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14 意外。好在不大
廉价投矛，受到的是“最优先”级别的重视。
威力提升，射程扩大、成本降低。一旦定型，己方实力可以说是瞬间就能上一个台阶。
长老为此特意选择了最厉害的两个老师傅来进行研制，以期能第一时间实装普及。
老师傅的手艺那可不是先知两个小跟班能比拟的。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性能怎么都无法达到预期目标。
怎么办？自然是“搞不定了找先知”，于是长老带队急匆匆赶来，寻先知解惑。
.
在第一眼看到投矛的时候，先知其实就有了担心。实际发射之后，问题也不出所料地被暴露在先知眼前。
不必询问，仅凭简单观察，先知就可以大致推测出制作工艺与流程。
选取合适粗细长短的树枝作为矛杆。
弯曲处在烤火后掰直。
修去杆上的各种凹凸，使之变得光滑。
……
.
基本的制作流程没问题，关键问题是出在材料上。
投矛器在甩出投矛之时，矛杆因为尾部受力，杆体弯曲成弦月，进行蓄力。
蓄力本身自然也没有问题……奈何，矛杆材质太软了。
杆体太软的结果，蓄力阶段弯曲程度过大而蓄得的能小，在被向前推进的同时，本身又软踏踏像根面条一般，浑身，至少是两头，在空中不断地抖动、颤动、震动……
反正就先知看来，这不仅大大影响了飞行稳定性和命中精度，就算矛头命中了目标，也很可能因无法实现“直线钉入”的效果，进而导致杀伤力锐减。
.
可以理解选用轻软质地材料的原因。制作简单分量轻，降低成本（含人力物力时间成本在内）的同时还增加了单人携带量。
轻有轻的好处。但问题是……样品表现出来的效果，明显是得不偿失了。就现在这样的货色，作为覆盖型投射武器倒还能唬到人，但要拿来做精准打击，指望有多大杀伤力……却是老猫闻咸鱼——嗅鲞啊休想。
先知有些后悔之前没给讲清楚，为啥要改用硬杆箭枝的道理了。
虽然自己也不懂具体的物理公式和详细的原理，可至少知道：投射物一定的抖动有利于飞行平稳，但抖成面条是绝对有问题的。
以箭矢为例。好的箭矢，在离弦之时会有一个小幅度的弯曲，也会有一定彻程度的抖动。但是，在其后的大部分飞行时间里，都应该保证平稳。在这一点上，投矛也该相同。
自己之前提交的实验型长矛是硬杆。会议中提到要改为投矛，实验品作为就显得过重且太长了，肯定需要修改的。但哪料到，他们改了杆体材料，还改得这么彻底……
.
啊？太重了，射不远而且投矛器还容易断……
轻量化是正确的方向，这没问题。
只是哪能软成这样哩？
来来来，别的多说无益，我们一起合计合计，顺便也给你们看看，所谓的做实验，该是个什么样儿，怎么的流程。材料、尺寸，成本、性能，又该怎么不断修改不停记录，最终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
陶轮因为投矛优先，暂时退居二线。话虽如此，但它并不影响土窑的同步建造，以及各型土坯的制作。
没有陶轮，无非是不能拉坯。要制作容器，先将黏土分成小块搓成泥条，再一点点一层层围出容器的形状，之后蘸水黏合糊平……也是可以的。
作为土窑试烧品，跟班小弟们被派去制作杯碗一类的小东西练手。大型些的陶罐，则到时候视情况而定——现在先知没空，注意力都集中到投矛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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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制陶，这边因为老师傅的存在，手艺不成问题。作为部落男性，不论是老师傅还是长老，在形状大小等木工手艺上也都有足够的发言权。而知识、见识和点子方面的不足，则由先知来补足。
再次启动的投矛研制虽不能三下五除二直接完成定型，但正在稳步地顺利地前进着，也许要不了多久便能出成果了。
忙碌间，不觉太阳西斜，将近黄昏。
远处突然传来大呼小叫，还见有人正往这边跑来——想是发生了什么，过来传讯的吧。
众人看看天色，估摸着也该是族长带队回村的时候了。而且还像是“有什么事件被触发”，于是都停下了研制工作。收拾收拾，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的同时，也该准备新一天的碰头会了。
“先知！长老！”来者人未近而语先至，声音中带着焦急，将众人心肺吊起。
事实也正是如此。传讯者带来的是“探险队有人受伤，且伤势不轻”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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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人口是部落的宝贵财富。
长老一蹦而起，被来人搀扶着，步履蹒跚，却在极尽全力加快着脚步速度。
先知自然也坐不住。一边往外赶，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回忆有关急救、卫生、外伤处理等相关信息。
具体的伤情，先知还不清楚。但南丁格尔的大名和事迹还是有所耳闻的。
因为注意到了卫生状况对伤员的影响，仅仅半年时间，伤员的死亡率在她的帮助下有了极大幅度地下降。有说从42%降到了2.2%的，也有说从50降到2的。不管怎么说，改善卫生能直接有效地防止感染进而救人性命，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村里自有一套治疗的办法。但别的可以不管，卫生和消毒却必须注意——先知对此做好了介入准备。
.
