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相随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之上的时候，这座城市仿佛从沉睡中苏醒一般，再度回归往日的活力，昨夜的阴霾，似乎都被这暖心的太阳驱散了不少。
当叶辰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想起几个小时前，叶华跟自己打的电话，叶辰轩又是忍不住的鼻子一酸。
凌晨3点的电话，想必叶华是担心自己担心的睡不着吧。
叶辰轩摇了摇头，尽快回家与父母团聚的唯一途径，就是赶紧把手头上的事解决，为了叶辰心，不管吃多大的苦受多少的累他也愿意，压抑一下心中的思念之情又怎样呢。
虽然徐震已经叫自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但是叶辰轩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家里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的消息，他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每多过一天，他的心里就多一份煎熬。
几乎每天他都会梦见叶辰心，梦见她的音容，梦见她的笑貌，梦见她的眼泪，甚至，梦见她痛苦的呐喊，她在向自己求救，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狠狠地践踏了一个作为人的尊严，以致于即使她死了，自己的身体都不再属于她自己。
叶辰轩猛地将头迈进灌满冷水的洗手池，只有刺骨的凉意与窒息的感觉才能让他的心稍稍平静一些，才能让他不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辰心，等着我，哥哥一定救你。”
简单的洗漱之后，叶辰轩很快便出了门，在已经是人流涌动的街道上顿了一顿，随后消失在街角。
昨晚炎昌的动作不大，惊动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心悦酒吧而已，况且事后炎昌也是下了命令，要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心悦酒吧的老板在从警局问完话回来之后很低调的处理了这件事，告知外人是想要将店面重新装潢一番，将心悦酒吧关了好几天，手下的人也给一笔钱，当作是封口费。
所以尽管炎昌已经知道了蒲范强叛变，但其他麟龙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蒲范强，已经被炎昌秘密的处理了。
麟龙内部的尚且如此，更遑论血尘，尽管两大势力内部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对方的眼线，但蒲范强暴露的这件事秦阳还不知道，再加上最近他也在忙“生意”上的事，对于这些倒是疏忽了一些。
而作为麟龙与血尘都比较在意的流年，炎昌当然不会就这样拱手让人，这里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的让别人染指，更何况还是他的死对头。
不过相比于这些，他还得先去做一件事。
“怎么样，找到她们在哪里了吗？”炎昌轻叩桌面，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陈启问道。
“今天凌晨，在流鸣河岸的人说，在那里发现了她，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监控录像里救走那个小女孩的人，就是他。”陈启语气平淡的说着。
“哼，这倒是个意外收获啊，我还琢磨着怎么去找那个人的麻烦，没想到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力气，我炎昌手底下的人，他说带走就带走？”炎昌眼睛微眯，语气中多了几分阴冷，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很是让他恼火。
“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吗？”
“知道，我们的人正跟着他们。”
“走吧，去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我们也不要让蒲范强路上太寂寞了。”炎昌缓缓从椅子上站起，径直朝门外走去。
陈启默然，紧跟在炎昌的身后。
在从家里出来之后，程小芳和张杨两人先是去了流鸣河岸，又是根据从心悦酒吧为中心二十分钟路程所能到达的地方都转了一圈，跟他们预想的一样，没有任何发现，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知道蒲范强下落的，只有炎昌。
“电话还是不通吗？”张杨把车停在路边，对着身边一直紧握着手机的程小芳问道。
“嗯……”
张杨无奈地看了一眼程小芳，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整整一宿没有休息过，期间更是经历了许多事，现在的她不用别人多说也能猜到，是多么的疲惫，即使是脸上看起来的精神，也不过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执念，强撑的罢了。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昨晚到现在，你还没休息过，找人的事，我来就行了。”张杨实在是不忍心让程小芳再奔波下去了，无论她再怎么隐藏自己的疲态，也逃不过张杨的眼睛。
“没关系，我还可以。”
这样的对话在过去的几个钟头里，两人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但依旧是从未停止过。
无奈地叹息一声，张杨不经意间注意到街对面一家早餐店，，说道：“我给你买点热豆浆和包子，你早饭都没怎么吃，再这样下去人没找到，你反而先倒下了。”
说完也不管程小芳是否反对，下车后径直朝对面跑去。
程小芳看着张杨跑动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愧疚，为了陪着她，张杨何尝不是奔波劳累了一夜，她之前还在家吃了一点东西，张杨是真的一点东西也没吃过，相比起来要说最辛苦的，应该是他才对。
