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情相悦（二）
刘忱掏出了钱包里面藏在身份证后面的照片拿给顾晨曦。
“你长的更像伯母，她确实是个伟大的母亲。”顾晨曦仔细端详着这张破旧的全家福照片。
“那个年代的人大多都没什么文化，我妈做过各种零工，打杂、摆地摊、超市收银。遭人白眼，看人脸色，供我读书。我都不知道她一个女人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受了多少罪。”
顾晨曦轻抚着刘忱的脊背，轻轻拍打。
刘忱又干了一杯，点了支烟，有些激动。
“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含辛茹苦。为了不辜负我妈，我打小就很自觉学习，学习功课不用我妈催促，成绩一直不错。我爸走后，我妈也许是受了刺激，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整天魂不守舍的，终究积劳成疾，在我大三的那年查出了心脏、肝脏的毛病。”刘忱有些哽咽，他的话反反复复，又闷掉一杯。
“从查出病的那一刻，我的天都塌了。整整三年，陪着我妈各大医院到处跑，罪没少受，钱没少花，心脏、肝脏衰竭人最终还是没了。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人是多么的渺小，生命是多么的脆弱。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刘忱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能做的我都做了，人终究是留不住。我妈临终走的那一刻，从来没有感觉到人活着是如此的孤独无助。”
刘忱轻描淡写的说着过往，他这三年陪母亲看病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可他却只字未提。
顾晨曦看着刘忱很是心疼。如果说刘忱之前三番五次照顾保护晨曦是一个男人的保护欲。那么眼前外表粗犷却哭成泪人的刘忱激起了顾晨曦作为一个女人，母爱泛滥的保护欲。
也许对于一个女人激起同情心要比她被保护的感情来的更加深刻。顾晨曦抱着刘忱，安抚着，刘忱扎进了顾晨曦的怀里，肆意的失声痛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这么多年刘忱终于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得以释放，发泄。
顾晨曦问：“那你爸呢？”
“我没有爸，这么年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前些日子，他居然来找我，让我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呢？他好歹都是你爸，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很他，我没有亲人。”刘忱声泪俱下，几度哽咽。
“你还有我。”顾晨曦也按耐不住，轻声哽咽。
这夜刘忱喝了不少酒，哭累了，便昏睡过去了。顾晨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刘忱抬上床，简单收拾了下房间，用热毛巾给刘忱擦拭着滚烫的脸，然后准备回家。
“别走。”刘忱一把抓住顾晨曦的手，意识不清，“妈，我想你。”
“我不走。”顾晨曦心里不是滋味，原来外表强悍身材魁梧的刘忱也有内心如此脆弱的一面。顾晨曦坐在床边，看着喃喃自语的刘忱，轻抚着他的额头，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顾晨曦吻上了刘忱灼热的双唇，眼角的泪珠顺着嘴角滴在了刘忱的嘴里。红润的双唇触碰的那一刻，宛如火山喷发灼热滚烫。这一吻，不是浅尝辄止，是深情，是回馈，是热烈，是久久不能的平复……
到这一刻，顾晨曦才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刘忱，喜欢他的稳重、成熟，凡事都能想到她前面，面面俱到；喜欢跟他在一块踏实，给她依靠，给她心里支撑的感觉；喜欢他可以为了自己奋不顾身，抛头颅洒热血；甚至喜欢他坚强背后默默承受这么多，内心的脆弱。
刘忱很少喝多，他的酒量很好。清晨起床，浑身酸痛，难受的很。洗漱完毕，看见厨房里有准备好的油条豆浆，还是热乎的。上面贴了字条，顾晨曦的字像她的人一样清秀工整：我去学校了，早点是刚买的，要是凉了你再热一热。沙发上也没有睡过人的痕迹，看来她早晨又来了一趟，昨晚的觉睡的很深，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
还没等刘忱享受、回味这份感动与温暖并存的早点，屋外就有人敲门，“刘忱，你车还在楼下，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屋外的女人吊着嗓门喊，明显感觉到她很生气。
刘忱听出了此人的声音，开门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阿姨，您找我，这么早什么事儿？”
“谁是你阿姨，我找你什么事儿你心里没数么？我问你，我女儿这几天晚上是不是上你这来了，啊？”顾母凶神恶煞。
“是在我这，没错。您别误会，我这不是受伤了嘛，您女儿照顾我来着。”刘忱穿着背心，给顾母指了指自己右肩扎着纱布的伤口。
