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陈年旧事（三）
张哲点头，他说遗嘱内容、日期、代书人、见证人签名都没问题。
刘忱再问：“那蔡远（代号3）是怎么去世的？”
辛功成说：“可能是因为立遗嘱耽误了按时打止疼的缘故，当晚蔡远（代号3）就昏迷了，意志不清。第二天一早就在房间内上吊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苏醒的。本来我（代号2）还和胡长华（代号1）还担心他清醒的时候临时更改遗嘱，这下彻底放心了。”
张律师问：“有医院死亡证明和当地警方的结案证明吗？”
辛成功答：“当然有，这些都在蔡远（代号3）女儿的手里。到有关部门办理相关手续都能查的到。其实我倒希望老爷子的去世能把胡长华（代号1）牵扯进来，他要是能判个几年我就彻底踏实了。”
刘忱从没有体会过父爱，他有点羡慕辛悦，羡慕她有个为了自己可以奉献一切的父亲。刘忱接着问辛成功最关键的问题：“那现在两个见证人在哪儿，叫什么？”
“那个律师叫周建国，他的助理叫沈玉。遗嘱就是由周建国代笔按照胡长华（代号1）意愿起草的。他俩都是京州本地人，胡长华（代号1）应允两人事后总共一百万做为酬劳。”
张哲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个遗嘱见证人作假的行为属于伪造证据，根据《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一条规定，人民法院可以根据情节轻重予以罚款、拘留；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刘忱接下话茬：“那这两人凭什么冒着付刑事责任的风险帮我们改证词呢？现在这两人在哪儿？”
辛成功说：“自从这遗嘱的事儿发生之后，两人就销声匿迹了。听说他们出国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这就得靠你了，刘忱。”
“我？我上哪儿找他们去？就算我找到他们了，他们也不一定愿意作证。”刘忱很扫兴，这最后的一步无从下手。
“我只是不想让这个秘密烂在我的肚子里，至少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制服胡长华（代号1）的人。如果这事不可行，明晚我可能就会答应胡长华（代号1）的要求。”
刘忱临走前支走张哲，私下问辛成功：“当初赵帅知道了这个秘密遭来杀身之祸，现在为什么愿意透露这个秘密？”
“当初我是舍不得远大的这份产业，张阳也是出于对我的保护才犯下大错。从张阳入狱后，我就后悔了。什么钱财，什么地位都比不上我女儿辛悦的终身幸福。我现在只想用尽我最后一点力量弥补我前半生犯下的过错。”辛成功老泪纵横，目光中充满了诚恳，他几乎是带着恳求口吻说完最后一句，“刘忱，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明晚六点之前你有最后一天的时间。”
送别辛成功，刘忱结清张哲的债务送回律师事务所。他去市场买了玻璃，返回小屋盯着安装工人们干完活儿。也就一个小时的功夫，玻璃又被李鑫找来的人砸了，地砖也被砸的坑坑洼洼。这次刘忱没有报警，他下楼找李鑫理论。李鑫当面扔给刘忱一沓红票，刘忱索性也不修理了，只是接二连三遇到这种事难免闹心。一周之后，刘忱确实收到了郭守义的赔偿款，千八百块钱，他没有任何损失。李鑫警告刘忱：“一天不同意签转让产权合同，一天别想消停。”
刘忱担心蚊虫进屋，干脆把厨房门锁死。他无奈开车去了佳话，没想到佳话的大门上了大铁链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翻过铁栅栏大门来到门前，屋里的正门换了锁芯，自己的钥匙根本插不进去，猛踹一脚纹丝不动。透过窗户窥视里边空无一人。他气急败坏，随手抓个硬物杂碎窗户翻窗进去，目光所到之处貌似没有被破坏。刚才费了不少力气出了一身臭汗，刘忱上楼到浴室冲凉，脱下衣服看着镜子中一身强健肌肉的自己略有一丝欣慰，却没想到淋浴喷头放不出一滴水。从小到大刘忱从未受过这样的欺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恼羞成怒重重的一拳打在正中心。一声清脆的响声，镜子中的自己瞬间四零八落，随同手上的鲜血一同掉落。他开始理解辛成功被胡长华无处不在的针对，心里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隐隐作痛。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绕过满屋的残渣碎片，赤身坐在走廊里发呆。
这世道一向是讲理的怕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怕不要命的，做什么都得抢在别人的前头。半个小时后，刘忱来到了陈烁家中。陈烁恢复不错，已经开始下地活动了，只是脚趾上的石膏怕是一时半会拆不下去。脸上依然挂着和辛悦争吵后的不愉快。