张杨对她的心意，她又怎会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很难两全其美，也许张杨对她的感情，注定会是遥遥无果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出去买东西的张杨提着热气腾腾的两杯豆浆和一小袋包子正好回来，把其中的一些递到程小芳面前，“来，趁热吃了吧。”
望着张杨期待的眼神，程小芳不忍心再拒绝，接过递过来的食物，“谢谢。”
张杨无声地笑笑，道：“等吃完了，我们再加大范围找一下，黄宇那边也会多留意炎昌的动静的，一有消息她就会通知我们。”
“嗯。”
程小芳刚手里的东西还没吃多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程小芳精神一振，顾不得其他的什么，急忙拿出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蒲范强吗？”程小芳想也不想的接通，焦急地情绪溢于言表。
一旁的张杨也是凝神观望，不敢有丝毫松懈。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挺关心那个人的啊。”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并不是蒲范强的声音，可是却依旧让程小芳熟悉，甚至是让她恐惧，那道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造成目前一切的罪魁祸首，炎昌。
“炎昌……是你？”
程小芳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张杨更是神情凝重，炎昌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肯定不会只是问候两句。
“对，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蒲范强在哪里？”
“你想见他？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们得听我的。”
“什么？”
“我知道你跟那个救了那小女孩的男人在一起，十分钟内，你们一起到塘湖后街的这家废弃工厂里来，记住，不准报警，否则别想再见蒲范强。”
“等等，你……”程小芳的话喊出一半，听筒里沉闷的“嘟嘟”声无情的拒绝了她。
“怎么了？炎昌打电话过来干什么？”见到程小芳神色的异样，张杨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想见蒲范强的话让我们到塘湖后街的工厂里去，还不准我们报警。”
“可恶，又来这套，我们一直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张杨愤愤地低吼，上次蒲范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谁知道这次他们去了之后，会不会跟蒲范强一样。
“张杨，我们快去吧，他只给了我们十分钟。”
张杨愕然地看着程小芳，希望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点迟疑，“你……真的打算要去，摆明了是炎昌的圈套啊，蒲范强就是最好的例子。”
“事到如今，只有他知道蒲范强的消息，我说过，只要能有他的下落，我是生是死都无所谓。”程小芳眼睛里没有半点犹豫，语气斩钉截铁，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张杨，心脏也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本来张杨答应陪她出来，只是不想打破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等到他们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收获之后，程小芳就会平复下来，逐渐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因为他能猜到，蒲范强绝对是九死一生，否则他为什么不跟大家联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蒲范强很可能已经死了，你再去又有什么意义？你去就正中了炎昌的圈套，你会死的，你的亲人怎么办？水瑶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没有？”张杨迎上程小芳坚决的目光，陪她出来已经是极限了，想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这绝不可能。
“张杨，你对我好，我知道，你不想我去见炎昌我也明白，可是，万一蒲范强还活着呢，即使这个概率只有不到万分之一，我也不愿意放弃，”程小芳对张杨所说的，丝毫不为之所动，“以前，我就已经跟他错过一次了，这次命运让我们再度重逢，我怎能放弃这次机会，即使是死，我也要跟他一起。”
程小芳的这句话说的异常坚定，眼底没有半点闪烁，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不移的决心。
张杨撤回自己的眼神，直觉告诉他如果再跟程小芳对视下去的话，他怕会被她影响。
“你……决心，真的就这么大吗？你觉得，蒲范强会愿意看见你这样吗？”
“以前的我们，就是因为互相都没有努力，所以才会错过，我和他，都认为，对方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所以才不愿意迈出最后一步，这一次，我不会让历史重演，我所做的，无论对错，无论有什么后果，无论别人怎么想，我都不管，我只求自己不再后悔。”
程小芳这几句话，已经足以表明她的决心，以张杨对程小芳的了解，怕是自己就算不带她去，她也会自己去的吧。
“你不去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
程小芳松开安全带，在张杨错愕的目光中，打开了车门。
“蒲范强，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找你。”
程小芳的心境没有常人想象中的那般紧张与不安，反而是异常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喜悦。
经历这次的磨难，分离近十年的两人，在心境上几经变化之后，在这一刻彼此的距离近在咫尺。
