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阿尔布雷西特伯爵
“这是米诺里卡的里基厄姆家族，他们在凡塞利亚和西海岸拥有大片的盐场。”奇尔姆显然对这个里基厄姆斗篷外侧的徽章相当有研究。“里基厄姆的开创者曾是黄金家族第一代君主格拉先大帝城堡的管家，格拉先曾将两个狼人俘虏赐给了老里基厄姆，为了表示对格拉先的忠诚，当里基厄姆最终获得拥有家族徽章的权力的时候，老里基厄姆决定用一只双头狼来纪念格拉先大帝赠狼这件事。盾牌则是第二代伯爵从他的妻子－－埃克斯塔特伯爵夫人那里继承来的。”
布列乌萨尔对这些东西实在不感兴趣，说实话，他对这件火红色绣着精美图案的斗篷确实没有什么好感。蛮人不大喜欢人类那些灵巧而无用的玩物，因为他们的好日子是拼着性命换来的。这件至少价值十个索蒙特的斗篷对于那些在野外讨生活的赏金猎人来说，就是件毫无用处且贵得吓人的奢侈品。
这个里基厄姆走进来的时候，就顺手将兜帽拉了下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酒馆里的猎人们记住他的长相，而这一直都是来酒馆的其他爵爷们力图避免的。“如果可以的话，一杯祖达尔上等白葡萄酒，凡塞利亚其他地方出产得也行。”里基厄姆朝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走过来的女侍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很熟悉这样的酒馆，所点的都是这种酒馆在所能提供的范围内拿的出的最好的酒。女侍像获救了一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无论是他点了酒馆里没有的更加好的酒，还是他索性不点，这都是件挺难堪的事情，尤其是他的贵族的身份。
这是个有点年纪的爵爷了，从高高的鼻梁下，到微微前勾的下巴，再到长而窄的两腮，刮得挺整齐的短胡子多少有点白色的色调。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埋在微微凸起的眼眶正中，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深邃而明智。他的鼻子有点太直，配上短而细的嘴唇，给人一种刚毅而决然的感觉。
“我敢打赌他一定带过兵打过仗，他的眼睛像秃鹰那样锐利。”奇尔姆小声地嘀咕。“他的剑可不会像他的斗篷那么花哨。”
里基厄姆端起他的酒杯，一只小巧玲珑的银质杯子，看得出来和所装的酒一样都是这家酒馆的珍品，爵爷欣赏似的将杯子凑到面前，既像把玩酒杯，又像在品着酒色。
“不错，居然还是皮斯特里公爵时代的银杯，酒也不错，地道的梅蒂奥兰姆出产的葡萄酒，没想到在这么一家乡间酒馆，也能见识到这么多令人惊喜的事情。”里基厄姆浅浅地含了一口葡萄酒，顺手将一枚金灿灿的价值一个法尔（即二十索德，一百索蒙特）的凡赛利亚帆船币投在了托盘上，这个熟练的动作也显示着这位身份高贵的爵爷并非第一次出没这样的酒馆。
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金币来结酒帐，加上这位爵爷优雅而非同寻常的贵族做派，这个侍女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她只是呆呆地拿着她的托盘，既没有习惯性的表示感谢，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爵爷没有注意到这位可怜人的窘态（也根本用不着注意），他很自然地将酒杯放到了柜台之上，（直到他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把这杯价值一个法尔的上等葡萄酒再端起来过）然后转过身来，使他能够最大可能地朝向酒馆里的其他人。
“各位。”他只说了这么一个词，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些桀骜不驯的赏金猎人们都下意识地停住手里的各种酒杯，把眼光投向了这个衣着华丽的古怪客人。“各位勇士们，不管你们是奥沃尼萨的人类，克莱蒙山区的半羊人，菲尼斯泰尔的蛮人，加利波斯的狗头人，巴里安里斯的刚背兽人，你们都配得起勇士这个称号。”里基厄姆的眼光从酒馆的这一头扫到了另一边，他的眼睛似乎能透过那些将头高高遮起的斗篷，看见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赏金猎人。