“老陈，哥们儿我碰见一个棘手的事儿，你是警察你帮我想想办法。那个李鑫为了让我签我的技术配方转让合同，无处不在每天找我麻烦，砸我家玻璃，刚装好了又砸。佳话别墅整个全上锁，里面断水断电。哎呀，我去，像吃了苍蝇一样，别提多恶心了。”
“你报警呀，这些民事纠纷归治安民警管制。”陈烁目无表情，冷漠的走来走去。
“我抱你行吗？”此时刘忱的气已经消了，打趣的抱住了好兄弟陈烁。
“哎呀，俩大老爷们儿像什么样子。”陈烁厌恶的看着刘忱，一下子被逗乐了。“行了，别闹了，我没事。你呀！”
“没事就好。我这问你正事呢，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呀。李鑫那小子太狂妄了，手下人多，他还不差钱儿，你说气人不气人？”
“哎，这个呀真不好办。给你派几个警察二十四小时盯着？不现实。要不你也雇几个保镖伺候着？你又没钱。你刚说签什么？你给人签了不就完了嘛，真的是。”陈烁又恢复了往日的油腔滑调，对外陈烁正气凛然，私下里这就是陈烁的本性。
“你还有没有正形？”
“谁让你刚才恶心我来着，还抱我，太油腻了。”陈烁做着夸张的嫌弃的表情，转而才严肃起来，“这个真没办法。要不你有点耐心，你俩比比看你修理的快还是他破坏的快？”
“你有拿我取乐的本事对付辛悦早拿下了。”陈烁的表情瞬间凝固，刘忱自知食言，赶紧打岔：“我错了，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还等着你正义的刑警去维护呢，你可别气坏了身体。啊，听见没？”刘忱一本正经的说，自己都绷不住。
两兄弟相视一笑，陈烁说：“行了，我在这屋里都呆烦了。咱俩好久没叙旧了，正好我妈今儿不在，点俩外卖咱俩喝点？”
“行啊，正好我还没吃呢。”
“我这有我爸的好酒，咱俩悄悄儿的，啊。需要叫顾晨曦过来吗？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
“你老惦记你嫂子合适么？啊？我俩分手好长时间了，我没告诉你吗？”
“你没说呀。”
“我没说吗？”
“你真没说。”陈烁拍了脑门儿，“遭了，昨天顾晨曦还向我打听你的近况来着，我以为你俩闹别扭呢，我就都告诉他了。”
“都说什么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呀。”
“你这嘴，没个把门儿的。哎呀，我去，我都瞒了好几次了。”
就着俩菜，兄弟俩一人一瓶酒下肚，陈烁开始发牢骚了，“你说我为辛悦付出那么多，我这伤，你看看，啊。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嘛，啊？我真为我自己不值当。”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根本就没打算认胡长华你是知道的，我也没办法，我摊上一个爱财如命的丈母娘。我放下了我的自尊，我又得到了什么？她顾晨曦背着我跟胡长华借了三十万，三十万呐，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就是你分手的原因？得了吧，至少你俩还好过。我呢，到现在还没碰过辛悦呢。”
“老陈？”刘忱拍拍陈烁的肩膀半天没动静。
“别闹，我困了，我歇会。”陈烁寻着平坦的地方去了，刘忱搀扶着送到床上。
“老陈，我可又赢了，我打不过你，我还喝不多你？小样儿。”
“我没输。”陈烁嘴里嘟囔着，自顾自的睡去。
刘忱踉跄着下楼，车钥匙开锁，惊动了车旁边的女孩儿。天空下着雨，淅淅沥沥，那女孩儿撑着伞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晨曦？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屋里漏水了吗？”刘忱晃晃悠悠差点摔倒。
顾晨曦抢过车钥匙，用瘦弱的身体抵着刘忱拖进车后座，“陈烁先前给我发微信了，告诉我你俩在这喝酒呢。”
“老陈那张嘴，真是靠不住，什么都跟你说。我容易吗？你说你那个妈，真是没少给我脸色看。我要不是真想跟你在一块，我至于委曲求全接受胡长华吗？我不接受胡长华你妈能同意咱俩在一块吗？我还傻不拉几的被胡长华利用，他是我爸吗，啊？”顾晨曦挤坐在后座，在分手期间她已经拿到驾照了，她不着急走，她帮刘忱松松衣领，认真的听刘忱倾诉。他憋在肚子里的心里话自己根本就猜不到。
“我妈怎么你了？”
“他骂我蛤蟆赖吃肉天鹅，她看不上我一个破司机，她说我对你不怀好意。”刘忱舌头已经不利索了。
“那胡长华呢，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本想着还清他的生育之恩，就跟他划清界限。你居然跟他借了三万。”
“三十万。”顾晨曦耐心的帮着补充、纠正。
“哦对三十万，我是真的难受，你一点都不理解我。我帮他对付辛成功，还被他踹出远大，我心里苦呀。”
“李鑫呢？”
“那小子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搞不好他和胡长华才是亲父子，真……真的，我是有依据的，他想要我新配方的产权，我怎么可能给他。”
