼斯的这种态度让老地精原本就挺难看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起来，但是正如老地精可以当面取笑尼克拉斯从前的丑事一样，面对这个一本正经的雇佣兵首领，老地精不得不也摆出雇主该有的客气。
蒂埃尼斯亲自把老地精带到昏迷的狗头人魔法师身边。从一路上那些雇佣兵的反应来看，蒂埃尼斯已经成为这支雇佣兵团里颇具威势的首领了。每当有朗德斯人经过的时候，他们首先向蒂埃尼斯行礼，之后才轮得到高级魔法师西尔维斯特。
布列乌萨尔跟在蒂埃尼斯的身边，高出朗德斯人两个头的巨大身躯让他看起来十分显眼，当然，在老地精的眼中，这种显眼就有点别的味道。
老地精并不清楚这个比亚里茨蛮人的底细，他作为米诺利卡伯爵的亲信加入西尔维斯特的队伍，这件事本身就让老地精心里对他十分防备。老地精和米诺利卡是几十年的老熟人，因此他十分清楚，这种防备是十分必要的。
从这个角度而言，这个相较于尼克拉斯显得不那么值得信任的雇佣兵首领与比亚里茨蛮人相处融洽，并不是西尔维斯特希望看到的。
转过一个山坳，二十来个狗头人正抱头蹲在一起，他们周围是十来个拿着出鞘利剑的朗德斯雇佣兵，另外有五六个弓箭手站在旁边，他们的长弓已经上好了弦，箭杆插进土里，以便随时可以快速连射。
朗德斯人阿格里巴现在是蒂埃尼斯的副手，相当于蒂埃尼斯在尼克拉斯时代的位置。这个雇佣兵副首领远比蒂埃尼斯开朗活泼，天生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为他添了几分贵族气质。这个副首领比蒂埃尼斯讨人喜欢，无论是魔法师卫队队长埃斯托夫，还是老地精本人，都忍不住这么想道。
“魔法师阁下，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难道是这些狗头人身上的臭味打扰打您了么？”阿格里巴向蒂埃尼斯行过礼后，立刻收起一本正经的模样，略带笑意地说道。
“我可说不准是这些小东西的身上味道大一点，还是我身上味道大。”老地精自嘲地说了一句，这句话让阿乌斯奥心里松了口气。老家伙能开玩笑，就表示现在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看来这个阿格里巴和老地精交情不错。
“我来看看我的老同行，这家伙被蛮人一拳头打断了法术咒语，我估摸着我要是再不过来，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把他放在哪里了？”老地精的眼睛四下打量，没有发现那个狗头人魔法师。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阿格里巴悻悻地松了口气，道：“亚尔维斯先生正在看着他，您应该听说过那个老头，他曾在卡萨布兰卡呆过两年，后来又在里博哈代和海岸精灵厮混，听说还差一点进了幽暗峡谷，不过我猜他最后没能成为魔法师该是整个大陆的幸事。”
“确实如此。”想到那个为了学习魔法差点成为亡灵法师手底下的亡灵战士，老地精难得地露出了久为的笑容，虽然这时候老地精的脸不会比他生气的时候好看一些，“也幸好他成了你的助手，否则我可真不敢保证他会干点什么事出来。他最近还在花功夫在那些长耳朵哄他的小册子上么？”
“远远不止。”阿格里巴无奈地耸了耸肩，“不仅是海岸精灵的东西，王冠城里那些圣书，卡萨布兰卡的一些破旧典籍，或者克莱蒙半羊人祭祀那里弄来的奇怪图文，巴里安里斯刚背兽人长老脸上的奇妙图案，只有和魔法有关，他都不肯放过，最近又听他在嚷着要去一趟利玛斯尔琼河谷寻找什么圣器。”
“我敢打赌，自从第二纪元以来，有这个心思的就不知他一个，你得好好看牢了他，不然的话，你可再找不到像他那样的药剂师了。”老地精毫不留情地取笑着亚尔维斯，一点不担心有关礼节的问题。
“滚你的蛋，就是有一天你这个老地精再拿不动法杖了，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一边飞了过来，很好地解释了老地精的不顾礼节。像这样直接呵斥老地精的行为，阿乌斯奥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即使是米诺利卡伯爵，都不得不对这个顽固的魔法师保持该有的礼貌。
顺着声音而去，阿乌斯奥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走了过来，他不到一米五的个头很容易让人把他误认为是地精或者矮人，只有当他走进以后，才会发现他既不像地精那样有着尖尖的鼻子并且脸上长满毛发，也不像矮人那样生着浓密得发亮的大胡子，突出的眉骨，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亚尔维斯穿着矮人或者地精才穿得上的盔甲，背上背着磨得发亮的双面大斧，他的左边腰带上垂着一个大大的皮囊，几乎碰到他的膝盖。另一边则是一只小巧的只有半米长的小弓。他的胸口是一枚银色的徽章，一个拳头捶在一座天平秤上。徽章表面沾着一些脏东西，使它看起来像腐朽的金属毫无光泽。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花心思在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之上。舒舒服服过你的白银药剂师的日子不也挺好？就凭着你胸口的那个小玩意，进了科尔多城，你可比我们风光多了。怎么样，那个狗头人没事吧？”老地精扑上去一把抱住亚尔维斯，不管那个老药剂师有多么不情愿。接着才任由药剂师挣脱出来，慢慢地说道。