“等一下。”程小芳身后引擎声响起，随后车子停在程小芳身侧，里面的人摇下车窗，露出张杨恢复如初的神情，“上车吧。”
(本章完)
当叶辰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想起几个小时前，叶华跟自己打的电话，叶辰轩又是忍不住的鼻子一酸。
凌晨3点的电话，想必叶华是担心自己担心的睡不着吧。
叶辰轩摇了摇头，尽快回家与父母团聚的唯一途径，就是赶紧把手头上的事解决，为了叶辰心，不管吃多大的苦受多少的累他也愿意，压抑一下心中的思念之情又怎样呢。
虽然徐震已经叫自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但是叶辰轩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家里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的消息，他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每多过一天，他的心里就多一份煎熬。
几乎每天他都会梦见叶辰心，梦见她的音容，梦见她的笑貌，梦见她的眼泪，甚至，梦见她痛苦的呐喊，她在向自己求救，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狠狠地践踏了一个作为人的尊严，以致于即使她死了，自己的身体都不再属于她自己。
叶辰轩猛地将头迈进灌满冷水的洗手池，只有刺骨的凉意与窒息的感觉才能让他的心稍稍平静一些，才能让他不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辰心，等着我，哥哥一定救你。”
简单的洗漱之后，叶辰轩很快便出了门，在已经是人流涌动的街道上顿了一顿，随后消失在街角。
昨晚炎昌的动作不大，惊动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心悦酒吧而已，况且事后炎昌也是下了命令，要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心悦酒吧的老板在从警局问完话回来之后很低调的处理了这件事，告知外人是想要将店面重新装潢一番，将心悦酒吧关了好几天，手下的人也给一笔钱，当作是封口费。
所以尽管炎昌已经知道了蒲范强叛变，但其他麟龙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蒲范强，已经被炎昌秘密的处理了。
麟龙内部的尚且如此，更遑论血尘，尽管两大势力内部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对方的眼线，但蒲范强暴露的这件事秦阳还不知道，再加上最近他也在忙“生意”上的事，对于这些倒是疏忽了一些。
而作为麟龙与血尘都比较在意的流年，炎昌当然不会就这样拱手让人，这里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的让别人染指，更何况还是他的死对头。
不过相比于这些，他还得先去做一件事。
“怎么样，找到她们在哪里了吗？”炎昌轻叩桌面，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陈启问道。
“今天凌晨，在流鸣河岸的人说，在那里发现了她，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监控录像里救走那个小女孩的人，就是他。”陈启语气平淡的说着。
“哼，这倒是个意外收获啊，我还琢磨着怎么去找那个人的麻烦，没想到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力气，我炎昌手底下的人，他说带走就带走？”炎昌眼睛微眯，语气中多了几分阴冷，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很是让他恼火。
“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吗？”
“知道，我们的人正跟着他们。”
“走吧，去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我们也不要让蒲范强路上太寂寞了。”炎昌缓缓从椅子上站起，径直朝门外走去。
陈启默然，紧跟在炎昌的身后。
在从家里出来之后，程小芳和张杨两人先是去了流鸣河岸，又是根据从心悦酒吧为中心二十分钟路程所能到达的地方都转了一圈，跟他们预想的一样，没有任何发现，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知道蒲范强下落的，只有炎昌。
“电话还是不通吗？”张杨把车停在路边，对着身边一直紧握着手机的程小芳问道。
“嗯……”
张杨无奈地看了一眼程小芳，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整整一宿没有休息过，期间更是经历了许多事，现在的她不用别人多说也能猜到，是多么的疲惫，即使是脸上看起来的精神，也不过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执念，强撑的罢了。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昨晚到现在，你还没休息过，找人的事，我来就行了。”张杨实在是不忍心让程小芳再奔波下去了，无论她再怎么隐藏自己的疲态，也逃不过张杨的眼睛。
“没关系，我还可以。”
这样的对话在过去的几个钟头里，两人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但依旧是从未停止过。
无奈地叹息一声，张杨不经意间注意到街对面一家早餐店，，说道：“我给你买点热豆浆和包子，你早饭都没怎么吃，再这样下去人没找到，你反而先倒下了。”
说完也不管程小芳是否反对，下车后径直朝对面跑去。
程小芳看着张杨跑动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愧疚，为了陪着她，张杨何尝不是奔波劳累了一夜，她之前还在家吃了一点东西，张杨是真的一点东西也没吃过，相比起来要说最辛苦的，应该是他才对。
张杨对她的心意，她又怎会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很难两全其美，也许张杨对她的感情，注定会是遥遥无果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出去买东西的张杨提着热气腾腾的两杯豆浆和一小袋包子正好回来，把其中的一些递到程小芳面前，“来，趁热吃了吧。”
