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妥协
玄奘不知刚才为何晕倒，戒备地望着石妖，随后悄悄退开两步。石妖有些尴尬，人家帮你开发神通，你居然拿人家试刀，万一弄死了怎么办？于是低下头不敢与玄奘对视，“大师，我和猞猁是奉大哥之命，悄悄暗杀祭赛国和车迟国的国主，然后冒充他们，举两国之力，夹击女儿国。”
玄奘很震惊，追问道，“然后呢？为什么要消灭女儿国？”石妖道，“大概也是为了猞猁建立佛国吧。”“谁出的主意。”“一个人类，投靠大哥，做了军师。”“击败女儿国以后，那一国女子怎么处理？杀光？”“我不清楚，只负责和猞猁演戏签盟约。”“带我去见牛魔。”
“大师，你怎么对女儿国如此上心？我们剿灭祭赛国周边的那几个小国，是祭赛国壮大的第一步，南月陀、北高昌、东西梁、西本钵，有什么不同吗？”“你别管了，带我去见牛魔。”“好吧，等你徒弟回来，我们就走。”“两个馋货又去吃素酒了吧，这么长时间还不回。”
行者八戒带着几包素食，毕竟是王宫做的菜，好吃的很。刚一落地，还没开口，玄奘急道，“行者守着，八戒帮大王扛麻袋，马上驾云，我们走。”行者道，“师父吃点再走吧。”留给他的，是师父急慌慌的背影。
飞了很久才到大营，原来牛魔还是想通过明暗两条线建立势力，明里是人类的佛教帝国，暗里是妖怪做好铺垫，下界为妖这么久了，还是觉得做妖有些低贱，不得不退到暗处去。牛魔正在大帐里听妖兵首领汇报，听说石妖和玄奘一起回来，怔了一怔。
退去亲兵，石妖也告退，帐篷里只剩下两个人，玄奘对牛魔一拱手，“大王，莫听那道人妖言，道家人类，穷途无奈，怎么可能真心为大王筹划，攻灭女儿国，乃是下下策。”“大师，那妖道是不堪，我欲杀之，可是手里没有人才啊。但凡有个选择，我也容不得他。”
“大王是真心要建立佛国吗？”“当然，如来不归，人心离散，我欲建立一个人间帝国，佛教的帝国。正如你说，我反了道家，建立佛国，怎可用个道人做国师，大师有何主意？”“贫僧无能，哪能出什么主意，只为劝大王一句而来。”
“美猴王！”牛魔突然大叫一声，石妖进帐来，牛魔在他耳旁说了几句，石妖便大步而去。玄奘又阐述了一遍，灭国的因果有多大，会影响建立佛国的大业，牛魔只是认真地听，偶尔还点点头，好像悟到了什么。
没多久，石妖又来了，把一个人头扔在地上，笑着说，“那妖人想施法土遁，幸亏大师帮我悟出了神通，“禁法”，他往地下一钻，却跌得一身土，哈哈。”牛魔吼了一声，“石妖，你这个蠢货，还叫什么大师。妖人误国，国师此来就是为了斩他，快施礼叫国师。”
石妖深鞠施礼，“国师恕罪，属下头脑简单，不小心忘了，大王交代过，谁杀那妖人谁就做国师。我们几个想去整死妖人的，听得这规矩，才不敢碰他，要我当国师还不如杀了我。大王，国师，属下杂事缠身，先行告退。”
石妖出去了，玄奘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才能说服牛魔，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牛魔也不急，慢慢说道，“国师，你我分工有别，你做人间佛国的国师，我做这边妖族的大王，石妖和猞猁，都有佛法基础，你带着他们，才可能把佛国壮大，没一个精通佛法的，算什么佛国？”
玄奘道，“大王听我说。”牛魔举手打断，“国师且慢，我没说完。若你去管理佛国，你想怎么弄，都听你的。你若坚持不受，我也不逼你，只是，为了你，我杀了军师，你得把猕猴王赔我，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没了国师，那石妖和猞猁，都没人性，夹攻女儿国，只可惜一国的弱女子，便会化成白骨，哎。这也是没办法，就算你大唐的明君要发展，还不是同样杀人盈野。”玄奘听到这，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挣了一下，对牛魔道，“你们暂停攻打计划，三日后，我上任。”说罢出帐找到八戒，驾云而去。
