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航行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跑走了，那枚精致的硬币躺在艾默里手中，这其实是一枚徽章，徽章有些陈旧了，还能闻到生锈的味道，它一面印着燃着火焰的四爪雄狮，另一面印着橄榄枝，这是一枚利比斯特的古物，是威廉姆斯大帝时期便流传下来的徽章，只用来奖赏王室子弟。
艾默里曾有一枚这样的徽章，这种徽章代表着在利比斯特的尊贵地位，也代表着王室的认可与传承，逃亡时艾默里将徽章留在了宫殿里。
手指摩擦着徽章凹凸不平的印记，艾默里想不出为什么预言巫师会给自己这样一枚徽章，他又是怎么得来的？
但艾默里知道，这枚徽章对他很重要，有这枚徽章伴在身旁，恍若利比斯特犹在！
码头已经被朝阳染红，朝阳先染红了半边天又染红了河面，四周一切都是红彤彤的，像是在火里燃烧，陆陆续续码头上来了一些装载工，他们扛起码头上堆积的货物往货船上运。
其中一艘大货船就是爱德蒙号，那就是艾默里要去的船。
艾默里帮着装载工将货物运上船，在第五次运货时恰好船长来了，一连数天的航行疲倦，船长休息一晚上便恢复精力了，他靠在货堆旁一脸赞赏的看着艾默里。
小小年纪还知道搭把手干活，不错不错！
走水路去古卡其十分方便，爱德蒙号在装载完货物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逐渐驶离麦艾斯码头。船刚开始行驶时，是船员最忙碌的时候，掌舵扬帆这种大事自然不会交给艾默里这个毛孩子去做。
因此艾默里就跟在船员们身后打下手，一来二去也与不少有航行经验的船员相识了，他们大多独身出航，家里还有妻子儿女，艾默里听说船上还有一位女水手，只不过他没机会见到罢了。
船长在众人围着聊天时走进来，插话说：“今天真是奇怪，往常码头上的三个祸害都会在咱们出航时惹事，今天怎么没踪影了。”
其他人都开始讨论这个话题，唯独艾默里望着海面，装作一副悠然自得、毫不在意的模样。
船长靠近艾默里，出声问道：“你昨晚在码头，那三个家伙没给你找事？”
“什么三个家伙？”艾默里睁大眼睛，一副听不懂的模样，看到艾默里这幅困惑的模样，船长也打消了疑惑的念头。自然，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撞到了那三个混蛋肯定是艾默里倒霉，船长也没再往其他方面多想。
“那可能就是那三个混蛋睡过了！海盗都比他们勤快！”船长一句粗犷的玩笑的话惹得全船人员发笑，水手们又接着讨论他们在海上航行时的奇遇记。
艾默里凑到一个略显沉默的水手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水手闲聊，从海上奇遇聊到了吉雅丝河航行，水手说道：“这趟能轻松些，船顺着吉雅丝河航行就行，没什么大麻烦。”
“有沿途停靠点吗？”艾默里问道。
“在底里斯会停靠一会儿，那里的富商贵客们订购了新鲜的水果，那些大老爷们脾气一个比一个大，晚点几个时辰就会被他们痛骂一顿，还要被他们用鞭子抽。”其中一位水手插话说，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的愤怒。
“那里没有律法吗？用鞭子抽打算是私行。利比斯特应该不会允许这种行为的。”艾默里还是很疑惑，他从前总是会忽略底里斯这种地方的执法问题。
“那里的律法是古卡其的有钱人。”水手油嘴滑舌的说，引来哄堂大笑，“利比斯特哪里管得到底里斯，利比斯特的警官都成了古卡其的走狗了，他们在替古卡其人着想。”
船员水手们一个个嬉笑怒骂、打趣闲聊着，言语中对利比斯特颇有微词，艾默里在船员的哄笑声中心火燎原，他还不知道利比斯特的子民会对自己的国家如此打趣。
“看来我得见识一下底里斯的警署了。”艾默里的话音一波三折。
“你小子竟然想见识底里斯。”水手惊呼，“我奉劝你还是别去了，底里斯是利比斯特人的监狱，是古卡其人的天堂。你小心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这句话被许多水手赞成，连船长也不例外。
艾默里疑惑的问道：“底里斯不是监狱吗？古卡其人享乐的场所不是在底里斯周围的群岛吗？”
艾默里的这一番话又引来全船人的大笑，自从上了爱德蒙号之后，艾默里就觉得自己的阅历与这些老水手相比就是菜鸟，经过深思熟虑后讲出来的话也被他们称为幼稚。
“这话你还能信？”船上充满乱糟糟的声音，一位女子的声音从船尾传来，她穿着普通的水手服，头发被剃成利索的短发拢在帽子里，她身材高挺，眉目俊朗，若不是风将她的水手服吹得贴在身上，隐约显露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艾默里还真不敢认为她是个女人。
“我认为可信。”艾默里回答，他对利比斯特还是很有自信的。
女人走到船头，顺便靠在船舷，常年航行令她的皮肤有些黝黑，但却像抹着油一样，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她卷起了袖口，能看到小臂上有肌肉。
女水手一来，船员的目光就被她吸引过去了，太多的麦艾斯人为了见这个英姿飒爽的女水手一面，甘心到爱德蒙号做船员，这种女人与养在深闺的贵族小姐不同，她散发着性感热辣的气息，一举一动都像烈火一样烧着男人的心。
“那你认为底里斯的囚犯能否被释放出来？”女水手问。
“一般来说，底里斯狱关押的囚犯都是死刑或是无期徒刑，被放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会有人在乎这些囚犯的死活吗？”女水手笑道。
