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一切的灭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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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放纵

    室内,嘿幸运的私人专属军官房舍。

    “大人!”一名美丽的侍女,半蹲着微笑道:“这是您的靴子。”

    嘿幸运猛然听到“大人”两个字,心头一阵迷茫,我也是“大人”了?!这是完全不同于神学院的“大人”啊!

    “你起来吧!”嘿幸运心态复杂的低头说道,然后眼睛就挪不开了。

    侍女的胸衣很低,露出大半光洁的皮肤。

    “大人,昨天的欢呼声全部给了您。”侍女一抬头,发现嘿幸运直勾勾的目光,心中一阵窃喜,面上泛起一阵诱人的红色,腻声问道:“大人,你在看什么呢?”

    嘿幸运“咕噜”吞下了一口口水……

    侍女装作要站起来,但是却又“哎哟”一声惊呼,似乎扭到脚了,然后嘿幸运下意识的去扶,最后侍女顺势滚到了嘿幸运的怀中,嘿幸运稍微一愣,立刻发出了“嗷嗷”的兽类低吼声……

    晚上,公爵堡的书房。

    公爵坐在静静燃烧的火坑前,膝盖上摆着一本书,对一旁的女仆问道:“‘你拴牢了那小子了吗?”

    女仆微微弯腰,细声细气的回答道:“我的大人,我已经掌握了一切。”

    “嗯!”公爵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我想让你成为他的妻子,你愿意吗?”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会给你一大笔嫁妆。”

    女仆想了想,盘算了一下得失,心中顿时有些不愿意,撅着嘴看着公爵没有作声。

    公爵立刻明白了女仆的想法,懒得再说什么,有些不悦的挥挥手。女仆不敢多留,立刻弯腰行了一礼,向后退着离开了。

    当女仆出了书房之后,没多久出现在一个幽静的拐角处,突然,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出现,一把横着抱住了女仆。女仆先是“啊”的惊呼一声,然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在卫队长的身后,还有几个急不可待的、脱衣等待的心腹侍卫……

    事毕后,心满意足的侍卫长赶走了属下,从一堆衣服中掏出几块黄色的土系魔兽晶石,笑着说道:“亲爱的,这是商人们带来的礼物,我觉得你不错就拿来了,你可以加挂在胸前。”

    女仆接过价值不菲的黄色晶石,有些无聊的说道:“又是这些小石头啊?!没有一点新意!”又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一串五彩斑斓的晶石,不屑的说道:“我身上还有很多。”

    侍卫长有些郁闷,这些从凶残魔兽体内取出的“石头”,都是魔法师的最爱,怎么到了女仆手中就成了小石头呢?!但是女人通常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和她争辩还不如闭嘴。

    “离开了侍卫长后,第二天早晨,给嘿幸运带去了早餐。

    当灯火下的小树林,百般无聊的看着一本历史书的时候,室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小树林不由自主的回头,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妙……不是吧?!不会追到这里来了吧?

    嘿幸运一把推开了大门,面色复杂的看着小树林,有些恼怒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树林真的有些无语了,想了想,举起了白皙的左手,露出了一串朱红色的玛瑙,淡淡的微笑道:“这是来自北方蛮荒的玛瑙!”又右脚拉起裤脚,露出了小巧的美脚,露出了一串黑曜石,继续淡笑着说道:“这是来自海族在黑暗深处守护的黑曜石!”又拉开胸部的衣襟,露出了白皙的半球和一串五彩的晶石,继续笑道:“这是魔兽的晶石!就在昨天我还获得了几块黄色的货色。”说到这里,又上前摸了摸嘿幸运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脉搏在不断加快,于是安慰道:“我不可能永远在你的身边,我更不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树林。”

    嘿幸运的心跳依然在不断加快,似乎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半响才涩声问道:“但是……你是……我的唯一!”

    “不、不、不!”小树林赶紧伸出白皙的手指,摁在嘿幸运的嘴唇上,摇头笑着说道:“晚上给你送饭的老女人,外号叫做‘铁处女’,她倒是为了战死的丈夫守紧裤腰带,但是结果却是未老先衰,一辈子穷困潦倒。”又正色看着嘿幸运,“大人,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付出一生一世,请你原谅!”

    嘿幸运心中很难受,苦涩的一笑,低声问道:“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你?”