“我从来不相信那些游吟诗人口中的勇士，即使他们的诗篇比基尔诺斯的宝石更加璀璨，比王冠城的圣像更加雄伟，勇士不是光凭那些空洞而华丽的词汇就可以创造出来的，我在赛诺曼尼亚的山里呆了五年，在海德维克呆了六年，在朗德斯荒原呆了十六年，见识过无数在西帝国游荡的游侠和赏金猎人，见识过真正的勇士的人，所以我来到这个酒馆。”他的口吻像是一个将军在和他的士兵说话，尽管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却不会让人讨厌，反而有一种压制一切的威严。
“我是米诺利卡伯爵阿尔布雷希特。”里基厄姆一字一顿地说，他把重音放在了后边的阿尔布雷希特上而不是前边的爵位，但是谁也不会小瞧这个伯爵的分量。“你们一定听说了西边的战事，科特德尼茨的恶魔们正在毁掉奥沃尼萨。确实，无论是亡灵法师还是洞穴恶魔，都是大陆上沉寂许久的恶徒，他们的凶名曾经让每一个听说过他们的人颤抖。即使是最勇敢的战士，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都忍不住心怀恐惧。我知道，你们之中不少人是从德奥维尔逃出来的。”伯爵的眼光飞快地从那个穿锁子甲的大汉身上扫过。
“你们不是士兵，没办法对付那些蜂拥而来的恶魔，这丝毫无损你们勇士的名声。帝国的大军已经到了莱摩维斯，整整两百个全副武装身经百战的骑士，一千个骑兵，六千名步兵，帝国已经很久没有出动这么大的兵团。两天之内，他们就能进入奥沃尼萨，一周之内，就可以赶到德奥维尔。科特德尼茨的恶魔将在钢铁的冲击下碎成碎片。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守住德奥维尔。”阿尔布雷希特再次用深蓝色的眼睛将酒馆中那些即将喧嚣出来的吵闹压了下去。尽管如此，如果他不加快他的演讲，这些赏金猎人恐怕不会安分地等他完成他的演讲。奇尔姆难以想象到时候这些无法无天的流浪者会干出怎样的好事，不过这位伯爵大人一直以来努力保持的这种形象肯定要大受影响。
“所以，我，多赫尔帝国米诺利卡伯爵，德奥维尔军团新任司令官阿尔布雷希特，郑重地邀请曾经无所畏惧地在高原或者沼泽里战斗着的勇士，继续战斗下去。帝国将用最真诚的礼遇和最丰厚的赏赐酬谢这些勇士。无论种族，不论出身，只要在这场战斗中出力的勇士，都将获得国王陛下颁发的赦免令，以后无论是出入王都还是到帝国的的任意一个角落，帝国将不以任何理由非法逮捕驱逐，并享有公民应该享有之婚姻，购买土地，担任官吏之一切权利。同时，本次作战所有战利品都有勇士自由支配，参加作战的勇士每日将获得两个索蒙特的酬劳。最勇猛的战士将获得晋升骑士的资格。这是国王陛下亲口下的诏令。”
后边的话显然勾起了这些赏金猎人们兴趣。事实上，这道政令与国王乌尔卡萨二世一贯的作为是不大相符的。这个在位三十四年的国王一直以七神殿虔诚教徒的面孔统治着他的国家。在位期间，这个国王以叛国罪剥夺了被王冠城开除教籍的基尔诺斯和西海岸两个公爵的爵位，并以同样的罪名驱逐了米诺利卡上一任伯爵，阿尔布雷希特的哥哥利奥波德，阿尔布雷希特也因此被流放到帝国北疆，担任赛诺曼尼亚，杜鲁姆，卡瓦斯多桑等地驻军司令官，与半人马，狗头人和刚背兽进行了二十多年的毫无意义的战争。乌尔卡萨二世几乎成了王冠城在科多尔的传声筒，而七神殿是绝不会颁布这样的诏令的。
而相比较赏金和特赦令，晋升骑士的赏赐显然更能打动人类游侠的心思。那个穿着锁子甲的游侠首先表示了兴趣。
“大人，您能保证您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没听说类似的消息，您知道，游侠的消息常常是最灵通的，我们得靠这些消息寻找生计，但是这样的消息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他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游侠是整个大陆受商人剥削最严重的职业，他们花上几个银币收购我们得劳动成果，然后换一个地方以几十倍的高价出售个有钱人和魔法师。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看得见的契约更能让我们放心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尔布雷希特点了点头，他的额头露出那种中年人特有的深深的皱纹，紧紧搭着的棕黑色短发使这张脸充满一种军人特有的僵硬和严肃。“我以米诺利卡伯爵和德奥维尔军团司令官的名义做担保人。换句话说，即使成不了国王的骑士，我也将以诸神和国王陛下赋予我的权利，册封骑士。”
这个回答让这个游侠心满意足，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戴上头盔，拔出他的长剑，向着阿尔布雷希特跪了下来，“那么，阁下，我，迈赫里维尔家的克利斯乔斯，愿向您效忠。你将拥有我手里的利剑，它曾是迈赫里维尔家族的荣耀，现在，它将为你而战，至死不休。”游侠的声音凝重而肃穆，就像一个宣誓效忠的骑士庄重地喊出他的誓词。没有一个雇佣兵是通过这种方式接受雇佣的。很显然，这个迈赫里维尔在某一个历史时期中，曾经以骑士的身份出现过。
