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无垠圣杯
“喔喔，看我发现了什么。”
“一只掘洞逃跑的刺猬......还有，一只年少无知的小兔子。”
阿历克赛笑着走近，他摆弄了几下手腕上的黑蛇，看着两个少女如临大敌般的退后，嘉斯丽勇敢的把蓝梦拦在了身后，她朝着法师伸出手，张开手掌，连一句开场白都来不及细说，就念起了咒语。
“真是不知好歹。”
阿历克赛一见精灵少女的手势，他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就饶过你这一次。”
和精灵少女施法还需用上整套咒语不同，阿历克赛仅仅打了个响指，无形的魔力就霎时将少女娇小的身形抛飞，重重的撞在了池台上，她立时就再度站起，抹了抹嘴巴，指尖射出一道细小的闪电。
射电术！
“有时候顽强是个好品质，但更多时间，它只能让你受更多的苦。”
“你母亲教过你没有，嘉斯丽，在强者面前，你应当适可而止，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
“这不自量力的挑战只会让你受伤。”
连看也不看，阿历克赛径直的朝着呆立在原地的蓝梦走去，嘉斯丽的射电术只在阿历克赛的护盾上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毫无杀伤力可言。
“快跑啊！”
精灵少女大喊着，握手，有淡淡的蓝光在她的手中凝成一束长剑。她持剑朝着阿历克赛冲来，长发翻飞着，又以更快的速度被魔力击出，在空中好似一道栗色的流光。
似乎是被对方以卵击石，螳臂挡车的行为惊讶到了，眼中微微起了些许惊奇的阿历克赛稍作停步，侧目看去。十数米外，露裸在外的皮肤上尽是擦伤的少女又一次的背靠池台，只是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喉中上涌的鲜红，一篷鲜血被她喷在地上，点点血迹艳如春花，两只手无力的垂下，嘴唇苍白的望着蓝梦的方向，嘴里细声微语的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她是不是疯了？”
阿历克赛一把扼住蓝梦的喉咙，把她举高：“嘉斯丽·赫利夫卡托利，议会第五席大法师弗兰明妮卡夫人的独女，尽管不知父亲是谁，但确是一个真正的纯血精灵。”
“得益于她母亲的身份，她在精灵贵族中的地位高贵。据传，她和多个太阳王子都有接触，连帝国皇帝都要将她们母女两人奉为座上宾，而你？一个亡国公主，凭什么能得到她的青睐......甚至，更甚于青睐，瞧瞧她刚才做的，简直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一件容不得他人触碰的禁脔。”
说话间，阿历克赛的指上便更用力了些，他见蓝梦无比难过的竭力用双手去扳动自己的手指，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深厚：“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怎么每个人都那么喜欢你？”
“还是说，你们日轮之子的血脉真的有那般引人瞩目的魔力？”
一阵大笑声中，阿历克赛把蓝梦狠狠的掼在地上，看着她咳嗽不止的去抚摸颈上的淤青，绕着她走了两步，说道：“这就是你的秘密吧。”
法师指着不远处的圣池：“你喝了其中的水，圣器的作用使得你的魔力水平突飞猛进，所以你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幻术上的修习。”
“无需经过脏器改造就能获得法师的成就，啊，真是令人艳羡的奇遇。”
阿历克赛拿出呓语之书，在与脑中的柯西恩对话的同时，他缓步走到了池台前，解开最外的长袍，几个搭扣轻开，黑色的衣袍落在脚后，他便一头扎进了池水中。
“哈，痛快的感受。”
几秒后，阿历克赛钻出水面，他转头望向泉台上的金杯，贪婪的一把抓住杯身，但杯子与石台紧密相连，面对法师的蛮力，杯底与白石密丝合缝，几番用力，却连一丝晃动都不被见到。
而在此刻，腕上的柯西恩也及时的对阿历克赛低语道：“领主的秘藏你只能带出一件。”
“也就是说，我可以把杯子带走。”