正在这时，阿乌斯奥看到西尔维斯特突然向他转过头来。尽管已经成为老地精的卫士而不仅仅是奴隶，阿乌斯奥还是习惯地跟在老地精的身边。布拉德利很愿意阿乌斯奥有这样的习惯，因为他正好可以窝在魔法师的身边。
不管怎样，魔法师周围是整个佣兵团最安全的地方，雇佣兵们不得不费尽心思保护魔法师的安全。布拉德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不花一分钱的安全感。在这一方面，布拉德利又显示出奥沃尼萨乡下人的精明与老道。
那个狗头人魔法师最后是被布列乌萨尔收拾掉的。他偷袭老地精失败之后，就见识到了西尔维斯特的恐怖力量，这种远远高过他的魔法能量让他果断地舍弃了周围的同类，悄无声息地向后退走。这就是为什么之后朗德斯人一直没等到狗头人魔法师再一次的法术进攻。
狗头人魔法师也算久经战阵，这种弃甲而逃的行为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它十分娴熟地躲开了朗德斯人的追捕，在低矮草茎之中飞快地穿梭，本来他已经逃到朗德斯人无法兼顾的地方了，偏偏让他碰到了一个蛮人雇佣兵中的斥候。
布列乌萨尔远超常人的听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仓促逃窜的狗头人，或许仅仅是一种本能，让比亚里茨蛮人对这个显然和其他狗头人有些不同的家伙起了特别的兴趣。
从身手而论，比起他的同伴来，这只狗头人实在算不上出众，动作不够轻盈利索。但是他却远远地逃开了朗德斯人。几乎没有朗德斯人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这或许是巧合，布列乌萨尔却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机灵的小个子。
当布列乌萨尔不断追近这只小个子的时候，小个子才开始显露他的本事，他不止一次向着身后释放一种狗头人特有的带有麻痹效果的黄色恶臭气体，并试图放出一个类似偷袭西尔维斯特的那种火球。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布列乌萨尔，在他飞快地念着晦涩的咒语的时候，布列乌萨尔突然从臭气中冒了出来，朝着他的脑袋狠狠锤了一下，这个狗头人魔法师连咒语都来不及念完，就被蛮人巨大的拳头砸晕了过去。
“大人，那个魔法师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布列乌萨尔把他放在了那群狗头人边上。”阿乌斯奥老实地回答着西尔维斯特的问题，尽管他多少看出来，西尔维斯特只是不想和奇尔姆继续他们的谈话而已。
“他当然不会这么快苏醒过来，魔法师没有念完咒语，受到法术的反噬，在比亚里茨蛮人眼里，难道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老地精的怒火显然祸及到了无辜的布列乌萨尔。
这个时候，阿乌斯奥识相地保持了沉默，老老实实地领着这位怒气冲冲的老地精，向着朗德斯人围坐的地方走过去。
法术反噬？阿乌斯奥在心里好奇地嘀咕着这个名词，他现在对这些有关魔法的名词都十分感兴趣。在进入老地精的卫队之前，无论是朗德斯人还是魔法师卫士都把阿乌斯奥称作法师学徒。不过只有阿乌斯奥自己心里清楚，他没有从西尔维斯特那里学到一点有关魔法的东西。
“诸位大人，大人要看看那个狗头人魔法师。”阿乌斯奥抢在老地精开口之前，先说明来意。西尔维斯特斜了他一眼，显然是为阿乌斯奥这个举动有些不满，看来他是有心在这些雇佣兵身上发泄发泄火气。
“是的，阁下。”蒂埃尼斯迅速从老地精紧紧抿着的嘴唇和不断颤抖的毛发之中看出了什么，这个朗德斯人的新首领和尼克拉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对待西尔维斯特的态度。尼克拉斯可以和老地精像个熟人一样开点玩笑，蒂埃尼斯却总是以一个雇佣兵首领对待雇主该有的态度应对老地精。
甚至如果不是尼克拉斯在场的话，这位沉默寡言的朗德斯人不一定会带着他的佣兵团，跟着顽固不化的老地精继续这一段莫名其妙的探险。
当然，蒂埃尼斯的这种态度让老地精原本就挺难看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起来，但是正如老地精可以当面取笑尼克拉斯从前的丑事一样，面对这个一本正经的雇佣兵首领，老地精不得不也摆出雇主该有的客气。
蒂埃尼斯亲自把老地精带到昏迷的狗头人魔法师身边。从一路上那些雇佣兵的反应来看，蒂埃尼斯已经成为这支雇佣兵团里颇具威势的首领了。每当有朗德斯人经过的时候，他们首先向蒂埃尼斯行礼，之后才轮得到高级魔法师西尔维斯特。
