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43 夜访先知
“东西，我，教了！
简单的，能直接用上的，这次，就解禁了。”
.
先知郑重说完，转头偏向长老，微微一点头，以作示意。
“好的。这就安排。”长老站起身来。
“时间无多。好在东西不难。（我先居的）长老现在会带大家去专门的地方学习。这两天跟着好好学一学、做一做，大致也就会了。之后……”先知稍稍停顿，“还是早些回去，也好多做些准备。”
“哦。”先知说完，又补了一句：“晚上的会议，大家还是一起来聚一下吧。有什么意向的，也可以先谈一谈，各方也好有个准备。”
“好的。”两人起身。
“多谢。”再次致谢。
“两位长老，请随我来。”长老引着大角和迅蹄的两位长老往外。
“也……叫上石蹄吧。”先知扬声招呼。
……
“先知。现在就教，是不是有些……”待人离开，三长老开口提问。不会质疑先知的决定，但心中还是有所疑惑。
“你的担心我知道。”先知明白三长老在说什么，“原本准备拖个几年再教的，而且这次还直接带上了石蹄……其实没事儿。
这么说吧。生蛮，我肯定是要把他们打（压）下去的。否则老1在周围转悠……我睡不安稳。
贸易通道、探索周边，甚至连日常都要担心他们会不会突然来一下子……太大。
……心理成本？心理成本就是……就是……”
名词解释从来不是个轻松活儿。
“哎，你就当是‘老是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儿，从而耗费的额外精力’这样……的吧。
想想。每次做事儿都要考虑安全不安全，多费事啊？与其每次要调派人手做防卫，不如索性费些力气，一棒子打死。
至于担心石蹄他们也因此变强……是在担心这个吧？”
“正是。虽然不怕，可也……”
“嗯。这个不用太担心的。或着说……担心的用处，不大。”
“这是……”
“直说了吧。”先知做了个不必担心的手势，“刚才我说‘教了’，但后面其实还隐着一句‘简单的、能直接用得上的’。”
“噢~”三长老不是笨蛋，之前也只是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人家淳朴，没办法。
“懂了？嗯。”先知点头继续，“长老带他们去学的，都是简单初级的，第一二批的东西。
这些，拿到（枪和弓的）实物，看上几眼……估计也就能懂个八九不离十。而实物……他们一路上会没看过摸过？
藏，是藏不住的。还不如大方些。不过……”先知一转折，“该有的保密工作……大家可别疏忽喽哇。”
“是。”三长老等人有些汗颜。平常闲聊……自己这些人确实没有保密的意识——拿出来吹嘘才是常态。
“说来，三长老还没见过这里的最新成果吧？”先知发现自己逮着了一次装……咳哼，是正好做一下讲解普及的好机会。
“枪头的组装又快了不少。
新胶性能不错：只要加热软化，加插刃片，再用细绳缠绕——不缠也行。
不但制作省时间，修复替换也同样方便：用火把胶烤软，就能把坏掉的刃片拿出来换掉。
弓的话……就算教他们要注意弓把弓臂的形状，就算说了该怎么驯弓，他们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想想我最早搞出来的那些，再和我们现在精心制作的比比。差多少？最多也就能比他们身上的好一截。
不到‘一截’我还不乐意呢。没‘一截’怎么让他们知道差距，西不西？
再说了，他们是连简单初级的单体弓都做不好，我们这儿连复合弓都快出来了……哦，不是说单体弓一定不好，一定不如复合弓……
……复合弓又是什么东西？哎~！这个我跟你说啊……”
.
日落月升。
晚饭过后。
因为先知召集，石蹄的两位，大角、迅蹄各一位，四长老不得不有些遗憾地放下学习，参与大会。
原本这个大会才是他们此行的重点。没料到的是，先知在得知生蛮最新消息之后，就放松了枪与弓的技术禁制。
意外之喜，意外的大喜，尤其是对石蹄而言。
大会内容本身没有太多值得说道的地方。
开场，三部落表示感谢之后，先知也开宗明义直言“时间宝贵，有空不如早点学会技术，也好早日回家做更多更完善的准备”。长老们自然也一致回应：
先知说的对。
于是，省下闲聊，长话短说。
华夏族提供物资援助，三部落出人出力探查自家周边资源情况。就像先知所言“找到了好东西，自己留用也行，拿过来交换更好。何乐而不为？”这种明显倾向自家的好事儿，没道理拒绝。
华夏族提供各色物资，交换相对高级的草木、岩石、皮骨筋等资源。这也没啥好拒绝的。大家是爱换换不换拉倒，买卖不成仁义在。
因为价钱公道，石蹄家大业大地表示“这个好”，“那个也要”，“待我等回去准备好物资人手，下次来换其它更多更好的东西”。
而大角、迅蹄，则接受了先知的提议“各派人员，维护驿站，联通华夏与石蹄商路”。也就是说，两部落需要派遣人员经营华夏与石蹄间的两个据点，并提供通路安全（至少是安全预警），以此换取物资回报。当然，在支付形式上也变成了：按劳分期提供。
（至于大角迅蹄并入华夏……算是秘而不宣。真要有什么动作，也都暂以援助帮忙之名行事。）
.
