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盘查
卢别君跟着杜老板下了楼，赵敏正抱着乔荞的胳膊撒娇中，李壮坐在一旁说着什么。
这会临到中午，来上网的人也多了起来。红星东路一条街里虽然混混众多，但普通百姓也有。混混们和普通市民之间相处良好，作为同一战壕的同志，普通百姓受到了混混们的保护。
不少本街的小孩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的，市民们也过着普通的生活，街上时而发生的械斗也不会惊扰了他们，毕竟习惯了嘛。
卢别君看过去，现在几乎都已经坐满了。红毛绿毛粉毛黄毛都有，黑头发也不少。
“吃烧鸡嘛，何家烧鸡多好吃啊。”赵敏冲着乔荞撒娇，李壮在一旁掰着指头说：“昨天晚上吃的烧鸡，昨天中午也是，就连前天的夜宵都是。我看你不是灵猫，而是黄鼠狼。”
“你才是黄鼠狼！被面条机拉长的黄鼠狼！”赵敏伶俐地回嘴道，把个李壮说的哑口无言。
就在几人扯皮待会吃什么的时候，网吧门突然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一个头顶七彩颜色的小混混冲了进来，一个长长的滑跪来到了网吧中央。
“条子来啦！！！！！！”小混混发出一声长啸，如同舞台表演的艺术家一般陶醉在自己的男高音中。
“砰”的一声，赵敏一个平底锅下去，把这彩虹给敲晕了过去。
“鬼叫个屁。”赵敏吐了口吐沫，回过头来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惊诧地看着自己。卢别君只觉得那女警官有些眼熟，再一看她脸上的痘痘，男孩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这不是银行里的那个警察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女警官疾步走向赵敏，严肃道：“未成年人不能来网吧！你家长电话多少？！”
赵敏无言地看着女警察，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警官看清楚赵敏的出生年月之后，立刻双手递还，连续90°鞠躬道歉，差点一头撞在赵敏胸口上。
“喂喂喂，你慢点。”男警官看上去有些岁数了，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那群混混一脸不善地看过来，将目光集中在了男警官身上。
这人是附近的片儿警，很多兄弟都因为一些扰乱治安的行为被他逮进去过。这下看到仇人，分外眼红。
“我靠！臭死了！是不是有谁踩到狗屎了？！”黄毛嚷嚷起来，绿毛阴阳怪气道：“不对，我看是狗屎进来咯~”
大厅内的混混们哄笑起来，那女警官气的涨红了脸，脏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男警官却笑眯眯的一个一个看过去，和他目光对上了的小混混皆挑衅般的望过来。
“托尼老师昨天喝醉了酒给人剪头发，差点把人大动脉给剪了。酒醒了之后，痛哭流涕的他，保证出去之后就要金盆洗手。你们说我是劝他呢、还是不劝他呢？”
听到男警官的这句话，所有的小混混脸色大变，那黄毛和绿毛顿时被同志们怒目而视。
两人迫于压力，只要摆出求饶的架势说：“劝劝、劝劝吧。”
男警官笑着说：“那我就劝劝？”
“劝劝！劝劝！”众混混齐声吆喝道。
迎上卢别君询问的目光，杜泽明笑道：“托尼老师是街上唯一的理发师，没有了他，这些家伙最珍惜的炫酷发型可就无人打理了。”
“这样啊。”卢别君恍然大悟。
“刘警官。”李壮迎上去。
聚英阁众人从未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过刘警官经常跑来网吧打游戏，所以和大家还是挺熟的。
然而他却拍了拍女警官的肩膀：“今天她是大哥，听她讲。”
众人转移视线，那女孩轻咳两声，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不为别的，还是银行抢劫案。
卢别君一直猫在李壮身后，所以这个自我介绍叫黄雯雯的女孩也没有发现他。
“请问您有什么要问的吗？”杜泽明一脸的正人君子，“我前天一直都在家里呆着，从未出去过。”
“是吗？”黄雯雯举起一大摞的照片，上面是银行监控的截图。杜泽明眼角抽动了一下，因为上面的两人就是他和乔荞。“这是7天前，这张是6天前，这张是5天前......”
