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如果我不幸，你赶紧走
行军途中，土灰色的旷野一望无垠。
“水月……”山地座龙背上的英勇教皇喊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没有退路了！我感觉后方那些人都不可靠，他们很可能分兵层层据守，以要塞和城堡阻挡、消耗兽人的攻势。除非我能在短时间内顶住兽人的攻势，否则，我们可能等不到援军。而我的兵力太单薄，想要稳住一条宽广的战线，这很难……甚至是不可能做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一旦战事危急，你就远远的离开我。如果有可能……我愿意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水月心中有些感动，趁小教皇不注意的时候，伸出舌头添了一下他的脖子，然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会有事的，因为……”
英勇教皇立刻痒痒的缩了缩脖子，又好奇的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你可以从现在起，沿途征发各个领地的兵力，这样就迅速得到一支庞大的军队。”水月思索了一下，硫磺之地的领主们都是这样干的，肯定没错！又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接着冷笑道：“当然，那些自私的领主肯定不会就范，你可以召集他们议事的时候，对他们提出这个要求，如果谁敢不遵从，立刻趁机杀掉他们，夺了他们的兵权和地盘。”
“啊？”英勇教皇瞬间炸毛了，不认识一样的看着水月。
水月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笑着问道：“如果你不能这样做，不但我们会死，而且诸多领地也会沦陷！而且各地的传送阵全部被破坏了，哪怕那些领主的护卫再多，也一样逃不掉的。”
“这样不行……我不能当刽子手！我无权抢夺贵族们的财富，更不会结束任何一个无辜者的生命！”英勇教皇抿了抿嘴，很艰难的说道：“我们不是兽人，我不能破坏文明世界的规则！”
虽然英勇教皇说得很决绝，但是水月却很搞笑的感觉到他内心的松动，于是，用白皙的食指，轻轻在英勇教皇的脸颊上画了画去，轻声诱惑道：“虽然你不想抢夺领主贵族的兵权，但他们却是因为你而死。”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要说了！”英勇教皇忍不住大叫起来，惹得四周的侍卫和骑士纷纷侧目看过来。
“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洒脱。”水月轻微摇着头，有些失望的说道：“你太舍不得虚名了！”
“我……”英勇教皇的脑子，急速转了几个圈，几次想要豁出去干一番大事业，但是每次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虚。
水月越发失望，甚至有了一种抽身离开的想法，不过，这几天的亲密陪伴，让水月难以翻脸走人，停顿了片刻，再次苦心劝说道：“教皇哥哥，只要你平定了大陆的战乱，你的实力将膨胀到非常强大的地步，到时候没人会说你的坏话，也没有谁敢说你的坏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劝说我？你……我不想做野心家！”英勇教皇的脑子，再次转了几个圈，但似乎……这样做的确没问题，不过，挣扎了片刻后，英勇教皇最后还是有些迟疑，低声问道：“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战争结束后，恐怕长老院的那些人会第一个弹劾我。”
“首先，你是教皇，拥有大义的名分，无论是谁都不敢随意对你露出敌意！其次，当你的实力远超教廷之后，谁敢反对你？恐怕谄媚的告密者会更多，到时候你直接把那些反对者流放或者杀了。”水月本着魔鬼的恶毒心态，根本就没有这些顾忌，反倒一心一意劝说起来，“我还记得你想要和我无拘无束在一起，那么，请你下定决心吧！只有早点结束了这场战争，你和我才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英勇教皇的心，慢慢的变得坚硬起来，似乎……有一个从小培养的精神枷锁被悄悄打破了。