两日后，访问团带着所见、所闻、所学、所约，带着欣喜与一丝依依不舍（？），踏上了回返之路。
先居的日常也并未因此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论访问团来去，人们该干啥还是干啥。最大的变动，也无非是先知在获知生蛮出没的消息后，加强了周边的警戒巡查力度，以及考虑到“发生冬季野外行动之可能”，开始重视。
说是作战装备，和战斗却没什么直接关系。除了试制各种毛皮寝具，主要就是新式的保暖衣物。
加大用料量从而增加皮肤覆盖率，进而提高保暖效能。这不算什么。最大的变化是，终于出现了连裆裤，不再只有皮围裙了。
之前的日子就让它过去吧——天热，凉快。
如今天冷，可不能再让自家小弟缺乏保护地在外，风吹日晒了——此情此景，先知自然又免不了要给上面的某位老兄，献上中指两根。
其余……便携炉什么的，没有酒精没有油没有蜡，直接放弃。简易帐篷，因为制作支撑框架存在原料与工艺问题，不如就地取材制作，也放弃了。食物主要还是肉条肉干，但增加了肥肉油脂的比例。
……
油脂是好东西，除了吃，和必要时拿来烧之外，还有一个“美容”的功用——防止皮肤因严寒而皲裂。也因此，食物之外，还制作了可单独配发的，用肥肉熬制而成的，纯油脂团。
想想大冷天寒风刺骨，但却不得不在瑟瑟中抛头露面……
现在往脸上抹一层膏油，立刻就能显得容光焕发，油光满面，令人垂涎欲滴……咳哼咳哼。
护面用的甘油搞不出来，光用皮帽又怕不足够防寒，暂时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反正，油的不是先知——先知身体状况不咋地，但在抗寒抗热上却意外的厉害。
.
对于先知研制的寒地作战装备，识货之人不少。
原本披块兽皮就在大冷天活动的原始人，在发现新式装备能大幅度减少热能损耗、增加活动时间之后，二话不说就优先并全面装备了需要外出警戒巡逻的探险队。
而大规模试用的结果，探险者们纷纷给出好评，个个表示：就算天气再冷些，自己的战斗力也不会受到影响。
于是，某一天的晚上，族长带着一群小伙伴，夜访先知。
.
先知是全华夏最保守的人。明明有了向外拓展与探索的条件和机会，也会因为可能存在死伤个把族人的缘故，就裹足不前。
先知做的肯定没有错，也不会错。
重视族人更是好事儿。可对于“个把”……却是看得过重了吧？
若能换回足够多足够大的好处，死伤个把，又有何妨？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的吗？如果有机会“载入”壁画、图腾柱……那即便“不在了”的会是“自己”，大家也不会反对……不会放过的吧？
更何况，正是因为有了先知的指点和教导，现在只需付出更小的代价，更少的死伤，就能去做比以前大很多的事儿……
大好时机，就在眼前。
我们要让先知知道：
我们可以，也能够，去做，且做到，更多更大的事儿！
.
“哎——”先知头疼，“你们还是直说吧。到~底想干啥。
只要说得有理，我不会拦着。这点你们应该也清楚。
但要是不靠谱，那也别怪我。”
.
一帮原始人，找俺来讲道理？……呵呵呵——
俺十几年的正规教育，十几年的社会经验，通过书籍、影视、网络获取的庞大信息量……还怕同你们脱离野人行列没几个月的渣渣，讲道理！？
所谓见多识广，所谓读书破万卷……老话自有道理在。不好不对它老不起来。
如今，正是让你们见识见识，以条理和逻辑见长的理工男，到底有多~~强大。
大神级辩论赛！……
俺也是看过好多的。
.
