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亲说 前路莫测 只管前行
欢乐趣，离别苦！
古人总把道理总结的那么精辟！大荒人虽豁达，但也不是铁石木头，昨夜欢歌笑语依稀还在耳边回荡，今天大家就各奔东西，追寻前程。
相聚和别离就像镜子的正反面，本为一体，无法分取。有如太极阴阳一般，往复循环，虽单调却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渔记得自己问过父亲，为什么别人会离开？父亲曾说，有聚有散，天经地义！当时自己追问，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要相聚？父亲大笑，说：“前路莫测，哪管那么多，只管前行便是。”
当时自己是三岁？还是四岁来着？父亲真的很喜欢那套蓝灰色的衣服，即便当时袖口已经破损，颜色发白，但父亲依旧只在重要时候才拿出来穿一次。
渔看着徙人远去的队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回忆起父亲喜欢的衣服，袖口破损这种细节都被回想起来，但父亲的面容依旧模糊。
“雁行天南，遥遥其程！
不舍昼夜，颈项一兮！
途远饥兮，不舍其行！
路远渴兮，不忘其终！
禽凶兽爪，避其锋兮！
我有喙兮，可与之周！
我有羽兮，可……”
句芒號的歌声渐渐低去，直到再也听不到。渔在心中默默的祝福，希望大家都有个好的归宿，结果。
这是渔人生中第一次与人并肩作战，那一个个即使不敌，也提着武器嘶喊着拼命冲杀的身影，仿佛又出现在渔的眼前。耳边又想起徙人纪念死去战友的歌谣，苍茫寂寥，现在回想起来，是怎样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到昆仑的！”渔攥着驭兽圈放声大喊，不管他们听不听得见。
远处似乎有人在挥手，此刻已经分辨不清是谁了，也无需分辨，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名字——朋友！
渔转过身确定方位，迈开脚步，坚定前行。路程还没用结束，不应该对着背影过多停留，而耽误这大好的天光，不是吗？
……
又是三天，渔终于骑上了飞行坐骑，是一只雁雕！过程中虽有一点波折，都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全力赶路便是了，雁雕好养，只要给它蛮兽或者荒兽的肉，就可以载人飞行很久。植物也是雁雕的食物，渔拿出山参等物，先把雁雕的气血补足。
……
大地在快速后退，虽然不时会有凶禽袭扰，都被渔赶跑或击杀，至少到现在还没遇到什么大的麻烦。
在天上赶路果然比陆地上快速了不少，可以不避那些不会飞的凶兽领地，天高物渺，云霞结伴而行！
只要在取水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就可以。
路途邈邈，渔已经不记得自己离开村子多久了，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乘坐雁雕赶路变得麻烦了起来，频繁的降雨，天上的凶禽也多了，秋天虽是收货的季节，也是杀戮的季节，天气渐寒，动物需要大量的储存食物过冬。
这一次被袭击，让渔的肺腑受伤，运转巫力的时候有些滯涩，入门心法虽然被渔练到了第四层，但杀伤和疗伤的效果，暂时还不如巫力。
又是一场大雨，渔在山洞里处理刚打到的荒兽。喂完雁雕，渔开始笨拙的制作冬衣。往年自己没有实力，全靠獲叔一家帮忙，今时就要完全靠自己了！
“雨小了，看来明天我们又可以上路了！灰羽你又可以在天上飞了，开不开心？”渔对雁雕说着，雁雕却当渔要喂他兽肉，开心的靠上来，用它的脖颈蹭着渔。渔无奈的一笑，又喂雁雕一些兽肉，才拍了拍它的脖子。
“去自己玩吧！我要忙了。”
雁雕听话的去了一边，那里有渔为它准备的草窝。
“秋天了，徙人应该开始又从北往南迁徙了吧？究竟为了什么呢？来回奔波不会觉得辛苦嘛？我都感觉到累了！”渔自语到。
这大概就是孤独的原因吧，自从骑上雁雕，渔只碰到过一次人类，还差一点将它的雁雕当成猎物击落。太久没有与人交流，渔开始自言自语，怕自己忘记了怎么说话。
……
大雪皑皑，万物沉寂，一路上的树叶都落了。天上偶尔会有一只凶禽游弋，地上的兽类也依稀可见，渔将自己包裹的严实，只露出双眼和双手在外面。
“再走一段路，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雁雕已经有些熬不住了，要打一些荒兽喂它才行！我也得补充一些水了！”渔打发掉一只凶禽后自语到。
