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直面傲慢
亚拉躺上了松软的伸缩沙发，他们原本睡在玉米地里的汽车后座上。
谁知那玉米地的帮工，竟然喜欢在半夜劳作（夜间清爽）。他发现了布奇的车子，误以为他们只是过路旅客，于是在他的盛情邀请下，布奇迫于菲利普渴望睡床的意愿，只好接受邀请去了帮工家。
尽管亚拉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他们身后有两路追兵——一路是州政府，势力庞大且占据道德优势，一路是穷凶极恶的，几个世纪以来它只有唯一的败绩。
他们没时间睡觉了，追兵们刻不容缓。他们应该即刻启程。如果去帮工家的话，很可能会被州政府的警察们追上。但布奇发现菲利普的渴望以后，他...还是接受了邀请。
夜深人静，就连满天繁星也隐去，只留下近圆月亮在那儿孤单守夜。亚拉忽然从沙发爬起来，他费力又小心翼翼地推开菲利普的身体，然后穿上拖鞋...悄悄越过大厅。
这座房子外不知何时弥漫浓郁的腐臭味，这是的气息。它再次宣示存在感，并无时无刻不在得意咆哮。
“伎呀”一声推开玄关外的大门，亚拉心虚地朝后扫了几眼，确定没人发现才敢踏出门外。
这一次显然是来寻找自己，他不该将布奇和菲利普，甚至其他人拖入水中。
“你有什么事情吗？假若是来求和，那么你应该去找康斯坦丁，脏嘴唇、邋遢金发的那个中年男人。别担心认不出........谁最先嘲讽你，那人就是康斯坦丁。”亚拉对着空气冷笑道。
他很奇怪为何会单独找自己，但无论如何只要知道其是敌人就行。
“呵呵呵....这个嘛就不牢你这小鬼费心了。”有个衰老而又状似亲切的声音，在亚拉耳边萦绕。
亚拉瞪大了眼睛，黑夜在他眼前好似是团渐渐化为固体的水液，于是一个身披黑衣的扶杖老人就从中走出。
“别玩这种小把戏！”亚拉凝视老人道。
那老人发出沙哑的笑声，“人们总爱用外表打量人，因此我也爱化作快入棺材的老头。”
“拙劣把戏。”
“你还别说——”傲慢者爬满老人斑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贪婪，“倒真有不少人中了我的诡计。孩子啊，你太嫩了。总有人喜欢沉溺于廉价的嘲讽挖苦，这些人恰恰是我最好摆弄之人。”
“请别废话。你找我干什么？”亚拉皱眉，傲慢者是在让他分心？
“咳咳咳。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才能，不如加入到我的阵营？”傲慢者甩了甩手，“当然你可以拒绝，但结果嘛....在此之前，想象一下你加入后的情景，我将自动褪去，不再侵犯你所青睐之人。”
亚拉凝视着它，陷入沉思。
“看来我们很有合作的机会。”傲慢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那么只要你签下这封协议......”
可亚拉让它失望了。
他昂起下巴，傲慢道：“难道大名鼎鼎的傲慢者，已经对我这小鬼毫无办法，甚至到达乞求我高抬贵手的地步。哦~那还真是可悲。”
“吼！”瘦弱老人的身影一下膨胀，有三头六臂的巨大身影展现在亚拉的面前。它比不远处的房屋还要高大！
亚拉也化为了巨龙，狰狞龙吼环绕天空。
“小鬼你会为侮辱我后悔！”傲慢者试着挥拳打中亚拉，可巨龙矫健的身姿令它暂时无法击中。
但亚拉只能勉强应付，岌岌可危。
“拒绝你的好意，真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亚拉竖起的龙瞳里掠过红芒，龙炎毫不留情面的朝傲慢者喷发。“但有人说的对——你不能既向主献上羔羊，又转身吞下恶魔的盛宴。脚踏两只船可真让人担心，不会摔得四脚朝天。”
“所以我得坚定点呢啊！”
“吼~”傲慢者听到亚拉，提到了它忌惮之物，攻势更加凶狠。
恶魔与巨龙的搏斗确实精彩，可一边的巨龙尚未成年，一边的恶魔却是最古老的一批上位恶魔。
亚拉被傲慢者的拳头击中很多次，胸口屡次觉得仿佛被铁锤砸中，甚至喷出不少龙血。龙血洒落大地，化为长燃不灭的龙炎。
不知不觉中，玉米地被亚拉划出了一个十字。只可惜毁灭的龙炎烧不穿恶魔皮肤，虽然能让傲慢者灼痛不已，但也仅仅是如此。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付出代价！”傲慢者疯狂怒吼，它舍下身段来诱惑亚拉堕落，却被断然拒绝。在狂怒之余，它对亚拉的忌惮却越来越增加。
这个小鬼不死，日后必将成为大敌！