阿历克赛松手，他看了看通体雪白的泉台，上面除了金杯以外，仔细看，还有许多不怎么明显的凹痕。
“那些都是用于放置圣物的基座，把呓语之书放在上边，你就能取走无垠圣杯。”
圣杯和圣书，阿历克赛几乎不用考虑，就能决定它们在自己手上的去留。
他毫不犹豫的寻到了一个刚好可以放进呓语之书的凹坑，将其摆放整齐，就见书籍完美的嵌合在了泉台之内，两相和合，尺寸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而等到放入书本，阿历克赛再去拿取金杯的时刻，那本还如立根石中的杯子竟被他一拽就起，里头满满当当的圣水也难免洒出一些。
手握圣杯，阿历克赛仰头饮尽其中清液，他感受着身体中被急速清除掉的暗伤和废物，昔日改造时药物残存下来的毒性也一同被这神奇的液体一扫而空。
“拿到它，我便有了建立学院的资本。”
阿历克赛持杯出池，他一步一个脚印，湿迹拖在身后，点点滴滴的，其内混杂着灰暗的毒素与残渣。在池中时，这些杂质完全无法融入水中，待到法师出池，它们便一齐流淌在地上，汇作一条污秽的小溪。
“怎么样，你先辈带不走的东西现在到了我的手里。”
阿历克赛居高临下的对着蓝梦举起金杯：“有了它，我就可以让普通人免于药物的改造，直接达到成为一名法师的要求。”
“在此之前，那些改造药物一直是塑造一名法师中的最大消费。而现在，我将靠着这份神秘，建立起大陆上最为强盛的一座学院。”
“连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既然建在北地，我就叫它冬堡。”
“接着，我会借此拥有世上最为强大的一支军团。”阿历克赛俯身，挑起蓝梦的下巴，注视着她眼底各色交织的众多情绪，一字一顿的念道，“我不仅会成为世上第一个当上大公的人类法师，还会成为国王，乃至皇帝。”
“你将在我的帮助下，依着日轮之子的血脉重登王座。”
“你别高兴的太早。”就在阿历克赛格外兴奋，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许久未言的蓝梦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阿历克赛计划中的最大弱点，“即使你帮我从赛尔奇科家族的手上夺回了王座，你也不能把王冠加在自己的头上，世人皆知，你是个法师，而法师，是不能生育的。”
“所以你才取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假名。蓝梦，你当时跟我说你没有野心，但恰恰，没有野心的人不会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彻底。”
“你不想告诉别人你是一个法师，尽管你和经过改造的法师不一样，你可以生育，但你仍不想让他人将你视作法师，因为那会使你失却渺茫的希望。”
阿历克赛猛的拽起女孩的衣领，两人的脸几乎可以说是紧贴在了一起，眼中，一人流动着的是讥嘲，而另一人流动着的则是愤怒：“以后，从冬堡出去的法师都会恢复生育的功能，他们会改变世人的观点，不是只有精灵和半精灵的法师可以有后代的，我们冬堡的法师，一样可以得到继承的权利。”
法师把蓝梦一推，他几步走到昏迷过去的精灵少女的身旁，盯着嘉斯丽虚弱到见不到一点血色的脸庞，哼了一声，扬手，一道魔法灵光闪过，其人飞速的变小，化作一尊翠绿的雕像。
“你做了什么？！”
蓝梦难以置信的看到法师把雕像用魔力浮起，收在身侧：“她是弗兰明妮卡的女儿，你不能杀她！”
“我做了什么不用你关心，你只要知道她还没死就够了。”
阿历克赛说着，把指头轻柔的放在了雕像纤细优美的脖颈上：“但我这么一折，就说不定了。”
这时，一时冲动的情绪回落，蓝梦也已冷静下来，她握了握拳，对阿历克赛问道：“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才能保证嘉斯丽的安全？”
“奥尔梅亚。”
阿历克赛举起一根手指：“把你知道的，所有的奥尔梅亚都给我，我就放过你小情人的性命。”
法师说完，又微笑着摊了摊手，说道：“以一条鲜活的生命来交换一些笨拙无趣的石料，很公平，不是吗？当然，你尽可以放心我的信誉，以昂科法师议会的末席阿历克赛·阿德里安之名保证，我们之间的交易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一只掘洞逃跑的刺猬......还有，一只年少无知的小兔子。”