顾母看了一眼，“你就算真受伤了，犯得着我女儿照顾你吗？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安的什么心呐？上次教训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说话别这么难听，我们清清白白，我看您是长辈，尊敬您，叫您一声阿姨。我们俩有没有事儿，您回家问你女儿去。我还要上班，您请便。”刘忱拿着早点，穿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出门外。
“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管教的，你别让我再看见你见我女儿，什么东西，你。”刘忱重重的摔下楼道门，身后传来了顾母的斥责。
晚上下班回家，看见顾晨曦依旧忙前忙后做着晚饭，像没事人一样。刘忱估计顾母还没来得及做女儿的工作，顾晨曦端着饭菜上桌。
“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你不用再来照顾我身活起居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刘忱抡胳膊给晨曦看。
“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伤，我想多照顾照顾你。你是要撵我走吗？”顾晨曦不知道母亲来过，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忱。
“我真好了，不需要人照顾了。”顾晨曦很为难，欲言又止。
刘忱酝酿了一下，接着说：“是，我承认我是喜欢你，我为你做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觉的欠我什么。好退一步，就算你真觉的欠我的，那这么多天的照顾已经足够还上人情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明天你不用过来了。”
“刘忱，你今天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利还是心情不好？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撵我走？我不是同情你，我是……”顾晨曦一脸委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刘忱表达自己的心意，至少此刻她还没想好。
刘忱冷漠的内心早已被眼前单纯善良的姑娘融化，再容不下她人。他看着顾晨曦出神，“吃完饭，我自己收拾就行，你走吧。”
“我现在就走。”顾晨曦很伤心，脱下围裙，放下碗筷冲出门外。隔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把钥匙重重摔在桌上，“还你钥匙。”
看着顾晨曦哀怨而又愤恨的眼神，刘忱也很难过，咀嚼着顾晨曦做的可口的饭菜难以下咽。可是他不冷酷决绝的赶走顾晨曦，他又能怎么办呢？
顾母的态度很明显，她不同意女儿和刘忱在一起。刘忱二十九年的生活阅历告诉他，得不到父母支持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是对顾晨曦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更何况他也不能确定顾晨曦的心意。
这晚刘忱没有休息好，梦魇影响了睡眠质量。睡梦中顾晨曦站在镜子前洗漱，清新脱俗从不化妆，娇嫩的皮肤更加水润，如出水芙蓉。刘忱从身后揽腰抱着晨曦看着镜子里的晨曦不由感叹，“我刘忱何德何能抱得美人归，我怕我配不上你。”
顾晨曦如蜻蜓点水似的对着刘忱双唇轻轻一吻，让人回味无穷。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她恶狠狠的一把拉过顾晨曦。“你当然配不上她，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臭流氓。你凭什么？”
她的手瞬间变大，自上而下重重拍下来，压在刘忱的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此刻四周山崩地裂，顷刻间坍塌变成废墟，周围漆黑一片。地面下落的同时，刘忱掉进了万丈深渊，深不见底，耳边回荡着那凶狠女人的声音，“你当然配不上她，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臭流氓。你凭什么？”
“啊。”刘忱大喊一声，汗流浃背，从梦中惊醒。他打量着四周许久，现实和梦境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他自言自语，哎，原来是场梦呀，这梦也太真实了。打开手机，现在才四点钟。天还没有亮，今天又是周末，他想再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清晨一大早，有人噔噔敲门。刘忱打开门一看，是胡长华手下的两个彪形大汉，“刘忱，我们董事长在楼下已经等候多时……”
刘忱迷迷糊糊，没等他俩说完，“哦，知道了，等会。”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愣了。刘忱十分钟的功夫穿衣洗漱好来到楼下，胡长华上前相迎。
“你这么大的老总，没必要亲力亲为的，我承受不起。”刘忱话里带刺，冷嘲热讽。
“看来我冒失了。”胡长华不慌不忙，“忱儿，也就你敢跟我这么说话，像我胡长华的儿子，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本章完)
