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88 战后
日落西山，天色将黑。
伤员的救治成为村里忙碌的中心。
随先知而来的援军中有大量医疗力量，他们起了大效，帮了大忙。可惜，依旧有不少人无法挽救回来。加上之前战死的，以及虽然保得性命但却残疾了的……
也不用说什么“也许、大概、可能”了。这就是部族南下以来单次伤亡最严重的一次事件。虽然存在天灾造成更大损失的情况，可那也不是在一天之内出现的死伤。
．
不参与治病救人的也没闲着。大家聚在一起，找地方一坐，开始召开会议——战况要了解，现况要把握，接下来该怎么办……都要合计合计。
“明天！明天应该就是最好的机会。”
会议中，一个声音慷慨激昂地如此说到。
这次战斗的结果，谁都没能预料到。结局虽然显得惨痛无比，先知更是感觉痛彻心扉。但要论现在谁对当前时局最具发言权……
众人必定会纷纷表示：那肯定是先知了呀先知。哪还用问？那还用问？
所以先知决定，要好好听取前线指挥官的意见和建议
．
一个个都真当老子能未卜先知了不成？俺一直强调的情报信息呢？
“指挥官在前线时间最长，掌握信息最全，与生蛮交战最有经验，当前最了解实情的人当然就是指挥官了啊。战斗打成这样，结果虽然糟糕，但谁又敢说“我来指挥的话，肯定比他强”？
诚然，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确实有很多地方要是这样那样地处理一下，是能大幅度减少损失的。可在当时又哪来这么多的“如果”呢？不就是因为当时不知道、也没法提前知道才这样的吗？
你们这些人啊——想法太直，光看一面。阴阳相生、祸福相依……哎，这些以后一定要好好讲一讲，改善一下你们的思维模式才行。
现在，都听听指挥官的想法先。”
．
先知一番理解的话语，旁人听了羞愧低头，而指挥官则感激涕零。然后搜肠刮肚地要将所有知道的东西和盘托出，并在反复思考、绞尽脑汁之后，抛出这么一个想法：
要想根除生蛮在北边的营地，明日可能就是最好的时机。
．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有全力支持并表示要身先士卒的，也有觉得太过激进，应该缓两日的……
先知更是直接被吓了一大跳，心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是：丫不会是急着想复仇吧？
当然，作为一个冷静的、有头脑的、掌握着比常人更先进思维模式的，，是不会随意主观臆断的——之前自己有理有据的都还推测错误了，这回……
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来干。即便指挥官并不足够专业，但那也比自己这些没有实际经验的货色来得强。
不过有些话，先知还是要说的：“
生蛮战力大损，我方援军新至……以逸攻劳虽好，可生蛮的人数应该不止今天来的那些吧？而且石蹄的援军这两天也该到达了。虽然这给生蛮留下了恢复的机会，还可能让他们获得人力上的补充，但过个两天，我方也能集结起更多的力量，全力出击。
……
嗯？是有想到什么……有没讲出来的东西？”
“不是很敢确定……”
“确定最好，不确定也无所谓。你随便说。”
“来的生蛮……有不少是带着伤的。”
“……你是想说……带伤的都出来了，没来的应该伤得更重？”
“差不多。生蛮不会无缘无故有那么多人带伤。会不会是……他们和谁先打了一场。还是对手挺厉害那种。之前他们主力北上，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
……
……
“有道理……可是，既然刚刚打了一场恶战，伤势未愈的，他们怎么会今天就来这边闹事儿呢？……你们进人家大营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嗯——应该——没有吧（？）。因为没敢待多久，就冲进去的时候砍翻了几个男的，那些女人小孩逃跑的，一个没管。之后就点了茅草屋，带走和烧掉了一些食物……难道是因为没饭吃，被逼急了！？”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过。因为没吃没住，所以可能直接冲过来抢。
但听你讲了之后，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打完恶仗，还没饭吃。
那他们现在更应该忙着四散找吃的，以便尽快恢复才对啊？这种天气，只要肯花些力气，吃的并不难找吧？哪有饿着肚子，顶着伤痛，急匆匆打过来的？要打也可以等吃饱了恢复了再开打……
放以前，我会认为是他们脑子不好使，只会战斗和劫掠。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回事儿。
不但会灵活使用大树，还可能会利用“一触即溃的战斗”传递虚假信息……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这些生蛮并不愚蠢，至少不是那种只会直来直去的家伙。
……
难道是老巢被捅，所以把他们惹毛了？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的？
我估计，还是你们在放火的时候，烧到了他们的图腾或者其他什么了吧（？）。所以他们才会像你之前提到的‘红了眼’。”
“这个……应该——不会吧？”指挥官收索记忆，实在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一些个茅草树枝搭建的破烂……”
“好吧。反正是瞎猜的，我就随便说说。暂时先不去管它吧。”没有情报支持，一切都是瞎猜。所以先知转换话题，“倒是你之前说的‘没来的可能伤得更重’……确实有很大的可能。”
“先知，我想今晚去那营地侦查一下。要是他们依旧强大，我们就等到下一次。要是真的虚弱了……我们也别等石蹄他们了，明天一早冲过去……”
“趁他病，要他命！哼哼，有道理。先去看看总没错的。话说，晚上……能出去？”
平常天黑之后，大家就都待在营地里，没见有人还往外跑的。
“先知，让我去吧。”
之前是先知和指挥官“问对”，所有围观群众自觉闭了嘴。如今到了“办事”阶段，华夏，探索者第一人，先居的族长，立刻跳将出来，表示：侦查，让我来，俺最熟了
先居的族长与傍晚那场战斗失之交臂，这回说什么也不想放弃。
“不，先知。请让我去吧。这附近，肯定是我最熟悉。而且……”指挥官也是当仁不让。虽然还有话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明白后面半句是个啥——你来得，我就去得。
?