黄雯雯一张一张地数过来，不时看一眼杜泽明。
“最近一个星期，你和这个女孩每天都会出现在银行大厅，你怎么看？”
杜泽明装傻地左右看看：“用眼睛看啊。”
卢别君探头探脑地眯着眼睛望过去，那些照片上的确都是杜泽明和乔荞。拍的还挺清楚的，把杜泽明无所事事、一脸无聊的模样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黄雯雯看向杜泽明身后的乔荞，拿着几张照片比划了一下：“这不就是你们两个吗。”
“咳咳，但是我前天没去啊。”杜泽明左看右看，就是不和那黄雯雯对视一眼。
“是啊，最近一个星期你每天都去，直到前天那里遭遇劫匪。而且非常巧合的是，那天的监控突然坏了，查不到当天的录像，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觉得有意思吗？”杜泽明碰了碰赵敏，后者面无表情道：“大叔，你要当着警察的面诱拐萝莉吗？”
卢别君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结果这么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黄雯雯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杜泽明。
后者“诶诶诶”半天也没倒下去，赵敏在一旁道：“你是要碰瓷警察吗？”
黄雯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卢别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卢别君尴尬地假咳两下：“我在这里打工。”
“什么时候来的？”
“呃......今天早上。”
“是这样吗？”黄雯雯看向杜泽明，他慢悠悠地点了点头。黄雯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雯雯。”刘警官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我来吧。”
黄雯雯瞪了杜泽明一眼，后者挠了挠头皮对男警官道：“老刘。”
刘警官认识杜泽明等人也有几年了，一直以来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未搞过什么邪门歪道。
但上头要求他协助黄雯雯对杜泽明一众调查到底，刘警官也没有办法。只是了解了情况之后，刘警官也开始忍不住怀疑杜泽明两人了。
最近一个星期他和乔荞频繁出现于作案现场，结果唯独银行遭劫那天没有他们的踪迹。想看看录像，经理却调出来一堆马赛克来。
任谁都会觉得这两人有点问题吧。
“小杜啊。”老刘掏出一盒烟，却被杜泽明打趣道：“您前两天还说戒烟来着。”
老刘挤眉弄眼道：“还不是你嫂子追的紧。”
点上烟，老刘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众人没事找事地看着那个缓缓上升的眼圈，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
“前天到底怎么回事？”老刘问道。
杜泽明斟酌着词语道：“前天我和乔荞一直都在家里，从未出去过。”
“真的吗？”老刘透过烟雾看过去，杜泽明点了点头。
“那他呢？”黄雯雯指着卢别君道。
“新招的打工仔啊，有问题吗？”杜泽明摊摊手，黄雯雯狠狠地用眼神剜了他一眼。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打扰了。”老刘掐灭烟头，笑着对卢别君道：“小伙子，勇气可嘉啊！虽然监控都坏了，我们没能欣赏到你的英姿，不过在场的大家伙可都是对你赞不绝口。只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的话，千万不要逞英雄，交给我们警察来。”
刘警官最后又和杜泽明他们寒暄几句，就带着黄雯雯离开了。
走之前，黄雯雯不死心地问卢别君道：“你那天说的一男一女，是他们吗？”
卢别君装傻道：“啊？我说过吗？”
黄雯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会临到中午，来上网的人也多了起来。红星东路一条街里虽然混混众多，但普通百姓也有。混混们和普通市民之间相处良好，作为同一战壕的同志，普通百姓受到了混混们的保护。
不少本街的小孩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的，市民们也过着普通的生活，街上时而发生的械斗也不会惊扰了他们，毕竟习惯了嘛。
卢别君看过去，现在几乎都已经坐满了。红毛绿毛粉毛黄毛都有，黑头发也不少。
“吃烧鸡嘛，何家烧鸡多好吃啊。”赵敏冲着乔荞撒娇，李壮在一旁掰着指头说：“昨天晚上吃的烧鸡，昨天中午也是，就连前天的夜宵都是。我看你不是灵猫，而是黄鼠狼。”
“你才是黄鼠狼！被面条机拉长的黄鼠狼！”赵敏伶俐地回嘴道，把个李壮说的哑口无言。
就在几人扯皮待会吃什么的时候，网吧门突然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一个头顶七彩颜色的小混混冲了进来，一个长长的滑跪来到了网吧中央。
“条子来啦！！！！！！”小混混发出一声长啸，如同舞台表演的艺术家一般陶醉在自己的男高音中。
“砰”的一声，赵敏一个平底锅下去，把这彩虹给敲晕了过去。
“鬼叫个屁。”赵敏吐了口吐沫，回过头来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惊诧地看着自己。卢别君只觉得那女警官有些眼熟，再一看她脸上的痘痘，男孩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这不是银行里的那个警察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女警官疾步走向赵敏，严肃道：“未成年人不能来网吧！你家长电话多少？！”
赵敏无言地看着女警察，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警官看清楚赵敏的出生年月之后，立刻双手递还，连续90°鞠躬道歉，差点一头撞在赵敏胸口上。