“你长的更像伯母，她确实是个伟大的母亲。”顾晨曦仔细端详着这张破旧的全家福照片。
“那个年代的人大多都没什么文化，我妈做过各种零工，打杂、摆地摊、超市收银。遭人白眼，看人脸色，供我读书。我都不知道她一个女人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受了多少罪。”
顾晨曦轻抚着刘忱的脊背，轻轻拍打。
刘忱又干了一杯，点了支烟，有些激动。
“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含辛茹苦。为了不辜负我妈，我打小就很自觉学习，学习功课不用我妈催促，成绩一直不错。我爸走后，我妈也许是受了刺激，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整天魂不守舍的，终究积劳成疾，在我大三的那年查出了心脏、肝脏的毛病。”刘忱有些哽咽，他的话反反复复，又闷掉一杯。
“从查出病的那一刻，我的天都塌了。整整三年，陪着我妈各大医院到处跑，罪没少受，钱没少花，心脏、肝脏衰竭人最终还是没了。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人是多么的渺小，生命是多么的脆弱。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刘忱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能做的我都做了，人终究是留不住。我妈临终走的那一刻，从来没有感觉到人活着是如此的孤独无助。”
刘忱轻描淡写的说着过往，他这三年陪母亲看病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可他却只字未提。
顾晨曦看着刘忱很是心疼。如果说刘忱之前三番五次照顾保护晨曦是一个男人的保护欲。那么眼前外表粗犷却哭成泪人的刘忱激起了顾晨曦作为一个女人，母爱泛滥的保护欲。
也许对于一个女人激起同情心要比她被保护的感情来的更加深刻。顾晨曦抱着刘忱，安抚着，刘忱扎进了顾晨曦的怀里，肆意的失声痛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这么多年刘忱终于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得以释放，发泄。
顾晨曦问：“那你爸呢？”
“我没有爸，这么年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前些日子，他居然来找我，让我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呢？他好歹都是你爸，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很他，我没有亲人。”刘忱声泪俱下，几度哽咽。
“你还有我。”顾晨曦也按耐不住，轻声哽咽。
这夜刘忱喝了不少酒，哭累了，便昏睡过去了。顾晨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刘忱抬上床，简单收拾了下房间，用热毛巾给刘忱擦拭着滚烫的脸，然后准备回家。
“别走。”刘忱一把抓住顾晨曦的手，意识不清，“妈，我想你。”
“我不走。”顾晨曦心里不是滋味，原来外表强悍身材魁梧的刘忱也有内心如此脆弱的一面。顾晨曦坐在床边，看着喃喃自语的刘忱，轻抚着他的额头，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顾晨曦吻上了刘忱灼热的双唇，眼角的泪珠顺着嘴角滴在了刘忱的嘴里。红润的双唇触碰的那一刻，宛如火山喷发灼热滚烫。这一吻，不是浅尝辄止，是深情，是回馈，是热烈，是久久不能的平复……
到这一刻，顾晨曦才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刘忱，喜欢他的稳重、成熟，凡事都能想到她前面，面面俱到；喜欢跟他在一块踏实，给她依靠，给她心里支撑的感觉；喜欢他可以为了自己奋不顾身，抛头颅洒热血；甚至喜欢他坚强背后默默承受这么多，内心的脆弱。
刘忱很少喝多，他的酒量很好。清晨起床，浑身酸痛，难受的很。洗漱完毕，看见厨房里有准备好的油条豆浆，还是热乎的。上面贴了字条，顾晨曦的字像她的人一样清秀工整：我去学校了，早点是刚买的，要是凉了你再热一热。沙发上也没有睡过人的痕迹，看来她早晨又来了一趟，昨晚的觉睡的很深，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
还没等刘忱享受、回味这份感动与温暖并存的早点，屋外就有人敲门，“刘忱，你车还在楼下，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屋外的女人吊着嗓门喊，明显感觉到她很生气。
刘忱听出了此人的声音，开门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阿姨，您找我，这么早什么事儿？”
“谁是你阿姨，我找你什么事儿你心里没数么？我问你，我女儿这几天晚上是不是上你这来了，啊？”顾母凶神恶煞。
“是在我这，没错。您别误会，我这不是受伤了嘛，您女儿照顾我来着。”刘忱穿着背心，给顾母指了指自己右肩扎着纱布的伤口。
