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工厂人员（一）
刘忱观察着杨厂长的反应，对于自己口中的“亲信”他的眼神里是半信半疑。看来胡长华并没有完全透露自己的身份，对刘忱身份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至少杨厂长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胡长华儿子的身份。
刘忱心想：我自己都没懂，你居然懂了？
经过一番谈话，刘忱改变了对杨厂长的印象，原本和善一派正气的杨厂长私下里的话语也是暗藏玄机，至少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今后得多加小心。
下班后，顾晨曦约好了刘忱看电影，刘忱在楼下等了半小时不见回复，刘忱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看向三楼顾晨曦的家中。隐约觉着顾晨曦和她的母亲发生了些争执。
隔了很久，顾晨曦才下来，她的情绪不太好。她说：“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事，电影看不成了，等会我还得早点回家。”
“没事，下次吧。正好咱俩散散步，聊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顾晨曦吞吞吐吐，“没什么事儿，胡长华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
“你原谅他了么？”
“我为什么要原谅他，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们这个家也不会散，我妈也不会遭那么多罪。我妈的去世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按道理说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不该插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刘。”顾晨曦欲言又止，“不过我妈……”
“谢谢你能理解，晨曦。不过阿姨到底怎么了？你直说。”
“我妈问你的情况来着，她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有没有再去过佳话。”
“你们母女俩发生争执也是因为这个吗？”
“你都看到了？”顾晨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和胡长华的事儿你妈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刘忱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家庭情况特殊，顾母可能是担心自己和胡长华的关系没那么容易复合，想追问父子俩关系修复的进度。刘忱胸中感到一阵凄凉，顾晨曦这么单纯将这些本该只有母女俩知道的细节向自己和盘托出。他很欣慰，顾晨曦是很信任自己的。反而顾母呢，就因为这些天没回佳话就向女儿发难，如此的势力，这母女俩反差怎么这么大呢。
“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了，咱们到那边走走。”顾晨曦拿出手机，装了耳机，一人一个，边走边听。
手机类播放着孙燕姿的《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
我遇见谁，会有怎么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
心如死水的刘忱自从见了胡长华，心中也泛起了对物质渴求的原始欲望，这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于是刘忱在百度上查阅了很多关于胡长华以及远大的信息，也许胡长华对刘忱在远大的工作真的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只要想到胡长华，心里就开始纠结。一边是他认为的十恶不赦的胡长华无法原谅，对胡长华的种种过往无法轻易释怀；一边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得来的丰厚的物质条件。他曾设想如果有了胡长华的帮助，自己也许很快就能在事业上一展抱负。可再一想，依附胡长华的势力得到物质上的增加远远比不上靠自己辛勤付出得到精神的上的肯定来的更加踏实。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眼下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稳步向前的好。
胡长华暂时没有再找刘忱，他没有逼迫刘忱尽快接受他，这是让刘忱唯一觉的温暖的地方。不过第二天下班，刘忱还是带着顾晨曦回到了佳话。至少这样可以让顾晨曦在母亲面前少受些责难，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的母亲，只要刘忱愿意回去，随时都可以。
“刘，为什么又带我回到这了呢？”顾晨曦的行为举止也表现出了她很喜欢这里，也许只是对高级住所的新鲜好奇感，至少看的出她现在还很喜欢佳话。
