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委曲求全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脚下骤然升起一座高山，轰隆轰隆，震耳欲聋，两边似喷泉一般落下无数砂石泥块，一低头才明白，敢情我找的这座石台，是这怪物的头顶，他一直把我们顶在头上，看我在这耍宝，真是强横的紧啊。先下手为强，我抱起大铁柱对准石台猛地夯了下去，一阵剧烈的震动差点把我甩下山。这家伙真结实啊，挨了我全力一击，还正中头顶，不仅没脑浆迸裂，甚至都没啥反应，这还怎么打下去？只能使绝招了。
我收好金箍棒，凌空跳下山顶，只等落地后施展眼皮大法，结果这个无耻的巨人，居然伸手攥住我，然后回头掏出个瓶子，把我扔了进去盖上盖。落到瓶底我立即念咒，想让无坚不摧的金箍棒还原成黑铁柱，破开这鸟瓶子，结果自然没反应，这个瓶子，无疑是先天灵宝，哎！这以后可怎么混，众目睽睽之下，打人家破不了防，人家反击一招就被擒，丢人丢到姥姥家啦。
比失手被擒更严重的是神针力量值下降了，这意味着我即将被金箍召回，那个狭小的神针里还关着一股怨念，会不会我和它囚禁在一处？我的冷汗一滴一滴冒出，偏偏这鬼地方和大地没有一丝关系，我的眼皮神功完全无法施展，这可怎么办？
头顶高处光亮一闪，我已经心乱如麻，早就没了斗志，坐在瓶底一下也没动。那只嘴角还挂着血的竹鼠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失神的看了看他，继续去发我的呆了。竹鼠等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先开口，“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棍里的巨人魂灵。”我疑惑地张开嘴，没说出一个字。
竹鼠伸出那纤细的小爪子，这模样让人啼笑皆非，好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妖，偏偏喜欢以这模样示人，我禁不住咧了咧嘴，竹鼠没管我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我是什么妖你将来会知道，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需要认真回答，因为这个瓶子的主人拥有可怕的实力，在他面前，你踩不踩着大地都没多大区别，反正一招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等等，你说的是不是如来？”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你的情况我很清楚，包括你把那石猴哄去休眠，所以不要编瞎话糊弄我，我先问你一句，是立刻回到棍子里去被锁在天宫仓库，和那股暴怒精神体相伴到老，还是投身这瓶子的主人，换取相当的自由？”
“你也别当我傻，我要是选择去仓库，你有好下场？那大神既然不用石猴自然有不用的理由，那既然非我不可，又何必做出那种拯救者的姿势？我们谈的是合作，不是谁控制谁，希望你弄清楚这一点。”
“我还真小看了你，小子，你当真想去仓库养老？”
“大个，呵呵，这么叫你还真别扭，你还是传话给这法宝的主人吧，就说可以谈，但得和他当面谈。你也别生气，看你那动不动就上火的性子，那大神应该是老君吧。如来那样杀伐果断的主，也不会用你来唱这么一出。”
“你，你......”萌萌的竹鼠偏偏做出一个粗人的样子，喘着粗气转身就走，连我会不会趁机逃走都没考虑，揭开盖子飞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我懒洋洋的看着远处那一眼亮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倒出了瓶子，那根金箍棒，居然不听使唤地飘向天空，空中一团雾气，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紧接着我身旁一个老道叫了我一声，“小易。”我惘然不觉，仍然抬头看着那团雾，老道很放松，很随意地原地盘腿坐下，一边捋了捋胡须，一边轻声说道“小易，别忘了那石猴可还有感知，若被他听到你的想法，会有些事端，所以我将他催入神针，且封印了金箍，隔断了你和神针的联系，你有何想法，尽可直言。”