    小树林胡乱的把手中的书塞给嘿幸运,略带调侃的说道:“只要你能做到他这种地步,我就是你的了。”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藏书室只剩下孤男寡女,小树林还真怕出什么意外,

    嘿幸运看着手中的金边羊皮旧书,可惜,一个字都不认识。只看到了书本的封面上,一个头戴王冠的男人振臂高呼,一群全副武装的将军单膝跪在地上行效忠礼。

    第二天天没亮,一夜没睡好、双眼红肿的嘿幸运再次找到了小树林。

    “是这样的……我不认识字……”嘿幸运见面的第一句话,心中还有最后一丝挣扎、最后一丝期盼。

    小树林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只好把身体藏在门后,用一块头巾包裹住大半个脑袋,赶紧说道:“藏书室内有启蒙读物,很好找的,就在第一排。”

    “谢……谢……”嘿幸运失魂落魄的说道,然后黯然的转身离去。在嘿幸运的贴身衣服中,还藏着那本金边羊皮旧书。

    当天,嘿幸运找到了小树林所说的那本“启蒙读物”,但是没有人启蒙,嘿幸运依然是一筹莫展。

    嘿幸运看着柏木桌上的启蒙读物,随意翻了翻,心中一怒就要撕毁了事,不料,一个迟缓的脚步声从后面响了起来,一个毛发花白、弱不禁风的老人从幽暗的角落里慢慢地走过来。

    “少年,你不识字?”老人微笑的看着嘿幸运,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抹布。

    嘿幸运冷淡的点点头。

    “少年想要读书,这是好事。”老人很欣慰的笑道,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做‘住在小岛上的人’,你可以叫我小岛。我是这座藏书室的管理员,如果你有什么学识不懂,可以请教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心窝,笑着说道:“我是一个孤寡的老人,很喜欢像你这样的少年前来学习文化。如果你是一个文盲,没关系,我可以辅导你成为一名知识渊博的人,不过上层礼仪的教导就请恕我无能为力了,毕竟,我已经封闭了半个世纪。”

    嘿幸运稍稍惊诧的看了一眼老人,将金边羊皮旧书推送到过去,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老人歪头看了一眼,立刻回答道:“这是一本历史书,书名是《翡翠大帝》。”又看到嘿幸运面带不解,心中默叹了一声“无知真可怕”,又耐心的解释道:“作为翡翠帝国的建立者,这本书中讲叙了大帝的一生。”

    嘿幸运原本焦躁、以及在失去小树林之后产生的愤怒,稍稍安静下来了一些,下意识的问道:“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强者吗?”很快又发现这是一句废话,心中无言的悲哀一声,原来小树林真正喜欢的并不是某个人,她甚至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某个人,她喜欢的是权势和地位!

    嘿幸运慢慢的坐了下来,沮丧的看着胡乱放在桌子上的书。

    老图书管理员“呵呵”一声轻笑,然后拿起书,试探着笑问道:“我来为你讲一讲?”

    嘿幸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木然看着小树林胡乱推荐的那本《翡翠大帝》。

    随着时间的延长,嘿幸运在老迈管理员的帮助下,开始被动的学习历史,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海绵一样吸收来自历史的著名典故。

    在历史上,翡翠大帝是一名璀璨的强者,就是他建立了翡翠帝国,并迫使附近的诸多大公国臣服,让他们成为帝国的诸侯国!

    当然,在时间的长河中,像翡翠大帝这样的强者数不胜数,超过他的强者也为数不少。而小树林也只是胡乱随便塞给嘿幸运一本书,让他知难而退不再纠缠而已,绝对没有让他以翡翠大帝为榜样的意思!

    但是小树林却万万没想到这本书开启了嘿幸运的智慧和理想!

    嘿幸运在公爵堡没有什么朋友,幼小的时候又生活在一个阴暗的环境中,所以嘿幸运能够静下心来,独自一人在藏书室启蒙识字、学绘画、哲学、历史,因为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将自己隔绝、忘记外界了的时间!

    到后来,嘿幸运干脆以弟子的身份,废寝忘食的跟随老人学习文化知识,并且从诸多的历史典故中明白了人生的意义。

    根据历史记载,翡翠大帝年轻的时候,只是一个中等贵族家的庶子,连继承权都没有,后来,他决定不能就这么浪费一辈子的青春,必须要好好的搏一搏。

    他和同伴们遇到的第一个挑战,是来自敌对家族的挑战。在这里,翡翠大帝用挑拨的方式,用了三年的时间,挑起了敌人内部的争斗,顺利的瓦解了一个拥有三百年历史的庞大家族;大帝遇到的第二个挑战,是来自当时老朽的金色帝国的镇压,这个时候的大帝又运用权谋手段,巧妙的设法让教廷支持自己,然后花了十年的时间,犹如蚕食般灭亡了当时的金色帝国。

    即便这个时候,依然还轮不到翡翠大公做统治一大片大陆的“皇帝”,他甚至连国王都不是,这个时候的大帝还只是“大公”!但是,已经进入中年的翡翠大帝又做了一件大事,他在教廷的支持下,组建了一支庞大的十字联军,消灭了入侵的百万兽人部落联军,并夺得了至关重要的狮子河的绝对控制权。