(本章完)
刘忱再问：“那蔡远（代号3）是怎么去世的？”
辛功成说：“可能是因为立遗嘱耽误了按时打止疼的缘故，当晚蔡远（代号3）就昏迷了，意志不清。第二天一早就在房间内上吊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苏醒的。本来我（代号2）还和胡长华（代号1）还担心他清醒的时候临时更改遗嘱，这下彻底放心了。”
张律师问：“有医院死亡证明和当地警方的结案证明吗？”
辛成功答：“当然有，这些都在蔡远（代号3）女儿的手里。到有关部门办理相关手续都能查的到。其实我倒希望老爷子的去世能把胡长华（代号1）牵扯进来，他要是能判个几年我就彻底踏实了。”
刘忱从没有体会过父爱，他有点羡慕辛悦，羡慕她有个为了自己可以奉献一切的父亲。刘忱接着问辛成功最关键的问题：“那现在两个见证人在哪儿，叫什么？”
“那个律师叫周建国，他的助理叫沈玉。遗嘱就是由周建国代笔按照胡长华（代号1）意愿起草的。他俩都是京州本地人，胡长华（代号1）应允两人事后总共一百万做为酬劳。”
张哲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个遗嘱见证人作假的行为属于伪造证据，根据《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一条规定，人民法院可以根据情节轻重予以罚款、拘留；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刘忱接下话茬：“那这两人凭什么冒着付刑事责任的风险帮我们改证词呢？现在这两人在哪儿？”
辛成功说：“自从这遗嘱的事儿发生之后，两人就销声匿迹了。听说他们出国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这就得靠你了，刘忱。”
“我？我上哪儿找他们去？就算我找到他们了，他们也不一定愿意作证。”刘忱很扫兴，这最后的一步无从下手。
“我只是不想让这个秘密烂在我的肚子里，至少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制服胡长华（代号1）的人。如果这事不可行，明晚我可能就会答应胡长华（代号1）的要求。”
刘忱临走前支走张哲，私下问辛成功：“当初赵帅知道了这个秘密遭来杀身之祸，现在为什么愿意透露这个秘密？”
“当初我是舍不得远大的这份产业，张阳也是出于对我的保护才犯下大错。从张阳入狱后，我就后悔了。什么钱财，什么地位都比不上我女儿辛悦的终身幸福。我现在只想用尽我最后一点力量弥补我前半生犯下的过错。”辛成功老泪纵横，目光中充满了诚恳，他几乎是带着恳求口吻说完最后一句，“刘忱，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明晚六点之前你有最后一天的时间。”
送别辛成功，刘忱结清张哲的债务送回律师事务所。他去市场买了玻璃，返回小屋盯着安装工人们干完活儿。也就一个小时的功夫，玻璃又被李鑫找来的人砸了，地砖也被砸的坑坑洼洼。这次刘忱没有报警，他下楼找李鑫理论。李鑫当面扔给刘忱一沓红票，刘忱索性也不修理了，只是接二连三遇到这种事难免闹心。一周之后，刘忱确实收到了郭守义的赔偿款，千八百块钱，他没有任何损失。李鑫警告刘忱：“一天不同意签转让产权合同，一天别想消停。”
刘忱担心蚊虫进屋，干脆把厨房门锁死。他无奈开车去了佳话，没想到佳话的大门上了大铁链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翻过铁栅栏大门来到门前，屋里的正门换了锁芯，自己的钥匙根本插不进去，猛踹一脚纹丝不动。透过窗户窥视里边空无一人。他气急败坏，随手抓个硬物杂碎窗户翻窗进去，目光所到之处貌似没有被破坏。刚才费了不少力气出了一身臭汗，刘忱上楼到浴室冲凉，脱下衣服看着镜子中一身强健肌肉的自己略有一丝欣慰，却没想到淋浴喷头放不出一滴水。从小到大刘忱从未受过这样的欺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恼羞成怒重重的一拳打在正中心。一声清脆的响声，镜子中的自己瞬间四零八落，随同手上的鲜血一同掉落。他开始理解辛成功被胡长华无处不在的针对，心里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隐隐作痛。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绕过满屋的残渣碎片，赤身坐在走廊里发呆。
这世道一向是讲理的怕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怕不要命的，做什么都得抢在别人的前头。半个小时后，刘忱来到了陈烁家中。陈烁恢复不错，已经开始下地活动了，只是脚趾上的石膏怕是一时半会拆不下去。脸上依然挂着和辛悦争吵后的不愉快。
“老陈，哥们儿我碰见一个棘手的事儿，你是警察你帮我想想办法。那个李鑫为了让我签我的技术配方转让合同，无处不在每天找我麻烦，砸我家玻璃，刚装好了又砸。佳话别墅整个全上锁，里面断水断电。哎呀，我去，像吃了苍蝇一样，别提多恶心了。”