“老君，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何不干脆点，把石猴魂魄一并除去。”
老君皱了皱眉，“你小子到是直白，难道未有一丝羞愧？那石猴可曾获罪与你？其主动放弃意识供你占据，岂可如此以怨报德？”
“老君有所不知，其体内怨念的精神力远强于自身，被夺舍仅仅是时间问题，既然如此，岂不可惜了这石头身体，我也是无奈之举。”
“休要狡辩，小易，老道知道你从小被当做祭品养活，长大又被黄帝囚禁，你的半生都是苦难，为人处世多有偏颇，但你亦修道之士，岂可不知善恶，除去石猴之语休要再提。”
一时间冷了场，我也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低头不语。老君想了一会，对我开了口，“小易，你猜得对，之所以不用石猴，因那家伙着实笨了些，又没怎么接触过人类，有些事让他去办甚是不妥。”停了一会，老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和如来不同，那小子颇有御人之能，诸事总有应才之士去解之。我仅一徒，且隐不出世，而经我点化者又大多性格憨直，实在缺乏应变之人啊。”
“所以，如果你能为我办事，我会取了这箍，把石猴的身体与棒子都给你，怨灵那微末之物就不必提了。而石猴的灵魄，我会再寻一具石头身体给他，只是，他的记忆会湮灭，记不起他是谁。其实，什么也不记得，在山野称王称霸，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多谢老君，只是让我办的事若失败，比起关在神针里，哪一种会更痛苦？”
“若失败，无非魂飞魄散而已，你觉得何者更苦？”
“我的任务是？”老君拿出一枚非金非铁的钉子，微笑着对我一摆手，那枚钉子直穿进我的脑袋，疼得我满地打滚，好在眼皮的痒帮我熬了过来。喘息了半晌，我才敬畏的对老君一抱拳，一个字也说不出。都说我是神石身体金刚不坏了，怎么一个钉子都扛不住，真是郁闷。
老君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别妄自菲薄，那钉子是神锟铁所制，和我的金刚琢一个材料，天下除了琢子只余这一枚钉，钉还给了你。”
“老君，这钉有啥不凡之处？”
这贼老道，奸计得逞后也就没那么平易近人了，冲我一指，“小易啊，人家大牛也没惹你，老老实实站在人堆里看热闹，你拿大棒子一再敲他的头，之后又无视他的代言身份。你看看怎么过他那关再与我闲扯吧，对了，那钉子的使用窍门他清楚，老道俗事缠身，先走一步。”
我目送老君离开，心想，这老君也是颇有趣，一时庄严莫测，仙风道骨，一时随意无赖，如市井顽叟，即便随意教训的几句话，却如斧劈刀刻，让人连忘却都难以做到，这样的人若是还有敌人，敌人也只有他自己了。
我在这里感慨，无意间一回头，看见了一头牛，直立行走的牛。那牛对我点了点头，说，“小子，没了棒子敢不敢跟大爷耍耍拳脚？”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怎么称呼？水牛？野牛？你那身毛咋那么长...要不然还是叫牦牛吧，听说牦牛的毛能拖到地上。”
“叫我大牛吧，我叫你小易。若是我经历你那般磨难，不定得疯魔成啥样，看你那样子是答应替老君做事了，那咱们就是一伙的啦，不用再窝里斗了。”
“行，大牛，你怎么能搭上老君这么大的神？你是啥来历啊？”
“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先解决棒子的事。”
“嗯，老君答应替我解除禁锢，让我使用石猴的身体，具体怎么做？”
“这个啊，这金箍棒上的金箍得老君宝炉才能化解，只是......”
