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抵达协会
“英！！！”不管石辰怎样呼喊也无济于事，微弱的月光映照下的河面只剩下波光粼粼和偶尔浮上来的气泡。
英之前提到过，有一类能控制生理反应的生化系异能者，他们有的能改变身体形态，有的甚至能凭空制造病毒，这个大章鱼触手难道就是刚刚被击落水中的老李变化的？
石辰不熟水性，即使会游泳，现在下水又能做些什么呢？看着漆黑的河面，石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无助。
“可恶，我该怎么办？！只能回溯时间了吗？”石辰试图再次倒退时间来拯救英。还好这是渔船，基本上每艘稍大点的渔船，其甲板上都有一个大水池来存放刚捞上来的鲜鱼。为了刺激神经，石辰麻利地脱掉厚重的羽绒服，一头扎进冰冷的池水中。
就和以往一样，世界仿佛静止了，四溅的水花，翻腾的活鱼，漂荡的水沫……就像定格了一半。石辰开始集中精神，集中，集中……
可惜事态并没有如石辰预料的那样发展，石辰头部一阵剧痛，时间再次恢复了流动，石辰失败了。就像试图用肉体阻挡那名为“时间”的洪流，最后却顶不住巨大的冲击败下阵来。
“不行吗……果然连续发动异能对大脑的负担太大了吗……”由于刚刚发动过时间回溯用来躲避老李的子弹，现在又要发动能力，这对刚刚觉醒异能的石辰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可恶啊！！”石辰大吼，导致了部分带有鱼腥味的池水灌进了喉咙里，把石辰呛得不轻。本来就不谙水性的石辰开始慌了阵脚，本以为能回到5分钟之前的时间点上，现在可好，反而被困到了鱼池里。
“咳咳……咳……”石辰拼命挣扎，就像大部分溺水的人那样胡乱挥舞四肢，搅得群鱼翻滚。隐约之中石辰看到池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湿哒哒的黄褐色头发，眼镜的镜片反射着惨淡的月光。
“英吗……我该不会这么快就要去见他了吧……淹死在鱼池里真是丢人啊……”石辰心说。
“你在干什么呢？”被石辰认为是幻觉的英竟然开口说话了，“别胡闹了，上来。”
“啊？”石辰愣住了，四肢的挥舞也停了下来，在水的浮力作用下石辰竟然调整好了平衡，双脚接触到了池底。站在鱼池中的石辰这才发觉，水的高度顶多到自己的腰部……
英面无表情地吐槽：“你在学游泳吗？就不能关心一下我？我可是被拉下水了啊。”
“咳嗯～”石辰用拳头抵住嘴巴咳嗽一声，仿佛这就能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其实是想救你来着……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上来的？”石辰生硬地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聊什么差点被齐腰深的水淹死之类的事情。
英撇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石辰，说：“看来是个生化系异能者，猎杀者的猎犬罢了。幸亏我落水之前就收回了部分沙子，不然就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阴沟……吗？”石辰很是诧异，不敢想象英到底经历了多少殊死搏斗，才能把这次遇险称为差点阴沟翻船，那可是在深不可测的黑暗水下的死斗啊。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
在英的催促下，石辰这才跌跌撞撞地爬上甲板。
石辰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英回答道：“上岸，反正我们快到了。”
这倒是有些意外，原来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啊。由于英一直不肯透漏协会的位置，石辰还想着大概要翻山越岭穿江过河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到达呢。
嗯……现在好像就是这样没错啊。
不过，驾驶员都挂了，现在该怎么靠岸呢？
只见英一挥手，潜藏在衣服下的沙子如同蛛丝般喷射而出，在月光的指引下命中了河岸旁的石柱。这一幕让石辰联想到了电影中蜘蛛侠吐丝的场景。接着英开始缓缓发力，只见船逐渐靠近河岸，石辰能明显感觉到对岸灯火通明的都市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俄罗斯名画《伏加尔河上的纤夫》就描绘了十名纤夫拉动一只巨大帆船的场景。这不过是个中小型渔船，英又是一名强大的异能者，在沙子的牵引下，移动这艘船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多时，船终于抵达了河岸。浑身湿透的石辰迫不及待下了这艘倒霉船。英也紧跟着石辰上了岸，为了不让猎杀者放心协会所在位置，船不能停靠在这个城市，于是英选择让船继续顺流而下。