艾默里不言语。
“没人在乎囚犯的死活，古卡其的那些贵客就可以用钱来购买囚犯，然后把他们当做奴隶来使唤发泄，久而久之，警署就成了古卡其的走狗，专为古卡其人办事，打压利比斯特人。”
艾默里曾有一枚这样的徽章，这种徽章代表着在利比斯特的尊贵地位，也代表着王室的认可与传承，逃亡时艾默里将徽章留在了宫殿里。
手指摩擦着徽章凹凸不平的印记，艾默里想不出为什么预言巫师会给自己这样一枚徽章，他又是怎么得来的？
但艾默里知道，这枚徽章对他很重要，有这枚徽章伴在身旁，恍若利比斯特犹在！
码头已经被朝阳染红，朝阳先染红了半边天又染红了河面，四周一切都是红彤彤的，像是在火里燃烧，陆陆续续码头上来了一些装载工，他们扛起码头上堆积的货物往货船上运。
其中一艘大货船就是爱德蒙号，那就是艾默里要去的船。
艾默里帮着装载工将货物运上船，在第五次运货时恰好船长来了，一连数天的航行疲倦，船长休息一晚上便恢复精力了，他靠在货堆旁一脸赞赏的看着艾默里。
小小年纪还知道搭把手干活，不错不错！
走水路去古卡其十分方便，爱德蒙号在装载完货物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逐渐驶离麦艾斯码头。船刚开始行驶时，是船员最忙碌的时候，掌舵扬帆这种大事自然不会交给艾默里这个毛孩子去做。
因此艾默里就跟在船员们身后打下手，一来二去也与不少有航行经验的船员相识了，他们大多独身出航，家里还有妻子儿女，艾默里听说船上还有一位女水手，只不过他没机会见到罢了。
船长在众人围着聊天时走进来，插话说：“今天真是奇怪，往常码头上的三个祸害都会在咱们出航时惹事，今天怎么没踪影了。”
其他人都开始讨论这个话题，唯独艾默里望着海面，装作一副悠然自得、毫不在意的模样。
船长靠近艾默里，出声问道：“你昨晚在码头，那三个家伙没给你找事？”
“什么三个家伙？”艾默里睁大眼睛，一副听不懂的模样，看到艾默里这幅困惑的模样，船长也打消了疑惑的念头。自然，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撞到了那三个混蛋肯定是艾默里倒霉，船长也没再往其他方面多想。
“那可能就是那三个混蛋睡过了！海盗都比他们勤快！”船长一句粗犷的玩笑的话惹得全船人员发笑，水手们又接着讨论他们在海上航行时的奇遇记。
艾默里凑到一个略显沉默的水手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水手闲聊，从海上奇遇聊到了吉雅丝河航行，水手说道：“这趟能轻松些，船顺着吉雅丝河航行就行，没什么大麻烦。”
“有沿途停靠点吗？”艾默里问道。
“在底里斯会停靠一会儿，那里的富商贵客们订购了新鲜的水果，那些大老爷们脾气一个比一个大，晚点几个时辰就会被他们痛骂一顿，还要被他们用鞭子抽。”其中一位水手插话说，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的愤怒。
“那里没有律法吗？用鞭子抽打算是私行。利比斯特应该不会允许这种行为的。”艾默里还是很疑惑，他从前总是会忽略底里斯这种地方的执法问题。
“那里的律法是古卡其的有钱人。”水手油嘴滑舌的说，引来哄堂大笑，“利比斯特哪里管得到底里斯，利比斯特的警官都成了古卡其的走狗了，他们在替古卡其人着想。”
船员水手们一个个嬉笑怒骂、打趣闲聊着，言语中对利比斯特颇有微词，艾默里在船员的哄笑声中心火燎原，他还不知道利比斯特的子民会对自己的国家如此打趣。
“看来我得见识一下底里斯的警署了。”艾默里的话音一波三折。
“你小子竟然想见识底里斯。”水手惊呼，“我奉劝你还是别去了，底里斯是利比斯特人的监狱，是古卡其人的天堂。你小心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这句话被许多水手赞成，连船长也不例外。
艾默里疑惑的问道：“底里斯不是监狱吗？古卡其人享乐的场所不是在底里斯周围的群岛吗？”
艾默里的这一番话又引来全船人的大笑，自从上了爱德蒙号之后，艾默里就觉得自己的阅历与这些老水手相比就是菜鸟，经过深思熟虑后讲出来的话也被他们称为幼稚。
“这话你还能信？”船上充满乱糟糟的声音，一位女子的声音从船尾传来，她穿着普通的水手服，头发被剃成利索的短发拢在帽子里，她身材高挺，眉目俊朗，若不是风将她的水手服吹得贴在身上，隐约显露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艾默里还真不敢认为她是个女人。
“我认为可信。”艾默里回答，他对利比斯特还是很有自信的。
女人走到船头，顺便靠在船舷，常年航行令她的皮肤有些黝黑，但却像抹着油一样，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她卷起了袖口，能看到小臂上有肌肉。
女水手一来，船员的目光就被她吸引过去了，太多的麦艾斯人为了见这个英姿飒爽的女水手一面，甘心到爱德蒙号做船员，这种女人与养在深闺的贵族小姐不同，她散发着性感热辣的气息，一举一动都像烈火一样烧着男人的心。
“那你认为底里斯的囚犯能否被释放出来？”女水手问。
“一般来说，底里斯狱关押的囚犯都是死刑或是无期徒刑，被放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会有人在乎这些囚犯的死活吗？”女水手笑道。
艾默里不言语。
“没人在乎囚犯的死活，古卡其的那些贵客就可以用钱来购买囚犯，然后把他们当做奴隶来使唤发泄，久而久之，警署就成了古卡其的走狗，专为古卡其人办事，打压利比斯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