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句千金
和姚艺东对视了几秒，长孙质郦立刻败下阵来，她低头玩弄着衣角，努起嘴巴略有些委屈的说：“是是是，是家臣，不是奴才。”
长孙质郦的确有些委屈，不就是把家臣说成奴才嘛，至于这么正式嘛，好像比直接骂他姚艺东还要过分？自己家中也养了无数家臣，可一个个都跟奴才没两样，整天只会溜须拍马。
似乎也知道，长孙质郦刚才那话只是无心之举，姚艺东的语气也多少缓和了些，他说：“家臣是我姚家的根本，也是我姚艺东的亲人，因为他们在，所以我才是姚家的少主，若没有这些家臣扶持，姚家不过是个毫无底蕴的新晋之家，何谈四百年姚家之说。”
“你可以看不起我姚艺东，毕竟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非良人，但这些家臣则是姚家的根本。主辱臣死，他们可以为我豁出性命，那身为他们的少主，我也有理由，也必须去维护他们的尊严，否则又如何配得上那句少主？”
姚艺东的声音越来越柔和，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好像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与人交谈，眼前的长孙质郦，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要是搁在后世，也不过是个初二初三，最多不过高一的学生罢了。
先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被姚艺东一句敢动手，就宰了她威胁。然后又是一句无心之举被怼的说不出来，长孙质郦心中别提有多委屈了，而这份委屈在听到原本冷漠如冰的姚艺东，居然用这般柔声细语的解释，便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不争气的往眼眶外流。
她抽泣着，用衣袖擦干眼泪，似乎是不想让姚艺东看到自己这般丢人的一面。可泪如泉涌，刚擦完又流出了出来，
“我只是....我只....”
长孙质郦想解释，也想弥补刚才那句无心之语，但这个时代，没有主对仆，上对下，父对子道歉的说法，长孙质郦也不可能出去跟守在门外的那位家臣道歉，地位上的差距，导致这种行为并不符合礼法。
姚艺东对大汉王朝礼法这一套并不感兴趣，他也不会强迫长孙质郦按照自己的观念看待人情世故，只是这些话他必须说。
“既然是无心之语，也就过去了，我可没这么小心眼，说吧，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姚艺东又安慰了她几句，也看得出来这长孙质郦虽然嚣张跋扈，但品行不坏，那日打上门来，也是为了林曦，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被姚冰当了枪使。
想起自己来时目的，长孙质郦这才止住了眼泪，她跑到姚艺东的面前说：“姚艺东，你那日在于凤斋你跟秦国公打赌，准备在明年御林大比力夺前三，迎娶林曦。这事儿先不说有没有问过林曦的态度，就算一切由你们男人做主，但也应该去见一见林曦，有些话当面说清楚！你难道不知道，原本性格活泼的林曦，这两个月来每天都魂不守舍，身体也日渐消瘦！”
“姚艺东，你这些日子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承认你若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的的确确算是良配。但你对林曦就没一点愧疚？林曦当日的确差点把你打死，但她为何下手如此狠，责任究竟再谁，你心理难道就一点分寸？”
“上次你说我没资格提林曦寻你报仇，又说若是林曦执意要你死，来楚国公府寻你，要打要杀随她便，既然如此，为何连林曦的面都不见上一见？”
姚艺东被长孙质郦这番话怼的哑口无言，他这些时日每天都是修炼修炼再修炼，除了修炼外，几乎忘记了其他事儿。若不是长孙质郦今日寻上门来，只怕到明年御林大比，都不会想起，自己早就应该去跟林曦见上一面。
姚艺东的确是伤害了林曦，但这个姚艺东却不是如今坐在案几前的这位，所以他虽然会对林曦负责，但心中终究没有一丝愧疚。这也导致他对林曦的态度，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了。
“是我疏忽了。”既然错了，那姚艺东当然不会找托词借口，他点头说道：“的确该见见林曦，有些话也只有当面才能说得清。”
长孙质郦看姚艺东郑重应道，表情也丝毫不做作，心中的火气也是散去了大半。对于姚艺东这么久都不去见一见林曦，多少也能体谅，如果没有一番作为，或是值得夸耀之事，如何证明自己洗心革面，浪子回头？难道全靠一张嘴皮子？
