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宴无好宴
姚艺东看着一排排精致典雅的楼阁，这楼阁都是刷着大红漆色，仅仅是看过去，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扑面而来。
龙舟凤船说是龙凤，却并非帝王用，而是每逢巨大宴宾客时，调集过来的楼船。因此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人气，再往下看，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粉红色的牙帐，偶尔传出几段音律，或是演练或是调琴，这些便是今天来表演助兴的倡伎花魁。
“据说今天宴请了几位大家，这几位大家为了鸿江宴也是牟足了劲，把心肝宝贝们都带了过来。据说来的这些人中，书画精通，诗词歌赋惊才绝艳的尤物，便选花魁都没这么用心。”
“那是当然，选花魁选花魁，到底是一群附庸风雅的士子书生或是富豪，哪比得上这等局面。七皇子待兄宴请王公贵族，来的人哪个不是国公郡公子嗣，甚至不少世子都有了官爵。若能得这些人青睐，那才叫真的一飞冲天。”
姚艺东跟随那护卫几步来到主厅，如今宴会还未开，来的人虽说不少，但多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闲聊。姚艺东推门而入，直觉眼前豁然开朗，这虽说是船楼之中，却如正院宽敞的人，便是三五百人，也不决拥挤。
“世子，您请便。”
姚艺东只应了一声，走进主厅内，这龙舟中是男子，而女子则在旁边的凤船内。按照规矩男子不得去往那凤船，但女子若是有兴趣，到时可以来龙舟内。
可实际上规矩如此，但龙舟内罕有女子会来。这倒不是规矩或者传出来不雅，只是双方的圈子多数不在一起，偶尔出现几位女子，也多是在兄长的带领下，过来结实下英杰，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少年。
说到底，这鸿江宴并不是御林大比那般，更多是交流攀谈的聚会，或也有争斗，但多数多有克制。
以前姚艺东的狐朋狗友不少，但这段时间随着他“失宠”，跟那些人也断了来往。再加上没有带随从，便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角落，闭目养神。
姚方只让他来，有没有让他做什么，既然如此做个木头人，也避免再起风波。
又过了半个时辰，随着桌酒洒上齐，每个人按身份坐下。姚艺东根据请帖上的编号，找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下，也不管他人，只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酒菜。这酒是从皇宫酒窖中搬出来的玉液琼酿，可惜到姚艺东嘴里只感觉味道还可以，可惜味道太淡，不够烈。
就在他自顾自吃喝的时候，却听到有人站起来，指着自己说道：“前排之人或是身有爵位，或是身为嫡长注定要继承父爵。这人我记得一没爵位，二非嫡长，区区一个国公嫡子，又非皇亲贵族，为何也能排在我等之前！”
开口那人姓云名野，是蓝云候嫡长子，位于二等列中，见姚艺东在第一列当即站出质问道。
姚艺东闻言停下手中动作，再看不少人都把目光齐齐看向这边，那眼神中充满玩味的笑意。以前姚艺东也是在一等列，但大家知其情况，楚国公到底是一等一的国公，日后若是封疆裂土保不准再给姚艺东挣个郡公，挣不了捞的候，或者伯，也不差。
得罪他，没好处，说不定反而还被咬上一口。但现在却不同，先是失宠，再加上得罪了长孙质郦，不过是丧家之犬也配在第一等列？
姚艺东先是看了看在上方的姚秋壁，姚秋壁只顾低头吃酒，也不作答。姚艺东心中冷笑，这姚方当真英雄一世，可惜儿女却都是废物，就没一个能看的，也怪不得堂堂四百年世家，出了姚方这个惊艳绝世之才后，反而更加隐忍，实在是下一代没法看。
这等局面下，身为姚府的嫡长子，居然还能坐得住，也真蠢得可以了。姚艺东浪子回头是影响到他继承权，可被外人打压，丢脸是楚国公府，又不是他姚艺东一人！
再说能否继承楚国公的爵位，只看姚方一人念头，就算外人都支持他，姚方不开口有个屁用。这时候正确的做法，就是跳出来保姚艺东，不仅彰显兄弟之情，更是展现作为兄长的担当。
反观姚秋壁....真是废物啊！
烂泥扶不上墙，这姚家兄弟还真半斤对八两！
姚艺东手持酒杯，也不站起，只是摇晃着里面的美酒语气冷漠说：“我一十四岁第一次参加鸿江宴，至今四次，次次位于首列，今日是何由头须要我去那二等列。”
“我刚才所说便是由头！”
姚艺东手中动作一停说道：“你说由头便是由头？那你说首位让你来做，那首位的尉迟世子是否也要退位让于你？”
