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50 生蛮为我指路
庞大的访问团抵达“战生蛮”事件发生区域。
这是出发后的第四天，一切与原计划相符合。
旅途算不得一帆风顺，各种小问题大有层出不穷的味道在。
主要原因就在于“人多”。人多导致原本小人数情况下不成，也不会成为问题的问题，因量变达到质变，而明显与突兀了起来。万幸，准备工作做得足够充分，成员也个个足够老练。
一切又可说是波澜不惊。因为整体并没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事情。原因同样是因为“人多”。齐心合力之下，小问题很快被就地扑灭。
．
果然，“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老话确实不是拿来说说而已的。
没有机械的帮助，人力有时而穷。个人力量有限不是说他一定完不成。只是再要加上一个时间的限定……就可能变得棘手和讨厌了。而大多数情况下，问题又能被“大人数”所有效稀释。
一旦人多势众，在彼此分工协作之下，很多事情将变得不再复杂，不再没有头绪，不再遥遥无期，至少是不会再难以下手了。
……
很好的一次经历，从中获得了大量实用的经验。
这些额外且意外的收获，将会使未来的行动不断受益。
嗯，防寒用品的实用性，也得到了大规模的测试验证，并得到通过。连先知所用“里三层外三层必要时可以连头带脑裹得只留鼻子下方一道缝”的“特制皮袍套装”，也已证实其保暖性能，足够满足老弱病残孕在寒冷天气里的野外生存需要。
当然，身子虽弱但并不太惧怕寒暑的先知，更看重的，反倒是它所能提供的防御能力——裹好之后，自己整个儿就是一大毛球，枪矢难侵。
嘛～重点暂时不在这里，跳过跳过。
．
正式的抵达时间，是第四天的午后。
距离族长上次离开，时日已过去两位数。当时留下的痕迹不见得一定找不到，但所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定然少不了。
况且，依靠“战场”的蛛丝马迹来寻找小矮子的部落……难度不言而喻。不说此地距离那个不知所踪的部落有多远，就算找到相关踪迹和方向，也难保证其指向的便是正确目的地。考虑到生蛮的袭击，对方有所防范和隐蔽，是很自然的事情。
于是，话不多言，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先寻找合适地点修建宿营地。
．
当前状况，有鉴于物资存量、消耗水平，以及本地补给能力，用于停留和搜索的时间，预计可达三天以上——虽然不到最乐观的程度，却也够得上“不错”二字，足以探查活动的展开了。
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团队怎样有效地展开联合搜索行动”，以及尽力而为了。
劳师动众，谁也不想无功而返。毕竟，就算有“下回再来”那也得等到天气回暖之后了。那时，小矮子的部落还存不存在、生蛮危机是否已经爆发……谁知道呢。
．
“先知，我们发现了一队生蛮。”
新的消息，在第二天就被某周边侦查小队发现并传递了回来。
96人的“访问团”，按分工大致分为三部分。
一批是近卫，留在营地担任守卫并完善营地。一批由先居族长带队，探查当时的战斗场地及附近区域，寻找可能的信息。其余则担任外围探索、侦查和警戒工作，这传回信息的，正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这样的信息原本用处不大。
本来就是在生蛮出没地区，“有活动”再正常不过了，属于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也就能让“警戒度”稍作提升。
但这次的信息有些不同。因为后半段提到：对方似乎有明确的目的地。行动的模式不像是在搜寻调查，而是更倾向于……赶路。
像是在赶路……那就有得琢磨了。
因为“赶路”，那么前方就应该会有一个“抵达的，明确的，目标”。
可能是他们的一个营地。回家嘛，“这儿俺熟”，自然就不用左看右看的了。
也可能是他们常去的狩猎区或其它什么地方——虽然当前的目的地没用，但跟着他们返程，一样能摸到他们的老巢。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
先知甚至有想到“他们会否正在转移，又或者是……逃跑”。由于没有进一步消息表明对方是“兴奋激昂”还是“惶恐沮丧”……能做的，就只是在猜测中等待。
是的，只能等待。这里不比在家，就算想做些书写记录工作，也没有相应的物质条件——泥板就算做了改良，份量依旧不适合大量携带。
．
“先知，新消息来了。”
之前传来的消息有用却无大用，但这就足够先知牵肠挂肚，担心怀疑的了。好在“强制休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原本以为再怎么快，第二份消息总要因为“探查详情”的缘故，来得比较迟……没料到，第一个传信人喘了口气刚走没多久，第二个也到了。