“为什么不能来呢？”
“你不是很恨他吗？”
“我妈呢，去世之前留下了遗言，她的意思呢是说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不想让我牵扯进来，她觉得胡长华这个父亲对我没有亏欠。”刘忱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母亲的遗言反倒成了安抚顾晨曦的话。
“知子莫若母，看来伯母还是很了解你的脾气秉性，料定你会有这个心结，你说伯母知道胡长华是远大董事长这个事儿么？”顾晨曦的表情释然了，显然她更愿意相信这番是刘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相信是刘忱自己想通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总觉的我妈和胡长华的离婚没那么简单。”
“这么大的别墅你就真的不动心？”
“说实话，当然动心。我这人骨子里打小就有股子傲气，以为真的可以视钱财如粪土。现在看来我的定力还远远不够，要不然也不会稀里糊涂来到这了。”
客厅和餐厅相连，南北通透。传统中式的家具对年轻人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清一色的木质家具让人无处安坐。坐在沙发上你自然会挺胸抬头，沙发太硬懒散的坐姿会让你很不舒服。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会，顾晨曦想去体验刘忱口中偌大的浴缸，刘忱吩咐会按摩的赵阿姨一块陪同上楼。
刘忱问李鑫：“小李，胡总晚上会回来这里住么？”
“哦，董事长另有住所。”
“那这套别墅之前是谁在住呢？”
“没有人住，空置了很久，去年才装修入住的。”“你不是你说你在这儿待了五年吗？”
“有吗？可能是您记错了。”李鑫面色慌张解释道。
“可能吧，如果董事长要来的话，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一下。”
“董事长吩咐了，这里是您私人的空间，他不想打扰您的生活，董事长说您自己想通了会去见他。”
“那好，没什么事儿了。你去忙吧。”这番话让刘忱听着很舒服，胡长华的心思确实很细腻，凡事他都能考虑周到。
刘忱斟酌一番，给张师傅拨通了电话。
“张哥，我小刘，现在方便么？”
“小刘啊，方便啊。”
“张哥，这么一个情况，我呢找着新工作了，可能白天也没法拉活了，你看，能不能这样……”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白班夜班的活儿全都包了？可以呀，你把车留给我吧。你什么时候要回车，到时候我一并按天给你结算租车的费用。你说多久就多久，我这边很方便。”刘忱还有点不好意思如何开口，张师傅抢先说了出来，虽说平时有些交情，但是今天态度出奇的好。
“那辛苦你了，张哥，白班夜班连轴跑。”
“哪来的话，有人早帮你安排好了，我也不吃亏。今后有什么好事儿，记着点哥，啊。”
“谁帮我安排了呀？”
“是个大老板，好像姓胡。”
挂了电话，刘忱仔细琢磨，能有什么好事儿。姓胡的大老板，那八成就是胡长华了。难道张师傅拿了好处？胡长华财大气粗，这倒不意外。刘忱意外的是，如果真的是胡长华安排的，绕了这么一大圈，那么胡长华的心思就真的太细腻了。自己从小生活朴实，精打细算着过日子，做这样的安排必须了然于胸，十分熟悉自己的生活习惯。当下的事情，他胡长华可以派人调查，可小时候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怕是没那么容易查的到。难道母亲和胡长华说过自己的事情？或者他胡长华仗着是自己的父亲一眼就可以看穿自己？细思极恐，看来这胡长华真的是深不可测。
陈烁来电，约刘忱明天中午厂里见面，不见不散。
刘忱放下手机，吩咐小李：“七点半开饭，简单准备点家常饭菜，不用太铺张浪费。”
“好的。”
刘忱上了二楼，想来看看顾晨曦的热闹。顾晨曦这会在卧室享受着张姐的按摩呢，穿着浴袍趴在床上。刘忱蹑手蹑脚进屋，示意阿姨不要出声。自己站在身后观察了一会阿姨的手法，顾晨曦并未发现。他悄悄做着手势，示意让阿姨出去，自己亲自帮顾晨曦按摩。刘忱故作镇定，照葫芦画瓢。轻轻的触碰着晨曦光滑润泽的肌肤，生怕露馅。
“嗯，啊，舒服，轻点。”刘忱按的假模假式，强忍着不笑出声。那按摩的手法还是很有技巧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哪能学会，按两下还行。眼看着刘忱浑身解数用尽，晨曦似乎也察觉了异样。刘忱终于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顾晨曦翻过身坐了起来，抱住了笑的人仰马翻的刘忱。
“你这个大坏蛋，就欺负我。你在这多长时间了？”
“也就三五分钟吧。”
“讨厌，我这是羊入虎口了嘛。”
“那也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哈哈。”刘忱指着晨曦抱紧自己的手臂。
顾晨曦赶紧松开了手，“说不过你。我跑还不行么？”
刘忱抓着顾晨曦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顾晨曦没法，只好轻轻吻了一下。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就一口把你吃掉。”刘忱这才放手。
“哼！”