姚艺东这些日子每天修炼到深夜，更是直接在演武场上睡去，第二天继续修炼，日复一日从未间断，昨日更是在鸿江宴上一展拳脚，五战五胜。
没有这些，就算真去秦国公府，也不见得能进的了大门！
不过又想如果不是今天自己上门提醒，这家伙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满，她说：“姚艺东，你对林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愧疚，所以想弥补下自己曾经的过错？还是真心想娶她？”
“这没什么区别吧？”
大汉王朝还是将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他们这种身份，婚姻嫁娶多不能随心所欲，一来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二来联姻也需要考虑很多政治因素。所以能娶或者嫁个不讨厌的，就不错了。
也就那些极为受宠，或是本身天赋惊人之辈，才能左右自己的未来。可以说无论林曦和姚艺东是否有感情，只要婚约定下来，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没得改变。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林曦！我就是想知道，林曦以后能不能幸福，作为林曦的姐妹，我这点权利，总是有的吧。”长孙质郦喋喋不休的问，她和林曦的关系的确深厚，绝不是普通朋友，毕竟长孙质郦也不会为了普通朋友，就直闯国公府，对国公的世子大打出手。
姚艺东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喜欢？那是扯淡，姚艺东甚至不知道这林曦究竟是什么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倾国倾城，还是平平无奇，一见钟情还得见个面呢！
这连面都没见，说喜欢那就是虚伪，姚艺东不屑为之。他只能道：“我之前答应过，若是去了林曦，便不纳妾、不养歌姬，不再对其他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至少我会努力让林曦生活的更好一些。”
“你这话是认真的？”几次接触下来，长孙质郦对现在的姚艺东多少也有些了解，她知道如今的姚艺东是那宁折不弯的性子，既然敢说这话，就绝对会遵守承诺。
之前在于凤斋，楚国公这般对林琼说，那是因为当时的姚艺东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而现在的姚艺东，不过争抢的香饽饽，但也绝对算的上少年才俊。
这般身份出身，在族中的地位，再加上修炼天赋和心智，若不是因为有之前那番丑事，只怕林曦还真配不上姚艺东。毕竟四百年姚家，可不是林家这个新晋之家可以比的，而姚艺东不仅是嫡子，更是姚方最为看重的嫡子，就算不立为继承人，但日后分家产也肯定不会吃亏。
至于林曦....也是嫡女，但林家拿什么跟姚家比？林琼在朝堂上能跟姚方平起平坐，那还是当朝陛下抬爱，如果失了圣眷，便是一落千丈，至于姚家....不考虑下代继承人问题的话，就算恶了当今圣上，也不过如此，身为大汉王朝的中流砥柱，靠的从不是天子态度。
就算当今圣上冷落了姚家，下一代天子上位，也会恭恭敬敬在请姚家回来，帮助稳定朝堂，四百年姚家可是大汉王朝中，少数不可动摇的一部分。
甚至说，就算下一代继承人姚秋壁不成器，只要不犯傻，不犯蠢，老老实实做个守成之君，最多蛰伏几十年，等后代再有明主，再重振姚家之名，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若新晋之家有了一代庸主，便可能直接葬送整个家族，这就是差距！
别看如今长孙家族地位崇高，更是皇亲国戚，可也不敢轻言比的了姚家，更不要说超越了。
说这些么多，就是要证明一件事儿！就是以现在姚艺东的情况，只要能保持到御林大比，就算进不了前三，林姚两家也会想办法让他进，这婚约也就定下来了。
至于所谓的不纳姬妾，以姚艺东如今的表现，林家还会奢求这些？毕竟纳妾，在这些世家看来本就是理所当然，反而没有姬妾那才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儿。
“我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姚艺东语气平淡的说道，对于娶妻来说，他已经看得很淡，只要林曦还算受礼节，就差不多就行了。他的要求也不高，三妻四妾更是没有考虑过，俗话说色本性也，不过如今他在这上面的欲望早以不负转世前。