“你这是无理狡辩。”云野连忙说。
姚艺东却不管，他一拍桌子当即喝道，“我便是无力狡辩又如何？鸿江宴是七皇子代太子主持，若夺我位置无不可，需让七皇子代太子开口再说！至于你？你算什么东西，在这越俎代庖？”
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无礼，但那又如何？
姚艺东就是以势压人，他这话一开口，那些跃跃欲试的人，顿时哑了火。
鸿江宴是七皇子代兄主持，换句话说主持者是七皇子，至于座次这种事儿，你不满可以，找七皇子说去，如果七皇子开口，那我搬，七皇子不开口，你以为你是谁？
可七皇子会得罪姚艺东吗？
不会！
他又不是傻逼！
在他看来，姚艺东就算再不是东西，但他背后是楚国公！冒着得罪楚国公的风险，跟这群皇宫贵族去针对一个人形垃圾？这不是找不自在！
姚艺东这般不要脸的行为，驳的人哑口无言，可还是有不少皇亲贵胄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不过终究是过来人，心境远胜从前，他只把这些当做耳旁风，依旧自顾自的吃菜。
那交谈声越来越大，突然就听人群中，有几人说道：“听说那姚艺东前段时间居然发下誓言，若明年御林大比不进前三，便自我流放去北方参军？”
“这事儿我也是听说了，这姚艺东连个十四五岁的小娘都打不过，究竟是哪儿来的脸面敢口出狂言，要夺那前三的名头？”
“我看呀，不过是拖延之计，到了明天定会寻个由头不敢参加，于这种废材一较高下，简直是对我等的侮辱。”
这讨论就好似一个由头，不少人听后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种难听的话语接连不断的从嘴中蹦出来。坐在前列的姚秋壁听后，先是颇为得意，可随着这讨论声越来越难听，他也忍不住皱眉盯着姚艺东，那眼神似乎在说，都是你这个废材，败坏家族名声。
再看姚艺东，依旧浑然不在意，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这些人的冷嘲热讽。
直到七皇子出现，这嘲讽声浪才渐渐下去，七皇子身材较为富态，面容和蔼可亲，他在陛下的几个儿子里面并不算出彩，也正因为如此，没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他，也是太子拉拢的对象。
从今天七皇子代兄主持鸿江宴便可以看出，这七皇子应该已经站在了太子这边，这些对姚艺东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姚家就算亡，那也得等姚方死了再说，姚方一日不死，姚家就不会垮。哪怕是在皇储之争中站错了队，那算账也得先把姚方熬死，对他儿子下手。
七皇子刚进主厅，眼神就一直在姚艺东的身上撇来撇去，他来的时候便听说下护卫说了。姚艺东并未使用御魂珠，而是凭借功法，化身为凤，横渡鸿江一飞而至。
当时姚艺东身上所散发的气势，甚至压倒了那护卫长，这让七皇子心中不为惊讶。难道姚艺东真的浪子回头？若真是如此，那楚国公那边，就得多上点心了。
楚国公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原因就在于他的继承人太不争气，若是哪怕有一个儿子能一飞冲天，扛起姚家未来五十年的大旗，那楚国公早就投笔从戎。以他的手段，以一人之力，强压九郡都不成问题！
真到那时候，楚国公定然会成为左右朝堂的有一股势力，若能将他拉倒大哥的这边，那太子之位会更稳上一筹！
七皇子至，鸿江宴开。
御宴依次上齐，换来歌姬起舞助兴。
这鸿江宴真正热闹的便是下半夜，前面更多还是助兴，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就见一人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七皇子，我等皆是男儿，这女人的舞蹈看久了，便多少有些乏了，不如我来打拳一番，为大家助助兴。”
七皇子闻言当即拍手叫好：“若是如此，便有请林铮世子给大家表演一二。”
这林铮是秦国公家的庶出，也正是林曦的亲哥哥，只可惜身为庶出，身份低了点，位于第三等列。他这一站出来，不少人眼里都流露出玩味的笑意。
林铮表演是一套莽牛军武拳，这是军队上中流传最广，也是最强的拳法，一招一式之间，犹如莽牛出击，拳风阵阵饶是六七米外的人，都能感受到这招式中的爆炸力。
这套拳法算不得精妙，却强在刚猛，当属男人的拳法！
一套莽牛军武拳打完，林铮有些不过瘾又道：“这拳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对练，若是空打便是再刚猛的拳法，也卓识显得有些柔弱，少了几分味道。”