    这场持续两年的战争结束后,翡翠大公已经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同时还掠夺了无数战利品和奴隶,并建立了强大的嫡系军队。原金色帝国的附庸诸侯国、以及诸多的独立公国和地方自治领主被迫臣服,先后成为后来翡翠帝国的一部分,大陆上的数个强大帝国也被迫承认了新兴翡翠帝国的霸主地位。

    翡翠大帝终其一生,都让翡翠帝国保持着绝对的霸权,直到二世继位后,翡翠帝国才丧失了大陆的话语权,二世也随之失去了教廷的支持,没有被加冕“皇帝”的头衔。

    在历史上,翡翠大帝最善于做的事情,就是分化敌人,让敌人的一部分成为自己一部分!事实上,在大帝麾下的诸多元帅之中,就有翡翠家族的世仇死敌;翡翠大帝本人更是娶了一名混血种族的女子做王后;而大帝当作继承人的、最优秀的大儿子,就是死在一名最顽强的敌人手中,但后来大帝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接受了有杀子之痛的敌人的投诚。

    史书中说,大帝和杀子仇人终生都是合作的关系,大帝每次见到杀子仇人的时候,都是不断赠送价格不菲的礼物。而那名仇人也不断还以更加昂贵的礼物,两人一生都没有爆发剧烈冲突。直到仇人老死之后,大帝才用各种借口收走了仇人后代的所有兵权,但即便是这样,大帝为了帝国的稳定,终生都没有对仇人的后代斩草除根!

    各种版本的历史书都称赞大帝的胸怀非常宽广,但同样也有人认为这完全是利益捆绑的结果,他们猜测大帝这样隐忍是为了避免兵灾、进而造成帝国动荡,否则日渐老迈、残暴的大帝早就胡乱杀人了。

    嘿幸运在这个问题上,非常自然的站在利益捆绑的角度去看待大帝,而老图书管理员却站在历史学者的角度看待问题。这就使得老迈的、慈祥管理员经常询问嘿幸运“你为什么而活”?!

    老人在饱含希望的目光之中,殷切希望嘿幸运能做一个正义而强大的英雄。

    而到了这个时候,嘿幸运总是若有若无避开老人的目光,将心思放在书架上那本《翡翠大帝》上面,心中已经明白,为了成为一名有权有势的人上人,还需要付出无数难以想象的努力。

    如此如饥似渴的学习半年之后,天资卓越的嘿幸运掌握了大量的学问,还学会了一手很好的艺术体字和绘画技艺,赢得了老人的交口称赞。这还不算,嘿幸运甚至还在藏书架中找到了很多修炼的法门,知道了武学修炼的大致方向。

    但是,嘿幸运学到的最主要的东西,并不是脱离愚昧的学问、也不是能成为绝世强者的武技,而是如何为人处事、以及对阴谋权势的初步体验。前者来自温文尔雅的老图书管理员,而后则来自冰冷的历史书。

    就凭上面这两点,足以让一个人的性格定型!

    嘿幸运是一个聪明人,时常面对老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悄然明白,恐怕一辈子都要感谢这位老人。

    当然,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某天,老管理员终于走到了时间的最后,一睡不起了。

    专门埋葬上等人的园林墓地,小路上布满了湿润的青苔。

    老人没死之前,已经在这里买好了一块不错的墓地。但是,老管理员的葬礼,却只有嘿幸运一个人参加,显得异常冷冷清清,这几乎比公爵堡内任何一个仆人逝世都要惨淡。

    一个专门做兼职的下等神甫,低着头在墓地前背诵经文,轻声为死者安息而歌颂。

    不过,神甫的眼珠不时乱转,偶尔还面露不耐之色,片刻后,神甫就匆匆停止絮絮叨叨的祷告,笑嘻嘻的对着嘿幸运伸出了左手。

    嘿幸运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几块银币、铜币,点了点,递到神甫的左手上。

    神甫拿过钱币之后,掂了掂,懒得说半句客套话,就迫不及待的拿钱离开了。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后,在这个寂寥得只剩下落叶的墓地公园,嘿幸运站在老人的墓前,低声说道:“老头子,你是一个幸运的家伙,一辈子平平淡淡,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不过我不能学你,未来……我将燃烧生命照亮历史书籍。”说完后,慢慢向来路走去,走出十几步后,又有些不舍的回头看着低矮的墓地,“很遗憾我以后不能再来看你了,祝你的灵魂顺利升入天堂山,永恒不灭!”

    墓地园陵外,一个肥胖、笑眯眯的杂物商早已等候多时了。

    嘿幸运迎着杂物商的目光,面色平静的走上去,淡淡地说道:“老人的墓地可以卖给你了。”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地方你是知道的。”

    “好的先生!”杂物商笑嘻嘻的递上去几枚陈旧的金、银币,说道:“很感谢您,让我赚到了。让我的父亲在死之前,得到了不错的一块安身之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好奇的问道:“先生,原墓地主人怎么办?”