“快说啊，这么大个牛，说个话吞吞吐吐，像个娘们。”
“只是那金箍所用材料只三十五天独有，取下金箍也得用那材料，没啥好理由，弄不到材料啊。老君已采走三十五天半数材料，住那儿的原始天尊不乐意了，得演场戏才行。”
“哎，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怎么演戏？”
“这个我就不中了，你脑袋里那颗钉可不简单，叫做神音刺。可以万里传音，除了老君和你，没人能察觉。同时，也是一种刑具，当年”
这大牛倒是真不错，算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这家伙不爽利，说半句总要喝个水，喘口气，扇个风什么的。这回我不催他，他为难地看了看我，又挠了挠头，欲言又止。我再也憋不住了，抓住他的手，“快说！你拿蹄子挠啥头，挠的到吗？”大牛吸了口气，朗声说道：
“若背叛老君，钉子会爆发怪音让你疯掉，不分昼夜自殴至死。”
我收好金箍棒，凌空跳下山顶，只等落地后施展眼皮大法，结果这个无耻的巨人，居然伸手攥住我，然后回头掏出个瓶子，把我扔了进去盖上盖。落到瓶底我立即念咒，想让无坚不摧的金箍棒还原成黑铁柱，破开这鸟瓶子，结果自然没反应，这个瓶子，无疑是先天灵宝，哎！这以后可怎么混，众目睽睽之下，打人家破不了防，人家反击一招就被擒，丢人丢到姥姥家啦。
比失手被擒更严重的是神针力量值下降了，这意味着我即将被金箍召回，那个狭小的神针里还关着一股怨念，会不会我和它囚禁在一处？我的冷汗一滴一滴冒出，偏偏这鬼地方和大地没有一丝关系，我的眼皮神功完全无法施展，这可怎么办？
头顶高处光亮一闪，我已经心乱如麻，早就没了斗志，坐在瓶底一下也没动。那只嘴角还挂着血的竹鼠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失神的看了看他，继续去发我的呆了。竹鼠等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先开口，“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棍里的巨人魂灵。”我疑惑地张开嘴，没说出一个字。
竹鼠伸出那纤细的小爪子，这模样让人啼笑皆非，好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妖，偏偏喜欢以这模样示人，我禁不住咧了咧嘴，竹鼠没管我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我是什么妖你将来会知道，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需要认真回答，因为这个瓶子的主人拥有可怕的实力，在他面前，你踩不踩着大地都没多大区别，反正一招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等等，你说的是不是如来？”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你的情况我很清楚，包括你把那石猴哄去休眠，所以不要编瞎话糊弄我，我先问你一句，是立刻回到棍子里去被锁在天宫仓库，和那股暴怒精神体相伴到老，还是投身这瓶子的主人，换取相当的自由？”
“你也别当我傻，我要是选择去仓库，你有好下场？那大神既然不用石猴自然有不用的理由，那既然非我不可，又何必做出那种拯救者的姿势？我们谈的是合作，不是谁控制谁，希望你弄清楚这一点。”
“我还真小看了你，小子，你当真想去仓库养老？”
“大个，呵呵，这么叫你还真别扭，你还是传话给这法宝的主人吧，就说可以谈，但得和他当面谈。你也别生气，看你那动不动就上火的性子，那大神应该是老君吧。如来那样杀伐果断的主，也不会用你来唱这么一出。”
“你，你......”萌萌的竹鼠偏偏做出一个粗人的样子，喘着粗气转身就走，连我会不会趁机逃走都没考虑，揭开盖子飞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我懒洋洋的看着远处那一眼亮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倒出了瓶子，那根金箍棒，居然不听使唤地飘向天空，空中一团雾气，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紧接着我身旁一个老道叫了我一声，“小易。”我惘然不觉，仍然抬头看着那团雾，老道很放松，很随意地原地盘腿坐下，一边捋了捋胡须，一边轻声说道“小易，别忘了那石猴可还有感知，若被他听到你的想法，会有些事端，所以我将他催入神针，且封印了金箍，隔断了你和神针的联系，你有何想法，尽可直言。”