布列乌萨尔跟在蒂埃尼斯的身边，高出朗德斯人两个头的巨大身躯让他看起来十分显眼，当然，在老地精的眼中，这种显眼就有点别的味道。
老地精并不清楚这个比亚里茨蛮人的底细，他作为米诺利卡伯爵的亲信加入西尔维斯特的队伍，这件事本身就让老地精心里对他十分防备。老地精和米诺利卡是几十年的老熟人，因此他十分清楚，这种防备是十分必要的。
从这个角度而言，这个相较于尼克拉斯显得不那么值得信任的雇佣兵首领与比亚里茨蛮人相处融洽，并不是西尔维斯特希望看到的。
转过一个山坳，二十来个狗头人正抱头蹲在一起，他们周围是十来个拿着出鞘利剑的朗德斯雇佣兵，另外有五六个弓箭手站在旁边，他们的长弓已经上好了弦，箭杆插进土里，以便随时可以快速连射。
朗德斯人阿格里巴现在是蒂埃尼斯的副手，相当于蒂埃尼斯在尼克拉斯时代的位置。这个雇佣兵副首领远比蒂埃尼斯开朗活泼，天生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为他添了几分贵族气质。这个副首领比蒂埃尼斯讨人喜欢，无论是魔法师卫队队长埃斯托夫，还是老地精本人，都忍不住这么想道。
“魔法师阁下，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难道是这些狗头人身上的臭味打扰打您了么？”阿格里巴向蒂埃尼斯行过礼后，立刻收起一本正经的模样，略带笑意地说道。
“我可说不准是这些小东西的身上味道大一点，还是我身上味道大。”老地精自嘲地说了一句，这句话让阿乌斯奥心里松了口气。老家伙能开玩笑，就表示现在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看来这个阿格里巴和老地精交情不错。
“我来看看我的老同行，这家伙被蛮人一拳头打断了法术咒语，我估摸着我要是再不过来，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把他放在哪里了？”老地精的眼睛四下打量，没有发现那个狗头人魔法师。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阿格里巴悻悻地松了口气，道：“亚尔维斯先生正在看着他，您应该听说过那个老头，他曾在卡萨布兰卡呆过两年，后来又在里博哈代和海岸精灵厮混，听说还差一点进了幽暗峡谷，不过我猜他最后没能成为魔法师该是整个大陆的幸事。”
“确实如此。”想到那个为了学习魔法差点成为亡灵法师手底下的亡灵战士，老地精难得地露出了久为的笑容，虽然这时候老地精的脸不会比他生气的时候好看一些，“也幸好他成了你的助手，否则我可真不敢保证他会干点什么事出来。他最近还在花功夫在那些长耳朵哄他的小册子上么？”
“远远不止。”阿格里巴无奈地耸了耸肩，“不仅是海岸精灵的东西，王冠城里那些圣书，卡萨布兰卡的一些破旧典籍，或者克莱蒙半羊人祭祀那里弄来的奇怪图文，巴里安里斯刚背兽人长老脸上的奇妙图案，只有和魔法有关，他都不肯放过，最近又听他在嚷着要去一趟利玛斯尔琼河谷寻找什么圣器。”
“我敢打赌，自从第二纪元以来，有这个心思的就不知他一个，你得好好看牢了他，不然的话，你可再找不到像他那样的药剂师了。”老地精毫不留情地取笑着亚尔维斯，一点不担心有关礼节的问题。
“滚你的蛋，就是有一天你这个老地精再拿不动法杖了，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一边飞了过来，很好地解释了老地精的不顾礼节。像这样直接呵斥老地精的行为，阿乌斯奥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即使是米诺利卡伯爵，都不得不对这个顽固的魔法师保持该有的礼貌。
顺着声音而去，阿乌斯奥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走了过来，他不到一米五的个头很容易让人把他误认为是地精或者矮人，只有当他走进以后，才会发现他既不像地精那样有着尖尖的鼻子并且脸上长满毛发，也不像矮人那样生着浓密得发亮的大胡子，突出的眉骨，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亚尔维斯穿着矮人或者地精才穿得上的盔甲，背上背着磨得发亮的双面大斧，他的左边腰带上垂着一个大大的皮囊，几乎碰到他的膝盖。另一边则是一只小巧的只有半米长的小弓。他的胸口是一枚银色的徽章，一个拳头捶在一座天平秤上。徽章表面沾着一些脏东西，使它看起来像腐朽的金属毫无光泽。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花心思在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之上。舒舒服服过你的白银药剂师的日子不也挺好？就凭着你胸口的那个小玩意，进了科尔多城，你可比我们风光多了。怎么样，那个狗头人没事吧？”老地精扑上去一把抱住亚尔维斯，不管那个老药剂师有多么不情愿。接着才任由药剂师挣脱出来，慢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