“有什么新发现？”先知直接开门见山。
快是好事。但事出寻常必有妖。或好或坏，赶紧听听“二号”怎么说。
．
“生蛮一行十人，正在攻击一个小聚居地。”
“十人、攻击、小聚落？”先知的眉毛不自觉皱在了一起。一句话至少三个要点。有好有坏，但“坏”的更多一些。
“战况如何？那个聚落的情况呢？哦，回来前，你们又是个什么状态？还有……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发现小聚落是好事儿。只要不是生蛮或者其他无法沟通打交道的，不管是不是“小矮子”，都算是赚到了。
“攻击”不是什么好消息。自家劳师动众，费时费力，最后要是“捡了个空废墟”，而不是预想中的“新科技”……那落差可就忒大了些。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若往好处想想，说不定自己能获得一个“雪中送炭”的名头，亦未可知。
至于那“十个”……按族长之前的战斗评估，十个生蛮应该可以说是一支很麻烦的武装力量了。
自己这边不管男女强弱，是否分散行动……终归是96个精锐。现在虽然散开了但距离都不远，随时能集结，完全不必怕他们。
问题是……被攻击者是谁？又是否能顶得住？
．
“那个……”
先知连珠炮般又快又急地连问了数个问题的缘故，二号兄“那个那个”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被卡在了那里。
“先说你们小组的情况吧。你离开之前，领队的没打算冲出去吧？”先知最担心的是这个。
“没。我们一直远远儿地跟在后面。只观察，没打算动手。”
“这就好。”
可以先松一口气了。这种状况之下，自然是保全自身优先。至于外人死活……抱歉，那是在自家人安全的基础上才会考虑的东西。
“那，当时的战况……？”先知接着问。要是生蛮一面倒的横扫，那现在要考虑的，就该是事后怎么去打扫战场，又或者……情况真要不妙，该转移还得转移，绝不能拖拉。
“那些人应该有准备。我们到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哎——？！”
“可能都躲在洞里了吧？那些生蛮除了在外面打砸，还有几个就守在小山洞的外面。洞口很小，生蛮好像进不去的样子。”
“洞口小？哦——”先知抓抓下巴。洞口小，那身形必然也矮小。是“小矮子”的可能性，变大了。
可依靠山洞……守得住吗？可千万别被一把烟，变成熏肉了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洞口小，堵起来也方便。地道战挺有效的，只要通道路线规划得好。
先不管它。
“距离和方位是……你能回来得这么快，应该不是很远吧？”
二号兄应了声是，然后先确定了一下大致方位，再举着手左右来回平移了几下……选定方向，指着说：“应该是那个方向。那边再过去一些，不是很远。”
“不过，必须绕一下路。”二号把手指偏了一偏，继续补充，“那里的一段路很是隐蔽。要不是那些生蛮带头，我们一下子还真的没注意到。”
．
顺着二号兄之前确定的方向，先知举目眺望远处。
然后屈指成爪，插入发间梳了两下活活血——没当先知前头发就不短，几个月后的现在又长了一截，正好顺便整理整理发型。
小小纠结了一番，先知轻声下达指令：集结吧。
既然围观群众士气高昂……
“集结！”先知抬高声音拍板道，“全员召回。等人聚得差不多了，就推过去。”
转身，低头，又似是自言自语：“不去看看，俺也不甘心。”
‘只希望这个决定……不会后悔’，然后又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行动有风险，并且不小。而任何伤亡，都不是先知所愿意看到的。
．
之后顺利集结，顺利出发，顺利抵达。
然后更是顺利战斗，顺利打跑对手。
虽有波折，最终还是顺利与小矮子们取得了联系。在确认友好安全之后，也顺利获得了与对方领导层面会的机会。
结果很喜人。一切的担心都未发生。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只是，惊喜与惊吓，就都等在与小矮子们的会面之后。
这是后话。现在的先知，还在各种原因引发的忐忑中，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集结的完成，纠结于自己的命令是否正确。
这是出发后的第四天，一切与原计划相符合。
旅途算不得一帆风顺，各种小问题大有层出不穷的味道在。
主要原因就在于“人多”。人多导致原本小人数情况下不成，也不会成为问题的问题，因量变达到质变，而明显与突兀了起来。万幸，准备工作做得足够充分，成员也个个足够老练。
