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舌战群儒（中）
“这，我”刘禹方被秦日月这番言论吓住了，这个时候他也才意识到自己面前不仅是一个口才不错的青年人，他更是一个官，朝廷正八品的外委千总，自己一旦动手说不定就真的和其说的一样斩首甚至被夷三族，所以刘禹方迟疑了，可是就这样认输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在刘禹方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禹方，拿着刀在那作甚，还不给夫子舞上一次”
“是，父亲”刘禹方觉得此时的自己的父亲的声音就像是天籁之音，答应过后便在堂前开始舞了起来
“秦千总为何在此处啊”刘慎言对秦日月说道
“哦，因为今日来此是秦明非千总”秦日月说道
“那称呼秦小兄弟可否”刘慎言说道
“这自是可以”秦日月说道
“刚刚吾子已经舞过刀法，不知秦小兄弟觉得如何”刘慎言说道
“哦，大侄子舞的不错”秦日月点头看向将刀拿回的刘禹方说道，而刘禹方听到后脸色涨红，而包括刘慎言的表情都不如刚刚那般好了
“这话有些不妥吧”
“不妥，你喊我兄弟，他是你儿子，那我不就是喊他大侄子吗”秦日月表情带着懵懂的说道
“你”此时刘禹方有些忍不住想要直接动手了
“住手，将刀还给他，我们走”刘慎言说道
“给你”刘禹方将刀扔在地上说道
“啧啧，不是我说，大侄子这修养不怎么样啊”秦日月说道
“啪”
“逆子，为父平时就是这般教你的，还不捡起来”刘慎言甩了刘禹方一巴掌呵斥道
“是，父亲”刘禹方强忍着羞怒将刀捡起来双手递给秦日月
“嗯，这才像样嘛大侄子”秦日月拿过刀还在刘禹方肩头拍了两下说道
“走”刘慎言说完便离开了，他担心自己再待在这里也会忍不住出手，不过两人都没有离开而是另寻了一个位置，秦日月倒是没有多注意刘慎言两父子，反而是对上方坐在当中的一位老人有些忌惮，他知道此人便是今晚主角，刘老夫子，其曾任西江，南江，余川三省学政，门生故吏遍布夏国，可以说在这里其一言便能令人身败名裂，此次秦日月最担心的也就是此人对自己发难，所以对其甚为警惕
“主公，此番得罪如此多的人是否不太妥当”高林问道
“有什么不妥当，反正他们今晚就是冲着我来的”秦日月说道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而秦日月则是盯着上方的三人，当中的便是那刘老夫子，左边的彭远林是白鹭书院的山长，而右边则是那欧阳牧，随后秦日月发现自己这边的人纷纷起身走向对面，不多时秦日月这边就剩下秦日月与高林二人，而秦日月对此并无太大惊讶摆明今晚就是针对自己自然不会有人和自己一边了，不过秦日月倒是不明白这是在干嘛，比试是肯定的，只是怎么比倒是不清楚了，就在刘老夫子拿起戒尺要敲到那编磬时一个声音传来
“夫子等等”
“叮”刘老夫子默然不闻依旧敲了下去，
“呼，总算赶到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兄弟，你咋了，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这旁边有人，不过现在开始了他赶不到了”来人看到秦日月一脸怪异的表情望着他就说道
“没有，你坐吧”秦日月说完这句就回过了头
“兄弟，怎么这边只有我们三个，后面这大哥也是来此论述的吗”那人问道
“不是”秦日月说道
“兄弟，话别这么少，我叫鄢磊，你叫啥，平时怎么没见过你”鄢磊说道
“我叫秦明”秦日月说道
“什么，你就是那个秦明”鄢磊惊呆了，而此时论述已经开始不能够换位置了，他此此刻哭的心都有了，要知道他可是知道今晚来此的人都是为了对付一个叫秦明的人，而此刻自己就坐在他旁边这下完了，不过鄢磊也不傻，马上就坐到一旁的桌子上，表示自己与其划清界限
“论述开始，请各方出题”彭远林说道
“我有一事不明”此时秦日月说道
“何事”彭远林说道
“我不知这论述是何物，形式为何，内容为何”秦日月问道
“哈哈，竟然连论述都不知道果真是一个不通学问的莽夫”
“就是，和其论述简直是在浪费光阴”
“算了此次怕是根本无须我们出场，这等人随便派出一人也就够了”
“没错，老师们实在是太过看重此人了”
“论述是为双方谈论学问之设立，由双方各抒己见，探讨圣人言论，当中内容双方各自出题，回答问题的时间为一炷香，结果由我等三人评判”彭远林说道
“哦，学生明白了”秦日月说道
“好，那方先出题”彭远林说道
“学生年幼不知可否先行出题”秦日月说道
“你等可有异议”彭远林问道
“我等并无异议”
“你可提问”彭远林说道
“我是谁”秦日月说道
