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玉与绝狱
“你小子又在发什么疯？闪一边去，别碍着老子吃饭！”
王老根不满地瞪了沉瑾一眼，继续低头扒饭。
看着王老根吃的正香，沉瑾一时难忍腹中饥饿，打开食盒大快朵颐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沉瑾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朝四周望了望，而后凑到王老根面前，抱怨着将班头敲诈自己半年俸禄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他娘的就知道这死胖子不会轻易放过你！所幸他只是要钱，反正你孑身一人，也就无所谓了。”
“就当花钱买个教训，那些败类人多势众，以后少去招惹他们。”
王老根规劝了沉瑾几句，低头刨了两口饭，又忽然问道：“你刚才咋咋呼呼地问什么灵玉，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倒没什么关系，就是听说灵玉似乎很厉害，想了解了解。”
说了一番话后，沉瑾胸中的郁气舒畅了不少，心思又回到了灵玉上来。
“厉害当然是厉害了，要说这灵玉，你可还记得昨日我跟你说过的那两句古谚？”
看到沉瑾脸上没有彻底消散的愤懑之色，王老根决定拿灵玉这事来先分散沉瑾的注意，好让他的郁结慢慢消除。
“当然记得，是叫...‘九纹三花十绝玉，七古四侯一龙椅’，对吧？”
沉瑾略一思索，迅速地回答道。
“嗬，你小子倒还不笨”，王老根微微颔首，又道：“不错，所谓‘九纹三花十绝玉’，指的就是天下所有灵玉的分类。”
“这个您昨天说它们代表的是钱，那这灵玉就算是一种特殊的钱币吗？”
沉瑾转了转眼珠，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禁开口问道。
“你小子还真的开窍了，不错，灵玉蕴含着纯净的天地灵气，能让修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向来是修道之人钟爱之物。”
“不过虽然它对于修士有种种奇效，但对于不能修行的普通人来说功效有限，所以凡人若是偶然间得到灵玉，基本上都是送到各大城池或是仙家洞府中向修士们换取银两。”
“两者各取所需，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稳定的价码，其中最低等的一块半斤规格的一纹灵玉，可以换取白银整一百两，一块二纹灵玉，则可换取白银一千两。”
“每多一纹，换取的银两都会以十倍递增，七纹以上的灵玉，甚至可以跟朝廷或是仙门换取价值连城仙家宝物灵丹妙药。”
“至于更高等的三花灵玉跟十绝灵玉，据说都是神仙所有之物，红尘少见，随便拿一块出来，就足以买下整个九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玉就是凌驾于凡俗间一切珍宝之上的最为珍贵的货币，也是普天之下财富的象征！”
王老根越讲越激动，一张老脸涨红，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
不过坐在对面的沉瑾却并没有被王老根的情绪所感染，此时的他面有愁容，丝毫没有半分方才期待的神色。
“这什么玩意儿啊，一块最差的竟然都值一百两？抵得上我不吃不喝十个月的俸禄了！你让我去哪儿搞一块灵玉来？”
沉瑾忍不住腹诽，不曾想秃头老人轻描淡写的一句“任意一块灵玉”，竟然都需要自己奋斗将近一年之久！
今早被肥班头勒索的时候还满不在乎，谁知道转眼间就被啪啪打脸，被罚没掉了半年俸禄，恐怕要两年之后，才能勉强凑出一块灵玉。
可两位大佬只给了自己三天时间！
“这个...老根叔，小侄最近手头有些紧，想跟您借点银两应应急。”
无奈之下，沉瑾只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厚着脸皮开口借钱。
“臭小子怎么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刚才还兴致勃勃地问灵玉的事儿，转头又向你老叔我借钱？！”
王老根十分不满地瞪了沉瑾一眼，看他一副小媳妇儿似的扭捏样子，心一软，又问道：“借钱做什么，要借多少？”
“嘿嘿，不多，七八十两就够了。”
沉瑾想了想，发现陈井生前在床下还藏了二十多两的积蓄，若是能借到这笔钱，怎么也够买上一块灵玉了。
“什么！七八十两还不多？你个兔崽子怕是要上天！”
听到沉瑾口中的数字后，王老根一拍桌子，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四周听到动静的狱卒们纷纷转过头，投来异样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老根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两声，端起一旁的茶杯，假装喝起茶来。
而围观的狱卒们看到没有什么后续发生，便扫兴地一哄而散，各做各事去了。
“你小子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欠了别人一屁股赌债，才想到借这么多银两？”
