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废墟
“见到的不一定为真，更何况是道听旁说之事。”
仿佛没看见林望凡和胖子脸上疑惑之色，瘸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联邦花费无数资源全面培养灵修者，对有天资的人更是不吝啬，背后的意图，又有多少人能知晓。”
说罢，不等林望凡深究，瘸子把两人轰出店铺，关门熄灯。
“瘸子爷爷今天怎么了？”门外，胖子懵逼地往口中塞了一把茴香豆，感到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前有好友自动招惹噬魂珠，后有平时不苟言笑的瘸子爷爷说了一通糊里糊涂的话后，把他扫出门外。
感到整个世界都疯了的胖子，嘴巴啧啧咀嚼着，他忽然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随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哎呀，瘸子爷爷，我的茴香豆、我的美酒、我的……”
吱呀！
胖子尖声怪叫把旁边的林望凡惊醒，正要开声，紧闭的木门裂开一条缝隙，林乐睡眼朦胧走了出来，委屈地抱住林望凡的脚。
“哥哥，你不要乐乐了吗？”
“要，这么可爱的乐乐，就算小凡不要你了，胖哥哥也不舍得，来，乐乐，小孩子喝酒不好，给胖哥哥帮你秘密销毁，哦，还有茴香豆、花生，这可是胖爷的最好。”
胖子抱起小林乐，捏了下后者挺秀的鼻子，一脸正色地说着，双手却毫不客气，三五下将把那些吃的全部塞进口袋里。
“哎哎哎，给乐乐留点。”见状，林望凡连忙阻止，喊道。
“自己想吃就说，又把小不点推出来骗吃骗喝。”
胖子不满地嘟囔着，伸手抓了一半给林望凡，而后嬉皮笑脸的靠上来，热情地揽住后者，道“小凡，明天去哪里吃香喝辣？”
“废墟。”
拍掉胖子伸过来的手，接过林乐，林望凡丢下一句，便往住处走去。
“哥哥，什么是吃香喝辣？”
夜色中，传来小林乐稚嫩的声音，好奇地问林望凡，使得后者直抓狂，很想把胖子抓起来狂捶一顿。
“……就是胖子去帮乐乐找好吃的。”
“好，嘿嘿。”
“小凡，你敢坑我。”
翌日。
星天城雄伟的城门处，出现一胖一瘦两道身影，胖的身影几乎快要成为一个圆球，瘦的则走向另一个极端，就像一根竹竿。
这对奇异组合刚一出现，便吸引众多奇异的目光，对他们点头评足。
往星天城外走了不过数百米，绕过一座矮山，一座巨大的废墟出现在视线中，一眼望不到头。
废墟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零碎的瓦片铺满一地，表面被风化得布满裂缝，宛若蜘蛛网般，轻轻一踩，便化作尘埃。
相传，这座废墟占地方圆数百里，在大破灭前，是人族第一大城，无比繁华，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只剩下断垣残壁，湮灭于时间长河中。
“胖子，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望着废墟中零散的寻宝人，林望凡对胖子说道。
“小凡，咱俩说好了，得到的宝物咱俩四六分，你四我六。”
你来我往拌着嘴，两人绕开不知被翻了多少遍的区域，向着废墟边缘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直至日上中午时，方在一处长满茂密的草丛中停了下来。
走到一棵茂盛的松树，林望凡让胖子在树荫下休息，自己则朝周围遁去。
半刻钟过后，胖子还在拭擦着狂涌而出的汗水，林望凡再次出现在松树下，道“周围都没人，可以开始了。”
闻言，胖子精神一震，晃动肥硕的脑袋，鬼鬼祟祟地打量四周，发现的确没人后，蹲坐在灌木丛后，缓缓闭上双眼。
蓬！蓬！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胖子猛地睁开双眼，狭小的双瞳迸射出两道星芒，把身前灌木丛点燃，随后转过身，望向远处。
林望凡把火扑灭，看了眼变得威严起来的胖子以及那双星光闪烁的瞳孔，知道着急不得，弓着身戒备起来。
“有了。”
只过了数息时间，胖子忽然星光大盛，宛若天神下凡般，神圣而不可侵犯，随后身体一颤，眼眸中的星芒消失不见，指着前方山坡，道。
“这么快？”林望凡诧异地问道。