“喂喂喂，你慢点。”男警官看上去有些岁数了，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那群混混一脸不善地看过来，将目光集中在了男警官身上。
这人是附近的片儿警，很多兄弟都因为一些扰乱治安的行为被他逮进去过。这下看到仇人，分外眼红。
“我靠！臭死了！是不是有谁踩到狗屎了？！”黄毛嚷嚷起来，绿毛阴阳怪气道：“不对，我看是狗屎进来咯~”
大厅内的混混们哄笑起来，那女警官气的涨红了脸，脏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男警官却笑眯眯的一个一个看过去，和他目光对上了的小混混皆挑衅般的望过来。
“托尼老师昨天喝醉了酒给人剪头发，差点把人大动脉给剪了。酒醒了之后，痛哭流涕的他，保证出去之后就要金盆洗手。你们说我是劝他呢、还是不劝他呢？”
听到男警官的这句话，所有的小混混脸色大变，那黄毛和绿毛顿时被同志们怒目而视。
两人迫于压力，只要摆出求饶的架势说：“劝劝、劝劝吧。”
男警官笑着说：“那我就劝劝？”
“劝劝！劝劝！”众混混齐声吆喝道。
迎上卢别君询问的目光，杜泽明笑道：“托尼老师是街上唯一的理发师，没有了他，这些家伙最珍惜的炫酷发型可就无人打理了。”
“这样啊。”卢别君恍然大悟。
“刘警官。”李壮迎上去。
聚英阁众人从未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过刘警官经常跑来网吧打游戏，所以和大家还是挺熟的。
然而他却拍了拍女警官的肩膀：“今天她是大哥，听她讲。”
众人转移视线，那女孩轻咳两声，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不为别的，还是银行抢劫案。
卢别君一直猫在李壮身后，所以这个自我介绍叫黄雯雯的女孩也没有发现他。
“请问您有什么要问的吗？”杜泽明一脸的正人君子，“我前天一直都在家里呆着，从未出去过。”
“是吗？”黄雯雯举起一大摞的照片，上面是银行监控的截图。杜泽明眼角抽动了一下，因为上面的两人就是他和乔荞。“这是7天前，这张是6天前，这张是5天前......”
黄雯雯一张一张地数过来，不时看一眼杜泽明。
“最近一个星期，你和这个女孩每天都会出现在银行大厅，你怎么看？”
杜泽明装傻地左右看看：“用眼睛看啊。”
卢别君探头探脑地眯着眼睛望过去，那些照片上的确都是杜泽明和乔荞。拍的还挺清楚的，把杜泽明无所事事、一脸无聊的模样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黄雯雯看向杜泽明身后的乔荞，拿着几张照片比划了一下：“这不就是你们两个吗。”
“咳咳，但是我前天没去啊。”杜泽明左看右看，就是不和那黄雯雯对视一眼。
“是啊，最近一个星期你每天都去，直到前天那里遭遇劫匪。而且非常巧合的是，那天的监控突然坏了，查不到当天的录像，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觉得有意思吗？”杜泽明碰了碰赵敏，后者面无表情道：“大叔，你要当着警察的面诱拐萝莉吗？”
卢别君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结果这么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黄雯雯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杜泽明。
后者“诶诶诶”半天也没倒下去，赵敏在一旁道：“你是要碰瓷警察吗？”
黄雯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卢别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卢别君尴尬地假咳两下：“我在这里打工。”
“什么时候来的？”
“呃......今天早上。”
“是这样吗？”黄雯雯看向杜泽明，他慢悠悠地点了点头。黄雯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雯雯。”刘警官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我来吧。”
黄雯雯瞪了杜泽明一眼，后者挠了挠头皮对男警官道：“老刘。”
刘警官认识杜泽明等人也有几年了，一直以来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未搞过什么邪门歪道。
但上头要求他协助黄雯雯对杜泽明一众调查到底，刘警官也没有办法。只是了解了情况之后，刘警官也开始忍不住怀疑杜泽明两人了。
最近一个星期他和乔荞频繁出现于作案现场，结果唯独银行遭劫那天没有他们的踪迹。想看看录像，经理却调出来一堆马赛克来。
任谁都会觉得这两人有点问题吧。
“小杜啊。”老刘掏出一盒烟，却被杜泽明打趣道：“您前两天还说戒烟来着。”
老刘挤眉弄眼道：“还不是你嫂子追的紧。”
点上烟，老刘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众人没事找事地看着那个缓缓上升的眼圈，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
“前天到底怎么回事？”老刘问道。
杜泽明斟酌着词语道：“前天我和乔荞一直都在家里，从未出去过。”
“真的吗？”老刘透过烟雾看过去，杜泽明点了点头。
“那他呢？”黄雯雯指着卢别君道。
“新招的打工仔啊，有问题吗？”杜泽明摊摊手，黄雯雯狠狠地用眼神剜了他一眼。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打扰了。”老刘掐灭烟头，笑着对卢别君道：“小伙子，勇气可嘉啊！虽然监控都坏了，我们没能欣赏到你的英姿，不过在场的大家伙可都是对你赞不绝口。只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的话，千万不要逞英雄，交给我们警察来。”
刘警官最后又和杜泽明他们寒暄几句，就带着黄雯雯离开了。
走之前，黄雯雯不死心地问卢别君道：“你那天说的一男一女，是他们吗？”
卢别君装傻道：“啊？我说过吗？”
黄雯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