旁边有人听后抚掌说道：“当时如此，拳法本就对敌之术，自然要有敌手方能展现其精髓。只是在场之人，可有谁有兴趣陪林铮世子切磋一番？”
龙舟凤船说是龙凤，却并非帝王用，而是每逢巨大宴宾客时，调集过来的楼船。因此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人气，再往下看，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粉红色的牙帐，偶尔传出几段音律，或是演练或是调琴，这些便是今天来表演助兴的倡伎花魁。
“据说今天宴请了几位大家，这几位大家为了鸿江宴也是牟足了劲，把心肝宝贝们都带了过来。据说来的这些人中，书画精通，诗词歌赋惊才绝艳的尤物，便选花魁都没这么用心。”
“那是当然，选花魁选花魁，到底是一群附庸风雅的士子书生或是富豪，哪比得上这等局面。七皇子待兄宴请王公贵族，来的人哪个不是国公郡公子嗣，甚至不少世子都有了官爵。若能得这些人青睐，那才叫真的一飞冲天。”
姚艺东跟随那护卫几步来到主厅，如今宴会还未开，来的人虽说不少，但多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闲聊。姚艺东推门而入，直觉眼前豁然开朗，这虽说是船楼之中，却如正院宽敞的人，便是三五百人，也不决拥挤。
“世子，您请便。”
姚艺东只应了一声，走进主厅内，这龙舟中是男子，而女子则在旁边的凤船内。按照规矩男子不得去往那凤船，但女子若是有兴趣，到时可以来龙舟内。
可实际上规矩如此，但龙舟内罕有女子会来。这倒不是规矩或者传出来不雅，只是双方的圈子多数不在一起，偶尔出现几位女子，也多是在兄长的带领下，过来结实下英杰，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少年。
说到底，这鸿江宴并不是御林大比那般，更多是交流攀谈的聚会，或也有争斗，但多数多有克制。
以前姚艺东的狐朋狗友不少，但这段时间随着他“失宠”，跟那些人也断了来往。再加上没有带随从，便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角落，闭目养神。
姚方只让他来，有没有让他做什么，既然如此做个木头人，也避免再起风波。
又过了半个时辰，随着桌酒洒上齐，每个人按身份坐下。姚艺东根据请帖上的编号，找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下，也不管他人，只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酒菜。这酒是从皇宫酒窖中搬出来的玉液琼酿，可惜到姚艺东嘴里只感觉味道还可以，可惜味道太淡，不够烈。
就在他自顾自吃喝的时候，却听到有人站起来，指着自己说道：“前排之人或是身有爵位，或是身为嫡长注定要继承父爵。这人我记得一没爵位，二非嫡长，区区一个国公嫡子，又非皇亲贵族，为何也能排在我等之前！”
开口那人姓云名野，是蓝云候嫡长子，位于二等列中，见姚艺东在第一列当即站出质问道。
姚艺东闻言停下手中动作，再看不少人都把目光齐齐看向这边，那眼神中充满玩味的笑意。以前姚艺东也是在一等列，但大家知其情况，楚国公到底是一等一的国公，日后若是封疆裂土保不准再给姚艺东挣个郡公，挣不了捞的候，或者伯，也不差。
得罪他，没好处，说不定反而还被咬上一口。但现在却不同，先是失宠，再加上得罪了长孙质郦，不过是丧家之犬也配在第一等列？
姚艺东先是看了看在上方的姚秋壁，姚秋壁只顾低头吃酒，也不作答。姚艺东心中冷笑，这姚方当真英雄一世，可惜儿女却都是废物，就没一个能看的，也怪不得堂堂四百年世家，出了姚方这个惊艳绝世之才后，反而更加隐忍，实在是下一代没法看。
这等局面下，身为姚府的嫡长子，居然还能坐得住，也真蠢得可以了。姚艺东浪子回头是影响到他继承权，可被外人打压，丢脸是楚国公府，又不是他姚艺东一人！
再说能否继承楚国公的爵位，只看姚方一人念头，就算外人都支持他，姚方不开口有个屁用。这时候正确的做法，就是跳出来保姚艺东，不仅彰显兄弟之情，更是展现作为兄长的担当。
反观姚秋壁....真是废物啊！
烂泥扶不上墙，这姚家兄弟还真半斤对八两！
姚艺东手持酒杯，也不站起，只是摇晃着里面的美酒语气冷漠说：“我一十四岁第一次参加鸿江宴，至今四次，次次位于首列，今日是何由头须要我去那二等列。”
“我刚才所说便是由头！”
姚艺东手中动作一停说道：“你说由头便是由头？那你说首位让你来做，那首位的尉迟世子是否也要退位让于你？”
“你这是无理狡辩。”云野连忙说。
姚艺东却不管，他一拍桌子当即喝道，“我便是无力狡辩又如何？鸿江宴是七皇子代太子主持，若夺我位置无不可，需让七皇子代太子开口再说！至于你？你算什么东西，在这越俎代庖？”