“哈哈，这个傻子，你不就是秦明吗”在秦明对面笑成一片，其中有着一人说道，而彭远林此时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看向秦日月，好像不明白为何其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不过坐在当中的刘老夫子却露出了一丝精光
“哦，秦明这个名字我可有叫你也可以叫，那么去掉这个名字后我又是谁”秦日月接着问道
“这，你是这番阳县千总”此时笑的人没有那般多了，并且有些人已经收敛了笑容思索着回道
“千总，那不过是身份罢了，你可以当千总，过去的沈大人是千总，除去这个我还是谁”秦日月问道，而当秦日月这个话问出，场上的人都不再有笑声而是在冥思苦想着这个问题，
“是啊，他是谁”
“不对，我是谁，除开名字和身份我还是谁”
“我还是谁，不对，我不是谁，可是谁又是我”
对面的人开始沉思，甚至包括在台上的彭远林和欧阳牧都在思考，过了一段时间有些学生已经开始焦躁了，此时
“叮”的一声传来，众人回神看向台上
“时间已过，秦明胜”刘老夫子说道
“这，夫子，我等一定可以想出来的”有些人不甘心的说道
“够了，输便是输了”彭远林呵斥道
“此题我等认输，可是不知你可有这个答案”一人出来问道
“有啊，并且这个问题不仅我知道就连一个店小二也知道”秦明说道
‘胡说八道，此等高深问题岂是一介杂役所能知晓的’那人说道
“哦，你不相信”秦日月问道
“不信”
“那我们打个赌，你赢了我向你道歉，你输了向你所认为的杂役道歉如何”秦日月说道
“好，将那小二叫上来”那人对着一旁之人说道，很快一个店小二被喊了上来，不过其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场上的众人，因为他知道场上的人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
“不用担心，我只是问你个问题”秦日月说道
“客官有话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那店小二说道
“你是谁”秦日月问道
“小人是这店里的店小二”那店小二疑惑的说道
“去掉这店小二也去掉你的名字，你还是谁”秦日月说道
“我不就是我吗”店小二疑惑的说道
“我就是我”此时有人低声说道
“没错，我就是我”渐渐的在场的人都被那店小二的一句话给点醒了开始沉思，这些人当中除开那刘老夫子外就是彭远林最先回过神，随后刚刚向秦日月提问之人也回过了神，然后对那店小二说道
“刚刚吾瞧不起你等，是吾之错”
“客官可不敢，小的就是一介店小二可不敢受”店小二大惊道
“行了，你就收下他的道歉吧，下去吧”此时秦日月说道
“此题吾输了”那人倒是干净利落的认输了
“吾倒是想问，阁下如何看朱子此人”那人说道，在场的人对此则是露出了必赢的神态，因为朱子此人评价差异实在太大，有人尊其为天下之师，又有人说其是天下读书人之耻，正因为差别太大所以导致后世对其争论一直不休，不过主流是认为其为文人之耻，不过如果秦日月提出此人观点他们自会反驳
“不如何看”秦日月说道
“是否是认输”
“我怎么就认输了”秦日月说道
“那为何不回答”
“因为无须回答”秦日月说道
“你这是在狡辩，你是否认为朱子此人对天下之人有过巨大功劳”
“是”秦日月肯定的说道
“胡说，朱子此人”就在这人还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就被秦日月给打断了
“停，我没说完，我说其有功是因为时隔上千年依然有着人为其言论而去谈论，去探索此就是其功，至于其生前是非功过吾不曾看见如何评论”
“可是曾子有说”
“你也说是曾子，人自会有着七情六欲，所写之文章自会有着感情流入，这事情当然会有着偏差，用不真实的言论去评价一个真实的人如何评论”秦日月说道
“可是曾子之言一向是被认为最为正统之文，怎会有着偏差”
“那曾子所言是否说过其与朱子曾为一女姬交恶之事，此女为赵姬，二者见其，曾子赋诗一首，众人皆交口称赞，可赵姬依旧无动于衷，后朱子取出财物一车，赵姬喜笑颜开，遂与朱子离去，此事曾子可有记载”秦日月说道
“这是那赵姬淫荡，见钱眼开，不知曾子高才，此等人吾不耻也”
“赵姬，年七十八，寿终正寝，朱子对其疼爱有加，孕有三子，其中第二子后为当朝宰辅，汝不耻其，可又知其是否看得起汝”秦日月说道
“你这是胡说八道”
“不以言论谈是非，当凭功过定成败，世人皆道朱子恶，却是不知恶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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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方，拿着刀在那作甚，还不给夫子舞上一次”
