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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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夔牛王鼓

    三个大圣回来了,玄奘发现,行者的金箍好像款式变了,于是不作声,等着牛魔开口,牛魔站定,对玄奘说,“我兄弟说,不愿跟我走,说你对他有救命之恩,要随你去报恩,我就用金箍咒把他锁了,今天带走,以后再慢慢教他,大师有什么要说的吗?”

    玄奘眼里满是笑意,“大王,你们本是兄弟,你绑了他会不会造成不和?其他兄弟怎么想?比如这位石妖?不如你就在此劝解与他,若是他愿意离去,我自随他心意,这样可好?”

    牛魔点点头,“猕猴王,我不管大师是否真的救你之命,就算你愿追随与他,但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取经还能不能实现。美猴王,你说说灵山情况,我再说兜率宫情况。听完了,你们再表态。”

    石妖准备了一阵,方才开口,“四个月前,如来带着左右胁侍,文殊普贤,不带坐骑,赴药师琉璃光佛之约,孔宣说,不带坐骑是为了提高赶路速度,可见东方琉璃世界出了大问题。一月前,守门的罗汉内部通告,在琉璃世界遇到伏击,普贤遇难。”

    行者插嘴,“观音菩萨去西方极乐世界,难道也是出了祸事?”牛魔解释说,“观音是应阿弥陀佛的召唤,她本就是西方三圣之一,回西方是必然,只是她带着熊和犼,速度慢很多,说明西方危难不甚急迫。”

    “不说观音,说道祖,两日前,道祖出门采药,半日后竟让童子返回,密称去东方琉璃世界救难去了,随身只带了三宝,竟然都没拿金刚琢,带着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风火蒲团和太极图,急急走了。”玄奘疑惑地问,“两日前?”牛魔接口,“哦,换算成下界时间大概是一年半之前。”

    玄奘陷入沉思,大约有一刻钟时间,所有的人都没说话,要消化一下,这信息量太大了。玄奘转向行者,“你自己选择吧,若真是这种情况,取经就是一句空话。普贤菩萨都战死了,如来哪还有心思传经。”

    行者给牛魔作了个揖,“大哥,现在正是危难时刻,我希望再保玄奘去一程,至少要保他入天竺,以报救命之恩。”牛魔问玄奘,“现在你要是能拿出什么我看得上的东西给我,我放了你大徒弟,另外给你一枚令牌,路途上的妖魔,多少给点面子,至于降妖除魔挣功德,就算了吧。”

    玄奘想了想,单独请走了牛魔,“大王,我有神器,但使用一次耗一次阳寿,可以开发顶级神通,我信你一言九鼎,拿此交换如何?”“我怎知你不会把我也变白痴?”“那样做,你那俩兄弟会立即撕碎我,得不偿失。”

    牛魔想了想,“我徒手有神通了,差的是武器神通,给我武器神通吧。”接着从后背的袋子里掏出一口小鼓,闭目坐下。玄奘道,“我低声诵,你不要去想字句,静心领悟吧。”

    一个时辰后,两人回到营地,牛魔也没试,对行者说,“给你令牌,到了天竺就回来,别一去不回听见没?”说着卸了他的金箍咒,拉着石妖走了。石妖问,“那和尚拿什么交换的?”“一个神通,不过现在还试不了,回头试了有用再找机会把你和红孩儿都开发了。”

    牛魔石妖回到大部队,红孩儿禀报,“前面有一伙熊怪不降,我待一把火都干掉吧,那道人劝我,等父亲回来再定,万一你想招降为己用呢?”牛魔点点头,“留着好,我正好要试试新神通。传我命令,全部妖众,留一百老弱不塞耳,其他的,包括你俩,也塞上。”

    石妖跑出去传话了,过了一会儿,一百小妖聚在帐前,一个个面露恐惧,为什么其他人,包括石妖都塞了耳,难道要杀了吃肉?队伍混乱不堪,仅仅是害怕牛魔不敢逃跑,这样的队伍和逃兵的斗志差不多,可怎么打仗。

    牛魔变成一只羊怪,斜背着一口小鼓,拎着一根小鼓槌,带着歪歪垮垮的百名小妖,去了熊洞,黑熊大王,出来一看,数量真不少,可大部分都是些鹿啊羊啊,且斗志低迷,走路都走不稳,于是叫出同伴,全部三十七只熊,一手持盾一手持棍,展开队伍,准备冲锋。

    牛魔拿着小鼓槌,敲一下,吼一声,每次吼的还不一样,像是一种符咒。再看那小妖,明显起了变化,体表开始泛红光,杀气开始涌现,随后鼓声变成了急促鼓点,咒语也变成长句拖尾音,小妖们身上又泛出一阵紫光,与红光交替闪耀。

    随着牛魔一声吼叫,鼓声骤停,百名小妖闪烁着冲向熊群,这哪是鹿和羊?简直是地狱不死怪,一只熊怪挡住鹿精,一棍砸在鹿头上,结果鹿只是后退了一步,跳起来一蹄子踹在熊怪胸口,踹得胸口塌下去一大片,瘪瘪的熊怪叫都叫不出来,就被另一头羊怪一角开了膛。

    这般血腥的场景持续着,一共持续了半刻钟,然后开始出现伤亡,牛魔上去几下将残余熊怪干掉,最后一统计,死了4只小妖,伤了14只,37只熊怪,除了牛魔杀了5只,其余32只,都是被这帮溃军所杀,这真是奇迹,牛魔很满意。

    让小妖们抬回伤员,掩埋死了的同伴,再就是回去喊人,搬运熊尸了,这些熊肉和皮毛,是队伍的重要储备。牛魔回帐,叫来红孩儿和石妖,商议是否依道人所言,把山头选在车迟国。

    结果石妖说,“大哥,如今我已经恢复变化术,我想原计划里的杀死国王自立,容易引起反抗,虽说杀光了也不打紧,可是失去国家赋税,总是损失。不如暗杀国主,我替之,再兴兵攻打女儿国,并占领它。”

    红孩儿点头,“美猴王这招好,人类整天就是你杀我我杀你,夺一妇孺之国合情合理,这两口泉眼之事还得保密,下面小妖,平时就以交易的牲畜肉兑着米粥养活,立功了升官了才有婴孩待遇。若是人人吃婴孩,以后妖众多了哪供得上,供不上又要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