至于说原因，这点姚艺东也考虑过，对未婚妻的愧疚有一点，但绝不是全部，可能更多的原因，还是源自他对这个世界未知的恐惧。
长孙质郦的确有些委屈，不就是把家臣说成奴才嘛，至于这么正式嘛，好像比直接骂他姚艺东还要过分？自己家中也养了无数家臣，可一个个都跟奴才没两样，整天只会溜须拍马。
似乎也知道，长孙质郦刚才那话只是无心之举，姚艺东的语气也多少缓和了些，他说：“家臣是我姚家的根本，也是我姚艺东的亲人，因为他们在，所以我才是姚家的少主，若没有这些家臣扶持，姚家不过是个毫无底蕴的新晋之家，何谈四百年姚家之说。”
“你可以看不起我姚艺东，毕竟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非良人，但这些家臣则是姚家的根本。主辱臣死，他们可以为我豁出性命，那身为他们的少主，我也有理由，也必须去维护他们的尊严，否则又如何配得上那句少主？”
姚艺东的声音越来越柔和，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好像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与人交谈，眼前的长孙质郦，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要是搁在后世，也不过是个初二初三，最多不过高一的学生罢了。
先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被姚艺东一句敢动手，就宰了她威胁。然后又是一句无心之举被怼的说不出来，长孙质郦心中别提有多委屈了，而这份委屈在听到原本冷漠如冰的姚艺东，居然用这般柔声细语的解释，便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不争气的往眼眶外流。
她抽泣着，用衣袖擦干眼泪，似乎是不想让姚艺东看到自己这般丢人的一面。可泪如泉涌，刚擦完又流出了出来，
“我只是....我只....”
长孙质郦想解释，也想弥补刚才那句无心之语，但这个时代，没有主对仆，上对下，父对子道歉的说法，长孙质郦也不可能出去跟守在门外的那位家臣道歉，地位上的差距，导致这种行为并不符合礼法。
姚艺东对大汉王朝礼法这一套并不感兴趣，他也不会强迫长孙质郦按照自己的观念看待人情世故，只是这些话他必须说。
“既然是无心之语，也就过去了，我可没这么小心眼，说吧，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姚艺东又安慰了她几句，也看得出来这长孙质郦虽然嚣张跋扈，但品行不坏，那日打上门来，也是为了林曦，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被姚冰当了枪使。
想起自己来时目的，长孙质郦这才止住了眼泪，她跑到姚艺东的面前说：“姚艺东，你那日在于凤斋你跟秦国公打赌，准备在明年御林大比力夺前三，迎娶林曦。这事儿先不说有没有问过林曦的态度，就算一切由你们男人做主，但也应该去见一见林曦，有些话当面说清楚！你难道不知道，原本性格活泼的林曦，这两个月来每天都魂不守舍，身体也日渐消瘦！”
“姚艺东，你这些日子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承认你若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的的确确算是良配。但你对林曦就没一点愧疚？林曦当日的确差点把你打死，但她为何下手如此狠，责任究竟再谁，你心理难道就一点分寸？”
“上次你说我没资格提林曦寻你报仇，又说若是林曦执意要你死，来楚国公府寻你，要打要杀随她便，既然如此，为何连林曦的面都不见上一见？”
姚艺东被长孙质郦这番话怼的哑口无言，他这些时日每天都是修炼修炼再修炼，除了修炼外，几乎忘记了其他事儿。若不是长孙质郦今日寻上门来，只怕到明年御林大比，都不会想起，自己早就应该去跟林曦见上一面。
姚艺东的确是伤害了林曦，但这个姚艺东却不是如今坐在案几前的这位，所以他虽然会对林曦负责，但心中终究没有一丝愧疚。这也导致他对林曦的态度，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了。
“是我疏忽了。”既然错了，那姚艺东当然不会找托词借口，他点头说道：“的确该见见林曦，有些话也只有当面才能说得清。”
长孙质郦看姚艺东郑重应道，表情也丝毫不做作，心中的火气也是散去了大半。对于姚艺东这么久都不去见一见林曦，多少也能体谅，如果没有一番作为，或是值得夸耀之事，如何证明自己洗心革面，浪子回头？难道全靠一张嘴皮子？
姚艺东这些日子每天修炼到深夜，更是直接在演武场上睡去，第二天继续修炼，日复一日从未间断，昨日更是在鸿江宴上一展拳脚，五战五胜。
