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加入卫队
“我是埃斯托夫，西尔维斯特大人新的卫队队长，大人让我通知你，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卫队的一员了。”高个子朗德斯人在阿乌斯奥身边停了下来，“也就是说，我现在成了你的队长。”
阿乌斯奥抬起头，看着这个朗德斯人，他手里有一整套的锁子甲，匕首，皮带，盾牌以及钢剑。“这是你的东西，如果你还想要一副上好锁子甲的话，那就需要回到德奥维尔以后另外找铁匠铺了。”埃斯托夫整理了下手里那副肩膀和胸口各有两个破口的锁子甲，“这是阿娜斯塔德备用的锁子甲，已经是最好的一件了，如果你想穿被那些恶魔口水泡过的也行。还有除了钉头锤，你还有别的撑手的武器么？这里没有完整锁子甲，武器到很足够，双手大剑，单手剑，长矛，斧头，你可是试试再找一件。”
阿乌斯奥茫然地看着埃斯托夫，他实在猜不透西尔维斯特的想法。即使这个老地精突然对他失去了兴趣，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把他调进他的卫队。而且从一个奴隶变成卫士，要知道这些卫士并不算西尔维斯特的私产，他们是受奥沃尼萨的领主委派来保护老地精的安全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原本所存在的人身依附关系自然而然被这种新的雇佣关系所代替，那岂不是说，这个时候的阿乌斯奥完全有理由中断和他的雇佣关系，而成为一个完全自由的人？
埃斯托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奴隶上升为卫士，一般而言这是一种好事，但是如果是由一个高级魔法师信任的奴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雇佣兵，却不一定是值得的事。因为获得信任的奴隶常常能成为魔法师的学徒。
事实上，学徒和奴隶是通用语的说法，在卡萨布兰卡法师们通用的现代精灵语中，学徒和附庸实际上是一个词，学徒原本就有魔法师的随从，附属的意思，只是随着魔法师的日益减少，他们在中土世界的地位越来越高，而作为他们的学生，未来的魔法师，当然不能和随从和奴隶再共用一个名词，因此才有了通用语里学徒这个词语。
当然，就算不能成为魔法师的学徒，长久相伴的生活，这些随从和奴隶也常常会从魔法师那里学到一点魔法。他们不一定达到魔法师的等级，因此不能获得魔法师的称号，但是却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每个祷告日你会领到三个索蒙特，”埃斯托夫适时地添了一句，似乎是为了安慰阿乌斯奥，因为无论是国王的侍从还是魔法师的学徒，在没有晋升之前，都是没有酬劳的。“当然这只是你佣金的一部分，另一部分主要用在你的日常开销上，比如说食宿和简单的武器补充保养。放心好了，如果你还没有学会像到酒馆鬼混这样的坏习惯，那三个索蒙特银币几乎完全省下来。”埃斯托夫这种态度也许是出于对魔法师西尔维斯特的尊敬，但是无疑的，这让阿乌斯托对这个高个子剑手充满好感。
“每祷告周三个索蒙特！这是多好的一笔买卖。”正忙着将两根恶魔之吻用破布抱起来藏进怀里的守炉人突然叫起来，他显然在边上听了有一会儿了。“我的活不比你们好多少，在我看来，甚至更坏，你听听吧，一个人呆在满是野兽和偷猎者的小木屋里，守着那一块愚蠢的大石头。现在又得和你们一样得对付这些又丑又大的家伙，但是收入呢，不到你们的三分之一。我想，如果你们还缺人手的话，或许应该能算我一个，我的钉头锤一点不比你们的钢剑要差，而且只要二分之一的银币，就能让我的钉头锤为您效劳。”
埃斯托夫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在混战中曾经和这个健壮的守炉人合作干掉了一只洞穴恶魔，尽管年纪有点大，这个奥沃尼萨人手上的劲道大得惊人，同时敏捷得像最狡猾的兔子。但是，问题同样在于，即使对于雇佣兵来说，他的年龄也显得有些大了。
“你可以试着找找那些西尔维斯特大人，我们是西尔维斯特大人的卫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只可以遵守他的命令，因此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大人也许会同意你留下，也许不会，这是他的权利，不过。”埃斯托夫笑了笑，“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欢迎你留下的，奥沃尼萨人，你壮得像头公牛，每个月六个索蒙特很难喂饱你这样的个头，你该感谢你的领主，在朗德斯，偷猎所看守树林里的动物是足够上绞架的罪名。”