两人合作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自然知晓胖子天生灵瞳，对宝物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而且随着实力的增强，能感应的宝物越来越珍贵。
但每次不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他都感应不了，没有一次像现在数息间便有所收获。
对于林望凡怀疑，胖子难得没有反驳，他激动地走了过来，低声道“小凡，这次是个大个，足够咱们潇洒一阵子了。”
说罢，胖子迈开两条短腿，疯狂挥动起来，整个人如疾风般，瞬间蹿出数百米，最后停在刚才所指的山坡上，对着绿油油的野草发呆。
胖子指着一石缝，十分肯定地说道“这里。”
话音刚来，紧随而来的林望凡连连挥动手中铁铲，碎石飞溅，顷刻间，就在石堆上挖出深达丈半的大坑。
哐当！
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响起，林望凡一震，手臂传来阵阵麻痹感，手中的铁铲差点就脱飞出去。
轰！
听到声响后，胖子想到不想，就像一座肉山整个人横飞下来，跌倒在地，溅起漫天灰尘。
扒拉掉身上的泥土，林望凡诅骂连连，看着被胖子挤得无法转身的空间，无奈地爬了出来，而后者却毫不在意，埋头苦干起来，双手挥舞，尘土飞扬。
“鬼啊！”
没过多久，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的肉脯剧烈颤动着，连滚带爬跃出土坑，嗖的一声躲在林望凡身后。
“骷髅、发光的骷髅……”
“不就是骷髅，瞧你点出息。”
边奚落胖子，林望凡边探头望向被坑底，看清被胖子挖出之物后，倒吸了几口冷气，感到头皮发麻。
由于胖子的扒拉，坑壁坍塌了大部分，露出掩埋其中的骷髅。
视线中，三具骷髅上身裸露在空中，空洞的双瞳散溢着阵阵黑雾，阴冷冷的，难怪一向神经粗大的胖子被吓得屁滚尿流。
打量了片刻，没察觉到危险后，林望凡纵身跃进巨坑，望着三具骷髅，眉头紧蹙得更深。
那些白得瘆人的骨头，居然有一层薄薄的晕光覆盖在上面，近距离看，美轮美奂，无比神圣。
“神圣？”
林望凡心头嘀咕，觉得好笑，骷髅都让人觉得神圣？
压下心中的怪异，他抓起地上的铁铲，把三具骸骨挖了出来。
胖子也走了下来，把手伸进骷髅的胸口，掏出一枚乌黑光亮的鹅卵石，问道“小凡，这是什么？”
说着，他又从另外两具骷髅身上得到两枚鹅卵石，递给林望凡。
黝黑的石头有拇指大小，不知是何种材质，林望凡拿到手后，用尽全身力气拿捏都没留下一点痕迹，这让他感到诧异。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星武初级学院的高级班学员，半年前就踏入炼体九层了，尤其是开灵失败后，他的力气增加了好几倍，就算是金刚石也禁不住他一握。
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黑石不得后，林望凡把黑石扔回胖子，道“宝石。”
“这是宝石？”
闻言，胖子傻在原地。
但自从拿起三枚黑石后，冥冥中的感应就消失不见了，连方才流光溢彩的白骨，此刻都变得黯淡无色，说明这几块石头的确是宝物。
但宝物是石头？
胖子有股一头撞死算了的冲动，尤其是瞥见边上好友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撕开一条裂缝钻进去。
最后，还是林望凡先开口，道“找到了就快走，让别人碰见了，不说宝物，说不定连小命都丢在这里。”
“晦气。”
胖子嘀咕地爬上来，不死心地再次探测，却什么也感应不到，只好认命般狠狠蹂躏几块黑不溜秋的石头。
等胖子爬出深坑之后，林望凡正要跟上，身上沉寂的噬魂珠忽然颤动起来，最后更是漂浮出来，剧烈翻滚着，好像遇到天敌般。
噗嗤！
被噬魂珠散溢的浩荡气息撞了一下，林望凡身体剧烈颤动，一道血箭从口中喷射而出，血雾在不大的空间弥漫开来。
噼啪！
喷涌的滚烫鲜血，大部分落在那具不知名的骸骨上。
下一刻，那具黯淡无光的骷髅突然光芒大盛，紧接着晴天惊雷，碧空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一块被风化的石书悬浮在身前。
巨坑内，四周疏松的碎石，被噬魂珠和石书这一折腾，轰然坍塌。
林望凡来不及多想，伸手抓住巴掌大小的石书，纵身一跃，顶着跌落的泥土，跳出土坑。