不知是路线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渔再没碰到过其它人类，只能向前走，渔累了，心累，孤独寂寞时刻煎熬着渔的内心。
又一只凶禽袭来，有些走神的渔没用及时避开，被抓伤了后背，渔决定提前结束今天的行程。
……
火焰带给人温暖，也带给人光明和希望。渔烤着火，却难得的没用再做其它事情，上口已经不再流血，背部只是隐隐作痛。渔对着篝火发呆，不知道青和獲叔他们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我？青鸟羽她们应该回到了部落了吧？句芒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得靠谱一些？
渔想着感觉烦躁，就多加了柴禾，早早的睡下。梦中似乎又回到了与凶兽兕战斗的那一晚，发现兕更难对付了。
看着死在自己怀中的战士，渔感到无力，他的脸开始慢慢变换，变成了句芒號，又青鸟羽，又变成其他人，甚至獲和青的脸也出现了！
“不要啊！”渔大叫着惊醒。灰羽看着他，把庞大的身子凑过来，想要带给渔一些温暖。
它也看出渔的状态不正常，脸色通红，身上的温度也很高，但渔睡梦中不断的向火堆靠拢。
渔病了，头很疼，身上忽冷忽热。为自己多加了几件厚衣服，渔拿出陶罐，煮了满满一罐子的肉汤，在里面放了很多药物。
尽管没有胃口，渔依旧吃了很多。昏昏沉沉中，渔的胃中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到洞外将食物吐出。渔坚持着又吃了一些，这次干脆披着兽皮在火堆前烤火。昏沉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坐在火堆前睡着了。
冬天的夜晚很亮，反而太阳快升起的时候最黑暗。渔在黎明前醒来，浑身肌肉骨骼都疼，手脚也麻了，竟然在火堆前坐着睡了一夜。身上虽不再那么烫了，但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渔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活动一下手脚。
添加柴火，今天不再赶路，先为自己煮一锅热汤暖暖身体。灰羽也被渔惊醒了，对渔欢快的鸣叫着。
渔的嘴角不自觉的转了一个弯度，左脸颊上的酒窝出现。对灰羽说到：“别急！马上就给你准备吃的！”
拿出手镯中的兽肉，边喂给灰羽，边摸着它的脑袋。
“灰羽，你希望自己变得强大么？”听到灰羽鸣叫回应，渔接着说：“我知道了，我让你变得更强一些吧！”
……
渔在休息一天后就继续上路了，依就坐在灰羽的背上，如果仔细看，灰羽比之前体型大了一圈。这是渔用巫力帮灰羽排除身体的杂质，让灰羽蜕变。
飞过茫茫的大山，越过大湖，又不知走了多久，雪渐渐划开，树木抽出嫩枝，土里钻出小芽。河水不再冰封，游鱼在里面不住的嬉戏。
“熬过一个冬天的鱼最好吃，脂肪已经消耗的差不多，而且河鱼在冬天不怎么游动，这时的鱼呀，腥味最少，肉质松嫩，最美味了。等一下我们吃鱼吧。灰羽！”渔控制着灰羽降落在一个大湖边，打了些鱼上来。
水盆中的水开了，将鱼片在水中涮熟，沾着自制的料，太好吃了，渔吃的汤汁不剩，灰羽倒是对鱼不太满意。
“春天了！我一定会继续前进，拜入宗门的！”近一年的赶路磨砺，没有让渔放弃，心中更坚定，一定要到昆仑。
……
第一场春雨降下，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春雷响彻天际，预示着新的生机被唤起，大地开始回暖。山洞外，细细的春雨淅淅沥沥，让人心中忍不住腾起一股欢喜。
“果句芒號在这里，肯定会唱一首诗歌吧？”渔一首接着雨水，任雨丝在手中聚集一小汪然后掉落到地上。
灰羽缩着脖子，似乎不太同意渔的想法，雨有什么好歌颂的？
……
这是妖兽？渔不太确定，渔趴在草丛里，灰羽被渔安置在山洞里。前方一个用爪子拿着扛着枪的黑熊，与一般的黑熊不同，这一只黑熊很高大，还能直立行走。
渔表示自己只是出来打猎的没想招惹凶兽和妖兽，怎么就偏偏跑到了这里。
好在黑熊没用注意渔，它正不断的躺着口水，大咧咧的扛着武器往前走。待走到断壁之前，停住了脚步，渔不敢靠的太近，据说妖兽会使用术法，而且肉身也强横，决不是此刻的渔能应付的。
不一会儿，那黑熊又惨叫着跑了出来，身上扛着个大球，丝丝甜香从中传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蜜蜂，没一只都有拳头大小。
“这么大的蜜蜂，蜂蜜一定是好东西！”渔暗自想。又怕蜜蜂没有全部跟着黑熊跑，一时不由得有些踌躇。