“老君，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何不干脆点，把石猴魂魄一并除去。”
老君皱了皱眉，“你小子到是直白，难道未有一丝羞愧？那石猴可曾获罪与你？其主动放弃意识供你占据，岂可如此以怨报德？”
“老君有所不知，其体内怨念的精神力远强于自身，被夺舍仅仅是时间问题，既然如此，岂不可惜了这石头身体，我也是无奈之举。”
“休要狡辩，小易，老道知道你从小被当做祭品养活，长大又被黄帝囚禁，你的半生都是苦难，为人处世多有偏颇，但你亦修道之士，岂可不知善恶，除去石猴之语休要再提。”
一时间冷了场，我也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低头不语。老君想了一会，对我开了口，“小易，你猜得对，之所以不用石猴，因那家伙着实笨了些，又没怎么接触过人类，有些事让他去办甚是不妥。”停了一会，老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和如来不同，那小子颇有御人之能，诸事总有应才之士去解之。我仅一徒，且隐不出世，而经我点化者又大多性格憨直，实在缺乏应变之人啊。”
“所以，如果你能为我办事，我会取了这箍，把石猴的身体与棒子都给你，怨灵那微末之物就不必提了。而石猴的灵魄，我会再寻一具石头身体给他，只是，他的记忆会湮灭，记不起他是谁。其实，什么也不记得，在山野称王称霸，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多谢老君，只是让我办的事若失败，比起关在神针里，哪一种会更痛苦？”
“若失败，无非魂飞魄散而已，你觉得何者更苦？”
“我的任务是？”老君拿出一枚非金非铁的钉子，微笑着对我一摆手，那枚钉子直穿进我的脑袋，疼得我满地打滚，好在眼皮的痒帮我熬了过来。喘息了半晌，我才敬畏的对老君一抱拳，一个字也说不出。都说我是神石身体金刚不坏了，怎么一个钉子都扛不住，真是郁闷。
老君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别妄自菲薄，那钉子是神锟铁所制，和我的金刚琢一个材料，天下除了琢子只余这一枚钉，钉还给了你。”
“老君，这钉有啥不凡之处？”
这贼老道，奸计得逞后也就没那么平易近人了，冲我一指，“小易啊，人家大牛也没惹你，老老实实站在人堆里看热闹，你拿大棒子一再敲他的头，之后又无视他的代言身份。你看看怎么过他那关再与我闲扯吧，对了，那钉子的使用窍门他清楚，老道俗事缠身，先走一步。”
我目送老君离开，心想，这老君也是颇有趣，一时庄严莫测，仙风道骨，一时随意无赖，如市井顽叟，即便随意教训的几句话，却如斧劈刀刻，让人连忘却都难以做到，这样的人若是还有敌人，敌人也只有他自己了。
我在这里感慨，无意间一回头，看见了一头牛，直立行走的牛。那牛对我点了点头，说，“小子，没了棒子敢不敢跟大爷耍耍拳脚？”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怎么称呼？水牛？野牛？你那身毛咋那么长...要不然还是叫牦牛吧，听说牦牛的毛能拖到地上。”
“叫我大牛吧，我叫你小易。若是我经历你那般磨难，不定得疯魔成啥样，看你那样子是答应替老君做事了，那咱们就是一伙的啦，不用再窝里斗了。”
“行，大牛，你怎么能搭上老君这么大的神？你是啥来历啊？”
“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先解决棒子的事。”
“嗯，老君答应替我解除禁锢，让我使用石猴的身体，具体怎么做？”
“这个啊，这金箍棒上的金箍得老君宝炉才能化解，只是......”
“快说啊，这么大个牛，说个话吞吞吐吐，像个娘们。”
“只是那金箍所用材料只三十五天独有，取下金箍也得用那材料，没啥好理由，弄不到材料啊。老君已采走三十五天半数材料，住那儿的原始天尊不乐意了，得演场戏才行。”
“哎，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怎么演戏？”
“这个我就不中了，你脑袋里那颗钉可不简单，叫做神音刺。可以万里传音，除了老君和你，没人能察觉。同时，也是一种刑具，当年”
这大牛倒是真不错，算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这家伙不爽利，说半句总要喝个水，喘口气，扇个风什么的。这回我不催他，他为难地看了看我，又挠了挠头，欲言又止。我再也憋不住了，抓住他的手，“快说！你拿蹄子挠啥头，挠的到吗？”大牛吸了口气，朗声说道：
“若背叛老君，钉子会爆发怪音让你疯掉，不分昼夜自殴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