“一起去吧。多带点人手，确保退路，安全第一。发现危险，尽早撤离。”
一个人去多危险？先知表示：去的人数，太少了。
不用争夺名额，皆大欢喜。和指挥官连连应是，并热络地交流起来，开始为侦查做准备和预案了。
“你们准备带多少人过去啊？还有，在不被生蛮发现的情况下，你们最多又能带多少人过去？”先知又追问了一句。
.
多少？
多少……都可以吧？
晚上不出去，一是怕有野兽潜伏，二是怕看不清地面情况，最终导致外出得不偿失。
现在，北边每天有生蛮活动，就算有大型猛兽也该或逃或……被吃掉了吧。反倒是虫蛇之类的小东西依旧存在危险。
至于路不好走，但却可以慢慢地走。熟悉附近地形的人多得是。虽然缺乏晚上行动的经验，但是……即便达不到“闭着眼睛能走个来回”的程度，可但凡月亮能透出一丝光线，还是有信心能找到正确方向的。
“先知不必担心。我们只要有一队人手就足够了。多了反而会影响行动的速度和效果。”
先居族长作为执行“外务”最多的人，非常明白先知对于安全的“偏执”，一点点小事也总是喜欢安排大量的人手，只为对付那“一丝可能存在的危险”。不过，侦查窥探行动，真的不能有太多的人参与。
“是啊，先知。人多声音响，目标也大。真要逃跑，连找地方躲藏隐蔽都不方便。”
指挥官作为打猎的精英老手，自然也是深喑此道。“匿踪潜行”的基本要点，是即不分昼夜，都要消声隐身，也不论目的，不管是是偷袭还是偷窥。
人多并不见得是好事儿。
“这样吧。我们在后路上再安排几个接应的人手。去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回来的时候也方便判明退路。”
先居族长没等先知开口，马上就给出了一个新的“增强”方案。动用的人力不多，用处却很实在，这种“保险”还是值得一做的。
“确保后路的，就全从这里的探索队抽取吧，他们最熟悉地形。而且，今天死伤最多的就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伴，不叫上他们……”
不叫上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消停。指挥官考虑了战士们的心情，从旁做了意见补充。
．
“不是啊。”
“人真的不能去太多啊，先知。多了对侦查无用，晚上休息不好反倒会影响明天的战斗。两队！有两队人就绰绰有余了。”
见先知抬手，晃着要反对，先居族长赶紧阻止……不对，是做出了进一步解释和建议，“为了早点获得信息，也为了明天大清早的战斗。我认为，我们侦查人员应该尽快出发，参与明日战斗的战士们，也应该做好战备，早些休息。”
“确实，现在就应该出发了。”指挥官也意识到立马出发的好处，“生蛮一路退回去后，应该会忙着治疗伤口和休息什么的。不但可能因此而忽视了警戒，有利于我们接近。而如果大营里真的还有什么力量的话，这种时候也是最容易暴露出来的。”
“有道理！”先居族长表示，不愧是指挥官，老前辈，想得就是比自己深远全面，“如果大营警戒守卫人员众多，那这次战斗他们就没尽全力。如果没多少人在做事儿，那可能就是‘能来的都来了’，没其他帮手……”
．
两人越分析越觉得有理。认为就该尽快起行，连饭都可以边走边吃，反正天黑走不快。
“停！”
见两个人自说自话，越歪越远，先知不得不提高音量，展现一下自己的威仪。
“你们说的很对，确实应该立刻出发。可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
哎——
这就尴尬了。
俺可千万别耽搁了
先知的大事儿啊～
伤员的救治成为村里忙碌的中心。
随先知而来的援军中有大量医疗力量，他们起了大效，帮了大忙。可惜，依旧有不少人无法挽救回来。加上之前战死的，以及虽然保得性命但却残疾了的……
也不用说什么“也许、大概、可能”了。这就是部族南下以来单次伤亡最严重的一次事件。虽然存在天灾造成更大损失的情况，可那也不是在一天之内出现的死伤。
．
不参与治病救人的也没闲着。大家聚在一起，找地方一坐，开始召开会议——战况要了解，现况要把握，接下来该怎么办……都要合计合计。
“明天！明天应该就是最好的机会。”
会议中，一个声音慷慨激昂地如此说到。
这次战斗的结果，谁都没能预料到。结局虽然显得惨痛无比，先知更是感觉痛彻心扉。但要论现在谁对当前时局最具发言权……
众人必定会纷纷表示：那肯定是先知了呀先知。哪还用问？那还用问？
所以先知决定，要好好听取前线指挥官的意见和建议
．
一个个都真当老子能未卜先知了不成？俺一直强调的情报信息呢？
“指挥官在前线时间最长，掌握信息最全，与生蛮交战最有经验，当前最了解实情的人当然就是指挥官了啊。战斗打成这样，结果虽然糟糕，但谁又敢说“我来指挥的话，肯定比他强”？
诚然，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确实有很多地方要是这样那样地处理一下，是能大幅度减少损失的。可在当时又哪来这么多的“如果”呢？不就是因为当时不知道、也没法提前知道才这样的吗？