“是，父亲”刘禹方觉得此时的自己的父亲的声音就像是天籁之音，答应过后便在堂前开始舞了起来
“秦千总为何在此处啊”刘慎言对秦日月说道
“哦，因为今日来此是秦明非千总”秦日月说道
“那称呼秦小兄弟可否”刘慎言说道
“这自是可以”秦日月说道
“刚刚吾子已经舞过刀法，不知秦小兄弟觉得如何”刘慎言说道
“哦，大侄子舞的不错”秦日月点头看向将刀拿回的刘禹方说道，而刘禹方听到后脸色涨红，而包括刘慎言的表情都不如刚刚那般好了
“这话有些不妥吧”
“不妥，你喊我兄弟，他是你儿子，那我不就是喊他大侄子吗”秦日月表情带着懵懂的说道
“你”此时刘禹方有些忍不住想要直接动手了
“住手，将刀还给他，我们走”刘慎言说道
“给你”刘禹方将刀扔在地上说道
“啧啧，不是我说，大侄子这修养不怎么样啊”秦日月说道
“啪”
“逆子，为父平时就是这般教你的，还不捡起来”刘慎言甩了刘禹方一巴掌呵斥道
“是，父亲”刘禹方强忍着羞怒将刀捡起来双手递给秦日月
“嗯，这才像样嘛大侄子”秦日月拿过刀还在刘禹方肩头拍了两下说道
“走”刘慎言说完便离开了，他担心自己再待在这里也会忍不住出手，不过两人都没有离开而是另寻了一个位置，秦日月倒是没有多注意刘慎言两父子，反而是对上方坐在当中的一位老人有些忌惮，他知道此人便是今晚主角，刘老夫子，其曾任西江，南江，余川三省学政，门生故吏遍布夏国，可以说在这里其一言便能令人身败名裂，此次秦日月最担心的也就是此人对自己发难，所以对其甚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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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妥当，反正他们今晚就是冲着我来的”秦日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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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等等”
“叮”刘老夫子默然不闻依旧敲了下去，
“呼，总算赶到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兄弟，你咋了，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这旁边有人，不过现在开始了他赶不到了”来人看到秦日月一脸怪异的表情望着他就说道
“没有，你坐吧”秦日月说完这句就回过了头
“兄弟，怎么这边只有我们三个，后面这大哥也是来此论述的吗”那人问道
“不是”秦日月说道
“兄弟，话别这么少，我叫鄢磊，你叫啥，平时怎么没见过你”鄢磊说道
“我叫秦明”秦日月说道
“什么，你就是那个秦明”鄢磊惊呆了，而此时论述已经开始不能够换位置了，他此此刻哭的心都有了，要知道他可是知道今晚来此的人都是为了对付一个叫秦明的人，而此刻自己就坐在他旁边这下完了，不过鄢磊也不傻，马上就坐到一旁的桌子上，表示自己与其划清界限
“论述开始，请各方出题”彭远林说道
“我有一事不明”此时秦日月说道
“何事”彭远林说道
“我不知这论述是何物，形式为何，内容为何”秦日月问道
“哈哈，竟然连论述都不知道果真是一个不通学问的莽夫”
“就是，和其论述简直是在浪费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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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老师们实在是太过看重此人了”
“论述是为双方谈论学问之设立，由双方各抒己见，探讨圣人言论，当中内容双方各自出题，回答问题的时间为一炷香，结果由我等三人评判”彭远林说道
“哦，学生明白了”秦日月说道
“好，那方先出题”彭远林说道
“学生年幼不知可否先行出题”秦日月说道
“你等可有异议”彭远林问道
“我等并无异议”
“你可提问”彭远林说道
“我是谁”秦日月说道
“哈哈，这个傻子，你不就是秦明吗”在秦明对面笑成一片，其中有着一人说道，而彭远林此时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看向秦日月，好像不明白为何其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不过坐在当中的刘老夫子却露出了一丝精光