“去换衣服下楼吃饭吧。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你性感的身材。”刘忱用手比划着顾晨曦让人心旷神怡的凹凸的身体曲线，取笑她。
“不理你了。”
(本章完)
刘忱心想：我自己都没懂，你居然懂了？
经过一番谈话，刘忱改变了对杨厂长的印象，原本和善一派正气的杨厂长私下里的话语也是暗藏玄机，至少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今后得多加小心。
下班后，顾晨曦约好了刘忱看电影，刘忱在楼下等了半小时不见回复，刘忱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看向三楼顾晨曦的家中。隐约觉着顾晨曦和她的母亲发生了些争执。
隔了很久，顾晨曦才下来，她的情绪不太好。她说：“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事，电影看不成了，等会我还得早点回家。”
“没事，下次吧。正好咱俩散散步，聊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顾晨曦吞吞吐吐，“没什么事儿，胡长华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
“你原谅他了么？”
“我为什么要原谅他，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们这个家也不会散，我妈也不会遭那么多罪。我妈的去世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按道理说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不该插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刘。”顾晨曦欲言又止，“不过我妈……”
“谢谢你能理解，晨曦。不过阿姨到底怎么了？你直说。”
“我妈问你的情况来着，她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有没有再去过佳话。”
“你们母女俩发生争执也是因为这个吗？”
“你都看到了？”顾晨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和胡长华的事儿你妈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刘忱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家庭情况特殊，顾母可能是担心自己和胡长华的关系没那么容易复合，想追问父子俩关系修复的进度。刘忱胸中感到一阵凄凉，顾晨曦这么单纯将这些本该只有母女俩知道的细节向自己和盘托出。他很欣慰，顾晨曦是很信任自己的。反而顾母呢，就因为这些天没回佳话就向女儿发难，如此的势力，这母女俩反差怎么这么大呢。
“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了，咱们到那边走走。”顾晨曦拿出手机，装了耳机，一人一个，边走边听。
手机类播放着孙燕姿的《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
我遇见谁，会有怎么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
心如死水的刘忱自从见了胡长华，心中也泛起了对物质渴求的原始欲望，这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于是刘忱在百度上查阅了很多关于胡长华以及远大的信息，也许胡长华对刘忱在远大的工作真的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只要想到胡长华，心里就开始纠结。一边是他认为的十恶不赦的胡长华无法原谅，对胡长华的种种过往无法轻易释怀；一边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得来的丰厚的物质条件。他曾设想如果有了胡长华的帮助，自己也许很快就能在事业上一展抱负。可再一想，依附胡长华的势力得到物质上的增加远远比不上靠自己辛勤付出得到精神的上的肯定来的更加踏实。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眼下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稳步向前的好。
胡长华暂时没有再找刘忱，他没有逼迫刘忱尽快接受他，这是让刘忱唯一觉的温暖的地方。不过第二天下班，刘忱还是带着顾晨曦回到了佳话。至少这样可以让顾晨曦在母亲面前少受些责难，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的母亲，只要刘忱愿意回去，随时都可以。
“刘，为什么又带我回到这了呢？”顾晨曦的行为举止也表现出了她很喜欢这里，也许只是对高级住所的新鲜好奇感，至少看的出她现在还很喜欢佳话。
“为什么不能来呢？”
“你不是很恨他吗？”
“我妈呢，去世之前留下了遗言，她的意思呢是说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不想让我牵扯进来，她觉得胡长华这个父亲对我没有亏欠。”刘忱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母亲的遗言反倒成了安抚顾晨曦的话。