没有这些，就算真去秦国公府，也不见得能进的了大门！
不过又想如果不是今天自己上门提醒，这家伙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满，她说：“姚艺东，你对林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愧疚，所以想弥补下自己曾经的过错？还是真心想娶她？”
“这没什么区别吧？”
大汉王朝还是将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他们这种身份，婚姻嫁娶多不能随心所欲，一来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二来联姻也需要考虑很多政治因素。所以能娶或者嫁个不讨厌的，就不错了。
也就那些极为受宠，或是本身天赋惊人之辈，才能左右自己的未来。可以说无论林曦和姚艺东是否有感情，只要婚约定下来，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没得改变。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林曦！我就是想知道，林曦以后能不能幸福，作为林曦的姐妹，我这点权利，总是有的吧。”长孙质郦喋喋不休的问，她和林曦的关系的确深厚，绝不是普通朋友，毕竟长孙质郦也不会为了普通朋友，就直闯国公府，对国公的世子大打出手。
姚艺东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喜欢？那是扯淡，姚艺东甚至不知道这林曦究竟是什么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倾国倾城，还是平平无奇，一见钟情还得见个面呢！
这连面都没见，说喜欢那就是虚伪，姚艺东不屑为之。他只能道：“我之前答应过，若是去了林曦，便不纳妾、不养歌姬，不再对其他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至少我会努力让林曦生活的更好一些。”
“你这话是认真的？”几次接触下来，长孙质郦对现在的姚艺东多少也有些了解，她知道如今的姚艺东是那宁折不弯的性子，既然敢说这话，就绝对会遵守承诺。
之前在于凤斋，楚国公这般对林琼说，那是因为当时的姚艺东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而现在的姚艺东，不过争抢的香饽饽，但也绝对算的上少年才俊。
这般身份出身，在族中的地位，再加上修炼天赋和心智，若不是因为有之前那番丑事，只怕林曦还真配不上姚艺东。毕竟四百年姚家，可不是林家这个新晋之家可以比的，而姚艺东不仅是嫡子，更是姚方最为看重的嫡子，就算不立为继承人，但日后分家产也肯定不会吃亏。
至于林曦....也是嫡女，但林家拿什么跟姚家比？林琼在朝堂上能跟姚方平起平坐，那还是当朝陛下抬爱，如果失了圣眷，便是一落千丈，至于姚家....不考虑下代继承人问题的话，就算恶了当今圣上，也不过如此，身为大汉王朝的中流砥柱，靠的从不是天子态度。
就算当今圣上冷落了姚家，下一代天子上位，也会恭恭敬敬在请姚家回来，帮助稳定朝堂，四百年姚家可是大汉王朝中，少数不可动摇的一部分。
甚至说，就算下一代继承人姚秋壁不成器，只要不犯傻，不犯蠢，老老实实做个守成之君，最多蛰伏几十年，等后代再有明主，再重振姚家之名，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若新晋之家有了一代庸主，便可能直接葬送整个家族，这就是差距！
别看如今长孙家族地位崇高，更是皇亲国戚，可也不敢轻言比的了姚家，更不要说超越了。
说这些么多，就是要证明一件事儿！就是以现在姚艺东的情况，只要能保持到御林大比，就算进不了前三，林姚两家也会想办法让他进，这婚约也就定下来了。
至于所谓的不纳姬妾，以姚艺东如今的表现，林家还会奢求这些？毕竟纳妾，在这些世家看来本就是理所当然，反而没有姬妾那才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儿。
“我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姚艺东语气平淡的说道，对于娶妻来说，他已经看得很淡，只要林曦还算受礼节，就差不多就行了。他的要求也不高，三妻四妾更是没有考虑过，俗话说色本性也，不过如今他在这上面的欲望早以不负转世前。
至于说原因，这点姚艺东也考虑过，对未婚妻的愧疚有一点，但绝不是全部，可能更多的原因，还是源自他对这个世界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