待一众狱卒移开视线之后，王老根放下手中茶杯，黑着一张老脸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老根叔，小侄最近在跟着别人做生意，急需银两周转。我保证，这笔生意成了之后，小侄一定加倍还您！”
想到两位大佬的事情不能随便往外说，沉瑾只得随便编造一个理由解释。
“就你那脑子还学别人做生意？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真的，您就相信我这一次，我敢拿性命作保，绝对稳赚不赔！”
眼见沉瑾脸上从未有过的坚定神色，王老根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就算我相信你，可老叔每月的俸禄基本都寄回家里去了。”
“要是二三十两，老叔勒紧腰带也就借你了，可你要七八十两，老叔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样啊，那我再另想办法吧。”
虽然原本就没报多少希望，但沉瑾还是显得有些失落。
“如果你真的急需这笔银两的话，倒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那就要看你小子的运气了。”
沉默了片刻，王老根忽然开口道。
“什么办法？”
沉瑾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急忙问道。
“在京都南城那边，林立着大片坊市，各种买卖都有，龙蛇混杂。”
王老根顿了顿，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在里面有不少京城世家开设的赌石坊，只要花钱买石，无论开出几纹灵玉皆归自己所有。当然，若是石头里面只是石头，赌石坊也概不负责。”
“若是想短时间内弄到一大笔银两，赌石绝对是没有后顾之忧最为快捷的途径。”
“不过因为赌石散尽万贯家财之人数不胜数，你小子身上这几两肉，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老叔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去尝试地好！”
“没关系老根叔，您什么时候带我去？”
听到“赌石”两个字时，沉瑾喜得心花怒放，几乎忍不住笑出声。
若是普通人赌石自是九死一生，可他是自带鉴宝神器灯泡的天选之子，去了赌石坊这种地方岂不是如鱼得水？
“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玩意儿可比寻常赌博厉害得多，一旦沾染上瘾，可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
王老根面色有些担忧，十分后悔提出这个建议。
“没事儿，小侄身上只有些许碎银，输了也不心疼，就图个新鲜。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搏上一搏，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
沉瑾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明天是十日一次的休沐日，老叔归家时可以顺道带你去看看。不过话说在前头，仅此一次，无论输赢今后都不可再去，不然别怪老叔翻脸无情！”
眼见沉瑾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王老根也不再劝阻。
“行，多谢老根叔！”
沉瑾满口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只要一次开出足够多的灵玉，就犯不着再去第二次了嘛。
“对了，还有件事，老根叔您知不知道有个叫绝狱的地方？”
灵玉的事情已经基本有了解决办法，还有一个就是绝狱所在的问题了。
“这你不知道？上任的时候班头没跟你说吗？”
王老根神情古怪地看着沉瑾，似乎无法相信他会有此疑问。
“您也知道，小侄跟班头关系向来不好，自然也不会跟我说这些。”沉瑾苦笑着说道。
记忆中陈井一进入天牢就一副怼天怼地的样子，得罪了许多狱卒，几乎没有人跟他正经地说过一句话。
所以对于天牢中的一切，陈井连略知一二都还算不上，这也是沉瑾颇感无奈的地方。
“也罢，幸好你小子今天有此一问，不然哪天没事乱窜无故丢了小命就冤枉大了。”
“有那么邪乎吗？”
“嘿，你小子别还不信。我告诉你，就你昨晚路过时问的那扇黑漆漆的狱门，那里面就是绝狱。”
”而绝狱乃是天牢中的头号禁地，一般狱卒绝不能轻易靠近，更不能在它附近多做逗留，你可知为何？”
“莫非里面关着什么了不得的囚犯，会害人性命？”
“差不离，绝狱里面关押着无数的大妖老魔，放在外面都是一方霸主，修为通天。即便隔着镇压的结界，也能不时作祟。”
“从天牢建立起，不少狱卒都死在了狱门边上，有的被吸干全身精血，有的成了一地碎肉，还有的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却没了生机，死相诡异至极。”
“这么危险，朝廷就不管管？”
“怎么管？能把那些个妖魔关进去，镇住不让他们出来已经不容易了，你还指望能把他们灭了不成？反正狱卒的命压根就不值钱，死上几个对朝廷来说无关痛痒。”
“可怕，太可怕了！”
沉瑾脊背发寒，早知道绝狱如此危险，他就不会答应秃头老人的请求了。
