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揽着艾默里的肩膀，毫不生分的给艾默里介绍底里斯岛的各种情况和他的本职工作。
人皮面具没有告诉艾默里他的名字，他到情愿艾默里直呼他人皮面具，他告诉艾默里：
他本是船上的一位医生，父母早亡，在十五岁时被一位船客带下船，船客是一位很厉害的巫师，但此巫师非彼巫师！一般的巫术都带黑帽子，而那位船客巫师却带白帽子。
“他很神秘，每天都带着面具，我跟随了他二十年都没见过他的模样。”人皮面具说，“我现在依旧跟随着巫师大人，巫师大人带我经历的世界精彩纷呈，那里有魔兽、有飞龙、还有山川石怪。”
“只要我能替他做事情，巫师大人就会让我一直跟着他。”
在人皮面具讲述过程中，艾默里一直安静的听着，沉默是他的习惯，人皮面具还以为艾默里对他讲述的故事有兴趣，便接着说：
“巫师大人总是沉默不语，一开始我还以为巫师大人是个哑巴，没想到偶然一次，我听到了巫师大人开口说话，他在说什么底里斯岛，然后我们就来到了底里斯岛。”
艾默里依旧微笑着保持沉默，但也许擂台上血腥的打斗，都比听人皮面具絮叨来的有趣，他的眼神不由得开始游移。
“但是巫师大人离开了底里斯岛，他去了底里斯周围的群岛。”
人皮面具顺着艾默里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擂台上两个斗士互相对峙着，其中一个斗士一个弹踢踢上了另一人的膝盖骨，在他倒地的瞬间，又折住他的肘关节，仅是几次简单的动作，斗士就制住了身下的人。
人皮面具搓着他的小胡子，装作知识渊博的向艾默里介绍道：“那个被称为戈登搏斗，当时戈登先生在底里斯狱买了两个强壮的奴隶，命令他们在擂台上赤手厮杀，两人中……只能活一个……另一个活活打死。”
人皮面具那搓小胡子又飞起来了，他眉飞色舞的讲着戈登搏斗的历史渊源，“后来这种供人观赏的搏斗游戏就流传开来，大家为了纪念戈登先生，为了纪念这种游戏的首创者，便将这种搏斗命名为戈登搏斗。”
艾默里听着人皮面具的讲述，脊背发寒。
在他脑海中，他会将人皮面具的那张假脸扒下来，仿佛人皮面目就像一坨蠕动的肉一般，在向他讲述底里斯岛上的罪行。
“此后各大贵族都会在自己的庄园里，养上几个戈登搏斗斗士来供自己观赏取乐，但是只有底里斯岛上的戈登搏斗最正宗。”
人皮面具越说越靠近艾默里，都快将脸贴在艾默里身上了，他又像是一条狗一样，一边嗅着艾默里身上的气息，一边说道：“贵族领主们的斗士数量是有限的，斗士们打完一场比赛，还要接着打……直到被人活活打死才到终点。”
人皮面具话锋一转，等着擂台上厮杀激烈的戈登搏斗，“底里斯岛上的就不同了……戈登大人开恩，凡是能打够五场，还活着的戈登斗士，就会被消除奴籍，成为自由人……
这些人可都是利比斯特罪大恶极的逃犯呐……他们本应终生被关押在底里斯狱，戈登大人给了他们出狱的机会……你说，他们能不拼命吗？”
擂台上，一个戈登斗士被另一人压在身下，骨折的咯嘣声，令艾默里不寒而栗，而擂台下却一片火热，全都欢呼助阵着让那人解决掉另一个斗士。
人皮面具说的口干舌燥，他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酒，还有些可惜的摇头说：“那个快输了的人，已经赢了四场了，所以这一场他大意了，他就要被永远留在底里斯岛的海底了。”
艾默里握紧拳头，这座酒馆都在欢呼声中雀跃无比，唯独他如坠三九冰窟，全身发寒，人皮面具无比坦然、毫不在乎的话，令他怀疑，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在他刚想对人皮面具说‘够了！’的时候，擂台上局面反转，原本处于劣势的戈登斗士，突然爆发战力，一拳打在另一人下颚处，那人下巴都被这一拳打歪了，场下立刻爆发出嘘声，又立刻涌上一波观众在台下助威。
“那些人都是赌徒。”人皮面具也被这场比赛引起了兴致，他坐直身子，让自己能清楚看到擂台上的情形，但他总不忘艾默里这个存在，他接着对艾默里解释说：“他们在这两人身上下注，然后酒馆抽取一部分佣金。”
“酒馆再向戈登先生上税，对吗？”艾默里接口。
人皮面具笑的无比奇怪，那搓小胡子又飞了起来，他拍着艾默里的肩膀，有些尴尬的说：“虽然孺子可教，但年轻人，你的关注点也太奇怪了吧。”