一切又可说是波澜不惊。因为整体并没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事情。原因同样是因为“人多”。齐心合力之下，小问题很快被就地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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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老话确实不是拿来说说而已的。
没有机械的帮助，人力有时而穷。个人力量有限不是说他一定完不成。只是再要加上一个时间的限定……就可能变得棘手和讨厌了。而大多数情况下，问题又能被“大人数”所有效稀释。
一旦人多势众，在彼此分工协作之下，很多事情将变得不再复杂，不再没有头绪，不再遥遥无期，至少是不会再难以下手了。
……
很好的一次经历，从中获得了大量实用的经验。
这些额外且意外的收获，将会使未来的行动不断受益。
嗯，防寒用品的实用性，也得到了大规模的测试验证，并得到通过。连先知所用“里三层外三层必要时可以连头带脑裹得只留鼻子下方一道缝”的“特制皮袍套装”，也已证实其保暖性能，足够满足老弱病残孕在寒冷天气里的野外生存需要。
当然，身子虽弱但并不太惧怕寒暑的先知，更看重的，反倒是它所能提供的防御能力——裹好之后，自己整个儿就是一大毛球，枪矢难侵。
嘛～重点暂时不在这里，跳过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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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抵达时间，是第四天的午后。
距离族长上次离开，时日已过去两位数。当时留下的痕迹不见得一定找不到，但所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定然少不了。
况且，依靠“战场”的蛛丝马迹来寻找小矮子的部落……难度不言而喻。不说此地距离那个不知所踪的部落有多远，就算找到相关踪迹和方向，也难保证其指向的便是正确目的地。考虑到生蛮的袭击，对方有所防范和隐蔽，是很自然的事情。
于是，话不多言，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先寻找合适地点修建宿营地。
．
当前状况，有鉴于物资存量、消耗水平，以及本地补给能力，用于停留和搜索的时间，预计可达三天以上——虽然不到最乐观的程度，却也够得上“不错”二字，足以探查活动的展开了。
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团队怎样有效地展开联合搜索行动”，以及尽力而为了。
劳师动众，谁也不想无功而返。毕竟，就算有“下回再来”那也得等到天气回暖之后了。那时，小矮子的部落还存不存在、生蛮危机是否已经爆发……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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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我们发现了一队生蛮。”
新的消息，在第二天就被某周边侦查小队发现并传递了回来。
96人的“访问团”，按分工大致分为三部分。
一批是近卫，留在营地担任守卫并完善营地。一批由先居族长带队，探查当时的战斗场地及附近区域，寻找可能的信息。其余则担任外围探索、侦查和警戒工作，这传回信息的，正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这样的信息原本用处不大。
本来就是在生蛮出没地区，“有活动”再正常不过了，属于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也就能让“警戒度”稍作提升。
但这次的信息有些不同。因为后半段提到：对方似乎有明确的目的地。行动的模式不像是在搜寻调查，而是更倾向于……赶路。
像是在赶路……那就有得琢磨了。
因为“赶路”，那么前方就应该会有一个“抵达的，明确的，目标”。
可能是他们的一个营地。回家嘛，“这儿俺熟”，自然就不用左看右看的了。
也可能是他们常去的狩猎区或其它什么地方——虽然当前的目的地没用，但跟着他们返程，一样能摸到他们的老巢。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
先知甚至有想到“他们会否正在转移，又或者是……逃跑”。由于没有进一步消息表明对方是“兴奋激昂”还是“惶恐沮丧”……能做的，就只是在猜测中等待。
是的，只能等待。这里不比在家，就算想做些书写记录工作，也没有相应的物质条件——泥板就算做了改良，份量依旧不适合大量携带。