还要把灵玉送到狱门边？这是明摆着让他去送死啊！
王老根不满地瞪了沉瑾一眼，继续低头扒饭。
看着王老根吃的正香，沉瑾一时难忍腹中饥饿，打开食盒大快朵颐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沉瑾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朝四周望了望，而后凑到王老根面前，抱怨着将班头敲诈自己半年俸禄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他娘的就知道这死胖子不会轻易放过你！所幸他只是要钱，反正你孑身一人，也就无所谓了。”
“就当花钱买个教训，那些败类人多势众，以后少去招惹他们。”
王老根规劝了沉瑾几句，低头刨了两口饭，又忽然问道：“你刚才咋咋呼呼地问什么灵玉，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倒没什么关系，就是听说灵玉似乎很厉害，想了解了解。”
说了一番话后，沉瑾胸中的郁气舒畅了不少，心思又回到了灵玉上来。
“厉害当然是厉害了，要说这灵玉，你可还记得昨日我跟你说过的那两句古谚？”
看到沉瑾脸上没有彻底消散的愤懑之色，王老根决定拿灵玉这事来先分散沉瑾的注意，好让他的郁结慢慢消除。
“当然记得，是叫...‘九纹三花十绝玉，七古四侯一龙椅’，对吧？”
沉瑾略一思索，迅速地回答道。
“嗬，你小子倒还不笨”，王老根微微颔首，又道：“不错，所谓‘九纹三花十绝玉’，指的就是天下所有灵玉的分类。”
“这个您昨天说它们代表的是钱，那这灵玉就算是一种特殊的钱币吗？”
沉瑾转了转眼珠，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禁开口问道。
“你小子还真的开窍了，不错，灵玉蕴含着纯净的天地灵气，能让修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向来是修道之人钟爱之物。”
“不过虽然它对于修士有种种奇效，但对于不能修行的普通人来说功效有限，所以凡人若是偶然间得到灵玉，基本上都是送到各大城池或是仙家洞府中向修士们换取银两。”
“两者各取所需，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稳定的价码，其中最低等的一块半斤规格的一纹灵玉，可以换取白银整一百两，一块二纹灵玉，则可换取白银一千两。”
“每多一纹，换取的银两都会以十倍递增，七纹以上的灵玉，甚至可以跟朝廷或是仙门换取价值连城仙家宝物灵丹妙药。”
“至于更高等的三花灵玉跟十绝灵玉，据说都是神仙所有之物，红尘少见，随便拿一块出来，就足以买下整个九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玉就是凌驾于凡俗间一切珍宝之上的最为珍贵的货币，也是普天之下财富的象征！”
王老根越讲越激动，一张老脸涨红，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
不过坐在对面的沉瑾却并没有被王老根的情绪所感染，此时的他面有愁容，丝毫没有半分方才期待的神色。
“这什么玩意儿啊，一块最差的竟然都值一百两？抵得上我不吃不喝十个月的俸禄了！你让我去哪儿搞一块灵玉来？”
沉瑾忍不住腹诽，不曾想秃头老人轻描淡写的一句“任意一块灵玉”，竟然都需要自己奋斗将近一年之久！
今早被肥班头勒索的时候还满不在乎，谁知道转眼间就被啪啪打脸，被罚没掉了半年俸禄，恐怕要两年之后，才能勉强凑出一块灵玉。
可两位大佬只给了自己三天时间！
“这个...老根叔，小侄最近手头有些紧，想跟您借点银两应应急。”
无奈之下，沉瑾只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厚着脸皮开口借钱。
“臭小子怎么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刚才还兴致勃勃地问灵玉的事儿，转头又向你老叔我借钱？！”
王老根十分不满地瞪了沉瑾一眼，看他一副小媳妇儿似的扭捏样子，心一软，又问道：“借钱做什么，要借多少？”
“嘿嘿，不多，七八十两就够了。”
沉瑾想了想，发现陈井生前在床下还藏了二十多两的积蓄，若是能借到这笔钱，怎么也够买上一块灵玉了。
“什么！七八十两还不多？你个兔崽子怕是要上天！”
听到沉瑾口中的数字后，王老根一拍桌子，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四周听到动静的狱卒们纷纷转过头，投来异样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老根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两声，端起一旁的茶杯，假装喝起茶来。
而围观的狱卒们看到没有什么后续发生，便扫兴地一哄而散，各做各事去了。
“你小子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欠了别人一屁股赌债，才想到借这么多银两？”
待一众狱卒移开视线之后，王老根放下手中茶杯，黑着一张老脸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老根叔，小侄最近在跟着别人做生意，急需银两周转。我保证，这笔生意成了之后，小侄一定加倍还您！”