“我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守炉人说：“我也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罪行，我靠那些盗贼养活，你知道，一旦人开始变坏之后，他们总会变得贪得无厌，他们一个树林一个树林的游荡，一个晚上就能逛完整个德奥维尔的森林。我会在他们在我的森林里开始恶性之前抓住他们，而那些分不清来源的赃物，我就没办法处理了。我当然可以跑遍每一个领主的森林，让他们来认领他们的财物，不过，你知道，我的职责仅仅是看好我的森你就是那么回事。”
“听起来像是个挺管用的道理，不过偷猎者总有这样的本领，他们能够很快地分辨出，哪一坐森林的护林官像老虎一样凶猛，而哪一片森林的护林官又像小鹿那样胆小。”埃斯托夫说道，“比起那些有老虎的森林，他们更愿意去只有小鹿的森林碰运气。”
“确实如此。”守炉人摇着脑袋得意地笑了笑，“所以老虎就常常要到别的森林里为民除害了。我不会故意地违反法律，不过我得先喂饱自己，而且我得食物不是从哪些领主的森林里而来，而是从那些小偷们的包囊里自己取得的。不管怎么样，那些老爷都不能因此给我戴上镣铐的。”
“真希望你们能明白在干什么！”守炉人布拉德利不满地嘟哝着，事实上，这已经是他上百遍反复地抱怨中最新的一次而已，“佐尔斯泰安不只是一座圆形的小火山而已，我是地道的德奥维尔人，比你们更了解那个地方！当我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听说过佐尔斯泰安的故事。别以为有一个魔法师你们就可以为所谓欲了，我可告诉你们，那是连格拉先大帝都不敢进去的地方！”
尽管守炉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但是他一身上等的皮甲就足够让他老老实实地当着向导。确实皮甲而不是锁子甲，事实上，这个年纪不小的老守炉人才看不少那些要么布满裂口，要么就沾着洞穴恶魔口水的锁子甲。
除了皮甲，他还多了一柄巨大的双面大斧，一柄裹在硬鹿皮剑鞘的钢剑，一只朗德斯雇佣兵常用的钢盾。一张比他的猎弓硬的多的角弓，五六袋利箭。
现在，他可不是德奥维尔乡下某个领主的护林官布拉德利，也不是不安分的守炉人布拉德利，而是高级魔法师西尔维斯特的护卫布拉德利。
阿乌斯奥走在他旁边。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别人会以为他心情不好，其实他只不过是不想挑起守炉人更多的话题。更多的话题意味着更多的抱怨，一旦开了头，谁也没办法让这个大个子的奥沃尼萨人把心思引到别的上面。
在隐雾森林的边缘，他们摆脱洞穴恶魔的追击之后，西尔维斯特和米诺利卡伯爵阿尔布雷希特发生了分歧。伯爵把他的信心都建立在莱摩维斯的援军上，他试图说服老地精将军队撤回德奥维尔固守待援，西尔维斯特在这一点上显示出了非同寻常的强硬。
“我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曾经背叛过盟友的人，这是一场战争，阿尔布雷希特，没有信任的同盟是比正面的敌人更加可怕的东西。我不想成为二十年前的席罗德，也不想德奥维尔成为另一个达尔冈特。我会有我自己的办法的。”老地精说，棕色的毛发激动地微微颤抖。
“好吧。”伯爵呆了一会儿，哀伤的神情布满他原本刚毅的脸，他叹了口气，最后说道，“我把布列乌萨尔留给你，他是最强壮的蛮人战士，不过守城的时候起的作用却不会很大，关键时刻，也许能救你一命。如果你的办法不管用的话，请尽快回城。”
西尔维斯特沉默地点了点头，同样沉默的还有他的七个卫士，如果算上守炉人和阿乌斯奥，那就是九个。
当然，老地精的雇佣兵们也都没有离开这个固执的魔法师。尽管这些朗德斯人大可以终止和老地精的雇佣关系，从而安全地回到德奥维尔，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这样做。
伯爵给他们留下了充足的弓箭，食物和伤药，现在，这些雇佣兵们每人都有一张弓，好几袋子的利箭，每一个人都有盾牌，就连守炉人布拉德利和阿乌斯奥也不例外。
当布拉德利听说他们的目的地是佐尔斯泰安的时候，他吓的差点脱下新穿上的皮甲，跟着伯爵回德奥维尔。
“你不会想知道要去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怜的奥沃尼萨人脸色苍白地想说服魔法师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会知道你会碰到什么东西，或者是比洞穴恶魔恶心一千倍的怪物，或者是比比亚里茨蛮人更加强壮的野兽。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几百年来，不知道多少胆大妄为的游侠，一个接一个进入佐尔斯泰安，每一个人以为自己可以揭穿奥沃尼萨人古老而邪恶的传说，但是，整整三百年，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那里。至少我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例子。”