“知子莫若母，看来伯母还是很了解你的脾气秉性，料定你会有这个心结，你说伯母知道胡长华是远大董事长这个事儿么？”顾晨曦的表情释然了，显然她更愿意相信这番是刘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相信是刘忱自己想通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总觉的我妈和胡长华的离婚没那么简单。”
“这么大的别墅你就真的不动心？”
“说实话，当然动心。我这人骨子里打小就有股子傲气，以为真的可以视钱财如粪土。现在看来我的定力还远远不够，要不然也不会稀里糊涂来到这了。”
客厅和餐厅相连，南北通透。传统中式的家具对年轻人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清一色的木质家具让人无处安坐。坐在沙发上你自然会挺胸抬头，沙发太硬懒散的坐姿会让你很不舒服。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会，顾晨曦想去体验刘忱口中偌大的浴缸，刘忱吩咐会按摩的赵阿姨一块陪同上楼。
刘忱问李鑫：“小李，胡总晚上会回来这里住么？”
“哦，董事长另有住所。”
“那这套别墅之前是谁在住呢？”
“没有人住，空置了很久，去年才装修入住的。”“你不是你说你在这儿待了五年吗？”
“有吗？可能是您记错了。”李鑫面色慌张解释道。
“可能吧，如果董事长要来的话，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一下。”
“董事长吩咐了，这里是您私人的空间，他不想打扰您的生活，董事长说您自己想通了会去见他。”
“那好，没什么事儿了。你去忙吧。”这番话让刘忱听着很舒服，胡长华的心思确实很细腻，凡事他都能考虑周到。
刘忱斟酌一番，给张师傅拨通了电话。
“张哥，我小刘，现在方便么？”
“小刘啊，方便啊。”
“张哥，这么一个情况，我呢找着新工作了，可能白天也没法拉活了，你看，能不能这样……”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白班夜班的活儿全都包了？可以呀，你把车留给我吧。你什么时候要回车，到时候我一并按天给你结算租车的费用。你说多久就多久，我这边很方便。”刘忱还有点不好意思如何开口，张师傅抢先说了出来，虽说平时有些交情，但是今天态度出奇的好。
“那辛苦你了，张哥，白班夜班连轴跑。”
“哪来的话，有人早帮你安排好了，我也不吃亏。今后有什么好事儿，记着点哥，啊。”
“谁帮我安排了呀？”
“是个大老板，好像姓胡。”
挂了电话，刘忱仔细琢磨，能有什么好事儿。姓胡的大老板，那八成就是胡长华了。难道张师傅拿了好处？胡长华财大气粗，这倒不意外。刘忱意外的是，如果真的是胡长华安排的，绕了这么一大圈，那么胡长华的心思就真的太细腻了。自己从小生活朴实，精打细算着过日子，做这样的安排必须了然于胸，十分熟悉自己的生活习惯。当下的事情，他胡长华可以派人调查，可小时候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怕是没那么容易查的到。难道母亲和胡长华说过自己的事情？或者他胡长华仗着是自己的父亲一眼就可以看穿自己？细思极恐，看来这胡长华真的是深不可测。
陈烁来电，约刘忱明天中午厂里见面，不见不散。
刘忱放下手机，吩咐小李：“七点半开饭，简单准备点家常饭菜，不用太铺张浪费。”
“好的。”
刘忱上了二楼，想来看看顾晨曦的热闹。顾晨曦这会在卧室享受着张姐的按摩呢，穿着浴袍趴在床上。刘忱蹑手蹑脚进屋，示意阿姨不要出声。自己站在身后观察了一会阿姨的手法，顾晨曦并未发现。他悄悄做着手势，示意让阿姨出去，自己亲自帮顾晨曦按摩。刘忱故作镇定，照葫芦画瓢。轻轻的触碰着晨曦光滑润泽的肌肤，生怕露馅。
“嗯，啊，舒服，轻点。”刘忱按的假模假式，强忍着不笑出声。那按摩的手法还是很有技巧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哪能学会，按两下还行。眼看着刘忱浑身解数用尽，晨曦似乎也察觉了异样。刘忱终于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顾晨曦翻过身坐了起来，抱住了笑的人仰马翻的刘忱。
“你这个大坏蛋，就欺负我。你在这多长时间了？”
“也就三五分钟吧。”
“讨厌，我这是羊入虎口了嘛。”
“那也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哈哈。”刘忱指着晨曦抱紧自己的手臂。
顾晨曦赶紧松开了手，“说不过你。我跑还不行么？”
刘忱抓着顾晨曦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顾晨曦没法，只好轻轻吻了一下。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就一口把你吃掉。”刘忱这才放手。
“哼！”
“去换衣服下楼吃饭吧。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你性感的身材。”刘忱用手比划着顾晨曦让人心旷神怡的凹凸的身体曲线，取笑她。
“不理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