干了！管他什么危险，只管去做就好了！
古人总把道理总结的那么精辟！大荒人虽豁达，但也不是铁石木头，昨夜欢歌笑语依稀还在耳边回荡，今天大家就各奔东西，追寻前程。
相聚和别离就像镜子的正反面，本为一体，无法分取。有如太极阴阳一般，往复循环，虽单调却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渔记得自己问过父亲，为什么别人会离开？父亲曾说，有聚有散，天经地义！当时自己追问，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要相聚？父亲大笑，说：“前路莫测，哪管那么多，只管前行便是。”
当时自己是三岁？还是四岁来着？父亲真的很喜欢那套蓝灰色的衣服，即便当时袖口已经破损，颜色发白，但父亲依旧只在重要时候才拿出来穿一次。
渔看着徙人远去的队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回忆起父亲喜欢的衣服，袖口破损这种细节都被回想起来，但父亲的面容依旧模糊。
“雁行天南，遥遥其程！
不舍昼夜，颈项一兮！
途远饥兮，不舍其行！
路远渴兮，不忘其终！
禽凶兽爪，避其锋兮！
我有喙兮，可与之周！
我有羽兮，可……”
句芒號的歌声渐渐低去，直到再也听不到。渔在心中默默的祝福，希望大家都有个好的归宿，结果。
这是渔人生中第一次与人并肩作战，那一个个即使不敌，也提着武器嘶喊着拼命冲杀的身影，仿佛又出现在渔的眼前。耳边又想起徙人纪念死去战友的歌谣，苍茫寂寥，现在回想起来，是怎样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到昆仑的！”渔攥着驭兽圈放声大喊，不管他们听不听得见。
远处似乎有人在挥手，此刻已经分辨不清是谁了，也无需分辨，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名字——朋友！
渔转过身确定方位，迈开脚步，坚定前行。路程还没用结束，不应该对着背影过多停留，而耽误这大好的天光，不是吗？
……
又是三天，渔终于骑上了飞行坐骑，是一只雁雕！过程中虽有一点波折，都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全力赶路便是了，雁雕好养，只要给它蛮兽或者荒兽的肉，就可以载人飞行很久。植物也是雁雕的食物，渔拿出山参等物，先把雁雕的气血补足。
……
大地在快速后退，虽然不时会有凶禽袭扰，都被渔赶跑或击杀，至少到现在还没遇到什么大的麻烦。
在天上赶路果然比陆地上快速了不少，可以不避那些不会飞的凶兽领地，天高物渺，云霞结伴而行！
只要在取水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就可以。
路途邈邈，渔已经不记得自己离开村子多久了，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乘坐雁雕赶路变得麻烦了起来，频繁的降雨，天上的凶禽也多了，秋天虽是收货的季节，也是杀戮的季节，天气渐寒，动物需要大量的储存食物过冬。
这一次被袭击，让渔的肺腑受伤，运转巫力的时候有些滯涩，入门心法虽然被渔练到了第四层，但杀伤和疗伤的效果，暂时还不如巫力。
又是一场大雨，渔在山洞里处理刚打到的荒兽。喂完雁雕，渔开始笨拙的制作冬衣。往年自己没有实力，全靠獲叔一家帮忙，今时就要完全靠自己了！
“雨小了，看来明天我们又可以上路了！灰羽你又可以在天上飞了，开不开心？”渔对雁雕说着，雁雕却当渔要喂他兽肉，开心的靠上来，用它的脖颈蹭着渔。渔无奈的一笑，又喂雁雕一些兽肉，才拍了拍它的脖子。
“去自己玩吧！我要忙了。”
雁雕听话的去了一边，那里有渔为它准备的草窝。
“秋天了，徙人应该开始又从北往南迁徙了吧？究竟为了什么呢？来回奔波不会觉得辛苦嘛？我都感觉到累了！”渔自语到。
这大概就是孤独的原因吧，自从骑上雁雕，渔只碰到过一次人类，还差一点将它的雁雕当成猎物击落。太久没有与人交流，渔开始自言自语，怕自己忘记了怎么说话。
……
大雪皑皑，万物沉寂，一路上的树叶都落了。天上偶尔会有一只凶禽游弋，地上的兽类也依稀可见，渔将自己包裹的严实，只露出双眼和双手在外面。
“再走一段路，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雁雕已经有些熬不住了，要打一些荒兽喂它才行！我也得补充一些水了！”渔打发掉一只凶禽后自语到。
不知是路线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渔再没碰到过其它人类，只能向前走，渔累了，心累，孤独寂寞时刻煎熬着渔的内心。