事件大致如下：
回程路上，探险队发现了猎物。不幸的是，在追逐中有失足青年不慎从斜坡上滑下。更不幸的是，不知是石块还是断枝，除了小伤口，腿上还被拉出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伤势不算小，血赤糊拉的，整条腿都是。但真要放在现代医院，先知估摸着，只要不是拖得太久导致失血过多，也就清创止血，缝上几针的事儿。可要搁到现如今……倒是想把伤口缝起来，奈何没有合适的工具啊。
族长当时也是当机立断，用土办法，某种药草，果断进行了紧急处置——伤口处有一团草泥，估计是嚼烂后敷上的——但血并未完全止住。好在他们是回程，兼之路途不远，路上花费的时间不算多。而到了村里自会有专业人士接手。
这专业人士不是别人，正是与先知一同匆匆赶到的长老，这个部落唯一的正牌医生，或者该叫——巫医。
看了一眼伤员，确认了伤势，长老也未多说什么，交代了一句便匆匆赶往自家住处。想来，治疗用的各种工具和药品，就放在那里。
先知眼看伤员被人抓手捧脚地跟在长老后面，病人想来怎么都不可能会舒服的样子，脑中灵光一现：是时候，也有必要，去“发明”一下土制担架了。
两根长杆，再用藤蔓或树皮编织做床面。这个不急，也来不及，毕竟制作需要时间。路不远伤不重的，尽快把人运到治疗点为要。
现在，先知决定先找长老询问治疗流程，说不得就有自己能掏出来的知识，能提供额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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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开始治病疗伤。
首先是止血。几大把不知名的干药草被烧成灰，混入族长带回的新鲜药草后，捣成泥搅拌均匀。然后作为第一层外敷，直接给敷在了伤口之上。再用篝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的草木灰作为第二层，将第一层整个儿覆盖……
两层伤药之下，伤口确实不再渗血。于是长老拿来一块软皮轻轻包住——没有包严实，应该是做透气之用。
之后，则由长老，准确来说，应该是由巫医，借助自然之灵与先祖之魂，施展治疗之术，加快伤员的恢复……
.
看到长老翻出一块木制面具，又用红、黄、白……多色彩泥往头脸、胳臂、胸口处涂抹各种花纹，先知知道，这所谓的施展治疗之术，怕是要了。
该怎么说呢？跳大神这种迷信行为，作为科学理性派的先知，自然是一丁点都不信的。但是呢，人这种生物却实在过于神奇，导致安慰剂与信仰疗法在一定程度上，好像真滴，能起效果。
而且，巫医这一整套的，不论是作为风俗习惯，还是文化信仰，即便自己身为先知，也不合适一上来就全面否定——至少在有事实作为依据，证明跳大神无效，或者不如其它方法有效之前，并不合适。
.
