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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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救赎

    丹坐了起来,夹在着草根的乱发被他使劲抓了抓。看着天际完好的巨龙,他表情充满无奈。

    “真是令人不可置信的结果!这该死的龙的躯体难道是钻石构成的吗?这下子可真的是大绝望啊!真是后悔啊,为盖亚做着这么危险的工作。该死的!”

    可是令人想不通的是,到底这头法夫纳是如何抵抗住那等圣枪之威的?就算自己看走眼估算错误圣枪其中蕴含的狂躁能量,但难道那已经43岁老谋的教皇冕下也会对敌估算不足?

    圣枪撕裂空际的那时,感受那其中潜藏的庞大魔力。在想之前接触过的法夫纳的身体,当时自己已经相信这个圣枪能将法夫纳灭杀了。

    相信乌尔班也是同样的感觉。

    但为什么,却失败了?

    之前那副圣枪划破天空的场景又在丹脑中回忆,即便再次的回忆他也觉得法夫纳已经没有任何活路。

    法夫纳右臂上的牵扯已经让他的魔力已近透支,各种全力释放魔力的魔术以及最后竭尽全力将最后全额剩余的魔力凝聚成的魔术空气弹,让他体内的魔源此刻犹如干渴的河道。

    强行的再将他那已近干瘪的河道土壤挤出了不多的魔力,单单就挤出这么一点儿魔力就让他像挤已经用完的牙膏般吃力。

    终于在腹下魔源的收缩中,还是让他挤出了能够运用附魔魔术的一丝丝魔力。将那一丝丝魔力附加在眼睛上,即便是已经宛如宣告我们的失败,我仍然要看清是到底是什么在搞鬼!

    视线穿过被圣枪爆炸过波及的万里无云的天空,落到了法夫纳身体上的黑岩上。

    它的身体在那样的爆炸中毫无所损,身体上除却自己再它右臂上造成的几波坑坑洼洼的皮外伤外,没有任何新的伤痕。

    越想越是觉得诡异。

    连他那样低级的魔力空气弹都能在它身体的表面炸开那么多伤痕,那等威力的圣枪怎会连破开它的表皮都做不到?

    “咦?那里…是个人影吗?”

    顿了一下,他以十分不确定的语气道。再次用力压榨了魔力供给附魔魔术,使视力看的更加清晰。

    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道人影。身材小小的黑色骑士在法夫纳胸前悬空站着。他的铠甲覆盖全身,丹目测上去材质与法夫纳体表的黑岩同样,那就应该是龙皮了?铠甲的外形非常夸张且狂野,螺旋的龙角、以及到处突出棘刺,看上去就像和法夫纳穿了‘亲子装’一样。

    铠甲将他的全身所包裹,只留了散发着血红的目光留在外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其中蕴含的狂躁、暴怒、癫狂、杀意已经不能完全的用一个自语来形容了。

    这是一个疯子,而且,

    目光转移,飘到他的手上。他那龙爪铠甲捏着的是已经破碎的银色枪尖残片。

    是一个恐怖的疯子!

    紧捏着的圣枪碎片被空中的骑士随意丢舍下去,那一截沾染耶稣血液的神圣枪尖让他本能的觉得不舒服。

    “吼!!!!”

    对着城堡嘶吼,虽说身体比起法夫纳小上了万倍都不止,但嘶吼的声音却似乎隐隐比法夫纳还要高出一头。

    这声吼叫代表的意义,是宣战!

    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吼~”他身后的法夫纳亦如同他一般,发出了能将云朵都震碎的吼叫声。

    外堡上乌尔班在骑士发出的嘶吼声后同样瞧见了骑士的存在,一丝的温怒从他心中升腾。

    看样子,之前阻拦住圣枪的就是这个黑色骑士了!一个站在恶龙端的邪恶生物,有什么资格、凭什么能够拦截圣枪?

    他心中对主的忠诚让他深觉受到侮辱,圣枪上包含着耶稣的血液,那可是能代表耶稣的存在!出生便是有罪的‘人’为什么能够阻拦?

    听到了天空中龙的嘶吼,堡上的士兵们更加的惊慌,而他们的少部分则是将罪责过错直接扣在了这个没有能够屠了龙的教皇冕下头上。

    原本揪着教皇冕下领子的那个年轻士兵,本就是暴躁的性格,此时看到手中揪着的这个‘过错之人’根本就没有瞧上自己一眼,并听到巨龙敌意的嘶吼让他变得更加烦躁。

    ‘嘭。’

    烦躁的士兵拳头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最终终于忍不住一拳砸下,捶在了这个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的脸上。

    “都是你这个骗子,害得我们目前的境地更加危险。我们要怎么度过这样的末日啊,唔~我的家乡…还有我的孩子啊…啊。”捶完教皇后的他跪下想到此时末日般的世界,泪水不止的侵染着他的眼眶。

    可怜此时的教皇体内魔力没有丝丝,而且本身身体素质就没有多好。直接被平日好歹有些锻炼的士兵一拳捶的口中漫出了鲜血。

    勉强正了下身体,强忍着嘴角的肿痛感教皇干瘦的手掌搭在了士兵的肩上。扯了扯生痛的嘴角,带着他干涩的面容扯出了一个丑笑容。

    “放心,主会照耀你们的。”

    士兵准备的嘶骂还未开始,脚下的岩石便被映照成通红!成百上千颗火流星一般的炎弹从法夫纳口中向勒德罗城堡撞击而来!

    它张开的喉咙的深处就如同一个烈焰太阳一般,源源不断的喷射出‘流星’。

    士兵正好面对这样的末日一般的篇景,火焰的颜色在他瞳孔中被反射越来越大,其中一颗仿佛命运的安排正好就向他飞来,不偏一丝。

    最终这颗火球的倒影已经占满了他的整个视线,带起的风将他的棕色卷发吹的乱舞,热浪似要撕开他的皮肤。

    终于,要结束了吗。我这庸碌的一声。

    闭上了眼睛,脑海回忆的片段闪过。

    诺曼底美丽的乡野处,自己的家乡、那个美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以及那个见过次数不多的自己的孩子。

    他嘴角露出一丝解脱。

    就这样结束了吧,这样——也好。

    在对他生命已经放弃的刹那,他觉得一股大力从肩部传来,根本不容自己抵抗的将自己迅捷的按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是铺面的热流从地面传来,热气将他的耳朵冲堵,让他全身的皮肤感到干燥与热意。

    睁开眼睛的景象让他呆滞,教皇口中的鲜血不住的往他脸上狂喷,那个苍老伟大的男人目光中的意识渐渐的灰暗。

    是他,帮我挡住了吗?

    本来被惊吓吓的停止的眼泪不自觉的再次从眼眶中淌下。

    为什么?为什么?

    教皇右边的脸仍旧是被他捶击过后的臃肿,在他这次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依旧是扯了扯那样的‘丑笑’。

    “抱歉,我们只能保护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