“你反正不想当教皇了，还害怕这些干什么？”水月忍不住不耐得催促起来。
“好吧！”英勇教皇轻声回答道，又面色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英勇教皇率军来到冷水城，召集了领主以及城内的所有贵族、骑士议事，提出了全城开拔的要求，随后，当地的城主以未得到国王的命令，而拒绝了这个要求。
英勇教皇当场亲手诛杀三人，并宣布废除了他们的贵族身份，抄没家产，剩下的十三个贵族头领被迫选择跟随教皇。但是，在全城惊骇的时候，水月又建议英勇教皇拿出抄没的财产，犒赏全军的将士。
于是，全军将士的士气大振！
第三天，英勇教皇率军到达石丽城，同样召集贵族议事，此次杀十七人，几乎杀绝了城内的所有贵族、抄没了他们的所有财产。同样的道理，英勇教皇已经不用水月继续建议了，又将所有抄没的财产犒赏了全军将士。
全军士气立刻爆棚！连同曾经的被胁迫者，也一视同仁的获得了尊严，开始感激英勇教皇和水月。
第五日，教皇率军来到八里城，做了同样的事情……
第八日，在水城……
第十日……
……
第十八日，英勇教皇已经率军洗劫了十座城市，教廷元老院随之暴怒，也开始策划废黜“疯了的”英勇教皇，以确保教廷的会盟，能够得到各国贵族的支持。
与此同时，教皇的军队已经扩大到了十万人，战兵和仆兵的比例很罕见的为一比一，全军上下士气极为高昂。也就是在这一天，全速推进的兽族大军出现了，敌军前锋二十万。
碧清大草原。
人族和兽族的斥候，在这片大草原上面展开了激烈的刺探，这些骑术高强的骑兵，不时的策马狂奔，时而拉弓射箭、时而呼啸来去，以竭力蒙蔽对方的战场视线。
到了第三天，按捺不住的兽人前锋大军，自持兵多将广开始全线推进。
教廷军中军营帐，戒备森严、卫兵表情肃然。
英勇教皇坐在正中间，从左至右缓缓扫视着下面的军官、贵族，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开始害怕了？”
众多贵族没敢吱声，实际上大家都有些害怕了，但谁也不敢提出撤退。兽人的二十万军队正在慢慢逼近，离这里也只有二十里的距离了，如果策马狂奔，也就是喝一杯茶的功夫。
这个时候撤军，显然有些迟了。
“兽人的主力，需要用来驻守那些被占领的城市，或者被吸引在那些还在抵抗的城市下面，这二十万兽人主力，已经是他们的全部机动兵力了！”英勇教皇是一代军事天才，稍微分析了一下，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是，他们现在有二十万军队，甚至还不止这些，你看他们后面还有无数掠私队，如果把这些奴隶主的卫队组织起来，这也是一支庞大到将近十万的军队！”有一个军官大声说道：“我们只有将近十万军队，而且领主的私军还占了一大半，怎么和他们打？”
下面众多的贵族纷纷点头，赞同这个军官的失败论。
英勇教皇暂时没做声，但联想到后方传来的消息，那些元老们已经伸出了黑手，就感觉到一阵烦躁，然后就要控制不住爆发！“混账！我身为教皇都不怕死，你们难道难道有我的身份尊贵？”教皇突然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命令道：“留下三天的粮食，其他的全部焚烧！”
“啊？”在场的贵族和军官们一起站了起来，杂七杂八的问道：“三天后我们吃什么？”
“三天后……”英勇教皇恶狠狠的盯着在场众人，“三天后，我们去兽人的营地去吃饭！”说到这里，狠狠一挥手，“把这个消息告诉全军将士们，然后当着全军的面，焚烧所有粮食。记住！立刻，赶紧去办！兽人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
军官和贵族们匆匆离去了，但却留下了惶恐、愤怒、发狂等等各种表情。
全军戒备的人族大军，很快就悉数走出营地，排开了庞大的阵营，一个紧挨着一个的步兵、骑兵方阵，在“咧咧”呼啸的风声中巍然不动。在他们的身后，一道又一道的浓烟，升上了天空。
人族官兵都知道身后在焚烧粮食，那一道道黑烟就是证据，所有人感觉被逼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三天之内，不死战得赢，就全军覆没！
