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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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茜尔病情恶化

    赛文的话使布莱斯感到恐惧,如果机械真的可以大批量改装出能控制半机械魔兽的半机械召唤师,那蛮族将陷入空前的大麻烦。

    放眼整个蛮族,召唤师是寥寥无几的,能驾驭八只以上的召唤师更是万里无一,作为大规模战争的重头戏,召唤师一直是重量级的存在。

    机械族是强大的,如果不是蛮族强大的召唤师,如果不是蛮族的八位英雄,蛮族恐怕早就已经被机械消灭了。

    这么多年的战争,无论蛮族还是兽人都损失惨重,虽然两族结为了盟友关系同仇敌忾,但现在的蛮族和兽人完全是自顾不暇,他们几乎做不到相互支援。

    三百年前,蛮族是整个圣域最强大,地盘最广阔的种族,几乎整个圣域都在蛮族的掌握,但自从机械族的出现,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就吞没了半个蛮族,如果不是拥有相同信仰的兽人,蛮族此刻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现在机械开始策划新的阴谋,这使布莱斯的内心突然陷入了恐慌。召唤师这个职业是诱人的,一个驾驭了一只魔兽的召唤师,与上百人对抗都稳操胜券,一个驾驭了八只强大魔兽的召唤师,能毁灭一个万人之师。

    机械的机械师虽然可以召唤机械魔兽,但那毕竟是钢铁,没有情感,没有思想。他们的实力也很难超过魔兽,除非是那种顶级的机械魔兽,但制造那种魔兽的材料十分稀少,不是说制造就能制造的。

    而现在机械研造出的半机械魔兽,很明显就解决了那个棘手的难题,但同时布莱斯不明白,机械族为什么只改造蛮族人?他们又是如何控制这些半机械人的,不使他们再次背叛的?

    布莱斯见识过半机械魔兽的实力,真的很强大,不过想起那只半机械雷暴,布雷斯又瞬间松了口气,机械族或许还未完全掌控半机械魔兽,不然那只半机械雷暴也不会杀死它的召唤师。

    “那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布莱斯问道。

    “在我们脚下有很多机械需要的资源,他们想要一边开采,一边拉拢更多的人,甚至与机械联合起来进攻我们。”赛文回答。

    “该死,他们必须受到自然之神的惩罚!”布莱斯愤怒地说。

    “可西格勒本身就是召唤师,而且还是高等贵族,他背叛的理由是什么?”布莱斯问道。

    “这个我无从知晓,不过我猜测机械族一定给了他极为丰厚的好处,毕竟他是很有说话权的人物。”赛文回答。

    “如果你说得是真的,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布莱斯说。

    “但前提是你必须活着,这里大部分都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人。所有知道他们底细人,如果不加入他们,都会被杀死,你父亲就是个例子。”赛文说。

    听到赛文提到自己父亲,布莱斯低下了头,他很自责一直以来对父亲的不理解,他开始思念他的父亲。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赛文不自然的耸了耸肩膀。

    “没事,你说的很对,我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布莱斯阴郁地说。

    他虽然气愤西格勒的背叛,但此时的自己却完全拿西格勒没辙,他只能在这里过过嘴瘾,可真正实际起来却难如登天。

    “不要放弃,我给你争取了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好好养伤,说不定我还能为你找到一枚召唤师魔石。三天后我会送你离开这里,到时你可以去王都寻求帮助,这种大事即使你没有获得召唤师之力他们也不予理睬的。”赛文拍了拍布莱斯的肩膀说。

    赛文此时还不知道布莱斯已经获得了召唤师之力,布莱斯也不打算告诉他。此刻的布莱斯必须谨慎,虽然赛文告诉他了一切,但作为底牌的赤翼巨龙,布莱斯还是不想轻易亮出来。

    肯德拉曾对布莱斯说过,强者只有把他最强的一面隐藏起来,才不会有人找到弱点。

    “我该怎么出去?”布莱斯问。

    “很简单,密道。”赛文微笑着说。

    “你这里有密道?”布莱斯追问。

    “当然,除了你父亲和我,就连这屋里老鼠都不知道那条密道,那条密道可以直接送你去巴德家族附近的森林里。”赛文回答。

    “那真的非常感谢。”布莱斯说。

    听到父亲二字,布莱斯不禁深深回忆起了肯德拉,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担心艾拉,他还想拯救家族,为父亲报仇。

    曾经他对父亲有很多不理解,认为父亲不爱他,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早已释怀,也渐渐理解了父亲的责任。

    如果赛文说的都是实话,那父亲从小对自己的爱绝对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至少父亲在死之前是那样庇护着自己,不然自己也不会毫不知情的度过这么多年。

    布莱斯要完成父亲的愿望,使巴德家族更加强大,为蛮族贡献出自己以及家族的力量,捍卫蛮族,捍卫自然。

    一旁的茜尔突然微微动了一下,使布莱斯注意到了,他毫不犹豫地急忙跑上前,赛文见情也迅速转过了身。

    茜尔的头在转头,她的头上包满了绷带,她在挣扎,越来越猛烈,仿佛在挣脱这层束缚。

    “她赢了?”布莱斯问道。他站在茜尔床前,紧张地注视着满头绷带的茜尔。

    “真是不好意思,我把绷带包得太多了,我似乎忘记了她随时可能醒来。”赛文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之前担心茜尔的头会感染,所以他涂了很多药剂,包了很多绷带。

    赛文急忙为茜尔拆解头上的绷带,很快他就完全拆掉了茜尔头上的绷带。茜尔脸上有一块印着一道血迹的白布,那是用来止血的,随着绷带的解开,白布也随之散乱地落到了床上。

    白布落了下来,茜尔脸上的伤疤再一次溢出鲜血,献血溢出的缓慢,就像手指被划破流出的血。

    茜尔的头仍在挣扎,脸上鲜血越溢越多,渐渐像一条泥鳅般,顺着脸颊划到了床单上。

    赛文将绷带放到了一旁桌子上。

    布莱斯急忙凑到了茜尔身旁,迅速拾起床单上的白布,摁在了茜尔脸上。

    茜尔仍在挣扎,她的头不停地在晃动,而且越来越猛烈。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有种气喘吁吁地感觉,额头不停地在冒冷汗,隐隐开始呼唤:“不要,不要。”

    “她这是怎么了?”布莱斯疑惑地问道。

    “见鬼,我明明放在这里。”赛文在桌子上寻找药剂,可怎么也找不到。

    “你在找什么?”布莱斯追问。

    “止血的药剂,我刚刚放在这里的。”赛文回答。

    “不要,救我,救命!”茜尔挣扎地越来越激烈,手脚甚至都开始挣扎起来,就好像落水的无助者。

    布莱斯望着浑身裹满绷带的茜尔,他不知从何下手,生怕再次弄伤了茜尔,接着转头喊道:“你快点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快了,你再坚持一会。”赛文急忙地回答。

    这时布莱斯的手突然无意碰到了茜尔的额头,他突然发现,茜尔的额头就像开水壶一样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