又一只凶禽袭来，有些走神的渔没用及时避开，被抓伤了后背，渔决定提前结束今天的行程。
……
火焰带给人温暖，也带给人光明和希望。渔烤着火，却难得的没用再做其它事情，上口已经不再流血，背部只是隐隐作痛。渔对着篝火发呆，不知道青和獲叔他们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我？青鸟羽她们应该回到了部落了吧？句芒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得靠谱一些？
渔想着感觉烦躁，就多加了柴禾，早早的睡下。梦中似乎又回到了与凶兽兕战斗的那一晚，发现兕更难对付了。
看着死在自己怀中的战士，渔感到无力，他的脸开始慢慢变换，变成了句芒號，又青鸟羽，又变成其他人，甚至獲和青的脸也出现了！
“不要啊！”渔大叫着惊醒。灰羽看着他，把庞大的身子凑过来，想要带给渔一些温暖。
它也看出渔的状态不正常，脸色通红，身上的温度也很高，但渔睡梦中不断的向火堆靠拢。
渔病了，头很疼，身上忽冷忽热。为自己多加了几件厚衣服，渔拿出陶罐，煮了满满一罐子的肉汤，在里面放了很多药物。
尽管没有胃口，渔依旧吃了很多。昏昏沉沉中，渔的胃中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到洞外将食物吐出。渔坚持着又吃了一些，这次干脆披着兽皮在火堆前烤火。昏沉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坐在火堆前睡着了。
冬天的夜晚很亮，反而太阳快升起的时候最黑暗。渔在黎明前醒来，浑身肌肉骨骼都疼，手脚也麻了，竟然在火堆前坐着睡了一夜。身上虽不再那么烫了，但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渔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活动一下手脚。
添加柴火，今天不再赶路，先为自己煮一锅热汤暖暖身体。灰羽也被渔惊醒了，对渔欢快的鸣叫着。
渔的嘴角不自觉的转了一个弯度，左脸颊上的酒窝出现。对灰羽说到：“别急！马上就给你准备吃的！”
拿出手镯中的兽肉，边喂给灰羽，边摸着它的脑袋。
“灰羽，你希望自己变得强大么？”听到灰羽鸣叫回应，渔接着说：“我知道了，我让你变得更强一些吧！”
……
渔在休息一天后就继续上路了，依就坐在灰羽的背上，如果仔细看，灰羽比之前体型大了一圈。这是渔用巫力帮灰羽排除身体的杂质，让灰羽蜕变。
飞过茫茫的大山，越过大湖，又不知走了多久，雪渐渐划开，树木抽出嫩枝，土里钻出小芽。河水不再冰封，游鱼在里面不住的嬉戏。
“熬过一个冬天的鱼最好吃，脂肪已经消耗的差不多，而且河鱼在冬天不怎么游动，这时的鱼呀，腥味最少，肉质松嫩，最美味了。等一下我们吃鱼吧。灰羽！”渔控制着灰羽降落在一个大湖边，打了些鱼上来。
水盆中的水开了，将鱼片在水中涮熟，沾着自制的料，太好吃了，渔吃的汤汁不剩，灰羽倒是对鱼不太满意。
“春天了！我一定会继续前进，拜入宗门的！”近一年的赶路磨砺，没有让渔放弃，心中更坚定，一定要到昆仑。
……
第一场春雨降下，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春雷响彻天际，预示着新的生机被唤起，大地开始回暖。山洞外，细细的春雨淅淅沥沥，让人心中忍不住腾起一股欢喜。
“果句芒號在这里，肯定会唱一首诗歌吧？”渔一首接着雨水，任雨丝在手中聚集一小汪然后掉落到地上。
灰羽缩着脖子，似乎不太同意渔的想法，雨有什么好歌颂的？
……
这是妖兽？渔不太确定，渔趴在草丛里，灰羽被渔安置在山洞里。前方一个用爪子拿着扛着枪的黑熊，与一般的黑熊不同，这一只黑熊很高大，还能直立行走。
渔表示自己只是出来打猎的没想招惹凶兽和妖兽，怎么就偏偏跑到了这里。
好在黑熊没用注意渔，它正不断的躺着口水，大咧咧的扛着武器往前走。待走到断壁之前，停住了脚步，渔不敢靠的太近，据说妖兽会使用术法，而且肉身也强横，决不是此刻的渔能应付的。
不一会儿，那黑熊又惨叫着跑了出来，身上扛着个大球，丝丝甜香从中传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蜜蜂，没一只都有拳头大小。
“这么大的蜜蜂，蜂蜜一定是好东西！”渔暗自想。又怕蜜蜂没有全部跟着黑熊跑，一时不由得有些踌躇。
干了！管他什么危险，只管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