“哦，秦明这个名字我可有叫你也可以叫，那么去掉这个名字后我又是谁”秦日月接着问道
“这，你是这番阳县千总”此时笑的人没有那般多了，并且有些人已经收敛了笑容思索着回道
“千总，那不过是身份罢了，你可以当千总，过去的沈大人是千总，除去这个我还是谁”秦日月问道，而当秦日月这个话问出，场上的人都不再有笑声而是在冥思苦想着这个问题，
“是啊，他是谁”
“不对，我是谁，除开名字和身份我还是谁”
“我还是谁，不对，我不是谁，可是谁又是我”
对面的人开始沉思，甚至包括在台上的彭远林和欧阳牧都在思考，过了一段时间有些学生已经开始焦躁了，此时
“叮”的一声传来，众人回神看向台上
“时间已过，秦明胜”刘老夫子说道
“这，夫子，我等一定可以想出来的”有些人不甘心的说道
“够了，输便是输了”彭远林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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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并且这个问题不仅我知道就连一个店小二也知道”秦明说道
‘胡说八道，此等高深问题岂是一介杂役所能知晓的’那人说道
“哦，你不相信”秦日月问道
“不信”
“那我们打个赌，你赢了我向你道歉，你输了向你所认为的杂役道歉如何”秦日月说道
“好，将那小二叫上来”那人对着一旁之人说道，很快一个店小二被喊了上来，不过其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场上的众人，因为他知道场上的人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
“不用担心，我只是问你个问题”秦日月说道
“客官有话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那店小二说道
“你是谁”秦日月问道
“小人是这店里的店小二”那店小二疑惑的说道
“去掉这店小二也去掉你的名字，你还是谁”秦日月说道
“我不就是我吗”店小二疑惑的说道
“我就是我”此时有人低声说道
“没错，我就是我”渐渐的在场的人都被那店小二的一句话给点醒了开始沉思，这些人当中除开那刘老夫子外就是彭远林最先回过神，随后刚刚向秦日月提问之人也回过了神，然后对那店小二说道
“刚刚吾瞧不起你等，是吾之错”
“客官可不敢，小的就是一介店小二可不敢受”店小二大惊道
“行了，你就收下他的道歉吧，下去吧”此时秦日月说道
“此题吾输了”那人倒是干净利落的认输了
“吾倒是想问，阁下如何看朱子此人”那人说道，在场的人对此则是露出了必赢的神态，因为朱子此人评价差异实在太大，有人尊其为天下之师，又有人说其是天下读书人之耻，正因为差别太大所以导致后世对其争论一直不休，不过主流是认为其为文人之耻，不过如果秦日月提出此人观点他们自会反驳
“不如何看”秦日月说道
“是否是认输”
“我怎么就认输了”秦日月说道
“那为何不回答”
“因为无须回答”秦日月说道
“你这是在狡辩，你是否认为朱子此人对天下之人有过巨大功劳”
“是”秦日月肯定的说道
“胡说，朱子此人”就在这人还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就被秦日月给打断了
“停，我没说完，我说其有功是因为时隔上千年依然有着人为其言论而去谈论，去探索此就是其功，至于其生前是非功过吾不曾看见如何评论”
“可是曾子有说”
“你也说是曾子，人自会有着七情六欲，所写之文章自会有着感情流入，这事情当然会有着偏差，用不真实的言论去评价一个真实的人如何评论”秦日月说道
“可是曾子之言一向是被认为最为正统之文，怎会有着偏差”
“那曾子所言是否说过其与朱子曾为一女姬交恶之事，此女为赵姬，二者见其，曾子赋诗一首，众人皆交口称赞，可赵姬依旧无动于衷，后朱子取出财物一车，赵姬喜笑颜开，遂与朱子离去，此事曾子可有记载”秦日月说道
“这是那赵姬淫荡，见钱眼开，不知曾子高才，此等人吾不耻也”
“赵姬，年七十八，寿终正寝，朱子对其疼爱有加，孕有三子，其中第二子后为当朝宰辅，汝不耻其，可又知其是否看得起汝”秦日月说道
“你这是胡说八道”
“不以言论谈是非，当凭功过定成败，世人皆道朱子恶，却是不知恶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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