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西突厥（上）
既然悟空与铁扇仙谈妥，便约定十日后灭火放行，玄奘想问为什么需要等十天，看着悟净乐不思蜀的样子，也就没多言，每日便是打坐修禅。第三天开始，那村落就有人来请玄奘去作法事，铁扇仙是好，可这事她不会，既然留在此，就去走一趟吧。
村里人得知取经人让铁扇仙过几天灭火，都瞠目不已，也就越发恭敬了，每日都有人去那附近军镇买来粮食果蔬摆斋席，连着几天斋席，悟能也乐而忘返了，铁扇仙选这么个地方真不赖呀。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转眼，该离开了，还不能慢慢走。奔命似的过了火焰山地界，玄奘说，“悟空，赶紧找个地方修整几天，为师脚上好几个水泡，记得找个能避雨的地儿。”悟空来回搜寻几次，也没像样的地方，只有一颗枯树，很粗，烂了心，可以供悟净和师父进去躲避。
这一下反差就来了，除了水袋储的水，村里人送的干粮都发霉了，前几天使劲赶路，灭了火的火焰山，只是勉强能走，地表温度还是很高，遇到潮湿的地下渗透水，立即蒸腾一空，很潮很热，食物易腐。跑路中不觉得，这一歇下来，发觉食物都不能吃了。
“大师兄，去摘点果子吧，吃了半天饼，难吃的紧，原来都腐了。”
“悟能少胡扯，这什么季节，摘水果？你看到有树吗?”
玄奘开口，“周边没有树，那往哪个方向走？至少得去有河的地方吧。”悟空对悟净道，“你也去找找，你耳朵灵，往西南去，我往西北，之前我去正北正南看过，正北是一溜的大山，基本没路，正南是一溜的沙漠，一根草都不长。”
悟能点点头，“这鬼地方，连妖精都不来。但是，你们信不信，我们不会挨饿。”
玄奘咳了一声，“别在那里说风凉，悟空悟净你们现在就去探路吧，也不管白天了，自己小心点，变化好了再驾云。”两个徒弟应了一声，各自探路而去。
玄奘看了眼悟能，没开口。悟能赶紧靠近师父坐下来，“师父，那次我们遇到大队工匠西去，他们本该运补给的后队全藏的兵，所以我觉得，能让这么多人不带补给，应该当日他们是去某地集结，在集结处就地补给，就是说这不远处有资源极其丰富的补给站。”
玄奘点点头，“即便我们一时走不到，你那师兄弟也能带点回来。”
很快悟空回来，“西北也不好走，山多路绕，人烟稀少，恐怕这一路没见的妖，都聚在那。”于是坐下来等悟净。
又过了一个时辰，悟净方回，一边喘一边说，“不好了，祸事了，师兄给我水。”随手又扔给悟空一个小口袋，悟空打开一看，全是金叶子，于是又扔给师父。
玄奘以为小口袋会很重，还特意稳了稳下盘，结果特别的轻，“悟净，你抢劫了？伤人没有？为师让你去探个路，你做了什么！”然后就是拉着悟净各种倾诉各种失望。
悟净等师父发泄完了，才慢慢说，“西南边有两个小国，一个叫焉耆一个叫龟兹，关系很好，目前都是表面臣服大唐暗中投靠西突厥，焉耆是马场，有大河，有大量突厥人在那买卖马匹。龟兹是交易中心，除了马那里什么都交易，人员也很杂。”
玄奘奇怪地看着悟净，“你听得懂突厥语？以前怎么没告诉师父？”
