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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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枉加罪名

    第五十五章    枉加罪名



    果如小夏所说,在石宝被杀的第二天,莲宝公司就被强制关门查封了,所有员工都被赶离公司,当员工们得知石宝已被人枪杀在公司近处的道路边后,有些员工伤心地流下了眼泪,他们都不忍离开公司。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上百黑衣人的强行驱赶下,工人们一个个被赶出了公司。工厂彻底停产了。       



    老夏夫妻两人都被抓走问话了,要他们提供所有女儿的信息,和所有亲戚的信息,否则就是包庇罪犯,纵容犯罪。夫妻两人都是老实人,但是他们除了就知道女儿的电话号外,其它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信息呀。警方从他们嘴里什么东西也没得到,看他们也确实不知道什么女儿逃跑的信息,只好把他们又放了出来。



    出来后,老夏马上组织起一些员工,在公司外边搭起了几个账蓬,不顾寒冷日夜守护在公司门前。因为他们担心公司会被一些人强制拆掉,拆掉公司也肯定是一些人的阴险目的。



    在市常委会上,马丽被公安局长“三不缺”的一个通报震惊了,在这个通报里,她才得知市里所发生的大事。“三不缺”在通报里称:莲宝公司的董事长被人枪杀在公司旁的路边,妻子如今生死不明。省刑警队队长史云心和莲宝儿童福利医院副院长兼护士长畏罪潜逃。经过警方各方取证,初步判定,这是一个由多方感情纠葛、畸形的多角婚恋引起的报复性雇凶杀人案。



    听到这样的消息,马丽如五雷轰顶,她真么也不会相信,刚刚与她结识的几个人,就这么全都消失了。什么感情纠葛?什么畸形的多角婚恋?什么报复性雇凶杀人?全是鬼都不信的谎话。别人不知道这几个人,她马丽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几个人哪个不是纯真善良一身正气呀!只可恨自己醒悟的太晚了。



    她再没有听到“三不缺”都讲了些什么,她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痛苦地咬着牙,浑身突然有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她猛地站起了身,对着“三不缺”大声地叫道:“不要再说了,全是骗人的谎言,是你,是你们这些 人,做出这么凶殘的事,你们的良心就不愧疚吗?你们的内心就不疼痛吗?豺狼!豺狼!都是豺狼!”她发疯一样地大叫几声,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马丽开上车,她一路飞驰直到莲宝公司大门口,下车走到大门口,看到大门已经被查封了,两条大封条交叉着贴在大门上,那是代表着不可侵犯的法律的。门卫室里有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在聊天,她知道那是“三不缺”派来的人。大门口不远处搭着几个蓝色的帐蓬,在寒风中摇摆着。旁边站着几个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个不速之客。她回到车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呆呆地发愣。过了一会,她拿起电话,给梁新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马丽劈头盖脸地对着梁新骂道:“梁新,你个畜生,你不是人,你是个凶恶的豺狼!豺狼!”



    梁新反问道:“你是什么?你不要忘记你曾经是什么?不要想漂白自己,我们都是一样的东西。一丘之貉,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蹦跑,可能吗?”



    “你个豺狼,那可是你亲女儿,她有了孩子,七八个月的孩子了,你个畜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求你了,放过她吧!生下了孩子也是你的外孙呀!你还想要什么?你还想得到什么?你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有了……求你了,放过他们!放过他们吧……”她说着说着,失声地大哭起来。



    过了好长时间,马丽从悲痛中醒转过来,仰面沉静了一会。她拿出面巾纸,擦干了眼泪,开上车向儿童福利医院跑来。



    方医生不想见马丽,但是被马丽找到了又不好摆脱,只好满脸疲惫地应付着马丽的问话。因为她知道马丽的身份,更清楚马副市长以前的所做所为。她从内心里厌恶马丽的从前,一时又不相信现在她的转变。当马丽急匆匆地从医院里找到她时,她已被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折磨的心力憔悴了。



    马丽向她询问碧莲和小夏的情况,她什么也不想回答,只是闭着眼睛一言不语。马丽连问了几声,她都不理会。马丽心里也清楚,方医生对她还是不相信,她冷静了一会,诚恳地对方医生说:“你知道白莲是谁吗?她真实的身份是梁副省长的亲女儿,真名叫梁碧莲。你更想不到,是她的亲爸爸找的杀手来杀她的。”



    方医生睁开了双眼,她正正地看着马丽,猛地站起身,说道:“一派胡言!”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马丽一把拉住了方医生,哀求般地说道:“真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请你告诉他们,不要再露面,公司已经被查封了,他们将会被全国通缉。梁副省长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要他们多保重吧!”她说完,转身走了。