“又是石头。”
仿佛没看见林望凡和胖子脸上疑惑之色，瘸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联邦花费无数资源全面培养灵修者，对有天资的人更是不吝啬，背后的意图，又有多少人能知晓。”
说罢，不等林望凡深究，瘸子把两人轰出店铺，关门熄灯。
“瘸子爷爷今天怎么了？”门外，胖子懵逼地往口中塞了一把茴香豆，感到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前有好友自动招惹噬魂珠，后有平时不苟言笑的瘸子爷爷说了一通糊里糊涂的话后，把他扫出门外。
感到整个世界都疯了的胖子，嘴巴啧啧咀嚼着，他忽然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随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哎呀，瘸子爷爷，我的茴香豆、我的美酒、我的……”
吱呀！
胖子尖声怪叫把旁边的林望凡惊醒，正要开声，紧闭的木门裂开一条缝隙，林乐睡眼朦胧走了出来，委屈地抱住林望凡的脚。
“哥哥，你不要乐乐了吗？”
“要，这么可爱的乐乐，就算小凡不要你了，胖哥哥也不舍得，来，乐乐，小孩子喝酒不好，给胖哥哥帮你秘密销毁，哦，还有茴香豆、花生，这可是胖爷的最好。”
胖子抱起小林乐，捏了下后者挺秀的鼻子，一脸正色地说着，双手却毫不客气，三五下将把那些吃的全部塞进口袋里。
“哎哎哎，给乐乐留点。”见状，林望凡连忙阻止，喊道。
“自己想吃就说，又把小不点推出来骗吃骗喝。”
胖子不满地嘟囔着，伸手抓了一半给林望凡，而后嬉皮笑脸的靠上来，热情地揽住后者，道“小凡，明天去哪里吃香喝辣？”
“废墟。”
拍掉胖子伸过来的手，接过林乐，林望凡丢下一句，便往住处走去。
“哥哥，什么是吃香喝辣？”
夜色中，传来小林乐稚嫩的声音，好奇地问林望凡，使得后者直抓狂，很想把胖子抓起来狂捶一顿。
“……就是胖子去帮乐乐找好吃的。”
“好，嘿嘿。”
“小凡，你敢坑我。”
翌日。
星天城雄伟的城门处，出现一胖一瘦两道身影，胖的身影几乎快要成为一个圆球，瘦的则走向另一个极端，就像一根竹竿。
这对奇异组合刚一出现，便吸引众多奇异的目光，对他们点头评足。
往星天城外走了不过数百米，绕过一座矮山，一座巨大的废墟出现在视线中，一眼望不到头。
废墟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零碎的瓦片铺满一地，表面被风化得布满裂缝，宛若蜘蛛网般，轻轻一踩，便化作尘埃。
相传，这座废墟占地方圆数百里，在大破灭前，是人族第一大城，无比繁华，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只剩下断垣残壁，湮灭于时间长河中。
“胖子，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望着废墟中零散的寻宝人，林望凡对胖子说道。
“小凡，咱俩说好了，得到的宝物咱俩四六分，你四我六。”
你来我往拌着嘴，两人绕开不知被翻了多少遍的区域，向着废墟边缘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直至日上中午时，方在一处长满茂密的草丛中停了下来。
走到一棵茂盛的松树，林望凡让胖子在树荫下休息，自己则朝周围遁去。
半刻钟过后，胖子还在拭擦着狂涌而出的汗水，林望凡再次出现在松树下，道“周围都没人，可以开始了。”
闻言，胖子精神一震，晃动肥硕的脑袋，鬼鬼祟祟地打量四周，发现的确没人后，蹲坐在灌木丛后，缓缓闭上双眼。
蓬！蓬！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胖子猛地睁开双眼，狭小的双瞳迸射出两道星芒，把身前灌木丛点燃，随后转过身，望向远处。
林望凡把火扑灭，看了眼变得威严起来的胖子以及那双星光闪烁的瞳孔，知道着急不得，弓着身戒备起来。
“有了。”
只过了数息时间，胖子忽然星光大盛，宛若天神下凡般，神圣而不可侵犯，随后身体一颤，眼眸中的星芒消失不见，指着前方山坡，道。
“这么快？”林望凡诧异地问道。
两人合作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自然知晓胖子天生灵瞳，对宝物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而且随着实力的增强，能感应的宝物越来越珍贵。