悟净笑道，“顺风耳的法门，有一项就是听懂异族话，不过我练得浅只会一个突厥话，其他的就不行了，变化神通没一会儿开始失效，我情知不妙，正待撤退，哪知那焉耆突厥人跪下一大片。非得说我是卡木，求我不要抛弃他们，还哭着喊着给我塞了一袋金叶子。”
“卡木是什么？”悟空愕然。
玄奘想了想，“卡木应该是西突厥的信仰神，如同大唐称的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然后去翻自己的佛学笔记，一边找一边说，“当时水陆大会，正巧与其他寺庙主持交流过突厥信仰。他们原本信同一萨满教，隋朝期间，拥立的卡木出现两人，思想一个激进一个保守。”
说到这又看了看悟净，“结果分裂成东西突厥，西突厥信奉的卡木是蓝脸红眼，正好你是这模样，造化啊。”说完坐到一边去看笔记了，悟净自嘲地说，“他们的菩萨就长这样？”
悟空道，“你还别不信，当年我去求仙，谁知仙人长啥样，我的标准就是，越不像人越好。”悟能哼哼两声，“那你要是遇到我岂不纳头就拜？”“不会不会，你个野猪成精能强到哪里去？看看师弟，你说他是什么成的精？”
玄奘见他们闲扯也不恼，还插了句，“悟能啊，这一点你还真是比不了悟净。他起码基本条件与卡木相似，再看他的杖，那木头是不朽之木，还有许多宝石。要是人有点威严，我都会相信。”悟能追着问，“那我呢”，玄奘扭头指了指火堆，“突厥人怎么处理野猪你不知道吗。”
悟净叫了一声，“师父，有了这个巧合，我希望两个师兄帮我弄点神迹，我暂时冒充一下卡木。一来不这么办那么多突厥人不好对付，他们可是仇视大唐的；二来解决了我们穿越这个区域的补给问题。”
玄奘道，“你要怎么做师父不管，记住为师三个原则就行。”
三个徒弟赶紧都到近前听着，“第一，不可破戒，第二，那金叶子只能用于补给，剩下的留下一成应急，其余的散给贫苦百姓。第三，如果他们接纳悟净，我们可以先走，悟净利用身份改善一下百姓的生活再赶来。”
徒弟们点头称是，然后到一边商量具体怎么干，他们的想法各不相同，唯一高度统一的就是，一定想法把金叶子花在神迹上，那敌国的百姓吃不吃得饱，谁能管得了。
村里人得知取经人让铁扇仙过几天灭火，都瞠目不已，也就越发恭敬了，每日都有人去那附近军镇买来粮食果蔬摆斋席，连着几天斋席，悟能也乐而忘返了，铁扇仙选这么个地方真不赖呀。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转眼，该离开了，还不能慢慢走。奔命似的过了火焰山地界，玄奘说，“悟空，赶紧找个地方修整几天，为师脚上好几个水泡，记得找个能避雨的地儿。”悟空来回搜寻几次，也没像样的地方，只有一颗枯树，很粗，烂了心，可以供悟净和师父进去躲避。
这一下反差就来了，除了水袋储的水，村里人送的干粮都发霉了，前几天使劲赶路，灭了火的火焰山，只是勉强能走，地表温度还是很高，遇到潮湿的地下渗透水，立即蒸腾一空，很潮很热，食物易腐。跑路中不觉得，这一歇下来，发觉食物都不能吃了。
“大师兄，去摘点果子吧，吃了半天饼，难吃的紧，原来都腐了。”
“悟能少胡扯，这什么季节，摘水果？你看到有树吗?”