想到两位大佬的事情不能随便往外说，沉瑾只得随便编造一个理由解释。
“就你那脑子还学别人做生意？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真的，您就相信我这一次，我敢拿性命作保，绝对稳赚不赔！”
眼见沉瑾脸上从未有过的坚定神色，王老根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就算我相信你，可老叔每月的俸禄基本都寄回家里去了。”
“要是二三十两，老叔勒紧腰带也就借你了，可你要七八十两，老叔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样啊，那我再另想办法吧。”
虽然原本就没报多少希望，但沉瑾还是显得有些失落。
“如果你真的急需这笔银两的话，倒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那就要看你小子的运气了。”
沉默了片刻，王老根忽然开口道。
“什么办法？”
沉瑾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急忙问道。
“在京都南城那边，林立着大片坊市，各种买卖都有，龙蛇混杂。”
王老根顿了顿，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在里面有不少京城世家开设的赌石坊，只要花钱买石，无论开出几纹灵玉皆归自己所有。当然，若是石头里面只是石头，赌石坊也概不负责。”
“若是想短时间内弄到一大笔银两，赌石绝对是没有后顾之忧最为快捷的途径。”
“不过因为赌石散尽万贯家财之人数不胜数，你小子身上这几两肉，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老叔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去尝试地好！”
“没关系老根叔，您什么时候带我去？”
听到“赌石”两个字时，沉瑾喜得心花怒放，几乎忍不住笑出声。
若是普通人赌石自是九死一生，可他是自带鉴宝神器灯泡的天选之子，去了赌石坊这种地方岂不是如鱼得水？
“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玩意儿可比寻常赌博厉害得多，一旦沾染上瘾，可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
王老根面色有些担忧，十分后悔提出这个建议。
“没事儿，小侄身上只有些许碎银，输了也不心疼，就图个新鲜。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搏上一搏，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
沉瑾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明天是十日一次的休沐日，老叔归家时可以顺道带你去看看。不过话说在前头，仅此一次，无论输赢今后都不可再去，不然别怪老叔翻脸无情！”
眼见沉瑾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王老根也不再劝阻。
“行，多谢老根叔！”
沉瑾满口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只要一次开出足够多的灵玉，就犯不着再去第二次了嘛。
“对了，还有件事，老根叔您知不知道有个叫绝狱的地方？”
灵玉的事情已经基本有了解决办法，还有一个就是绝狱所在的问题了。
“这你不知道？上任的时候班头没跟你说吗？”
王老根神情古怪地看着沉瑾，似乎无法相信他会有此疑问。
“您也知道，小侄跟班头关系向来不好，自然也不会跟我说这些。”沉瑾苦笑着说道。
记忆中陈井一进入天牢就一副怼天怼地的样子，得罪了许多狱卒，几乎没有人跟他正经地说过一句话。
所以对于天牢中的一切，陈井连略知一二都还算不上，这也是沉瑾颇感无奈的地方。
“也罢，幸好你小子今天有此一问，不然哪天没事乱窜无故丢了小命就冤枉大了。”
“有那么邪乎吗？”
“嘿，你小子别还不信。我告诉你，就你昨晚路过时问的那扇黑漆漆的狱门，那里面就是绝狱。”
”而绝狱乃是天牢中的头号禁地，一般狱卒绝不能轻易靠近，更不能在它附近多做逗留，你可知为何？”
“莫非里面关着什么了不得的囚犯，会害人性命？”
“差不离，绝狱里面关押着无数的大妖老魔，放在外面都是一方霸主，修为通天。即便隔着镇压的结界，也能不时作祟。”
“从天牢建立起，不少狱卒都死在了狱门边上，有的被吸干全身精血，有的成了一地碎肉，还有的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却没了生机，死相诡异至极。”
“这么危险，朝廷就不管管？”
“怎么管？能把那些个妖魔关进去，镇住不让他们出来已经不容易了，你还指望能把他们灭了不成？反正狱卒的命压根就不值钱，死上几个对朝廷来说无关痛痒。”
“可怕，太可怕了！”
沉瑾脊背发寒，早知道绝狱如此危险，他就不会答应秃头老人的请求了。
还要把灵玉送到狱门边？这是明摆着让他去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