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狐狸精相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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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爱与哀愁

    “王文龙呢?”刘情问。



    “估计在哪个角落默默地舔伤口, 看样子情绪很低。”苏醒回答。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这个时候李彤过来说。



    “你要这么说就有失公允了,打个比方我要是现在光荣了,如果让二流子给我写悼词他一定会这么写,‘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悼念‘我门我派最优秀的久经考验的领导人苏醒同志,苏醒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苏醒刚刚说到这里就被二个女人给无情的打断了,而且真的是被暴力给打断的,“求求你们有点恻隐之心好不好,我都已经伤痕累累了,你们居然还落井下石,难道你们连最基本的善良都没有吗?二流子我们兄弟一场,你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我落难,而不出手相救,你的爱心同情心在哪里?这是你见义勇为的最佳时机。”他是连滚带爬地向刘情呼救。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吼完以后继续睡啊。”对此苏醒一气之下扑上去抱住刘情,在马静李彤打来的时候不停翻滚用刘情的身体做掩护,“你比我想象当中要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得多。”刘情是哭笑不得。



    “大不了同归于尽,看她们到底心不心痛你。”苏醒笑着说。



    “和尚你也太没劲了,连打是亲,骂是爱都不懂。”马静停下来说。



    “听听,多么变态的想法啊,这样的女人谁要是和她过一辈子,不是要被她打死,就是要被她骂死,我都替那个人感到心惊胆颤啊。”苏醒趴在刘情身上说。



    “苏醒君,你们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又来了二个女同学,虽然身高有些欠缺,但是皮肤特别白嫩长相也是非常甜美。只是口齿不太灵光。



    “哦,他没有接过吻,想在我身上体验一下,我正在反抗。”刘情说完苏醒想死的心都有,连忙起身。



    “我们可以帮助你。”二个女人异口同声说,只是说话总是让人感觉有点另类。



    “谢谢,要不我们去那边咖啡馆坐一下,这家伙素质太低,我怕影响你们的心情。”苏醒说完生拉着二个女人走了。



    “开始重色轻友了,喂,二位小姐你们小心一点,那家伙身体不干净。”刘情在他后面大喊。



    “你丫才不干净,你全身上下全是病毒,你整个就一个毒人。”苏醒回头给了他一个鬼脸。



    “这谁啊,也太开放了?”刘情问马静李彤。



    “国际交换生来自小日本。”李彤说。



    “难怪说话那么费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和尚这一次还真的是艳福不浅,白白得二个慰安妇。”刘情笑着说。



    “怎么,羡慕了?要不我给你也介绍二个?”马静问。



    “算了我就不赶那个时髦了,有位高人曾经总结过,‘小学恋情死于换位置,初中恋情死于分班,高中恋情死于家长,大学恋情死于毕业。反正要死何必浪费时间。”刘情伸了一个懒腰继续睡觉。



    “不过你发现没有,校园恋情投资少,见效快,成本低,回报高,无担当,零风险,是你现在浪漫的源泉,将来回忆的资本。而且一旦成功,那么又可以免去你将来相亲的麻烦,你知道吗?也有高手对回到社会后的相亲做了总结,‘相亲苦,相亲累,相了半天不般配。又搭糖,又搭烟,搭来搭去还是黄。家人跟,朋友随,七嘴八舌直皱眉。有说好,有说坏,说到最后无主见。问家庭,问年龄,无房无车可不行。看长相,挑肥瘦,八字不合没商量。’”马静靠在刘情身边慢悠悠地说。



    “我夜观天象发现你最近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刘情说完脖子立刻被她掐住了。



    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没有说错,否则你会很危险。”这妞也太暴力了,刘情汗毛都竖起来了。



    “当着第三者的面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不感觉很无耻吗?”上官飞走过来冷冷地说。李彤的脸腾地红成了关公模样。



    “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否则你会无地自容得想死的心都有。”马静针锋相对。



    “我夜观天象发现你离他越近,他死得越惨不忍睹。”上官飞说完走了。



    马静想冲上去拼命被刘情死死拉住了,“龟儿子有种别跑。”马静一激动骂出了四川官话。



    “小三,等一下你会比我跑得更快,连丧家之犬都会自愧不如的。”上官飞头也不回地说。



    “他妈的他还敢骂我。”马静彻底被激怒了。刘情拉住不放,“有些人喜欢自以为是,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就让他逞口舌之快去吧。”



    “二流子我和你没完。”这个时候真正和刘情没完的人出现了,张英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朝二人扑来,刘情连忙挡住。



    三人之间立刻上演了一场成年人暴力版的‘老鹰捉小鸡’,刘情在疲于奔命中解释,同时希望马静会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马静却在凌厉的拳风中死抗着,偶尔还冒出一二句火上浇油的话,“他就喜欢我,你能怎么着?小屁孩子心还挺大的。。。。。”诸如此类等等让人邪火乱窜的话。