当兽人大军的战争方阵出现在视野中之后，斥候纷纷撤了回来。英勇教皇和水月骑在山地座龙的背上，缓缓的向前。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三十多人高的指挥塔，由一百多个强壮的仆兵推着向前。
指挥塔上有英勇教皇的帅旗，还有几个指挥、部署战争方阵的高级心腹军官。
因为此战至关重要，英勇教皇不可能浪费自己的战力旁观，所以指挥塔上只能是水月和一些高级军官居中调度。
“水月……”英勇教皇感受着胯下的亚龙慢吞吞爬行，低沉的说道：“这一仗如果输了，你赶紧走。”
水月楞了一下，有些感动，但还是大咧咧的笑道：“好啊！”
英勇教皇一下子被气得、逗得笑了起来，忍不住嘟嘟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好！我留下来陪你！”水月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还是走吧！”英勇教皇赶紧劝说起来，“我说真的，万一我的军队崩溃了，或者我冲阵的时候死了，你一定要走。”
“好吧！我走！”水月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走不走？”英勇教皇实在琢磨不透水月的想法，都有些焦急了。
……
当英勇教皇对着水月纠结的时候，远方的兽人大军，已经清晰可见了。兽人士兵同样排列着整齐战争方阵，他们脖子上、手上、脸庞上，以及所有露裸的地方，都露出了密集的黑色、黄色鬓毛，当他们张开口呼吸的时候，还露出黄色的獠牙。他们使用的武器，少部分是粗糙的狼牙棒、绑着石头的棍棒，但更多的是人类帝国军、领主私军的标配。
人类丢失了至少十座城市，被俘的人类军队以及当地的武库，就给兽人提供了庞大的武器配置。
战线最前方的英勇教皇，回头看着水月登上了指挥塔，这才回过头来，慢慢的举起了右手，然后猛地向下一挥，在英勇教皇身后的侍从，立刻举起红色的令旗左右晃了晃。
附近左右两侧的牛车上，一排排的号令兵，抬起了高高耸起的牛角，开始鼓起腮帮子吹起“呜呜”的沉闷号角声。
战争的号角声，吹响了。
得到命令的人类军队战争方阵，开始不紧不慢的向兽人军队方阵开进。两只庞大的军队，在慢吞吞的接近。
密密麻麻犹如蚂蚁搬家的兽人方阵之中，许多自持勇武、渴望建功的兽人勇士，纷纷加快了步伐、露出了狞笑。
“水月……”山地座龙背上的英勇教皇喊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没有退路了！我感觉后方那些人都不可靠，他们很可能分兵层层据守，以要塞和城堡阻挡、消耗兽人的攻势。除非我能在短时间内顶住兽人的攻势，否则，我们可能等不到援军。而我的兵力太单薄，想要稳住一条宽广的战线，这很难……甚至是不可能做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一旦战事危急，你就远远的离开我。如果有可能……我愿意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水月心中有些感动，趁小教皇不注意的时候，伸出舌头添了一下他的脖子，然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会有事的，因为……”
英勇教皇立刻痒痒的缩了缩脖子，又好奇的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你可以从现在起，沿途征发各个领地的兵力，这样就迅速得到一支庞大的军队。”水月思索了一下，硫磺之地的领主们都是这样干的，肯定没错！又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接着冷笑道：“当然，那些自私的领主肯定不会就范，你可以召集他们议事的时候，对他们提出这个要求，如果谁敢不遵从，立刻趁机杀掉他们，夺了他们的兵权和地盘。”
“啊？”英勇教皇瞬间炸毛了，不认识一样的看着水月。
水月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笑着问道：“如果你不能这样做，不但我们会死，而且诸多领地也会沦陷！而且各地的传送阵全部被破坏了，哪怕那些领主的护卫再多，也一样逃不掉的。”
“这样不行……我不能当刽子手！我无权抢夺贵族们的财富，更不会结束任何一个无辜者的生命！”英勇教皇抿了抿嘴，很艰难的说道：“我们不是兽人，我不能破坏文明世界的规则！”