你们这些人啊——想法太直，光看一面。阴阳相生、祸福相依……哎，这些以后一定要好好讲一讲，改善一下你们的思维模式才行。
现在，都听听指挥官的想法先。”
．
先知一番理解的话语，旁人听了羞愧低头，而指挥官则感激涕零。然后搜肠刮肚地要将所有知道的东西和盘托出，并在反复思考、绞尽脑汁之后，抛出这么一个想法：
要想根除生蛮在北边的营地，明日可能就是最好的时机。
．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有全力支持并表示要身先士卒的，也有觉得太过激进，应该缓两日的……
先知更是直接被吓了一大跳，心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是：丫不会是急着想复仇吧？
当然，作为一个冷静的、有头脑的、掌握着比常人更先进思维模式的，，是不会随意主观臆断的——之前自己有理有据的都还推测错误了，这回……
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来干。即便指挥官并不足够专业，但那也比自己这些没有实际经验的货色来得强。
不过有些话，先知还是要说的：“
生蛮战力大损，我方援军新至……以逸攻劳虽好，可生蛮的人数应该不止今天来的那些吧？而且石蹄的援军这两天也该到达了。虽然这给生蛮留下了恢复的机会，还可能让他们获得人力上的补充，但过个两天，我方也能集结起更多的力量，全力出击。
……
嗯？是有想到什么……有没讲出来的东西？”
“不是很敢确定……”
“确定最好，不确定也无所谓。你随便说。”
“来的生蛮……有不少是带着伤的。”
“……你是想说……带伤的都出来了，没来的应该伤得更重？”
“差不多。生蛮不会无缘无故有那么多人带伤。会不会是……他们和谁先打了一场。还是对手挺厉害那种。之前他们主力北上，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
……
……
“有道理……可是，既然刚刚打了一场恶战，伤势未愈的，他们怎么会今天就来这边闹事儿呢？……你们进人家大营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嗯——应该——没有吧（？）。因为没敢待多久，就冲进去的时候砍翻了几个男的，那些女人小孩逃跑的，一个没管。之后就点了茅草屋，带走和烧掉了一些食物……难道是因为没饭吃，被逼急了！？”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过。因为没吃没住，所以可能直接冲过来抢。
但听你讲了之后，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打完恶仗，还没饭吃。
那他们现在更应该忙着四散找吃的，以便尽快恢复才对啊？这种天气，只要肯花些力气，吃的并不难找吧？哪有饿着肚子，顶着伤痛，急匆匆打过来的？要打也可以等吃饱了恢复了再开打……
放以前，我会认为是他们脑子不好使，只会战斗和劫掠。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回事儿。
不但会灵活使用大树，还可能会利用“一触即溃的战斗”传递虚假信息……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这些生蛮并不愚蠢，至少不是那种只会直来直去的家伙。
……
难道是老巢被捅，所以把他们惹毛了？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的？
我估计，还是你们在放火的时候，烧到了他们的图腾或者其他什么了吧（？）。所以他们才会像你之前提到的‘红了眼’。”
“这个……应该——不会吧？”指挥官收索记忆，实在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一些个茅草树枝搭建的破烂……”
“好吧。反正是瞎猜的，我就随便说说。暂时先不去管它吧。”没有情报支持，一切都是瞎猜。所以先知转换话题，“倒是你之前说的‘没来的可能伤得更重’……确实有很大的可能。”
“先知，我想今晚去那营地侦查一下。要是他们依旧强大，我们就等到下一次。要是真的虚弱了……我们也别等石蹄他们了，明天一早冲过去……”
“趁他病，要他命！哼哼，有道理。先去看看总没错的。话说，晚上……能出去？”
平常天黑之后，大家就都待在营地里，没见有人还往外跑的。
“先知，让我去吧。”
之前是先知和指挥官“问对”，所有围观群众自觉闭了嘴。如今到了“办事”阶段，华夏，探索者第一人，先居的族长，立刻跳将出来，表示：侦查，让我来，俺最熟了
先居的族长与傍晚那场战斗失之交臂，这回说什么也不想放弃。
“不，先知。请让我去吧。这附近，肯定是我最熟悉。而且……”指挥官也是当仁不让。虽然还有话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明白后面半句是个啥——你来得，我就去得。
?