艾默里看到那处于劣势的戈登战士，借助腿回旋的力量弹跳起身，顺手抄起地面上的榔头，榔头一敲而下，头骨碎裂声，脑浆溅在他狰狞的脸上，他享受似得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的异物。
然后踉踉跄跄，却捶着胸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站了起来，指尖嚣张的指着擂台下狂欢的众人，像是在对他们挑衅，又像是以狰狞的神态宣告胜利。
酒馆老板扑上擂台，将已经盖了底里斯狱红章的释放签文激动的递到戈登斗士手中，无比激动，以至于破音的喊出：“这是底里斯地界上！第三位！走出去的斗士！来！让我们为伟大的斗士欢呼！更为伟大的戈登先生欢呼！”
一时间酒馆里沸腾起来，空气像是煮沸的水咕咚咕咚的泛着灼烧的气泡，鲜花美酒掌声，还有姑娘们的热泪与献身，都成了这片天地的主角。
戈登战士将他的释放契约抵在群众面前，手指颤抖的指着契约，神色激动却又无比张扬，手指指在契约上，又指向人群，来回不断间，斗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终他结巴又颤抖，眼中还挂着热泪的说：
“我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你们！就你们！谁能？谁能向我这样打够五场？啊？谁能？”
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开始张狂的胡言乱语，好在台下那些赌赢了的人也昏了头，毫不介意他的张狂。
艾默里重新坐下去，看到人皮面具，他问：“这场搏斗结束，夜就收场了吧。”
“对，所以我想邀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人皮面具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身子，他终于说了出搭讪艾默里的目的，“帮我宰一个人！”
人皮面具没有告诉艾默里他的名字，他到情愿艾默里直呼他人皮面具，他告诉艾默里：
他本是船上的一位医生，父母早亡，在十五岁时被一位船客带下船，船客是一位很厉害的巫师，但此巫师非彼巫师！一般的巫术都带黑帽子，而那位船客巫师却带白帽子。
“他很神秘，每天都带着面具，我跟随了他二十年都没见过他的模样。”人皮面具说，“我现在依旧跟随着巫师大人，巫师大人带我经历的世界精彩纷呈，那里有魔兽、有飞龙、还有山川石怪。”
“只要我能替他做事情，巫师大人就会让我一直跟着他。”
在人皮面具讲述过程中，艾默里一直安静的听着，沉默是他的习惯，人皮面具还以为艾默里对他讲述的故事有兴趣，便接着说：
“巫师大人总是沉默不语，一开始我还以为巫师大人是个哑巴，没想到偶然一次，我听到了巫师大人开口说话，他在说什么底里斯岛，然后我们就来到了底里斯岛。”
艾默里依旧微笑着保持沉默，但也许擂台上血腥的打斗，都比听人皮面具絮叨来的有趣，他的眼神不由得开始游移。
“但是巫师大人离开了底里斯岛，他去了底里斯周围的群岛。”
人皮面具顺着艾默里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擂台上两个斗士互相对峙着，其中一个斗士一个弹踢踢上了另一人的膝盖骨，在他倒地的瞬间，又折住他的肘关节，仅是几次简单的动作，斗士就制住了身下的人。
人皮面具搓着他的小胡子，装作知识渊博的向艾默里介绍道：“那个被称为戈登搏斗，当时戈登先生在底里斯狱买了两个强壮的奴隶，命令他们在擂台上赤手厮杀，两人中……只能活一个……另一个活活打死。”
人皮面具那搓小胡子又飞起来了，他眉飞色舞的讲着戈登搏斗的历史渊源，“后来这种供人观赏的搏斗游戏就流传开来，大家为了纪念戈登先生，为了纪念这种游戏的首创者，便将这种搏斗命名为戈登搏斗。”
艾默里听着人皮面具的讲述，脊背发寒。
在他脑海中，他会将人皮面具的那张假脸扒下来，仿佛人皮面目就像一坨蠕动的肉一般，在向他讲述底里斯岛上的罪行。
“此后各大贵族都会在自己的庄园里，养上几个戈登搏斗斗士来供自己观赏取乐，但是只有底里斯岛上的戈登搏斗最正宗。”