虽然英勇教皇说得很决绝，但是水月却很搞笑的感觉到他内心的松动，于是，用白皙的食指，轻轻在英勇教皇的脸颊上画了画去，轻声诱惑道：“虽然你不想抢夺领主贵族的兵权，但他们却是因为你而死。”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要说了！”英勇教皇忍不住大叫起来，惹得四周的侍卫和骑士纷纷侧目看过来。
“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洒脱。”水月轻微摇着头，有些失望的说道：“你太舍不得虚名了！”
“我……”英勇教皇的脑子，急速转了几个圈，几次想要豁出去干一番大事业，但是每次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虚。
水月越发失望，甚至有了一种抽身离开的想法，不过，这几天的亲密陪伴，让水月难以翻脸走人，停顿了片刻，再次苦心劝说道：“教皇哥哥，只要你平定了大陆的战乱，你的实力将膨胀到非常强大的地步，到时候没人会说你的坏话，也没有谁敢说你的坏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劝说我？你……我不想做野心家！”英勇教皇的脑子，再次转了几个圈，但似乎……这样做的确没问题，不过，挣扎了片刻后，英勇教皇最后还是有些迟疑，低声问道：“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战争结束后，恐怕长老院的那些人会第一个弹劾我。”
“首先，你是教皇，拥有大义的名分，无论是谁都不敢随意对你露出敌意！其次，当你的实力远超教廷之后，谁敢反对你？恐怕谄媚的告密者会更多，到时候你直接把那些反对者流放或者杀了。”水月本着魔鬼的恶毒心态，根本就没有这些顾忌，反倒一心一意劝说起来，“我还记得你想要和我无拘无束在一起，那么，请你下定决心吧！只有早点结束了这场战争，你和我才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英勇教皇的心，慢慢的变得坚硬起来，似乎……有一个从小培养的精神枷锁被悄悄打破了。
“你反正不想当教皇了，还害怕这些干什么？”水月忍不住不耐得催促起来。
“好吧！”英勇教皇轻声回答道，又面色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英勇教皇率军来到冷水城，召集了领主以及城内的所有贵族、骑士议事，提出了全城开拔的要求，随后，当地的城主以未得到国王的命令，而拒绝了这个要求。
英勇教皇当场亲手诛杀三人，并宣布废除了他们的贵族身份，抄没家产，剩下的十三个贵族头领被迫选择跟随教皇。但是，在全城惊骇的时候，水月又建议英勇教皇拿出抄没的财产，犒赏全军的将士。
于是，全军将士的士气大振！
第三天，英勇教皇率军到达石丽城，同样召集贵族议事，此次杀十七人，几乎杀绝了城内的所有贵族、抄没了他们的所有财产。同样的道理，英勇教皇已经不用水月继续建议了，又将所有抄没的财产犒赏了全军将士。
全军士气立刻爆棚！连同曾经的被胁迫者，也一视同仁的获得了尊严，开始感激英勇教皇和水月。
第五日，教皇率军来到八里城，做了同样的事情……
第八日，在水城……
第十日……
……
第十八日，英勇教皇已经率军洗劫了十座城市，教廷元老院随之暴怒，也开始策划废黜“疯了的”英勇教皇，以确保教廷的会盟，能够得到各国贵族的支持。
与此同时，教皇的军队已经扩大到了十万人，战兵和仆兵的比例很罕见的为一比一，全军上下士气极为高昂。也就是在这一天，全速推进的兽族大军出现了，敌军前锋二十万。
碧清大草原。
人族和兽族的斥候，在这片大草原上面展开了激烈的刺探，这些骑术高强的骑兵，不时的策马狂奔，时而拉弓射箭、时而呼啸来去，以竭力蒙蔽对方的战场视线。
到了第三天，按捺不住的兽人前锋大军，自持兵多将广开始全线推进。
教廷军中军营帐，戒备森严、卫兵表情肃然。
英勇教皇坐在正中间，从左至右缓缓扫视着下面的军官、贵族，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开始害怕了？”
众多贵族没敢吱声，实际上大家都有些害怕了，但谁也不敢提出撤退。兽人的二十万军队正在慢慢逼近，离这里也只有二十里的距离了，如果策马狂奔，也就是喝一杯茶的功夫。
这个时候撤军，显然有些迟了。