阿尔布雷希特用他自己的剑碰了碰游侠的肩膀，“我接受你的效忠，不过在成为骑士之前，你还得靠这把剑尽可能地杀敌。”
布列乌萨尔对这些东西实在不感兴趣，说实话，他对这件火红色绣着精美图案的斗篷确实没有什么好感。蛮人不大喜欢人类那些灵巧而无用的玩物，因为他们的好日子是拼着性命换来的。这件至少价值十个索蒙特的斗篷对于那些在野外讨生活的赏金猎人来说，就是件毫无用处且贵得吓人的奢侈品。
这个里基厄姆走进来的时候，就顺手将兜帽拉了下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酒馆里的猎人们记住他的长相，而这一直都是来酒馆的其他爵爷们力图避免的。“如果可以的话，一杯祖达尔上等白葡萄酒，凡塞利亚其他地方出产得也行。”里基厄姆朝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走过来的女侍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很熟悉这样的酒馆，所点的都是这种酒馆在所能提供的范围内拿的出的最好的酒。女侍像获救了一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无论是他点了酒馆里没有的更加好的酒，还是他索性不点，这都是件挺难堪的事情，尤其是他的贵族的身份。
这是个有点年纪的爵爷了，从高高的鼻梁下，到微微前勾的下巴，再到长而窄的两腮，刮得挺整齐的短胡子多少有点白色的色调。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埋在微微凸起的眼眶正中，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深邃而明智。他的鼻子有点太直，配上短而细的嘴唇，给人一种刚毅而决然的感觉。
“我敢打赌他一定带过兵打过仗，他的眼睛像秃鹰那样锐利。”奇尔姆小声地嘀咕。“他的剑可不会像他的斗篷那么花哨。”
里基厄姆端起他的酒杯，一只小巧玲珑的银质杯子，看得出来和所装的酒一样都是这家酒馆的珍品，爵爷欣赏似的将杯子凑到面前，既像把玩酒杯，又像在品着酒色。
“不错，居然还是皮斯特里公爵时代的银杯，酒也不错，地道的梅蒂奥兰姆出产的葡萄酒，没想到在这么一家乡间酒馆，也能见识到这么多令人惊喜的事情。”里基厄姆浅浅地含了一口葡萄酒，顺手将一枚金灿灿的价值一个法尔（即二十索德，一百索蒙特）的凡赛利亚帆船币投在了托盘上，这个熟练的动作也显示着这位身份高贵的爵爷并非第一次出没这样的酒馆。
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金币来结酒帐，加上这位爵爷优雅而非同寻常的贵族做派，这个侍女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她只是呆呆地拿着她的托盘，既没有习惯性的表示感谢，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爵爷没有注意到这位可怜人的窘态（也根本用不着注意），他很自然地将酒杯放到了柜台之上，（直到他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把这杯价值一个法尔的上等葡萄酒再端起来过）然后转过身来，使他能够最大可能地朝向酒馆里的其他人。
“各位。”他只说了这么一个词，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些桀骜不驯的赏金猎人们都下意识地停住手里的各种酒杯，把眼光投向了这个衣着华丽的古怪客人。“各位勇士们，不管你们是奥沃尼萨的人类，克莱蒙山区的半羊人，菲尼斯泰尔的蛮人，加利波斯的狗头人，巴里安里斯的刚背兽人，你们都配得起勇士这个称号。”里基厄姆的眼光从酒馆的这一头扫到了另一边，他的眼睛似乎能透过那些将头高高遮起的斗篷，看见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赏金猎人。
“我从来不相信那些游吟诗人口中的勇士，即使他们的诗篇比基尔诺斯的宝石更加璀璨，比王冠城的圣像更加雄伟，勇士不是光凭那些空洞而华丽的词汇就可以创造出来的，我在赛诺曼尼亚的山里呆了五年，在海德维克呆了六年，在朗德斯荒原呆了十六年，见识过无数在西帝国游荡的游侠和赏金猎人，见识过真正的勇士的人，所以我来到这个酒馆。”他的口吻像是一个将军在和他的士兵说话，尽管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却不会让人讨厌，反而有一种压制一切的威严。