但每次不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他都感应不了，没有一次像现在数息间便有所收获。
对于林望凡怀疑，胖子难得没有反驳，他激动地走了过来，低声道“小凡，这次是个大个，足够咱们潇洒一阵子了。”
说罢，胖子迈开两条短腿，疯狂挥动起来，整个人如疾风般，瞬间蹿出数百米，最后停在刚才所指的山坡上，对着绿油油的野草发呆。
胖子指着一石缝，十分肯定地说道“这里。”
话音刚来，紧随而来的林望凡连连挥动手中铁铲，碎石飞溅，顷刻间，就在石堆上挖出深达丈半的大坑。
哐当！
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响起，林望凡一震，手臂传来阵阵麻痹感，手中的铁铲差点就脱飞出去。
轰！
听到声响后，胖子想到不想，就像一座肉山整个人横飞下来，跌倒在地，溅起漫天灰尘。
扒拉掉身上的泥土，林望凡诅骂连连，看着被胖子挤得无法转身的空间，无奈地爬了出来，而后者却毫不在意，埋头苦干起来，双手挥舞，尘土飞扬。
“鬼啊！”
没过多久，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的肉脯剧烈颤动着，连滚带爬跃出土坑，嗖的一声躲在林望凡身后。
“骷髅、发光的骷髅……”
“不就是骷髅，瞧你点出息。”
边奚落胖子，林望凡边探头望向被坑底，看清被胖子挖出之物后，倒吸了几口冷气，感到头皮发麻。
由于胖子的扒拉，坑壁坍塌了大部分，露出掩埋其中的骷髅。
视线中，三具骷髅上身裸露在空中，空洞的双瞳散溢着阵阵黑雾，阴冷冷的，难怪一向神经粗大的胖子被吓得屁滚尿流。
打量了片刻，没察觉到危险后，林望凡纵身跃进巨坑，望着三具骷髅，眉头紧蹙得更深。
那些白得瘆人的骨头，居然有一层薄薄的晕光覆盖在上面，近距离看，美轮美奂，无比神圣。
“神圣？”
林望凡心头嘀咕，觉得好笑，骷髅都让人觉得神圣？
压下心中的怪异，他抓起地上的铁铲，把三具骸骨挖了出来。
胖子也走了下来，把手伸进骷髅的胸口，掏出一枚乌黑光亮的鹅卵石，问道“小凡，这是什么？”
说着，他又从另外两具骷髅身上得到两枚鹅卵石，递给林望凡。
黝黑的石头有拇指大小，不知是何种材质，林望凡拿到手后，用尽全身力气拿捏都没留下一点痕迹，这让他感到诧异。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星武初级学院的高级班学员，半年前就踏入炼体九层了，尤其是开灵失败后，他的力气增加了好几倍，就算是金刚石也禁不住他一握。
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黑石不得后，林望凡把黑石扔回胖子，道“宝石。”
“这是宝石？”
闻言，胖子傻在原地。
但自从拿起三枚黑石后，冥冥中的感应就消失不见了，连方才流光溢彩的白骨，此刻都变得黯淡无色，说明这几块石头的确是宝物。
但宝物是石头？
胖子有股一头撞死算了的冲动，尤其是瞥见边上好友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撕开一条裂缝钻进去。
最后，还是林望凡先开口，道“找到了就快走，让别人碰见了，不说宝物，说不定连小命都丢在这里。”
“晦气。”
胖子嘀咕地爬上来，不死心地再次探测，却什么也感应不到，只好认命般狠狠蹂躏几块黑不溜秋的石头。
等胖子爬出深坑之后，林望凡正要跟上，身上沉寂的噬魂珠忽然颤动起来，最后更是漂浮出来，剧烈翻滚着，好像遇到天敌般。
噗嗤！
被噬魂珠散溢的浩荡气息撞了一下，林望凡身体剧烈颤动，一道血箭从口中喷射而出，血雾在不大的空间弥漫开来。
噼啪！
喷涌的滚烫鲜血，大部分落在那具不知名的骸骨上。
下一刻，那具黯淡无光的骷髅突然光芒大盛，紧接着晴天惊雷，碧空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一块被风化的石书悬浮在身前。
巨坑内，四周疏松的碎石，被噬魂珠和石书这一折腾，轰然坍塌。
林望凡来不及多想，伸手抓住巴掌大小的石书，纵身一跃，顶着跌落的泥土，跳出土坑。
“又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