“兽人的主力，需要用来驻守那些被占领的城市，或者被吸引在那些还在抵抗的城市下面，这二十万兽人主力，已经是他们的全部机动兵力了！”英勇教皇是一代军事天才，稍微分析了一下，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是，他们现在有二十万军队，甚至还不止这些，你看他们后面还有无数掠私队，如果把这些奴隶主的卫队组织起来，这也是一支庞大到将近十万的军队！”有一个军官大声说道：“我们只有将近十万军队，而且领主的私军还占了一大半，怎么和他们打？”
下面众多的贵族纷纷点头，赞同这个军官的失败论。
英勇教皇暂时没做声，但联想到后方传来的消息，那些元老们已经伸出了黑手，就感觉到一阵烦躁，然后就要控制不住爆发！“混账！我身为教皇都不怕死，你们难道难道有我的身份尊贵？”教皇突然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命令道：“留下三天的粮食，其他的全部焚烧！”
“啊？”在场的贵族和军官们一起站了起来，杂七杂八的问道：“三天后我们吃什么？”
“三天后……”英勇教皇恶狠狠的盯着在场众人，“三天后，我们去兽人的营地去吃饭！”说到这里，狠狠一挥手，“把这个消息告诉全军将士们，然后当着全军的面，焚烧所有粮食。记住！立刻，赶紧去办！兽人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
军官和贵族们匆匆离去了，但却留下了惶恐、愤怒、发狂等等各种表情。
全军戒备的人族大军，很快就悉数走出营地，排开了庞大的阵营，一个紧挨着一个的步兵、骑兵方阵，在“咧咧”呼啸的风声中巍然不动。在他们的身后，一道又一道的浓烟，升上了天空。
人族官兵都知道身后在焚烧粮食，那一道道黑烟就是证据，所有人感觉被逼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三天之内，不死战得赢，就全军覆没！
当兽人大军的战争方阵出现在视野中之后，斥候纷纷撤了回来。英勇教皇和水月骑在山地座龙的背上，缓缓的向前。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三十多人高的指挥塔，由一百多个强壮的仆兵推着向前。
指挥塔上有英勇教皇的帅旗，还有几个指挥、部署战争方阵的高级心腹军官。
因为此战至关重要，英勇教皇不可能浪费自己的战力旁观，所以指挥塔上只能是水月和一些高级军官居中调度。
“水月……”英勇教皇感受着胯下的亚龙慢吞吞爬行，低沉的说道：“这一仗如果输了，你赶紧走。”
水月楞了一下，有些感动，但还是大咧咧的笑道：“好啊！”
英勇教皇一下子被气得、逗得笑了起来，忍不住嘟嘟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好！我留下来陪你！”水月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还是走吧！”英勇教皇赶紧劝说起来，“我说真的，万一我的军队崩溃了，或者我冲阵的时候死了，你一定要走。”
“好吧！我走！”水月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走不走？”英勇教皇实在琢磨不透水月的想法，都有些焦急了。
……
当英勇教皇对着水月纠结的时候，远方的兽人大军，已经清晰可见了。兽人士兵同样排列着整齐战争方阵，他们脖子上、手上、脸庞上，以及所有露裸的地方，都露出了密集的黑色、黄色鬓毛，当他们张开口呼吸的时候，还露出黄色的獠牙。他们使用的武器，少部分是粗糙的狼牙棒、绑着石头的棍棒，但更多的是人类帝国军、领主私军的标配。
人类丢失了至少十座城市，被俘的人类军队以及当地的武库，就给兽人提供了庞大的武器配置。
战线最前方的英勇教皇，回头看着水月登上了指挥塔，这才回过头来，慢慢的举起了右手，然后猛地向下一挥，在英勇教皇身后的侍从，立刻举起红色的令旗左右晃了晃。
附近左右两侧的牛车上，一排排的号令兵，抬起了高高耸起的牛角，开始鼓起腮帮子吹起“呜呜”的沉闷号角声。
战争的号角声，吹响了。
得到命令的人类军队战争方阵，开始不紧不慢的向兽人军队方阵开进。两只庞大的军队，在慢吞吞的接近。
密密麻麻犹如蚂蚁搬家的兽人方阵之中，许多自持勇武、渴望建功的兽人勇士，纷纷加快了步伐、露出了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