阿乌斯奥抬起头，看着这个朗德斯人，他手里有一整套的锁子甲，匕首，皮带，盾牌以及钢剑。“这是你的东西，如果你还想要一副上好锁子甲的话，那就需要回到德奥维尔以后另外找铁匠铺了。”埃斯托夫整理了下手里那副肩膀和胸口各有两个破口的锁子甲，“这是阿娜斯塔德备用的锁子甲，已经是最好的一件了，如果你想穿被那些恶魔口水泡过的也行。还有除了钉头锤，你还有别的撑手的武器么？这里没有完整锁子甲，武器到很足够，双手大剑，单手剑，长矛，斧头，你可是试试再找一件。”
阿乌斯奥茫然地看着埃斯托夫，他实在猜不透西尔维斯特的想法。即使这个老地精突然对他失去了兴趣，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把他调进他的卫队。而且从一个奴隶变成卫士，要知道这些卫士并不算西尔维斯特的私产，他们是受奥沃尼萨的领主委派来保护老地精的安全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原本所存在的人身依附关系自然而然被这种新的雇佣关系所代替，那岂不是说，这个时候的阿乌斯奥完全有理由中断和他的雇佣关系，而成为一个完全自由的人？
埃斯托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奴隶上升为卫士，一般而言这是一种好事，但是如果是由一个高级魔法师信任的奴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雇佣兵，却不一定是值得的事。因为获得信任的奴隶常常能成为魔法师的学徒。
事实上，学徒和奴隶是通用语的说法，在卡萨布兰卡法师们通用的现代精灵语中，学徒和附庸实际上是一个词，学徒原本就有魔法师的随从，附属的意思，只是随着魔法师的日益减少，他们在中土世界的地位越来越高，而作为他们的学生，未来的魔法师，当然不能和随从和奴隶再共用一个名词，因此才有了通用语里学徒这个词语。
当然，就算不能成为魔法师的学徒，长久相伴的生活，这些随从和奴隶也常常会从魔法师那里学到一点魔法。他们不一定达到魔法师的等级，因此不能获得魔法师的称号，但是却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每个祷告日你会领到三个索蒙特，”埃斯托夫适时地添了一句，似乎是为了安慰阿乌斯奥，因为无论是国王的侍从还是魔法师的学徒，在没有晋升之前，都是没有酬劳的。“当然这只是你佣金的一部分，另一部分主要用在你的日常开销上，比如说食宿和简单的武器补充保养。放心好了，如果你还没有学会像到酒馆鬼混这样的坏习惯，那三个索蒙特银币几乎完全省下来。”埃斯托夫这种态度也许是出于对魔法师西尔维斯特的尊敬，但是无疑的，这让阿乌斯托对这个高个子剑手充满好感。
“每祷告周三个索蒙特！这是多好的一笔买卖。”正忙着将两根恶魔之吻用破布抱起来藏进怀里的守炉人突然叫起来，他显然在边上听了有一会儿了。“我的活不比你们好多少，在我看来，甚至更坏，你听听吧，一个人呆在满是野兽和偷猎者的小木屋里，守着那一块愚蠢的大石头。现在又得和你们一样得对付这些又丑又大的家伙，但是收入呢，不到你们的三分之一。我想，如果你们还缺人手的话，或许应该能算我一个，我的钉头锤一点不比你们的钢剑要差，而且只要二分之一的银币，就能让我的钉头锤为您效劳。”
埃斯托夫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在混战中曾经和这个健壮的守炉人合作干掉了一只洞穴恶魔，尽管年纪有点大，这个奥沃尼萨人手上的劲道大得惊人，同时敏捷得像最狡猾的兔子。但是，问题同样在于，即使对于雇佣兵来说，他的年龄也显得有些大了。
“你可以试着找找那些西尔维斯特大人，我们是西尔维斯特大人的卫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只可以遵守他的命令，因此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大人也许会同意你留下，也许不会，这是他的权利，不过。”埃斯托夫笑了笑，“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欢迎你留下的，奥沃尼萨人，你壮得像头公牛，每个月六个索蒙特很难喂饱你这样的个头，你该感谢你的领主，在朗德斯，偷猎所看守树林里的动物是足够上绞架的罪名。”