“一起去吧。多带点人手，确保退路，安全第一。发现危险，尽早撤离。”
一个人去多危险？先知表示：去的人数，太少了。
不用争夺名额，皆大欢喜。和指挥官连连应是，并热络地交流起来，开始为侦查做准备和预案了。
“你们准备带多少人过去啊？还有，在不被生蛮发现的情况下，你们最多又能带多少人过去？”先知又追问了一句。
.
多少？
多少……都可以吧？
晚上不出去，一是怕有野兽潜伏，二是怕看不清地面情况，最终导致外出得不偿失。
现在，北边每天有生蛮活动，就算有大型猛兽也该或逃或……被吃掉了吧。反倒是虫蛇之类的小东西依旧存在危险。
至于路不好走，但却可以慢慢地走。熟悉附近地形的人多得是。虽然缺乏晚上行动的经验，但是……即便达不到“闭着眼睛能走个来回”的程度，可但凡月亮能透出一丝光线，还是有信心能找到正确方向的。
“先知不必担心。我们只要有一队人手就足够了。多了反而会影响行动的速度和效果。”
先居族长作为执行“外务”最多的人，非常明白先知对于安全的“偏执”，一点点小事也总是喜欢安排大量的人手，只为对付那“一丝可能存在的危险”。不过，侦查窥探行动，真的不能有太多的人参与。
“是啊，先知。人多声音响，目标也大。真要逃跑，连找地方躲藏隐蔽都不方便。”
指挥官作为打猎的精英老手，自然也是深喑此道。“匿踪潜行”的基本要点，是即不分昼夜，都要消声隐身，也不论目的，不管是是偷袭还是偷窥。
人多并不见得是好事儿。
“这样吧。我们在后路上再安排几个接应的人手。去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回来的时候也方便判明退路。”
先居族长没等先知开口，马上就给出了一个新的“增强”方案。动用的人力不多，用处却很实在，这种“保险”还是值得一做的。
“确保后路的，就全从这里的探索队抽取吧，他们最熟悉地形。而且，今天死伤最多的就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伴，不叫上他们……”
不叫上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消停。指挥官考虑了战士们的心情，从旁做了意见补充。
．
“不是啊。”
“人真的不能去太多啊，先知。多了对侦查无用，晚上休息不好反倒会影响明天的战斗。两队！有两队人就绰绰有余了。”
见先知抬手，晃着要反对，先居族长赶紧阻止……不对，是做出了进一步解释和建议，“为了早点获得信息，也为了明天大清早的战斗。我认为，我们侦查人员应该尽快出发，参与明日战斗的战士们，也应该做好战备，早些休息。”
“确实，现在就应该出发了。”指挥官也意识到立马出发的好处，“生蛮一路退回去后，应该会忙着治疗伤口和休息什么的。不但可能因此而忽视了警戒，有利于我们接近。而如果大营里真的还有什么力量的话，这种时候也是最容易暴露出来的。”
“有道理！”先居族长表示，不愧是指挥官，老前辈，想得就是比自己深远全面，“如果大营警戒守卫人员众多，那这次战斗他们就没尽全力。如果没多少人在做事儿，那可能就是‘能来的都来了’，没其他帮手……”
．
两人越分析越觉得有理。认为就该尽快起行，连饭都可以边走边吃，反正天黑走不快。
“停！”
见两个人自说自话，越歪越远，先知不得不提高音量，展现一下自己的威仪。
“你们说的很对，确实应该立刻出发。可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
哎——
这就尴尬了。
俺可千万别耽搁了
先知的大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