．
“先知，新消息来了。”
之前传来的消息有用却无大用，但这就足够先知牵肠挂肚，担心怀疑的了。好在“强制休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原本以为再怎么快，第二份消息总要因为“探查详情”的缘故，来得比较迟……没料到，第一个传信人喘了口气刚走没多久，第二个也到了。
“有什么新发现？”先知直接开门见山。
快是好事。但事出寻常必有妖。或好或坏，赶紧听听“二号”怎么说。
．
“生蛮一行十人，正在攻击一个小聚居地。”
“十人、攻击、小聚落？”先知的眉毛不自觉皱在了一起。一句话至少三个要点。有好有坏，但“坏”的更多一些。
“战况如何？那个聚落的情况呢？哦，回来前，你们又是个什么状态？还有……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发现小聚落是好事儿。只要不是生蛮或者其他无法沟通打交道的，不管是不是“小矮子”，都算是赚到了。
“攻击”不是什么好消息。自家劳师动众，费时费力，最后要是“捡了个空废墟”，而不是预想中的“新科技”……那落差可就忒大了些。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若往好处想想，说不定自己能获得一个“雪中送炭”的名头，亦未可知。
至于那“十个”……按族长之前的战斗评估，十个生蛮应该可以说是一支很麻烦的武装力量了。
自己这边不管男女强弱，是否分散行动……终归是96个精锐。现在虽然散开了但距离都不远，随时能集结，完全不必怕他们。
问题是……被攻击者是谁？又是否能顶得住？
．
“那个……”
先知连珠炮般又快又急地连问了数个问题的缘故，二号兄“那个那个”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被卡在了那里。
“先说你们小组的情况吧。你离开之前，领队的没打算冲出去吧？”先知最担心的是这个。
“没。我们一直远远儿地跟在后面。只观察，没打算动手。”
“这就好。”
可以先松一口气了。这种状况之下，自然是保全自身优先。至于外人死活……抱歉，那是在自家人安全的基础上才会考虑的东西。
“那，当时的战况……？”先知接着问。要是生蛮一面倒的横扫，那现在要考虑的，就该是事后怎么去打扫战场，又或者……情况真要不妙，该转移还得转移，绝不能拖拉。
“那些人应该有准备。我们到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哎——？！”
“可能都躲在洞里了吧？那些生蛮除了在外面打砸，还有几个就守在小山洞的外面。洞口很小，生蛮好像进不去的样子。”
“洞口小？哦——”先知抓抓下巴。洞口小，那身形必然也矮小。是“小矮子”的可能性，变大了。
可依靠山洞……守得住吗？可千万别被一把烟，变成熏肉了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洞口小，堵起来也方便。地道战挺有效的，只要通道路线规划得好。
先不管它。
“距离和方位是……你能回来得这么快，应该不是很远吧？”
二号兄应了声是，然后先确定了一下大致方位，再举着手左右来回平移了几下……选定方向，指着说：“应该是那个方向。那边再过去一些，不是很远。”
“不过，必须绕一下路。”二号把手指偏了一偏，继续补充，“那里的一段路很是隐蔽。要不是那些生蛮带头，我们一下子还真的没注意到。”
．
顺着二号兄之前确定的方向，先知举目眺望远处。
然后屈指成爪，插入发间梳了两下活活血——没当先知前头发就不短，几个月后的现在又长了一截，正好顺便整理整理发型。
小小纠结了一番，先知轻声下达指令：集结吧。
既然围观群众士气高昂……
“集结！”先知抬高声音拍板道，“全员召回。等人聚得差不多了，就推过去。”
转身，低头，又似是自言自语：“不去看看，俺也不甘心。”
‘只希望这个决定……不会后悔’，然后又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行动有风险，并且不小。而任何伤亡，都不是先知所愿意看到的。
．
之后顺利集结，顺利出发，顺利抵达。
然后更是顺利战斗，顺利打跑对手。
虽有波折，最终还是顺利与小矮子们取得了联系。在确认友好安全之后，也顺利获得了与对方领导层面会的机会。
结果很喜人。一切的担心都未发生。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只是，惊喜与惊吓，就都等在与小矮子们的会面之后。
这是后话。现在的先知，还在各种原因引发的忐忑中，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集结的完成，纠结于自己的命令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