望着张杨期待的眼神，程小芳不忍心再拒绝，接过递过来的食物，“谢谢。”
张杨无声地笑笑，道：“等吃完了，我们再加大范围找一下，黄宇那边也会多留意炎昌的动静的，一有消息她就会通知我们。”
“嗯。”
程小芳刚手里的东西还没吃多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程小芳精神一振，顾不得其他的什么，急忙拿出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蒲范强吗？”程小芳想也不想的接通，焦急地情绪溢于言表。
一旁的张杨也是凝神观望，不敢有丝毫松懈。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挺关心那个人的啊。”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并不是蒲范强的声音，可是却依旧让程小芳熟悉，甚至是让她恐惧，那道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造成目前一切的罪魁祸首，炎昌。
“炎昌……是你？”
程小芳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张杨更是神情凝重，炎昌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肯定不会只是问候两句。
“对，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蒲范强在哪里？”
“你想见他？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们得听我的。”
“什么？”
“我知道你跟那个救了那小女孩的男人在一起，十分钟内，你们一起到塘湖后街的这家废弃工厂里来，记住，不准报警，否则别想再见蒲范强。”
“等等，你……”程小芳的话喊出一半，听筒里沉闷的“嘟嘟”声无情的拒绝了她。
“怎么了？炎昌打电话过来干什么？”见到程小芳神色的异样，张杨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想见蒲范强的话让我们到塘湖后街的工厂里去，还不准我们报警。”
“可恶，又来这套，我们一直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张杨愤愤地低吼，上次蒲范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谁知道这次他们去了之后，会不会跟蒲范强一样。
“张杨，我们快去吧，他只给了我们十分钟。”
张杨愕然地看着程小芳，希望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点迟疑，“你……真的打算要去，摆明了是炎昌的圈套啊，蒲范强就是最好的例子。”
“事到如今，只有他知道蒲范强的消息，我说过，只要能有他的下落，我是生是死都无所谓。”程小芳眼睛里没有半点犹豫，语气斩钉截铁，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张杨，心脏也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本来张杨答应陪她出来，只是不想打破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等到他们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收获之后，程小芳就会平复下来，逐渐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因为他能猜到，蒲范强绝对是九死一生，否则他为什么不跟大家联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蒲范强很可能已经死了，你再去又有什么意义？你去就正中了炎昌的圈套，你会死的，你的亲人怎么办？水瑶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没有？”张杨迎上程小芳坚决的目光，陪她出来已经是极限了，想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这绝不可能。
“张杨，你对我好，我知道，你不想我去见炎昌我也明白，可是，万一蒲范强还活着呢，即使这个概率只有不到万分之一，我也不愿意放弃，”程小芳对张杨所说的，丝毫不为之所动，“以前，我就已经跟他错过一次了，这次命运让我们再度重逢，我怎能放弃这次机会，即使是死，我也要跟他一起。”
程小芳的这句话说的异常坚定，眼底没有半点闪烁，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不移的决心。
张杨撤回自己的眼神，直觉告诉他如果再跟程小芳对视下去的话，他怕会被她影响。
“你……决心，真的就这么大吗？你觉得，蒲范强会愿意看见你这样吗？”
“以前的我们，就是因为互相都没有努力，所以才会错过，我和他，都认为，对方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所以才不愿意迈出最后一步，这一次，我不会让历史重演，我所做的，无论对错，无论有什么后果，无论别人怎么想，我都不管，我只求自己不再后悔。”
程小芳这几句话，已经足以表明她的决心，以张杨对程小芳的了解，怕是自己就算不带她去，她也会自己去的吧。
“你不去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
程小芳松开安全带，在张杨错愕的目光中，打开了车门。
“蒲范强，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找你。”
程小芳的心境没有常人想象中的那般紧张与不安，反而是异常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喜悦。
经历这次的磨难，分离近十年的两人，在心境上几经变化之后，在这一刻彼此的距离近在咫尺。
“等一下。”程小芳身后引擎声响起，随后车子停在程小芳身侧，里面的人摇下车窗，露出张杨恢复如初的神情，“上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