回到营地，地上铺着几块粗布，放满了食物，有水果，有馒头，有烤地瓜，还有五六种素菜，包在荷叶里。玄奘招招手，徒弟们，一起坐下吃点。八戒行者觉得师父有些反常，也不敢多说，围着食物坐下，玄奘吃了一口烤地瓜，“八戒，弄点素酒去，多弄点。”
八戒同情地看了一眼行者，说道，“师兄先陪师父聊聊，我去去就来。”行者耷拉着脸，也抓了个烤地瓜，索然无味地嚼着。师父什么也没说，拿着钵盂，夹些素菜，吃得滋滋有味，一直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八戒匆匆赶回。
“师父菜都凉了，你这一个时辰吃了不少东西，要不要歇一会再喝酒？”师父指了指水果，“师父先吃点水果，你俩先喝。”八戒行者一人倒一碗果酒，等师父开口，师父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徒弟们，咱们散伙吧。”
行者和八戒对视一眼，更不敢端碗了，行者问道，“以前咱们更惨的时候也过来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到天竺了，路上又没什么挡路的妖怪，现在师父为何要散伙？”玄奘笑了笑，又拿了一只碗，满上了一大杯果酒。
“徒儿们，干！”说罢很豪爽的一饮而尽，两个徒弟也惊慌地端起碗，一口喝干。“徒儿们跟着我去证罗汉果，这是我们三人的夙愿，可是，师父半路上当了逃兵，答应牛魔，做其国师，由猞猁和石妖做副手，一起建造佛教帝国。给牛魔做事，还能证果吗？师父不知道，所以不能再带领你们了，散伙吧。可你们要相信师父，师父真的是被逼的，为了保护女儿国不遭到屠戮，为了妖怪不干预人类，师父别无选择。”
玄奘很震惊，追问道，“然后呢？为什么要消灭女儿国？”石妖道，“大概也是为了猞猁建立佛国吧。”“谁出的主意。”“一个人类，投靠大哥，做了军师。”“击败女儿国以后，那一国女子怎么处理？杀光？”“我不清楚，只负责和猞猁演戏签盟约。”“带我去见牛魔。”
“大师，你怎么对女儿国如此上心？我们剿灭祭赛国周边的那几个小国，是祭赛国壮大的第一步，南月陀、北高昌、东西梁、西本钵，有什么不同吗？”“你别管了，带我去见牛魔。”“好吧，等你徒弟回来，我们就走。”“两个馋货又去吃素酒了吧，这么长时间还不回。”
行者八戒带着几包素食，毕竟是王宫做的菜，好吃的很。刚一落地，还没开口，玄奘急道，“行者守着，八戒帮大王扛麻袋，马上驾云，我们走。”行者道，“师父吃点再走吧。”留给他的，是师父急慌慌的背影。
飞了很久才到大营，原来牛魔还是想通过明暗两条线建立势力，明里是人类的佛教帝国，暗里是妖怪做好铺垫，下界为妖这么久了，还是觉得做妖有些低贱，不得不退到暗处去。牛魔正在大帐里听妖兵首领汇报，听说石妖和玄奘一起回来，怔了一怔。
退去亲兵，石妖也告退，帐篷里只剩下两个人，玄奘对牛魔一拱手，“大王，莫听那道人妖言，道家人类，穷途无奈，怎么可能真心为大王筹划，攻灭女儿国，乃是下下策。”“大师，那妖道是不堪，我欲杀之，可是手里没有人才啊。但凡有个选择，我也容不得他。”
“大王是真心要建立佛国吗？”“当然，如来不归，人心离散，我欲建立一个人间帝国，佛教的帝国。正如你说，我反了道家，建立佛国，怎可用个道人做国师，大师有何主意？”“贫僧无能，哪能出什么主意，只为劝大王一句而来。”