“恕我直言....在所有诱人堕落的恶魔里，你的耐心算是最差的。”亚拉勉强避开它的拳头，一爪抓裂傲慢者的皮肤。傲慢者刺痛的声音里混杂了恐惧，因为亚拉的龙炎对准了那道伤口。失去皮肤保护的部位，顿时泛起焦黑。
很好，看来还是有机会打败它的，亚拉想。
“......你有办法潜入它的梦境吗？”亚拉在稍稍和缓的攻势中，赶忙联络起。
下一刻他惊讶极了，同时也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梦魇魔主告诉他，他正处于梦境之中。
“小鬼你笑什么？”傲慢者怒吼。
亚拉避开它的拳头，不断突进其身。“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在世俗显露实体，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限于规则限定，你必须以附身状态出现在世俗世界。”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亚拉露出狰狞笑容，“这是你的梦境吗？不，那你就可以反掌灭了我，根本不需要诱惑我堕落。所以这里是我的梦境！”
“那又如何？”傲慢者笑道，“能让我轻易进入你的梦境，就说明你身上的主的监护已经变弱。这也不奇怪，毕竟你跟着一个杀人犯和一个小偷在一起那么久，真以为你没有被算作加入他们的行动吗？不！”
“我还会回来的！在你们做出更多违反规则之事后，说到底......又有谁能保证不犯些小错，只是我更善于将那些小错放大。”傲慢者露出恶心而得意的笑容道。“只要我愿意，鸡蛋里怎么能不被挑出骨头？”
“不，你走不了！”亚拉很认真的盯着他，见后者露出嘲讽目光，他再次强调了这句话。“布奇不是杀人犯，菲利普也不是小偷！”
谁知那玉米地的帮工，竟然喜欢在半夜劳作（夜间清爽）。他发现了布奇的车子，误以为他们只是过路旅客，于是在他的盛情邀请下，布奇迫于菲利普渴望睡床的意愿，只好接受邀请去了帮工家。
尽管亚拉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他们身后有两路追兵——一路是州政府，势力庞大且占据道德优势，一路是穷凶极恶的，几个世纪以来它只有唯一的败绩。
他们没时间睡觉了，追兵们刻不容缓。他们应该即刻启程。如果去帮工家的话，很可能会被州政府的警察们追上。但布奇发现菲利普的渴望以后，他...还是接受了邀请。
夜深人静，就连满天繁星也隐去，只留下近圆月亮在那儿孤单守夜。亚拉忽然从沙发爬起来，他费力又小心翼翼地推开菲利普的身体，然后穿上拖鞋...悄悄越过大厅。
这座房子外不知何时弥漫浓郁的腐臭味，这是的气息。它再次宣示存在感，并无时无刻不在得意咆哮。
“伎呀”一声推开玄关外的大门，亚拉心虚地朝后扫了几眼，确定没人发现才敢踏出门外。
这一次显然是来寻找自己，他不该将布奇和菲利普，甚至其他人拖入水中。
“你有什么事情吗？假若是来求和，那么你应该去找康斯坦丁，脏嘴唇、邋遢金发的那个中年男人。别担心认不出........谁最先嘲讽你，那人就是康斯坦丁。”亚拉对着空气冷笑道。
他很奇怪为何会单独找自己，但无论如何只要知道其是敌人就行。
“呵呵呵....这个嘛就不牢你这小鬼费心了。”有个衰老而又状似亲切的声音，在亚拉耳边萦绕。
亚拉瞪大了眼睛，黑夜在他眼前好似是团渐渐化为固体的水液，于是一个身披黑衣的扶杖老人就从中走出。
“别玩这种小把戏！”亚拉凝视老人道。
那老人发出沙哑的笑声，“人们总爱用外表打量人，因此我也爱化作快入棺材的老头。”
“拙劣把戏。”
“你还别说——”傲慢者爬满老人斑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贪婪，“倒真有不少人中了我的诡计。孩子啊，你太嫩了。总有人喜欢沉溺于廉价的嘲讽挖苦，这些人恰恰是我最好摆弄之人。”
“请别废话。你找我干什么？”亚拉皱眉，傲慢者是在让他分心？
“咳咳咳。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才能，不如加入到我的阵营？”傲慢者甩了甩手，“当然你可以拒绝，但结果嘛....在此之前，想象一下你加入后的情景，我将自动褪去，不再侵犯你所青睐之人。”
亚拉凝视着它，陷入沉思。
“看来我们很有合作的机会。”傲慢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那么只要你签下这封协议......”