人皮面具越说越靠近艾默里，都快将脸贴在艾默里身上了，他又像是一条狗一样，一边嗅着艾默里身上的气息，一边说道：“贵族领主们的斗士数量是有限的，斗士们打完一场比赛，还要接着打……直到被人活活打死才到终点。”
人皮面具话锋一转，等着擂台上厮杀激烈的戈登搏斗，“底里斯岛上的就不同了……戈登大人开恩，凡是能打够五场，还活着的戈登斗士，就会被消除奴籍，成为自由人……
这些人可都是利比斯特罪大恶极的逃犯呐……他们本应终生被关押在底里斯狱，戈登大人给了他们出狱的机会……你说，他们能不拼命吗？”
擂台上，一个戈登斗士被另一人压在身下，骨折的咯嘣声，令艾默里不寒而栗，而擂台下却一片火热，全都欢呼助阵着让那人解决掉另一个斗士。
人皮面具说的口干舌燥，他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酒，还有些可惜的摇头说：“那个快输了的人，已经赢了四场了，所以这一场他大意了，他就要被永远留在底里斯岛的海底了。”
艾默里握紧拳头，这座酒馆都在欢呼声中雀跃无比，唯独他如坠三九冰窟，全身发寒，人皮面具无比坦然、毫不在乎的话，令他怀疑，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在他刚想对人皮面具说‘够了！’的时候，擂台上局面反转，原本处于劣势的戈登斗士，突然爆发战力，一拳打在另一人下颚处，那人下巴都被这一拳打歪了，场下立刻爆发出嘘声，又立刻涌上一波观众在台下助威。
“那些人都是赌徒。”人皮面具也被这场比赛引起了兴致，他坐直身子，让自己能清楚看到擂台上的情形，但他总不忘艾默里这个存在，他接着对艾默里解释说：“他们在这两人身上下注，然后酒馆抽取一部分佣金。”
“酒馆再向戈登先生上税，对吗？”艾默里接口。
人皮面具笑的无比奇怪，那搓小胡子又飞了起来，他拍着艾默里的肩膀，有些尴尬的说：“虽然孺子可教，但年轻人，你的关注点也太奇怪了吧。”
艾默里看到那处于劣势的戈登战士，借助腿回旋的力量弹跳起身，顺手抄起地面上的榔头，榔头一敲而下，头骨碎裂声，脑浆溅在他狰狞的脸上，他享受似得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的异物。
然后踉踉跄跄，却捶着胸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站了起来，指尖嚣张的指着擂台下狂欢的众人，像是在对他们挑衅，又像是以狰狞的神态宣告胜利。
酒馆老板扑上擂台，将已经盖了底里斯狱红章的释放签文激动的递到戈登斗士手中，无比激动，以至于破音的喊出：“这是底里斯地界上！第三位！走出去的斗士！来！让我们为伟大的斗士欢呼！更为伟大的戈登先生欢呼！”
一时间酒馆里沸腾起来，空气像是煮沸的水咕咚咕咚的泛着灼烧的气泡，鲜花美酒掌声，还有姑娘们的热泪与献身，都成了这片天地的主角。
戈登战士将他的释放契约抵在群众面前，手指颤抖的指着契约，神色激动却又无比张扬，手指指在契约上，又指向人群，来回不断间，斗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终他结巴又颤抖，眼中还挂着热泪的说：
“我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你们！就你们！谁能？谁能向我这样打够五场？啊？谁能？”
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开始张狂的胡言乱语，好在台下那些赌赢了的人也昏了头，毫不介意他的张狂。
艾默里重新坐下去，看到人皮面具，他问：“这场搏斗结束，夜就收场了吧。”
“对，所以我想邀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人皮面具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身子，他终于说了出搭讪艾默里的目的，“帮我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