玄奘开口，“周边没有树，那往哪个方向走？至少得去有河的地方吧。”悟空对悟净道，“你也去找找，你耳朵灵，往西南去，我往西北，之前我去正北正南看过，正北是一溜的大山，基本没路，正南是一溜的沙漠，一根草都不长。”
悟能点点头，“这鬼地方，连妖精都不来。但是，你们信不信，我们不会挨饿。”
玄奘咳了一声，“别在那里说风凉，悟空悟净你们现在就去探路吧，也不管白天了，自己小心点，变化好了再驾云。”两个徒弟应了一声，各自探路而去。
玄奘看了眼悟能，没开口。悟能赶紧靠近师父坐下来，“师父，那次我们遇到大队工匠西去，他们本该运补给的后队全藏的兵，所以我觉得，能让这么多人不带补给，应该当日他们是去某地集结，在集结处就地补给，就是说这不远处有资源极其丰富的补给站。”
玄奘点点头，“即便我们一时走不到，你那师兄弟也能带点回来。”
很快悟空回来，“西北也不好走，山多路绕，人烟稀少，恐怕这一路没见的妖，都聚在那。”于是坐下来等悟净。
又过了一个时辰，悟净方回，一边喘一边说，“不好了，祸事了，师兄给我水。”随手又扔给悟空一个小口袋，悟空打开一看，全是金叶子，于是又扔给师父。
玄奘以为小口袋会很重，还特意稳了稳下盘，结果特别的轻，“悟净，你抢劫了？伤人没有？为师让你去探个路，你做了什么！”然后就是拉着悟净各种倾诉各种失望。
悟净等师父发泄完了，才慢慢说，“西南边有两个小国，一个叫焉耆一个叫龟兹，关系很好，目前都是表面臣服大唐暗中投靠西突厥，焉耆是马场，有大河，有大量突厥人在那买卖马匹。龟兹是交易中心，除了马那里什么都交易，人员也很杂。”
玄奘奇怪地看着悟净，“你听得懂突厥语？以前怎么没告诉师父？”
悟净笑道，“顺风耳的法门，有一项就是听懂异族话，不过我练得浅只会一个突厥话，其他的就不行了，变化神通没一会儿开始失效，我情知不妙，正待撤退，哪知那焉耆突厥人跪下一大片。非得说我是卡木，求我不要抛弃他们，还哭着喊着给我塞了一袋金叶子。”
“卡木是什么？”悟空愕然。
玄奘想了想，“卡木应该是西突厥的信仰神，如同大唐称的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然后去翻自己的佛学笔记，一边找一边说，“当时水陆大会，正巧与其他寺庙主持交流过突厥信仰。他们原本信同一萨满教，隋朝期间，拥立的卡木出现两人，思想一个激进一个保守。”
说到这又看了看悟净，“结果分裂成东西突厥，西突厥信奉的卡木是蓝脸红眼，正好你是这模样，造化啊。”说完坐到一边去看笔记了，悟净自嘲地说，“他们的菩萨就长这样？”
悟空道，“你还别不信，当年我去求仙，谁知仙人长啥样，我的标准就是，越不像人越好。”悟能哼哼两声，“那你要是遇到我岂不纳头就拜？”“不会不会，你个野猪成精能强到哪里去？看看师弟，你说他是什么成的精？”
玄奘见他们闲扯也不恼，还插了句，“悟能啊，这一点你还真是比不了悟净。他起码基本条件与卡木相似，再看他的杖，那木头是不朽之木，还有许多宝石。要是人有点威严，我都会相信。”悟能追着问，“那我呢”，玄奘扭头指了指火堆，“突厥人怎么处理野猪你不知道吗。”
悟净叫了一声，“师父，有了这个巧合，我希望两个师兄帮我弄点神迹，我暂时冒充一下卡木。一来不这么办那么多突厥人不好对付，他们可是仇视大唐的；二来解决了我们穿越这个区域的补给问题。”
玄奘道，“你要怎么做师父不管，记住为师三个原则就行。”
三个徒弟赶紧都到近前听着，“第一，不可破戒，第二，那金叶子只能用于补给，剩下的留下一成应急，其余的散给贫苦百姓。第三，如果他们接纳悟净，我们可以先走，悟净利用身份改善一下百姓的生活再赶来。”
徒弟们点头称是，然后到一边商量具体怎么干，他们的想法各不相同，唯一高度统一的就是，一定想法把金叶子花在神迹上，那敌国的百姓吃不吃得饱，谁能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