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无礼，但那又如何？
姚艺东就是以势压人，他这话一开口，那些跃跃欲试的人，顿时哑了火。
鸿江宴是七皇子代兄主持，换句话说主持者是七皇子，至于座次这种事儿，你不满可以，找七皇子说去，如果七皇子开口，那我搬，七皇子不开口，你以为你是谁？
可七皇子会得罪姚艺东吗？
不会！
他又不是傻逼！
在他看来，姚艺东就算再不是东西，但他背后是楚国公！冒着得罪楚国公的风险，跟这群皇宫贵族去针对一个人形垃圾？这不是找不自在！
姚艺东这般不要脸的行为，驳的人哑口无言，可还是有不少皇亲贵胄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不过终究是过来人，心境远胜从前，他只把这些当做耳旁风，依旧自顾自的吃菜。
那交谈声越来越大，突然就听人群中，有几人说道：“听说那姚艺东前段时间居然发下誓言，若明年御林大比不进前三，便自我流放去北方参军？”
“这事儿我也是听说了，这姚艺东连个十四五岁的小娘都打不过，究竟是哪儿来的脸面敢口出狂言，要夺那前三的名头？”
“我看呀，不过是拖延之计，到了明天定会寻个由头不敢参加，于这种废材一较高下，简直是对我等的侮辱。”
这讨论就好似一个由头，不少人听后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种难听的话语接连不断的从嘴中蹦出来。坐在前列的姚秋壁听后，先是颇为得意，可随着这讨论声越来越难听，他也忍不住皱眉盯着姚艺东，那眼神似乎在说，都是你这个废材，败坏家族名声。
再看姚艺东，依旧浑然不在意，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这些人的冷嘲热讽。
直到七皇子出现，这嘲讽声浪才渐渐下去，七皇子身材较为富态，面容和蔼可亲，他在陛下的几个儿子里面并不算出彩，也正因为如此，没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他，也是太子拉拢的对象。
从今天七皇子代兄主持鸿江宴便可以看出，这七皇子应该已经站在了太子这边，这些对姚艺东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姚家就算亡，那也得等姚方死了再说，姚方一日不死，姚家就不会垮。哪怕是在皇储之争中站错了队，那算账也得先把姚方熬死，对他儿子下手。
七皇子刚进主厅，眼神就一直在姚艺东的身上撇来撇去，他来的时候便听说下护卫说了。姚艺东并未使用御魂珠，而是凭借功法，化身为凤，横渡鸿江一飞而至。
当时姚艺东身上所散发的气势，甚至压倒了那护卫长，这让七皇子心中不为惊讶。难道姚艺东真的浪子回头？若真是如此，那楚国公那边，就得多上点心了。
楚国公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原因就在于他的继承人太不争气，若是哪怕有一个儿子能一飞冲天，扛起姚家未来五十年的大旗，那楚国公早就投笔从戎。以他的手段，以一人之力，强压九郡都不成问题！
真到那时候，楚国公定然会成为左右朝堂的有一股势力，若能将他拉倒大哥的这边，那太子之位会更稳上一筹！
七皇子至，鸿江宴开。
御宴依次上齐，换来歌姬起舞助兴。
这鸿江宴真正热闹的便是下半夜，前面更多还是助兴，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就见一人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七皇子，我等皆是男儿，这女人的舞蹈看久了，便多少有些乏了，不如我来打拳一番，为大家助助兴。”
七皇子闻言当即拍手叫好：“若是如此，便有请林铮世子给大家表演一二。”
这林铮是秦国公家的庶出，也正是林曦的亲哥哥，只可惜身为庶出，身份低了点，位于第三等列。他这一站出来，不少人眼里都流露出玩味的笑意。
林铮表演是一套莽牛军武拳，这是军队上中流传最广，也是最强的拳法，一招一式之间，犹如莽牛出击，拳风阵阵饶是六七米外的人，都能感受到这招式中的爆炸力。
这套拳法算不得精妙，却强在刚猛，当属男人的拳法！
一套莽牛军武拳打完，林铮有些不过瘾又道：“这拳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对练，若是空打便是再刚猛的拳法，也卓识显得有些柔弱，少了几分味道。”
旁边有人听后抚掌说道：“当时如此，拳法本就对敌之术，自然要有敌手方能展现其精髓。只是在场之人，可有谁有兴趣陪林铮世子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