“美猴王！”牛魔突然大叫一声，石妖进帐来，牛魔在他耳旁说了几句，石妖便大步而去。玄奘又阐述了一遍，灭国的因果有多大，会影响建立佛国的大业，牛魔只是认真地听，偶尔还点点头，好像悟到了什么。
没多久，石妖又来了，把一个人头扔在地上，笑着说，“那妖人想施法土遁，幸亏大师帮我悟出了神通，“禁法”，他往地下一钻，却跌得一身土，哈哈。”牛魔吼了一声，“石妖，你这个蠢货，还叫什么大师。妖人误国，国师此来就是为了斩他，快施礼叫国师。”
石妖深鞠施礼，“国师恕罪，属下头脑简单，不小心忘了，大王交代过，谁杀那妖人谁就做国师。我们几个想去整死妖人的，听得这规矩，才不敢碰他，要我当国师还不如杀了我。大王，国师，属下杂事缠身，先行告退。”
石妖出去了，玄奘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才能说服牛魔，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牛魔也不急，慢慢说道，“国师，你我分工有别，你做人间佛国的国师，我做这边妖族的大王，石妖和猞猁，都有佛法基础，你带着他们，才可能把佛国壮大，没一个精通佛法的，算什么佛国？”
玄奘道，“大王听我说。”牛魔举手打断，“国师且慢，我没说完。若你去管理佛国，你想怎么弄，都听你的。你若坚持不受，我也不逼你，只是，为了你，我杀了军师，你得把猕猴王赔我，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没了国师，那石妖和猞猁，都没人性，夹攻女儿国，只可惜一国的弱女子，便会化成白骨，哎。这也是没办法，就算你大唐的明君要发展，还不是同样杀人盈野。”玄奘听到这，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挣了一下，对牛魔道，“你们暂停攻打计划，三日后，我上任。”说罢出帐找到八戒，驾云而去。
回到营地，地上铺着几块粗布，放满了食物，有水果，有馒头，有烤地瓜，还有五六种素菜，包在荷叶里。玄奘招招手，徒弟们，一起坐下吃点。八戒行者觉得师父有些反常，也不敢多说，围着食物坐下，玄奘吃了一口烤地瓜，“八戒，弄点素酒去，多弄点。”
八戒同情地看了一眼行者，说道，“师兄先陪师父聊聊，我去去就来。”行者耷拉着脸，也抓了个烤地瓜，索然无味地嚼着。师父什么也没说，拿着钵盂，夹些素菜，吃得滋滋有味，一直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八戒匆匆赶回。
“师父菜都凉了，你这一个时辰吃了不少东西，要不要歇一会再喝酒？”师父指了指水果，“师父先吃点水果，你俩先喝。”八戒行者一人倒一碗果酒，等师父开口，师父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徒弟们，咱们散伙吧。”
行者和八戒对视一眼，更不敢端碗了，行者问道，“以前咱们更惨的时候也过来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到天竺了，路上又没什么挡路的妖怪，现在师父为何要散伙？”玄奘笑了笑，又拿了一只碗，满上了一大杯果酒。
“徒儿们，干！”说罢很豪爽的一饮而尽，两个徒弟也惊慌地端起碗，一口喝干。“徒儿们跟着我去证罗汉果，这是我们三人的夙愿，可是，师父半路上当了逃兵，答应牛魔，做其国师，由猞猁和石妖做副手，一起建造佛教帝国。给牛魔做事，还能证果吗？师父不知道，所以不能再带领你们了，散伙吧。可你们要相信师父，师父真的是被逼的，为了保护女儿国不遭到屠戮，为了妖怪不干预人类，师父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