打着冷颤的石辰看着繁华的都市夜景，禁不住感叹道：“够体面，协会是在哪个方向呢？”
英指了指脚下：“这里。”
“什么？”石辰不敢相信英的话，觉得要么是英的脑子被冷水冻坏了，要么就是自己的耳朵被冻坏了。
英淡定地说：“跟我来。”然后沿着河岸走去。石辰紧随其后，不知道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多时，二人来到了一个排水口出，几乎每个沿水城市都有几个通向河水的排水口，不过大部分都是排雨水用的，生活污水则通过其他的管道流进污水处理厂，处理后才能排放。
这个直径将近两米的排水口被铁栅栏封锁着，上挂一把大锁。看着英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去捅锁，石辰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你别告诉我协会就在下水道里啊……”
“你猜对了，就在里面。”
“我去！我期待了那么……啊，阿嚏！”浑身湿透的石辰打了个喷嚏，“那么久，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建筑，结果就是下水道吗？你们到底是异能者还是忍者神龟啊！”
英边开锁边说：“不然呢？明目张胆盖一栋大厦，然后等着猎杀者找上门吗？”
捅开了铁锁，英带着石辰走进了漆黑狭窄的排水通道。由于地下没有灯光，英就用石辰的老年机来照明，不得不说这破手机起码防水功能不错。
排水道最多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不过那样的话肩膀会蹭到墙壁，所以石辰选择跟在英后面。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拐弯后，石辰都被绕得找不着北了。
突然，英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石辰没刹住车，一脸撞到英的后脑勺。
英对揉着鼻子的石辰说：“我们到了。”
英用身体抵住墙壁用力一推，只见一道暗门缓缓转动，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这里竟有如此之大的空间!
英之前提到过，有一类能控制生理反应的生化系异能者，他们有的能改变身体形态，有的甚至能凭空制造病毒，这个大章鱼触手难道就是刚刚被击落水中的老李变化的？
石辰不熟水性，即使会游泳，现在下水又能做些什么呢？看着漆黑的河面，石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无助。
“可恶，我该怎么办？！只能回溯时间了吗？”石辰试图再次倒退时间来拯救英。还好这是渔船，基本上每艘稍大点的渔船，其甲板上都有一个大水池来存放刚捞上来的鲜鱼。为了刺激神经，石辰麻利地脱掉厚重的羽绒服，一头扎进冰冷的池水中。
就和以往一样，世界仿佛静止了，四溅的水花，翻腾的活鱼，漂荡的水沫……就像定格了一半。石辰开始集中精神，集中，集中……
可惜事态并没有如石辰预料的那样发展，石辰头部一阵剧痛，时间再次恢复了流动，石辰失败了。就像试图用肉体阻挡那名为“时间”的洪流，最后却顶不住巨大的冲击败下阵来。
“不行吗……果然连续发动异能对大脑的负担太大了吗……”由于刚刚发动过时间回溯用来躲避老李的子弹，现在又要发动能力，这对刚刚觉醒异能的石辰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可恶啊！！”石辰大吼，导致了部分带有鱼腥味的池水灌进了喉咙里，把石辰呛得不轻。本来就不谙水性的石辰开始慌了阵脚，本以为能回到5分钟之前的时间点上，现在可好，反而被困到了鱼池里。
“咳咳……咳……”石辰拼命挣扎，就像大部分溺水的人那样胡乱挥舞四肢，搅得群鱼翻滚。隐约之中石辰看到池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湿哒哒的黄褐色头发，眼镜的镜片反射着惨淡的月光。
“英吗……我该不会这么快就要去见他了吧……淹死在鱼池里真是丢人啊……”石辰心说。
“你在干什么呢？”被石辰认为是幻觉的英竟然开口说话了，“别胡闹了，上来。”
“啊？”石辰愣住了，四肢的挥舞也停了下来，在水的浮力作用下石辰竟然调整好了平衡，双脚接触到了池底。站在鱼池中的石辰这才发觉，水的高度顶多到自己的腰部……
英面无表情地吐槽：“你在学游泳吗？就不能关心一下我？我可是被拉下水了啊。”