“说吧。这次究竟又想干毛？！”
简单的，能直接用上的，这次，就解禁了。”
.
先知郑重说完，转头偏向长老，微微一点头，以作示意。
“好的。这就安排。”长老站起身来。
“时间无多。好在东西不难。（我先居的）长老现在会带大家去专门的地方学习。这两天跟着好好学一学、做一做，大致也就会了。之后……”先知稍稍停顿，“还是早些回去，也好多做些准备。”
“哦。”先知说完，又补了一句：“晚上的会议，大家还是一起来聚一下吧。有什么意向的，也可以先谈一谈，各方也好有个准备。”
“好的。”两人起身。
“多谢。”再次致谢。
“两位长老，请随我来。”长老引着大角和迅蹄的两位长老往外。
“也……叫上石蹄吧。”先知扬声招呼。
……
“先知。现在就教，是不是有些……”待人离开，三长老开口提问。不会质疑先知的决定，但心中还是有所疑惑。
“你的担心我知道。”先知明白三长老在说什么，“原本准备拖个几年再教的，而且这次还直接带上了石蹄……其实没事儿。
这么说吧。生蛮，我肯定是要把他们打（压）下去的。否则老1在周围转悠……我睡不安稳。
贸易通道、探索周边，甚至连日常都要担心他们会不会突然来一下子……太大。
……心理成本？心理成本就是……就是……”
名词解释从来不是个轻松活儿。
“哎，你就当是‘老是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儿，从而耗费的额外精力’这样……的吧。
想想。每次做事儿都要考虑安全不安全，多费事啊？与其每次要调派人手做防卫，不如索性费些力气，一棒子打死。
至于担心石蹄他们也因此变强……是在担心这个吧？”
“正是。虽然不怕，可也……”
“嗯。这个不用太担心的。或着说……担心的用处，不大。”
“这是……”
“直说了吧。”先知做了个不必担心的手势，“刚才我说‘教了’，但后面其实还隐着一句‘简单的、能直接用得上的’。”
“噢~”三长老不是笨蛋，之前也只是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人家淳朴，没办法。
“懂了？嗯。”先知点头继续，“长老带他们去学的，都是简单初级的，第一二批的东西。
这些，拿到（枪和弓的）实物，看上几眼……估计也就能懂个八九不离十。而实物……他们一路上会没看过摸过？
藏，是藏不住的。还不如大方些。不过……”先知一转折，“该有的保密工作……大家可别疏忽喽哇。”
“是。”三长老等人有些汗颜。平常闲聊……自己这些人确实没有保密的意识——拿出来吹嘘才是常态。
“说来，三长老还没见过这里的最新成果吧？”先知发现自己逮着了一次装……咳哼，是正好做一下讲解普及的好机会。
“枪头的组装又快了不少。
新胶性能不错：只要加热软化，加插刃片，再用细绳缠绕——不缠也行。
不但制作省时间，修复替换也同样方便：用火把胶烤软，就能把坏掉的刃片拿出来换掉。
弓的话……就算教他们要注意弓把弓臂的形状，就算说了该怎么驯弓，他们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想想我最早搞出来的那些，再和我们现在精心制作的比比。差多少？最多也就能比他们身上的好一截。
不到‘一截’我还不乐意呢。没‘一截’怎么让他们知道差距，西不西？
再说了，他们是连简单初级的单体弓都做不好，我们这儿连复合弓都快出来了……哦，不是说单体弓一定不好，一定不如复合弓……
……复合弓又是什么东西？哎~！这个我跟你说啊……”
.
日落月升。
晚饭过后。
因为先知召集，石蹄的两位，大角、迅蹄各一位，四长老不得不有些遗憾地放下学习，参与大会。
原本这个大会才是他们此行的重点。没料到的是，先知在得知生蛮最新消息之后，就放松了枪与弓的技术禁制。
意外之喜，意外的大喜，尤其是对石蹄而言。
大会内容本身没有太多值得说道的地方。
开场，三部落表示感谢之后，先知也开宗明义直言“时间宝贵，有空不如早点学会技术，也好早日回家做更多更完善的准备”。长老们自然也一致回应：
先知说的对。
于是，省下闲聊，长话短说。
华夏族提供物资援助，三部落出人出力探查自家周边资源情况。就像先知所言“找到了好东西，自己留用也行，拿过来交换更好。何乐而不为？”这种明显倾向自家的好事儿，没道理拒绝。
华夏族提供各色物资，交换相对高级的草木、岩石、皮骨筋等资源。这也没啥好拒绝的。大家是爱换换不换拉倒，买卖不成仁义在。
因为价钱公道，石蹄家大业大地表示“这个好”，“那个也要”，“待我等回去准备好物资人手，下次来换其它更多更好的东西”。
而大角、迅蹄，则接受了先知的提议“各派人员，维护驿站，联通华夏与石蹄商路”。也就是说，两部落需要派遣人员经营华夏与石蹄间的两个据点，并提供通路安全（至少是安全预警），以此换取物资回报。当然，在支付形式上也变成了：按劳分期提供。
（至于大角迅蹄并入华夏……算是秘而不宣。真要有什么动作，也都暂以援助帮忙之名行事。）
.