阿历克赛笑着走近，他摆弄了几下手腕上的黑蛇，看着两个少女如临大敌般的退后，嘉斯丽勇敢的把蓝梦拦在了身后，她朝着法师伸出手，张开手掌，连一句开场白都来不及细说，就念起了咒语。
“真是不知好歹。”
阿历克赛一见精灵少女的手势，他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就饶过你这一次。”
和精灵少女施法还需用上整套咒语不同，阿历克赛仅仅打了个响指，无形的魔力就霎时将少女娇小的身形抛飞，重重的撞在了池台上，她立时就再度站起，抹了抹嘴巴，指尖射出一道细小的闪电。
射电术！
“有时候顽强是个好品质，但更多时间，它只能让你受更多的苦。”
“你母亲教过你没有，嘉斯丽，在强者面前，你应当适可而止，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
“这不自量力的挑战只会让你受伤。”
连看也不看，阿历克赛径直的朝着呆立在原地的蓝梦走去，嘉斯丽的射电术只在阿历克赛的护盾上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毫无杀伤力可言。
“快跑啊！”
精灵少女大喊着，握手，有淡淡的蓝光在她的手中凝成一束长剑。她持剑朝着阿历克赛冲来，长发翻飞着，又以更快的速度被魔力击出，在空中好似一道栗色的流光。
似乎是被对方以卵击石，螳臂挡车的行为惊讶到了，眼中微微起了些许惊奇的阿历克赛稍作停步，侧目看去。十数米外，露裸在外的皮肤上尽是擦伤的少女又一次的背靠池台，只是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喉中上涌的鲜红，一篷鲜血被她喷在地上，点点血迹艳如春花，两只手无力的垂下，嘴唇苍白的望着蓝梦的方向，嘴里细声微语的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她是不是疯了？”
阿历克赛一把扼住蓝梦的喉咙，把她举高：“嘉斯丽·赫利夫卡托利，议会第五席大法师弗兰明妮卡夫人的独女，尽管不知父亲是谁，但确是一个真正的纯血精灵。”
“得益于她母亲的身份，她在精灵贵族中的地位高贵。据传，她和多个太阳王子都有接触，连帝国皇帝都要将她们母女两人奉为座上宾，而你？一个亡国公主，凭什么能得到她的青睐......甚至，更甚于青睐，瞧瞧她刚才做的，简直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一件容不得他人触碰的禁脔。”
说话间，阿历克赛的指上便更用力了些，他见蓝梦无比难过的竭力用双手去扳动自己的手指，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深厚：“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怎么每个人都那么喜欢你？”
“还是说，你们日轮之子的血脉真的有那般引人瞩目的魔力？”
一阵大笑声中，阿历克赛把蓝梦狠狠的掼在地上，看着她咳嗽不止的去抚摸颈上的淤青，绕着她走了两步，说道：“这就是你的秘密吧。”
法师指着不远处的圣池：“你喝了其中的水，圣器的作用使得你的魔力水平突飞猛进，所以你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幻术上的修习。”
“无需经过脏器改造就能获得法师的成就，啊，真是令人艳羡的奇遇。”
阿历克赛拿出呓语之书，在与脑中的柯西恩对话的同时，他缓步走到了池台前，解开最外的长袍，几个搭扣轻开，黑色的衣袍落在脚后，他便一头扎进了池水中。
“哈，痛快的感受。”
几秒后，阿历克赛钻出水面，他转头望向泉台上的金杯，贪婪的一把抓住杯身，但杯子与石台紧密相连，面对法师的蛮力，杯底与白石密丝合缝，几番用力，却连一丝晃动都不被见到。
而在此刻，腕上的柯西恩也及时的对阿历克赛低语道：“领主的秘藏你只能带出一件。”
“也就是说，我可以把杯子带走。”
阿历克赛松手，他看了看通体雪白的泉台，上面除了金杯以外，仔细看，还有许多不怎么明显的凹痕。