“我是米诺利卡伯爵阿尔布雷希特。”里基厄姆一字一顿地说，他把重音放在了后边的阿尔布雷希特上而不是前边的爵位，但是谁也不会小瞧这个伯爵的分量。“你们一定听说了西边的战事，科特德尼茨的恶魔们正在毁掉奥沃尼萨。确实，无论是亡灵法师还是洞穴恶魔，都是大陆上沉寂许久的恶徒，他们的凶名曾经让每一个听说过他们的人颤抖。即使是最勇敢的战士，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都忍不住心怀恐惧。我知道，你们之中不少人是从德奥维尔逃出来的。”伯爵的眼光飞快地从那个穿锁子甲的大汉身上扫过。
“你们不是士兵，没办法对付那些蜂拥而来的恶魔，这丝毫无损你们勇士的名声。帝国的大军已经到了莱摩维斯，整整两百个全副武装身经百战的骑士，一千个骑兵，六千名步兵，帝国已经很久没有出动这么大的兵团。两天之内，他们就能进入奥沃尼萨，一周之内，就可以赶到德奥维尔。科特德尼茨的恶魔将在钢铁的冲击下碎成碎片。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守住德奥维尔。”阿尔布雷希特再次用深蓝色的眼睛将酒馆中那些即将喧嚣出来的吵闹压了下去。尽管如此，如果他不加快他的演讲，这些赏金猎人恐怕不会安分地等他完成他的演讲。奇尔姆难以想象到时候这些无法无天的流浪者会干出怎样的好事，不过这位伯爵大人一直以来努力保持的这种形象肯定要大受影响。
“所以，我，多赫尔帝国米诺利卡伯爵，德奥维尔军团新任司令官阿尔布雷希特，郑重地邀请曾经无所畏惧地在高原或者沼泽里战斗着的勇士，继续战斗下去。帝国将用最真诚的礼遇和最丰厚的赏赐酬谢这些勇士。无论种族，不论出身，只要在这场战斗中出力的勇士，都将获得国王陛下颁发的赦免令，以后无论是出入王都还是到帝国的的任意一个角落，帝国将不以任何理由非法逮捕驱逐，并享有公民应该享有之婚姻，购买土地，担任官吏之一切权利。同时，本次作战所有战利品都有勇士自由支配，参加作战的勇士每日将获得两个索蒙特的酬劳。最勇猛的战士将获得晋升骑士的资格。这是国王陛下亲口下的诏令。”
后边的话显然勾起了这些赏金猎人们兴趣。事实上，这道政令与国王乌尔卡萨二世一贯的作为是不大相符的。这个在位三十四年的国王一直以七神殿虔诚教徒的面孔统治着他的国家。在位期间，这个国王以叛国罪剥夺了被王冠城开除教籍的基尔诺斯和西海岸两个公爵的爵位，并以同样的罪名驱逐了米诺利卡上一任伯爵，阿尔布雷希特的哥哥利奥波德，阿尔布雷希特也因此被流放到帝国北疆，担任赛诺曼尼亚，杜鲁姆，卡瓦斯多桑等地驻军司令官，与半人马，狗头人和刚背兽进行了二十多年的毫无意义的战争。乌尔卡萨二世几乎成了王冠城在科多尔的传声筒，而七神殿是绝不会颁布这样的诏令的。
而相比较赏金和特赦令，晋升骑士的赏赐显然更能打动人类游侠的心思。那个穿着锁子甲的游侠首先表示了兴趣。
“大人，您能保证您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没听说类似的消息，您知道，游侠的消息常常是最灵通的，我们得靠这些消息寻找生计，但是这样的消息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他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游侠是整个大陆受商人剥削最严重的职业，他们花上几个银币收购我们得劳动成果，然后换一个地方以几十倍的高价出售个有钱人和魔法师。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看得见的契约更能让我们放心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尔布雷希特点了点头，他的额头露出那种中年人特有的深深的皱纹，紧紧搭着的棕黑色短发使这张脸充满一种军人特有的僵硬和严肃。“我以米诺利卡伯爵和德奥维尔军团司令官的名义做担保人。换句话说，即使成不了国王的骑士，我也将以诸神和国王陛下赋予我的权利，册封骑士。”
这个回答让这个游侠心满意足，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戴上头盔，拔出他的长剑，向着阿尔布雷希特跪了下来，“那么，阁下，我，迈赫里维尔家的克利斯乔斯，愿向您效忠。你将拥有我手里的利剑，它曾是迈赫里维尔家族的荣耀，现在，它将为你而战，至死不休。”游侠的声音凝重而肃穆，就像一个宣誓效忠的骑士庄重地喊出他的誓词。没有一个雇佣兵是通过这种方式接受雇佣的。很显然，这个迈赫里维尔在某一个历史时期中，曾经以骑士的身份出现过。
阿尔布雷希特用他自己的剑碰了碰游侠的肩膀，“我接受你的效忠，不过在成为骑士之前，你还得靠这把剑尽可能地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