“咳嗯～”石辰用拳头抵住嘴巴咳嗽一声，仿佛这就能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其实是想救你来着……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上来的？”石辰生硬地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聊什么差点被齐腰深的水淹死之类的事情。
英撇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石辰，说：“看来是个生化系异能者，猎杀者的猎犬罢了。幸亏我落水之前就收回了部分沙子，不然就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阴沟……吗？”石辰很是诧异，不敢想象英到底经历了多少殊死搏斗，才能把这次遇险称为差点阴沟翻船，那可是在深不可测的黑暗水下的死斗啊。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
在英的催促下，石辰这才跌跌撞撞地爬上甲板。
石辰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英回答道：“上岸，反正我们快到了。”
这倒是有些意外，原来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啊。由于英一直不肯透漏协会的位置，石辰还想着大概要翻山越岭穿江过河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到达呢。
嗯……现在好像就是这样没错啊。
不过，驾驶员都挂了，现在该怎么靠岸呢？
只见英一挥手，潜藏在衣服下的沙子如同蛛丝般喷射而出，在月光的指引下命中了河岸旁的石柱。这一幕让石辰联想到了电影中蜘蛛侠吐丝的场景。接着英开始缓缓发力，只见船逐渐靠近河岸，石辰能明显感觉到对岸灯火通明的都市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俄罗斯名画《伏加尔河上的纤夫》就描绘了十名纤夫拉动一只巨大帆船的场景。这不过是个中小型渔船，英又是一名强大的异能者，在沙子的牵引下，移动这艘船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多时，船终于抵达了河岸。浑身湿透的石辰迫不及待下了这艘倒霉船。英也紧跟着石辰上了岸，为了不让猎杀者放心协会所在位置，船不能停靠在这个城市，于是英选择让船继续顺流而下。
打着冷颤的石辰看着繁华的都市夜景，禁不住感叹道：“够体面，协会是在哪个方向呢？”
英指了指脚下：“这里。”
“什么？”石辰不敢相信英的话，觉得要么是英的脑子被冷水冻坏了，要么就是自己的耳朵被冻坏了。
英淡定地说：“跟我来。”然后沿着河岸走去。石辰紧随其后，不知道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多时，二人来到了一个排水口出，几乎每个沿水城市都有几个通向河水的排水口，不过大部分都是排雨水用的，生活污水则通过其他的管道流进污水处理厂，处理后才能排放。
这个直径将近两米的排水口被铁栅栏封锁着，上挂一把大锁。看着英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去捅锁，石辰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你别告诉我协会就在下水道里啊……”
“你猜对了，就在里面。”
“我去！我期待了那么……啊，阿嚏！”浑身湿透的石辰打了个喷嚏，“那么久，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建筑，结果就是下水道吗？你们到底是异能者还是忍者神龟啊！”
英边开锁边说：“不然呢？明目张胆盖一栋大厦，然后等着猎杀者找上门吗？”
捅开了铁锁，英带着石辰走进了漆黑狭窄的排水通道。由于地下没有灯光，英就用石辰的老年机来照明，不得不说这破手机起码防水功能不错。
排水道最多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不过那样的话肩膀会蹭到墙壁，所以石辰选择跟在英后面。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拐弯后，石辰都被绕得找不着北了。
突然，英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石辰没刹住车，一脸撞到英的后脑勺。
英对揉着鼻子的石辰说：“我们到了。”
英用身体抵住墙壁用力一推，只见一道暗门缓缓转动，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这里竟有如此之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