可亚拉让它失望了。
他昂起下巴，傲慢道：“难道大名鼎鼎的傲慢者，已经对我这小鬼毫无办法，甚至到达乞求我高抬贵手的地步。哦~那还真是可悲。”
“吼！”瘦弱老人的身影一下膨胀，有三头六臂的巨大身影展现在亚拉的面前。它比不远处的房屋还要高大！
亚拉也化为了巨龙，狰狞龙吼环绕天空。
“小鬼你会为侮辱我后悔！”傲慢者试着挥拳打中亚拉，可巨龙矫健的身姿令它暂时无法击中。
但亚拉只能勉强应付，岌岌可危。
“拒绝你的好意，真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亚拉竖起的龙瞳里掠过红芒，龙炎毫不留情面的朝傲慢者喷发。“但有人说的对——你不能既向主献上羔羊，又转身吞下恶魔的盛宴。脚踏两只船可真让人担心，不会摔得四脚朝天。”
“所以我得坚定点呢啊！”
“吼~”傲慢者听到亚拉，提到了它忌惮之物，攻势更加凶狠。
恶魔与巨龙的搏斗确实精彩，可一边的巨龙尚未成年，一边的恶魔却是最古老的一批上位恶魔。
亚拉被傲慢者的拳头击中很多次，胸口屡次觉得仿佛被铁锤砸中，甚至喷出不少龙血。龙血洒落大地，化为长燃不灭的龙炎。
不知不觉中，玉米地被亚拉划出了一个十字。只可惜毁灭的龙炎烧不穿恶魔皮肤，虽然能让傲慢者灼痛不已，但也仅仅是如此。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付出代价！”傲慢者疯狂怒吼，它舍下身段来诱惑亚拉堕落，却被断然拒绝。在狂怒之余，它对亚拉的忌惮却越来越增加。
这个小鬼不死，日后必将成为大敌！
“恕我直言....在所有诱人堕落的恶魔里，你的耐心算是最差的。”亚拉勉强避开它的拳头，一爪抓裂傲慢者的皮肤。傲慢者刺痛的声音里混杂了恐惧，因为亚拉的龙炎对准了那道伤口。失去皮肤保护的部位，顿时泛起焦黑。
很好，看来还是有机会打败它的，亚拉想。
“......你有办法潜入它的梦境吗？”亚拉在稍稍和缓的攻势中，赶忙联络起。
下一刻他惊讶极了，同时也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梦魇魔主告诉他，他正处于梦境之中。
“小鬼你笑什么？”傲慢者怒吼。
亚拉避开它的拳头，不断突进其身。“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在世俗显露实体，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限于规则限定，你必须以附身状态出现在世俗世界。”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亚拉露出狰狞笑容，“这是你的梦境吗？不，那你就可以反掌灭了我，根本不需要诱惑我堕落。所以这里是我的梦境！”
“那又如何？”傲慢者笑道，“能让我轻易进入你的梦境，就说明你身上的主的监护已经变弱。这也不奇怪，毕竟你跟着一个杀人犯和一个小偷在一起那么久，真以为你没有被算作加入他们的行动吗？不！”
“我还会回来的！在你们做出更多违反规则之事后，说到底......又有谁能保证不犯些小错，只是我更善于将那些小错放大。”傲慢者露出恶心而得意的笑容道。“只要我愿意，鸡蛋里怎么能不被挑出骨头？”
“不，你走不了！”亚拉很认真的盯着他，见后者露出嘲讽目光，他再次强调了这句话。“布奇不是杀人犯，菲利普也不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