    直到刘情扛着张英离开,这场闹剧才落幕,对此李彤始终冷眼旁观,不过她的分析倒是真的提醒了马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敌人是上官飞这个汉奸给带来的。”



    如梦初醒的马静是恨得咬牙切齿,“老娘和他没完。”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这点心思还是多用在二流子身上吧。”李彤说。



    “我就纳闷了这二流子究竟对她做什么了,居然像老婆一样管着他。”



    “我也纳闷了二流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你怎么会不顾一切地呼呼往上扑,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一言难尽啊哥们,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她要是这样,我让她永远看不到二流子,让她整天以泪洗面去。”



    “你不会想把二流子给杀了吧。哥们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



    “你说我舍得吗? 你去上课吧,我去我表姐那里,晚上过来一起吃饭。”马静说完匆匆地走了。跑到大门口她就坐上一的士直奔‘皇冠大酒店’,那是一刻都没有耽误,到酒店见谁都不打招呼,直达监控室。



    刚好钟燕在那里见她后十分吃惊地问,“刚刚回去怎么又回来了,这书还读不?”



    “别提了癞蛤蟆垫床脚,今天老妹是憋一肚子的气啊,二流子他们现在到哪里了?”马静气喘吁吁地坐下说。



    “他们好像同居了,刚刚回到出租房,那女孩一直在哭,二流子一直在劝。要我说你还是退出算了,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掰着手指数数自己这些年为难了多少女人,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你这可是双重标准啊,不带这样玩的。”



    “我过去是没有听见那些受伤的女人的哭泣,现在听到了揪心啊。”



    “要不要我去弄点水洒在你的脸上充当鳄鱼的眼泪,那样效果更佳。”



    “我发现你越来越冷血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想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我再变也没有你变化无穷,你就不要谦虚了,我自愧不如。啊呀妈呀,这妞也太能嚎了,把我们女人的脸都丢尽了,你说她是属狼的吗?好像多大委屈似的,搞得我连二流子在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他在念经,翻来覆去总是那么几句话,‘求求你不要哭了,算我错了行不行?’我的耳朵都听得起茧了。还是文科班的,这什么水平啊。小学没有毕业的都比他会花言巧语哄女人。”



    “他怎么能够和你们这些情场老手比较呢?你们应付这样的问题已经程序化公式化了,他越稚嫩我越放心,而且我吧就最讨厌那种花言巧语虚头巴脑表里不一谎话连篇的男人。”



    “你小心自己一不留神成了炮灰,我可不想参加你的追悼会。”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刘情爱上我。”



    “你就等着再次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吧,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什么叫闻风丧胆颜面扫地。”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那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像我们这种有教养的人怎么可能和她在公共场合胡搅蛮缠,那多丢份呐。”



    “不会吧,我刚刚好像听到一个泼妇在骂人,而且那个人的声音很像你,给你一个忠告,‘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不喜欢泼妇’。”



    “谢谢你的忠告,其实我刚刚也在反思,的确有点过了。”对此马静虚心接受,尽管表姐的话很刺耳。



    这个时候李萍敲了敲门进来说,“大小姐九哥派人送来了一个箱子。”李萍让开后,二个人满头大汗地抬着一大纸箱子进屋,放下以后跟着李萍默默地走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金龙的保险箱,还是让你的白马王子自己来处理吧。”钟燕拍着纸板箱说。



    “难道你不想一睹为快?”



    “万一是金龙对付敌人的炸弹呢?我可不想做冤魂。”



    “那二流子也不是拆弹高手?”



    “拜托你能不能等他来了以后再说,都说热恋中的女人很傻,没有见过比你还要傻的。”



    “嘘。”这个时候马静突然压住自己的嘴唇示意钟燕噤声。窃听机里面传来刘情清晰的声音,“其实你真的误会了,我们刚刚是在排练小品,献给教师节的,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破口大骂,你让我以后在同学面前怎么做人?”



    “你就编吧,说谎你都不会,谁见过这么俗的小品,二流子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登徒子,我鄙视你。”张英急赤白脸的声音。   



    “哈哈哈哈高手,太有才了,我是自愧不如。”对此钟燕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静心里暗暗叫苦,心想,‘我这里刚刚表扬你,没有想到你给我来一个急中生智’,不过嘴里依然在为刘情辩护,“怎么样,我看上的男人连说谎都那么的别出心裁。”



    “等他将来用他那别出心裁的谎言来对付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滋味了。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女人嫁人就像过节:嫁对了人,天天情人节;嫁错了人,天天清明节;嫁个懒人,天天劳动节;嫁个有钱的人,天天过春节。;嫁个花心的,天天光棍节;嫁个幼稚的,天天六一儿童节;嫁个骗子,天天愚人节。’难道你想每天过愚人节吗?”