长老还在准备跳大神。先知就抓紧时间，开始普及自己知道的小知识。
“首先是要清创和杀菌消毒，避免异物和xijun的侵入。细菌？……你就当是存在于空气中的邪毒之流，脏乱之地邪毒尤重。”
南丁格尔之前，伤员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就是伤口感染。不光是伤员，产妇生孩子曾一直被称之为过鬼门关，其原因除了难产，产褥热一类感染引发的病症，是其中最主要的杀手。
面对感染，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除非体质够棒，也就只能期望老天的保佑了。也因此，“避免”是当前最有效也是最为可行的办法。
医用酒精和双氧水这种东西，现在是想都不要想。
浓盐水理论上也能杀菌……伤口附近的正常细胞也在被杀之列，正常情况下估计弊大于利，尤其是创口大且深的时候——真化脓了反倒可以一试……或叫“一拼”。
生理盐水（含量0.9%的氯化钠溶液）肯定没问题。但在拥有精确称量工具之前办不到。更何况，岩盐不够纯净，精炼还未开始，再加上蒸馏水同样制取不易……
“简单来说，就是上药前，用煮沸，高温杀毒过的清水，先冲洗伤口。”
考虑到烧水的复杂性，先知表示：条件不具备的话，也可以用清水代替。要尽量选干净且流动的，“含毒量”会比较小。
“清水虽然不如开（过的）水，总比把脏东西留在伤口里要强。”
……
至于之后长老的药泥和草木灰……先知并不担心。那几味药草之中，除了止血的，应该也会有消炎的吧。天然抗生素效果通常有限，但对症的难保会有奇效。而能流传下来的老办法，即便效果不佳，想来其中自有妙处在。否则，不待它变“老”，自会“被”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
“最后，包扎用的也要洗干净，最好让太阳好好晒过再使用。阳光也是能杀菌的。”
.
长老点头，表示记下了。之后便要登坛作法……
先知不感兴趣。
先知并不知道他因此错过了一个长见识的机会。直到下回有所发现而回想起这一天的事情，却已是数月之后的事儿了。
.
小知识：
酒精消毒，最好使用70~75%含量的。过高过低的，效果都不好。之前知道低度的效果差，却一直以为越高的越厉害……
威力提升，射程扩大、成本降低。一旦定型，己方实力可以说是瞬间就能上一个台阶。
长老为此特意选择了最厉害的两个老师傅来进行研制，以期能第一时间实装普及。
老师傅的手艺那可不是先知两个小跟班能比拟的。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性能怎么都无法达到预期目标。
怎么办？自然是“搞不定了找先知”，于是长老带队急匆匆赶来，寻先知解惑。
.
在第一眼看到投矛的时候，先知其实就有了担心。实际发射之后，问题也不出所料地被暴露在先知眼前。
不必询问，仅凭简单观察，先知就可以大致推测出制作工艺与流程。
选取合适粗细长短的树枝作为矛杆。
弯曲处在烤火后掰直。
修去杆上的各种凹凸，使之变得光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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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的制作流程没问题，关键问题是出在材料上。
投矛器在甩出投矛之时，矛杆因为尾部受力，杆体弯曲成弦月，进行蓄力。
蓄力本身自然也没有问题……奈何，矛杆材质太软了。
杆体太软的结果，蓄力阶段弯曲程度过大而蓄得的能小，在被向前推进的同时，本身又软踏踏像根面条一般，浑身，至少是两头，在空中不断地抖动、颤动、震动……
反正就先知看来，这不仅大大影响了飞行稳定性和命中精度，就算矛头命中了目标，也很可能因无法实现“直线钉入”的效果，进而导致杀伤力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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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选用轻软质地材料的原因。制作简单分量轻，降低成本（含人力物力时间成本在内）的同时还增加了单人携带量。
轻有轻的好处。但问题是……样品表现出来的效果，明显是得不偿失了。就现在这样的货色，作为覆盖型投射武器倒还能唬到人，但要拿来做精准打击，指望有多大杀伤力……却是老猫闻咸鱼——嗅鲞啊休想。
先知有些后悔之前没给讲清楚，为啥要改用硬杆箭枝的道理了。
虽然自己也不懂具体的物理公式和详细的原理，可至少知道：投射物一定的抖动有利于飞行平稳，但抖成面条是绝对有问题的。
以箭矢为例。好的箭矢，在离弦之时会有一个小幅度的弯曲，也会有一定彻程度的抖动。但是，在其后的大部分飞行时间里，都应该保证平稳。在这一点上，投矛也该相同。
自己之前提交的实验型长矛是硬杆。会议中提到要改为投矛，实验品作为就显得过重且太长了，肯定需要修改的。但哪料到，他们改了杆体材料，还改得这么彻底……
.