“你报警呀，这些民事纠纷归治安民警管制。”陈烁目无表情，冷漠的走来走去。
“我抱你行吗？”此时刘忱的气已经消了，打趣的抱住了好兄弟陈烁。
“哎呀，俩大老爷们儿像什么样子。”陈烁厌恶的看着刘忱，一下子被逗乐了。“行了，别闹了，我没事。你呀！”
“没事就好。我这问你正事呢，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呀。李鑫那小子太狂妄了，手下人多，他还不差钱儿，你说气人不气人？”
“哎，这个呀真不好办。给你派几个警察二十四小时盯着？不现实。要不你也雇几个保镖伺候着？你又没钱。你刚说签什么？你给人签了不就完了嘛，真的是。”陈烁又恢复了往日的油腔滑调，对外陈烁正气凛然，私下里这就是陈烁的本性。
“你还有没有正形？”
“谁让你刚才恶心我来着，还抱我，太油腻了。”陈烁做着夸张的嫌弃的表情，转而才严肃起来，“这个真没办法。要不你有点耐心，你俩比比看你修理的快还是他破坏的快？”
“你有拿我取乐的本事对付辛悦早拿下了。”陈烁的表情瞬间凝固，刘忱自知食言，赶紧打岔：“我错了，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还等着你正义的刑警去维护呢，你可别气坏了身体。啊，听见没？”刘忱一本正经的说，自己都绷不住。
两兄弟相视一笑，陈烁说：“行了，我在这屋里都呆烦了。咱俩好久没叙旧了，正好我妈今儿不在，点俩外卖咱俩喝点？”
“行啊，正好我还没吃呢。”
“我这有我爸的好酒，咱俩悄悄儿的，啊。需要叫顾晨曦过来吗？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
“你老惦记你嫂子合适么？啊？我俩分手好长时间了，我没告诉你吗？”
“你没说呀。”
“我没说吗？”
“你真没说。”陈烁拍了脑门儿，“遭了，昨天顾晨曦还向我打听你的近况来着，我以为你俩闹别扭呢，我就都告诉他了。”
“都说什么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呀。”
“你这嘴，没个把门儿的。哎呀，我去，我都瞒了好几次了。”
就着俩菜，兄弟俩一人一瓶酒下肚，陈烁开始发牢骚了，“你说我为辛悦付出那么多，我这伤，你看看，啊。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嘛，啊？我真为我自己不值当。”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根本就没打算认胡长华你是知道的，我也没办法，我摊上一个爱财如命的丈母娘。我放下了我的自尊，我又得到了什么？她顾晨曦背着我跟胡长华借了三十万，三十万呐，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就是你分手的原因？得了吧，至少你俩还好过。我呢，到现在还没碰过辛悦呢。”
“老陈？”刘忱拍拍陈烁的肩膀半天没动静。
“别闹，我困了，我歇会。”陈烁寻着平坦的地方去了，刘忱搀扶着送到床上。
“老陈，我可又赢了，我打不过你，我还喝不多你？小样儿。”
“我没输。”陈烁嘴里嘟囔着，自顾自的睡去。
刘忱踉跄着下楼，车钥匙开锁，惊动了车旁边的女孩儿。天空下着雨，淅淅沥沥，那女孩儿撑着伞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晨曦？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屋里漏水了吗？”刘忱晃晃悠悠差点摔倒。
顾晨曦抢过车钥匙，用瘦弱的身体抵着刘忱拖进车后座，“陈烁先前给我发微信了，告诉我你俩在这喝酒呢。”
“老陈那张嘴，真是靠不住，什么都跟你说。我容易吗？你说你那个妈，真是没少给我脸色看。我要不是真想跟你在一块，我至于委曲求全接受胡长华吗？我不接受胡长华你妈能同意咱俩在一块吗？我还傻不拉几的被胡长华利用，他是我爸吗，啊？”顾晨曦挤坐在后座，在分手期间她已经拿到驾照了，她不着急走，她帮刘忱松松衣领，认真的听刘忱倾诉。他憋在肚子里的心里话自己根本就猜不到。
“我妈怎么你了？”
“他骂我蛤蟆赖吃肉天鹅，她看不上我一个破司机，她说我对你不怀好意。”刘忱舌头已经不利索了。
“那胡长华呢，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本想着还清他的生育之恩，就跟他划清界限。你居然跟他借了三万。”
“三十万。”顾晨曦耐心的帮着补充、纠正。
“哦对三十万，我是真的难受，你一点都不理解我。我帮他对付辛成功，还被他踹出远大，我心里苦呀。”
“李鑫呢？”
“那小子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搞不好他和胡长华才是亲父子，真……真的，我是有依据的，他想要我新配方的产权，我怎么可能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