“我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守炉人说：“我也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罪行，我靠那些盗贼养活，你知道，一旦人开始变坏之后，他们总会变得贪得无厌，他们一个树林一个树林的游荡，一个晚上就能逛完整个德奥维尔的森林。我会在他们在我的森林里开始恶性之前抓住他们，而那些分不清来源的赃物，我就没办法处理了。我当然可以跑遍每一个领主的森林，让他们来认领他们的财物，不过，你知道，我的职责仅仅是看好我的森你就是那么回事。”
“听起来像是个挺管用的道理，不过偷猎者总有这样的本领，他们能够很快地分辨出，哪一坐森林的护林官像老虎一样凶猛，而哪一片森林的护林官又像小鹿那样胆小。”埃斯托夫说道，“比起那些有老虎的森林，他们更愿意去只有小鹿的森林碰运气。”
“确实如此。”守炉人摇着脑袋得意地笑了笑，“所以老虎就常常要到别的森林里为民除害了。我不会故意地违反法律，不过我得先喂饱自己，而且我得食物不是从哪些领主的森林里而来，而是从那些小偷们的包囊里自己取得的。不管怎么样，那些老爷都不能因此给我戴上镣铐的。”
“真希望你们能明白在干什么！”守炉人布拉德利不满地嘟哝着，事实上，这已经是他上百遍反复地抱怨中最新的一次而已，“佐尔斯泰安不只是一座圆形的小火山而已，我是地道的德奥维尔人，比你们更了解那个地方！当我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听说过佐尔斯泰安的故事。别以为有一个魔法师你们就可以为所谓欲了，我可告诉你们，那是连格拉先大帝都不敢进去的地方！”
尽管守炉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但是他一身上等的皮甲就足够让他老老实实地当着向导。确实皮甲而不是锁子甲，事实上，这个年纪不小的老守炉人才看不少那些要么布满裂口，要么就沾着洞穴恶魔口水的锁子甲。
除了皮甲，他还多了一柄巨大的双面大斧，一柄裹在硬鹿皮剑鞘的钢剑，一只朗德斯雇佣兵常用的钢盾。一张比他的猎弓硬的多的角弓，五六袋利箭。
现在，他可不是德奥维尔乡下某个领主的护林官布拉德利，也不是不安分的守炉人布拉德利，而是高级魔法师西尔维斯特的护卫布拉德利。
阿乌斯奥走在他旁边。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别人会以为他心情不好，其实他只不过是不想挑起守炉人更多的话题。更多的话题意味着更多的抱怨，一旦开了头，谁也没办法让这个大个子的奥沃尼萨人把心思引到别的上面。
在隐雾森林的边缘，他们摆脱洞穴恶魔的追击之后，西尔维斯特和米诺利卡伯爵阿尔布雷希特发生了分歧。伯爵把他的信心都建立在莱摩维斯的援军上，他试图说服老地精将军队撤回德奥维尔固守待援，西尔维斯特在这一点上显示出了非同寻常的强硬。
“我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曾经背叛过盟友的人，这是一场战争，阿尔布雷希特，没有信任的同盟是比正面的敌人更加可怕的东西。我不想成为二十年前的席罗德，也不想德奥维尔成为另一个达尔冈特。我会有我自己的办法的。”老地精说，棕色的毛发激动地微微颤抖。
“好吧。”伯爵呆了一会儿，哀伤的神情布满他原本刚毅的脸，他叹了口气，最后说道，“我把布列乌萨尔留给你，他是最强壮的蛮人战士，不过守城的时候起的作用却不会很大，关键时刻，也许能救你一命。如果你的办法不管用的话，请尽快回城。”
西尔维斯特沉默地点了点头，同样沉默的还有他的七个卫士，如果算上守炉人和阿乌斯奥，那就是九个。
当然，老地精的雇佣兵们也都没有离开这个固执的魔法师。尽管这些朗德斯人大可以终止和老地精的雇佣关系，从而安全地回到德奥维尔，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这样做。
伯爵给他们留下了充足的弓箭，食物和伤药，现在，这些雇佣兵们每人都有一张弓，好几袋子的利箭，每一个人都有盾牌，就连守炉人布拉德利和阿乌斯奥也不例外。
当布拉德利听说他们的目的地是佐尔斯泰安的时候，他吓的差点脱下新穿上的皮甲，跟着伯爵回德奥维尔。
“你不会想知道要去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怜的奥沃尼萨人脸色苍白地想说服魔法师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会知道你会碰到什么东西，或者是比洞穴恶魔恶心一千倍的怪物，或者是比比亚里茨蛮人更加强壮的野兽。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几百年来，不知道多少胆大妄为的游侠，一个接一个进入佐尔斯泰安，每一个人以为自己可以揭穿奥沃尼萨人古老而邪恶的传说，但是，整整三百年，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那里。至少我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