两日后，访问团带着所见、所闻、所学、所约，带着欣喜与一丝依依不舍（？），踏上了回返之路。
先居的日常也并未因此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论访问团来去，人们该干啥还是干啥。最大的变动，也无非是先知在获知生蛮出没的消息后，加强了周边的警戒巡查力度，以及考虑到“发生冬季野外行动之可能”，开始重视。
说是作战装备，和战斗却没什么直接关系。除了试制各种毛皮寝具，主要就是新式的保暖衣物。
加大用料量从而增加皮肤覆盖率，进而提高保暖效能。这不算什么。最大的变化是，终于出现了连裆裤，不再只有皮围裙了。
之前的日子就让它过去吧——天热，凉快。
如今天冷，可不能再让自家小弟缺乏保护地在外，风吹日晒了——此情此景，先知自然又免不了要给上面的某位老兄，献上中指两根。
其余……便携炉什么的，没有酒精没有油没有蜡，直接放弃。简易帐篷，因为制作支撑框架存在原料与工艺问题，不如就地取材制作，也放弃了。食物主要还是肉条肉干，但增加了肥肉油脂的比例。
……
油脂是好东西，除了吃，和必要时拿来烧之外，还有一个“美容”的功用——防止皮肤因严寒而皲裂。也因此，食物之外，还制作了可单独配发的，用肥肉熬制而成的，纯油脂团。
想想大冷天寒风刺骨，但却不得不在瑟瑟中抛头露面……
现在往脸上抹一层膏油，立刻就能显得容光焕发，油光满面，令人垂涎欲滴……咳哼咳哼。
护面用的甘油搞不出来，光用皮帽又怕不足够防寒，暂时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反正，油的不是先知——先知身体状况不咋地，但在抗寒抗热上却意外的厉害。
.
对于先知研制的寒地作战装备，识货之人不少。
原本披块兽皮就在大冷天活动的原始人，在发现新式装备能大幅度减少热能损耗、增加活动时间之后，二话不说就优先并全面装备了需要外出警戒巡逻的探险队。
而大规模试用的结果，探险者们纷纷给出好评，个个表示：就算天气再冷些，自己的战斗力也不会受到影响。
于是，某一天的晚上，族长带着一群小伙伴，夜访先知。
.
先知是全华夏最保守的人。明明有了向外拓展与探索的条件和机会，也会因为可能存在死伤个把族人的缘故，就裹足不前。
先知做的肯定没有错，也不会错。
重视族人更是好事儿。可对于“个把”……却是看得过重了吧？
若能换回足够多足够大的好处，死伤个把，又有何妨？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的吗？如果有机会“载入”壁画、图腾柱……那即便“不在了”的会是“自己”，大家也不会反对……不会放过的吧？
更何况，正是因为有了先知的指点和教导，现在只需付出更小的代价，更少的死伤，就能去做比以前大很多的事儿……
大好时机，就在眼前。
我们要让先知知道：
我们可以，也能够，去做，且做到，更多更大的事儿！
.
“哎——”先知头疼，“你们还是直说吧。到~底想干啥。
只要说得有理，我不会拦着。这点你们应该也清楚。
但要是不靠谱，那也别怪我。”
.
一帮原始人，找俺来讲道理？……呵呵呵——
俺十几年的正规教育，十几年的社会经验，通过书籍、影视、网络获取的庞大信息量……还怕同你们脱离野人行列没几个月的渣渣，讲道理！？
所谓见多识广，所谓读书破万卷……老话自有道理在。不好不对它老不起来。
如今，正是让你们见识见识，以条理和逻辑见长的理工男，到底有多~~强大。
大神级辩论赛！……
俺也是看过好多的。
.
“说吧。这次究竟又想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