    嘿幸运想了想,有些无奈的说道:“希望你能把他的骨灰埋在墓地旁的树林里。”

    杂物商立刻露出了为难之色。

    嘿幸运皱眉说道:“我可以减少一个金币。”停顿了一下,又警告道:“你不要挑衅一个武士。”

    杂物商只好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在盘算着……直接把尸体丢到山野间里面。

    嘿幸运看到杂物商阴晴不定的样子,心中已经知道老图书管理员的最终结局,但嘿幸运却无意再计较这些,面无表情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园林墓地。

    当很久没有在太阳下行走,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嘿幸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卫兵们和仆人们都有些惊慌,大家都在努力思索这个手拿卫队副长令牌的少年到底是谁!

    这位满脸稚气的、平平淡淡的少年,看上去太普通了,就像随处可见的、还没有独立门户的邻家少年。

    “嗯!我是嘿幸运,能带我去找大公吗?”嘿幸运清了清嗓子,看着满脸不耐烦的卫兵们。

    没多久,长得很像野蛮人的侍卫长,带着卫兵们匆匆出现在嘿幸运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惊诧的问道“你出来啦”?

    侍卫长心中有些鬼胎,不知道是半年还是一年之前,就让人封锁了嘿幸运藏身图书馆的消息,以避免他在公爵大人的面前争宠,好在公爵大人很快就把这个坏事的小家伙忘记了。时间一久,甚至连侍卫长也忘记了嘿幸运的存在。

    但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自从老图书管理员死后,这个家伙并没有“继承”那个老东西的避世遗志,否则他的腰间还佩戴鲨鱼剑干什么?而且他更不应该去见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没空!”侍卫长硬梆梆的甩过去一句话。

    如果在以前,嘿幸运肯定是勃然大怒,甚至是不惜血洗在场所有心存敌意的卫士。但是现在的嘿幸运却只是微微一笑,向侍卫长微微弯腰,礼貌地说道:“我明白了,我的大人!”说完,再次行礼,然后潇洒的走了。

    侍卫长有些惊呆了,还以为这粗暴的家伙会当众发狂,但没料到他竟然会……很礼貌一声“大人”之后就走了?!

    下午,已经越发艳丽的小树林,悄悄的去找嘿幸运。

    嘿幸运正在给自己理发,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削去了多余的粗硬毛发,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

    “嗨!你不再去藏书馆了么?”小树林很久没见嘿幸运,心中忍不住有些荡漾起来,抚媚的笑问道:“当初大家都说你会成为一个文绉绉的男人。”又抛去一个媚眼,低声魅惑道:“我想今晚我们可以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嘿幸运束好多余的头发,让多余的末梢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抬头看了一眼小树林,笑道:“很幸运能得到你的垂青,但是……”说到这里很为难的摇摇头,“今晚我必须出去一趟,你明天有空么?”

    小树林还以为嘿幸运禁欲半年,但没料到他居然轻轻松松的拒绝了自己!小树林忍不住一阵恼怒涌上心头,心中骂道“让明天去见鬼吧”!心里愤愤的骂完后,却又笑眯眯的在嘿幸运的脸庞上摸了摸,很无奈地说道:“明天我也没空啊!”说完又拍拍手,“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我的小心肝!”

    嘿幸运无奈的笑了笑,并不以为意,甚至心中都没有划过任何失落的波纹。

    时间会改变一切,嘿幸运已经度过了睚眦必报、患得患失的年纪,又跟着睿智的学者学会了隐忍坚韧。在嘿幸运溅满了泥土的铁石心肠之中,以往对小树林的眷恋,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殆尽。

    当天,嘿幸运带着继承自老人的一百多枚金币,让两个给自己站岗长达大半年、连名字都是最近才知道的大胡子卫兵带路,一行三人先是去了最豪华的牛角餐厅大吃大喝,接着去了最奢华的风马歌舞团,看了半晚上的表演;最后嘿幸运又独自寻找附近艳名远扬的声色场所。

    帝·都声色场所,金碧辉煌的“女神爱色斯”。上等套间客房内,正中间的桌子上胡乱摆着几瓶烈酒。

    妓女惊叫起来,“该死的……我这件衣服价值好几枚银币!”

    “我给你买新的!”嘿幸运不耐烦的喝道,说完就扑了上去。

    这个时候的嘿幸运恣意大笑、放荡形骸,得到了之前从没有得到过的快乐,直到手中的金币全部花光,还赊欠了一百多枚金币后,才在老鸨的驱赶下,不得不结束了这几天的荒唐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