顾母看了一眼，“你就算真受伤了，犯得着我女儿照顾你吗？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安的什么心呐？上次教训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说话别这么难听，我们清清白白，我看您是长辈，尊敬您，叫您一声阿姨。我们俩有没有事儿，您回家问你女儿去。我还要上班，您请便。”刘忱拿着早点，穿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出门外。
“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管教的，你别让我再看见你见我女儿，什么东西，你。”刘忱重重的摔下楼道门，身后传来了顾母的斥责。
晚上下班回家，看见顾晨曦依旧忙前忙后做着晚饭，像没事人一样。刘忱估计顾母还没来得及做女儿的工作，顾晨曦端着饭菜上桌。
“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你不用再来照顾我身活起居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刘忱抡胳膊给晨曦看。
“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伤，我想多照顾照顾你。你是要撵我走吗？”顾晨曦不知道母亲来过，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忱。
“我真好了，不需要人照顾了。”顾晨曦很为难，欲言又止。
刘忱酝酿了一下，接着说：“是，我承认我是喜欢你，我为你做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觉的欠我什么。好退一步，就算你真觉的欠我的，那这么多天的照顾已经足够还上人情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明天你不用过来了。”
“刘忱，你今天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利还是心情不好？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撵我走？我不是同情你，我是……”顾晨曦一脸委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刘忱表达自己的心意，至少此刻她还没想好。
刘忱冷漠的内心早已被眼前单纯善良的姑娘融化，再容不下她人。他看着顾晨曦出神，“吃完饭，我自己收拾就行，你走吧。”
“我现在就走。”顾晨曦很伤心，脱下围裙，放下碗筷冲出门外。隔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把钥匙重重摔在桌上，“还你钥匙。”
看着顾晨曦哀怨而又愤恨的眼神，刘忱也很难过，咀嚼着顾晨曦做的可口的饭菜难以下咽。可是他不冷酷决绝的赶走顾晨曦，他又能怎么办呢？
顾母的态度很明显，她不同意女儿和刘忱在一起。刘忱二十九年的生活阅历告诉他，得不到父母支持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是对顾晨曦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更何况他也不能确定顾晨曦的心意。
这晚刘忱没有休息好，梦魇影响了睡眠质量。睡梦中顾晨曦站在镜子前洗漱，清新脱俗从不化妆，娇嫩的皮肤更加水润，如出水芙蓉。刘忱从身后揽腰抱着晨曦看着镜子里的晨曦不由感叹，“我刘忱何德何能抱得美人归，我怕我配不上你。”
顾晨曦如蜻蜓点水似的对着刘忱双唇轻轻一吻，让人回味无穷。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她恶狠狠的一把拉过顾晨曦。“你当然配不上她，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臭流氓。你凭什么？”
她的手瞬间变大，自上而下重重拍下来，压在刘忱的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此刻四周山崩地裂，顷刻间坍塌变成废墟，周围漆黑一片。地面下落的同时，刘忱掉进了万丈深渊，深不见底，耳边回荡着那凶狠女人的声音，“你当然配不上她，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臭流氓。你凭什么？”
“啊。”刘忱大喊一声，汗流浃背，从梦中惊醒。他打量着四周许久，现实和梦境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他自言自语，哎，原来是场梦呀，这梦也太真实了。打开手机，现在才四点钟。天还没有亮，今天又是周末，他想再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清晨一大早，有人噔噔敲门。刘忱打开门一看，是胡长华手下的两个彪形大汉，“刘忱，我们董事长在楼下已经等候多时……”
刘忱迷迷糊糊，没等他俩说完，“哦，知道了，等会。”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愣了。刘忱十分钟的功夫穿衣洗漱好来到楼下，胡长华上前相迎。
“你这么大的老总，没必要亲力亲为的，我承受不起。”刘忱话里带刺，冷嘲热讽。
“看来我冒失了。”胡长华不慌不忙，“忱儿，也就你敢跟我这么说话，像我胡长华的儿子，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