啊？太重了，射不远而且投矛器还容易断……
轻量化是正确的方向，这没问题。
只是哪能软成这样哩？
来来来，别的多说无益，我们一起合计合计，顺便也给你们看看，所谓的做实验，该是个什么样儿，怎么的流程。材料、尺寸，成本、性能，又该怎么不断修改不停记录，最终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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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轮因为投矛优先，暂时退居二线。话虽如此，但它并不影响土窑的同步建造，以及各型土坯的制作。
没有陶轮，无非是不能拉坯。要制作容器，先将黏土分成小块搓成泥条，再一点点一层层围出容器的形状，之后蘸水黏合糊平……也是可以的。
作为土窑试烧品，跟班小弟们被派去制作杯碗一类的小东西练手。大型些的陶罐，则到时候视情况而定——现在先知没空，注意力都集中到投矛上去了。
.
抛开制陶，这边因为老师傅的存在，手艺不成问题。作为部落男性，不论是老师傅还是长老，在形状大小等木工手艺上也都有足够的发言权。而知识、见识和点子方面的不足，则由先知来补足。
再次启动的投矛研制虽不能三下五除二直接完成定型，但正在稳步地顺利地前进着，也许要不了多久便能出成果了。
忙碌间，不觉太阳西斜，将近黄昏。
远处突然传来大呼小叫，还见有人正往这边跑来——想是发生了什么，过来传讯的吧。
众人看看天色，估摸着也该是族长带队回村的时候了。而且还像是“有什么事件被触发”，于是都停下了研制工作。收拾收拾，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的同时，也该准备新一天的碰头会了。
“先知！长老！”来者人未近而语先至，声音中带着焦急，将众人心肺吊起。
事实也正是如此。传讯者带来的是“探险队有人受伤，且伤势不轻”的坏消息。
.
这还了得？人口是部落的宝贵财富。
长老一蹦而起，被来人搀扶着，步履蹒跚，却在极尽全力加快着脚步速度。
先知自然也坐不住。一边往外赶，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回忆有关急救、卫生、外伤处理等相关信息。
具体的伤情，先知还不清楚。但南丁格尔的大名和事迹还是有所耳闻的。
因为注意到了卫生状况对伤员的影响，仅仅半年时间，伤员的死亡率在她的帮助下有了极大幅度地下降。有说从42%降到了2.2%的，也有说从50降到2的。不管怎么说，改善卫生能直接有效地防止感染进而救人性命，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村里自有一套治疗的办法。但别的可以不管，卫生和消毒却必须注意——先知对此做好了介入准备。
.
事件大致如下：
回程路上，探险队发现了猎物。不幸的是，在追逐中有失足青年不慎从斜坡上滑下。更不幸的是，不知是石块还是断枝，除了小伤口，腿上还被拉出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伤势不算小，血赤糊拉的，整条腿都是。但真要放在现代医院，先知估摸着，只要不是拖得太久导致失血过多，也就清创止血，缝上几针的事儿。可要搁到现如今……倒是想把伤口缝起来，奈何没有合适的工具啊。
族长当时也是当机立断，用土办法，某种药草，果断进行了紧急处置——伤口处有一团草泥，估计是嚼烂后敷上的——但血并未完全止住。好在他们是回程，兼之路途不远，路上花费的时间不算多。而到了村里自会有专业人士接手。
这专业人士不是别人，正是与先知一同匆匆赶到的长老，这个部落唯一的正牌医生，或者该叫——巫医。
看了一眼伤员，确认了伤势，长老也未多说什么，交代了一句便匆匆赶往自家住处。想来，治疗用的各种工具和药品，就放在那里。
先知眼看伤员被人抓手捧脚地跟在长老后面，病人想来怎么都不可能会舒服的样子，脑中灵光一现：是时候，也有必要，去“发明”一下土制担架了。
两根长杆，再用藤蔓或树皮编织做床面。这个不急，也来不及，毕竟制作需要时间。路不远伤不重的，尽快把人运到治疗点为要。
现在，先知决定先找长老询问治疗流程，说不得就有自己能掏出来的知识，能提供额外的帮助。
.