“那些都是用于放置圣物的基座，把呓语之书放在上边，你就能取走无垠圣杯。”
圣杯和圣书，阿历克赛几乎不用考虑，就能决定它们在自己手上的去留。
他毫不犹豫的寻到了一个刚好可以放进呓语之书的凹坑，将其摆放整齐，就见书籍完美的嵌合在了泉台之内，两相和合，尺寸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而等到放入书本，阿历克赛再去拿取金杯的时刻，那本还如立根石中的杯子竟被他一拽就起，里头满满当当的圣水也难免洒出一些。
手握圣杯，阿历克赛仰头饮尽其中清液，他感受着身体中被急速清除掉的暗伤和废物，昔日改造时药物残存下来的毒性也一同被这神奇的液体一扫而空。
“拿到它，我便有了建立学院的资本。”
阿历克赛持杯出池，他一步一个脚印，湿迹拖在身后，点点滴滴的，其内混杂着灰暗的毒素与残渣。在池中时，这些杂质完全无法融入水中，待到法师出池，它们便一齐流淌在地上，汇作一条污秽的小溪。
“怎么样，你先辈带不走的东西现在到了我的手里。”
阿历克赛居高临下的对着蓝梦举起金杯：“有了它，我就可以让普通人免于药物的改造，直接达到成为一名法师的要求。”
“在此之前，那些改造药物一直是塑造一名法师中的最大消费。而现在，我将靠着这份神秘，建立起大陆上最为强盛的一座学院。”
“连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既然建在北地，我就叫它冬堡。”
“接着，我会借此拥有世上最为强大的一支军团。”阿历克赛俯身，挑起蓝梦的下巴，注视着她眼底各色交织的众多情绪，一字一顿的念道，“我不仅会成为世上第一个当上大公的人类法师，还会成为国王，乃至皇帝。”
“你将在我的帮助下，依着日轮之子的血脉重登王座。”
“你别高兴的太早。”就在阿历克赛格外兴奋，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许久未言的蓝梦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阿历克赛计划中的最大弱点，“即使你帮我从赛尔奇科家族的手上夺回了王座，你也不能把王冠加在自己的头上，世人皆知，你是个法师，而法师，是不能生育的。”
“所以你才取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假名。蓝梦，你当时跟我说你没有野心，但恰恰，没有野心的人不会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彻底。”
“你不想告诉别人你是一个法师，尽管你和经过改造的法师不一样，你可以生育，但你仍不想让他人将你视作法师，因为那会使你失却渺茫的希望。”
阿历克赛猛的拽起女孩的衣领，两人的脸几乎可以说是紧贴在了一起，眼中，一人流动着的是讥嘲，而另一人流动着的则是愤怒：“以后，从冬堡出去的法师都会恢复生育的功能，他们会改变世人的观点，不是只有精灵和半精灵的法师可以有后代的，我们冬堡的法师，一样可以得到继承的权利。”
法师把蓝梦一推，他几步走到昏迷过去的精灵少女的身旁，盯着嘉斯丽虚弱到见不到一点血色的脸庞，哼了一声，扬手，一道魔法灵光闪过，其人飞速的变小，化作一尊翠绿的雕像。
“你做了什么？！”
蓝梦难以置信的看到法师把雕像用魔力浮起，收在身侧：“她是弗兰明妮卡的女儿，你不能杀她！”
“我做了什么不用你关心，你只要知道她还没死就够了。”
阿历克赛说着，把指头轻柔的放在了雕像纤细优美的脖颈上：“但我这么一折，就说不定了。”
这时，一时冲动的情绪回落，蓝梦也已冷静下来，她握了握拳，对阿历克赛问道：“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才能保证嘉斯丽的安全？”
“奥尔梅亚。”
阿历克赛举起一根手指：“把你知道的，所有的奥尔梅亚都给我，我就放过你小情人的性命。”
法师说完，又微笑着摊了摊手，说道：“以一条鲜活的生命来交换一些笨拙无趣的石料，很公平，不是吗？当然，你尽可以放心我的信誉，以昂科法师议会的末席阿历克赛·阿德里安之名保证，我们之间的交易公平公正，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