    “我高兴,我愿意,你管不着。”马静撒赖。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门心思想做烈士的人,这也太无药可救了,你就等着伤心欲绝去吧。”钟燕彻底气晕。



    “刘大哥我们订婚好不好?”张英的一句话让二个人同时屏住呼吸。



    “难道你又忘记了吗?在读书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那会影响学习的。”



    “你又拿学习压我,你不会喜欢上那个女生了吧?”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难道每一个和我在一起的女生都非要和我有交集才是正常的吗?拜托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我向你保证一定不在读书期间谈恋爱,你能够保证好好读书吗?”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我要你只喜欢我一个,只爱我一个。”



    “我就纳闷了你小小年纪怎么懂那么多?你说你那么早熟我怎么敢喜欢,潘金莲就你那个年纪我估计也没有你这么多花花肠子,再说我都不知道什么叫爱,你就不要亵渎这个神圣的字了好不好?现在就回学校去,否则我生气了。”



    “你敢骂我,我告诉老爷子去。”



    “世界微尘里,我宁爱与憎。信不信我现在就做和尚去。”



    “不要,我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和别的女人说话,我就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否则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读书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呀,我们能不能理智地对待感情问题,让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不能,除非你能再吻我一下。”



    “拜托那玩意除了传染病菌之外没有一丝好处,你现在如果再不回学校我真的生气了。”



    “哈哈哈哈他们都已经发展到那里了,我看你怎么办?”钟燕很是幸灾乐祸。



    “看来你还是嫩了一点,张爱玲说过,‘ 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所以不要用完美的心态去追求完美,那样你会处处碰壁。处处受伤。因为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犯错,也是最喜欢犯错的动物。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男人。”



    “你不会也和张爱玲一样喜欢老男人吧。”钟燕笑着说。



    “我和你一样是属于那种兼容并蓄老少通吃型的。”



    “我看你是想死。”钟燕彻底被激怒了。二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展开了激烈的追逐。也不知道追逐了多久,钟燕气喘吁吁地自动停了下来,差点被一味盲目狂奔的马静从背后撞翻。



    二人搂抱着在地上翻滚着无力地嬉笑打闹着,到最后还是钟燕占了上风,趴在马静身上一边挠着她的咯吱窝,一边大声追问,“看你还敢不敢没大没小。”马静一边讨饶,一边哈哈大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念在你态度诚恳饶你一回,不过下不为例。”钟燕趴在她的身上感觉自己也像一滩泥一样浑身无力。



    “以暴制暴不是我的风格,不过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仁慈了,你听一下二流子在干什么?”马静浑身无力侧卧在地毯上面说。



    “好像在路上,到处是人声车声,熙熙攘攘的热闹得很,看来他已经把她摆平了。”钟燕皱着眉头说。



    “呼他一下。”马静说完钟燕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抬手摸到电话拿下以后开始拨号码,“我看我还是先把这个东西藏起来。”马静在她表姐传呼刘情的时候开始收拾窃听接收机。“你好,麻烦你呼11828,请他速到皇冠大酒店。”



    放下电话以后钟燕问马静,“心上人马上来了,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了吗?”



    “小鸟依人哪个不会啊,看我魅力百变。”马静说完摆了一个迷人的造型。



    “能不能不玩那些三流水平的,要有内涵懂吗?张爱玲说过,‘男人心里都有一个莲花般圣洁的女人,冰清玉洁美丽如梦,可远观不可亵玩,如同一朵在青涩的梦里一再摇曳的遥不可及的白莲。你要先做他的白莲花,让他感觉可以为你不顾一切付出一生的代价。”



    “拜托已经有人先入为主了,我还做白莲花在那里眼睁睁的端着看着而无动于衷,你不会是在坏我事情吧?你知道吗?李彤从初中装女神装到了高中,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到了别人的怀抱才落荒而逃,到现在她还死不悔改还在装,装到梦中哭着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你不会要我也变成她吧,拜托姐姐张奶奶那一套已经过时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你如果不主动出击,只有死路一条,再说张奶奶那一套要是管用的话,她也不会沦落到去做大汉奸的小三了。”



    “我出击了吧,到最后不还是伤痕累累,难道还要我现身说法给你讲前车之鉴吗?”



    “说明你没有守住底线,说明你看张奶奶的书只看了皮毛,其实她里面只有一句话才是最要紧的,‘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以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忘记她的人’。你就是这样被人遗忘的,只有在茶余饭后才能被人提及,不过那个时候也只能沦落成别人的手下败将了,不许生气,我们只是在探讨。”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在被男人苦苦哀求的时候,会不会以身相许,我拭目以待。”



    “你放心,我不会的,我要把那一天留到结婚的时候,否则就算他用生命来威胁我都没有用,除非我那是药。”马静出生在军人世家,和单亲家庭没有多少区别,妈妈为了他们兄妹的学习一直没有办随军,对于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东西压根就没有进入过她的大脑,尽管她也看过不少的爱情小说,但是始终没有对她的人生观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当然这也归功于她的母亲对她的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