长老开始治病疗伤。
首先是止血。几大把不知名的干药草被烧成灰，混入族长带回的新鲜药草后，捣成泥搅拌均匀。然后作为第一层外敷，直接给敷在了伤口之上。再用篝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的草木灰作为第二层，将第一层整个儿覆盖……
两层伤药之下，伤口确实不再渗血。于是长老拿来一块软皮轻轻包住——没有包严实，应该是做透气之用。
之后，则由长老，准确来说，应该是由巫医，借助自然之灵与先祖之魂，施展治疗之术，加快伤员的恢复……
.
看到长老翻出一块木制面具，又用红、黄、白……多色彩泥往头脸、胳臂、胸口处涂抹各种花纹，先知知道，这所谓的施展治疗之术，怕是要了。
该怎么说呢？跳大神这种迷信行为，作为科学理性派的先知，自然是一丁点都不信的。但是呢，人这种生物却实在过于神奇，导致安慰剂与信仰疗法在一定程度上，好像真滴，能起效果。
而且，巫医这一整套的，不论是作为风俗习惯，还是文化信仰，即便自己身为先知，也不合适一上来就全面否定——至少在有事实作为依据，证明跳大神无效，或者不如其它方法有效之前，并不合适。
.
长老还在准备跳大神。先知就抓紧时间，开始普及自己知道的小知识。
“首先是要清创和杀菌消毒，避免异物和xijun的侵入。细菌？……你就当是存在于空气中的邪毒之流，脏乱之地邪毒尤重。”
南丁格尔之前，伤员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就是伤口感染。不光是伤员，产妇生孩子曾一直被称之为过鬼门关，其原因除了难产，产褥热一类感染引发的病症，是其中最主要的杀手。
面对感染，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除非体质够棒，也就只能期望老天的保佑了。也因此，“避免”是当前最有效也是最为可行的办法。
医用酒精和双氧水这种东西，现在是想都不要想。
浓盐水理论上也能杀菌……伤口附近的正常细胞也在被杀之列，正常情况下估计弊大于利，尤其是创口大且深的时候——真化脓了反倒可以一试……或叫“一拼”。
生理盐水（含量0.9%的氯化钠溶液）肯定没问题。但在拥有精确称量工具之前办不到。更何况，岩盐不够纯净，精炼还未开始，再加上蒸馏水同样制取不易……
“简单来说，就是上药前，用煮沸，高温杀毒过的清水，先冲洗伤口。”
考虑到烧水的复杂性，先知表示：条件不具备的话，也可以用清水代替。要尽量选干净且流动的，“含毒量”会比较小。
“清水虽然不如开（过的）水，总比把脏东西留在伤口里要强。”
……
至于之后长老的药泥和草木灰……先知并不担心。那几味药草之中，除了止血的，应该也会有消炎的吧。天然抗生素效果通常有限，但对症的难保会有奇效。而能流传下来的老办法，即便效果不佳，想来其中自有妙处在。否则，不待它变“老”，自会“被”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
“最后，包扎用的也要洗干净，最好让太阳好好晒过再使用。阳光也是能杀菌的。”
.
长老点头，表示记下了。之后便要登坛作法……
先知不感兴趣。
先知并不知道他因此错过了一个长见识的机会。直到下回有所发现而回想起这一天的事情，却已是数月之后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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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识：
酒精消毒，最好使用70~75%含量的。过高过低的，效果都不好。之前知道低度的效果差，却一直以为越高的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