    马丽没有再回单位,她已无心工作,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转了一会,就回了家。老马看到女儿满面悲伤地回家,上前一问,马丽竟抱着爸爸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她向爸爸讲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老马叔一听,当场昏倒在地。吓的马丽又是按人中又是晃脑袋的,过了好一阵,马叔醒了过来,老人家长哭一声,叫道:“小宝,我的好孩子,小宝……”他哭叫着,猛地站了起来,挣脱了女儿的手,向门口跑去……



    马丽吓的扑上去一把又拉住了老爸爸,哭着叫道:“爸爸,你冷静下来,你去有什么用呢?”



    “小丽,莲子和小夏到哪去了?我的好闺女,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呢?叔叔不该离开你们呀……”他哭喊着,一个劲地往门口走。



    “爸爸,你放心吧,我会全力帮助他们的,可是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跑到了哪里,谁也不能和他们联系呀,他们都被锁定了,谁和他们一联系,就会暴露他们的位置的。所以,我们最好现在不和他们联系,这样对他们也是一种帮助。”



    “是哪个畜生干的?你知道吗?告诉爸爸。”



    “肯定是坏人了,早晚会受到惩罚的,你放心吧,你不是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有报,时候未到吗。不用我们动手,坏人自有上天来惩罚的。”



    “你这个傻闺女,现在还给我讲这个 没用的,两个女孩子,手无寸铁的,怎么面对坏人呀?想法找到他们,接到我们家里来躲避吧?”



    马叔忽地想起了什么,他紧拉着女儿的手急说道:“公司怎么样?石宝不在了,莲子和小夏都走了,公司里没有人管了,那怎么能行呀?快,带我回公司去,我要为他们看好门。快点走……”说着,拉着女儿就往外走。



    “公司已经被查封了,工人都被赶走了,谁也不让进了。你去还有什么用呢?你放心,我会想法打听他们的消息的。莲子和小夏都是机灵人,不会出事的。”



    “不要再空安慰我了,我本来就不应该离开他们的,快带我到公司去,工人们不会抛弃莲子不管的。快带我去吧,不要再劝我了。”老马说完,回到屋里找到一件大衣穿在身上,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已也能找到地。”



    马丽难过地看着爸爸义无反顾的走向门外,她擦了一下眼泪,快速打开车门,开上车出了家门。赶上爸爸叫道:“爸爸,我带你去,你先上车,我回去把家门锁好。”说着,她下了车,跑回去锁好了家门,带上爸爸一路向莲宝公司驶来。



    老夏和一些工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公司门前,他们有四十多人,分成三班,轮流盯着公司内外,防备着有人到公司里进行破坏。老夏知道,女儿和莲子在一起,两个人不会做坏事的,石宝的惨死更不会是新闻报道说的那样,是什么感情纠葛的多角恋,什么雇凶杀人?谁雇的凶,谁杀的人?全是一派胡言!鬼都不会相信,还大言不惭地在媒体发布出来,真是毫无羞耻的报导。



    老马和女儿到公司门口时,工人们正和几个穿制服的人员争吵。原来这几个人要进到公司里,说是要统计什么公司资产。工人们发现后就不让他们进,于是就争吵起来。门卫室里几个穿制服的人也出来帮腔,要对工人们采取强制手段,说他们妨碍执法了。



    马丽过来一看,发现是工商局里的几个人。这些人也都认识马丽,知道马副市长不好惹,一个个吓的禁若寒蝉,躲在了一边。那几个看大门的是“三不缺”手下派来的人,对马丽更是点头哈腰,一副副奴才相。马丽厌恶地看着 这些个无耻男人,对着工商局里的一个人问道:“你们工商局来干什么?”



    那个领头的人往后退了两步,吱吱唔唔半天,结结巴巴地说道:“上边……让过来……看看,我们就……来了。说……让我们统计一下……资产……”



    “统计什么资产?你们先回去吧,就说是我不让进。让你领导找我说。”



    那人不住地点头应答着,一边往后退一边连连说:“好的……好的……”回身带上另外两个人急慌慌地开车走了。



    马丽看着他们离开,对这群工人问道:“谁是老夏?”



    老夏走到前面答道:“我是。”



    马丽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对他说道:“你跟我来。”说着走离人群,在一顶帐蓬边停住脚,对跟着走过来的老夏低声说:“有小夏的消息了,告诉她,不要轻易露面,正在全国通缉他们。”说着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夏说“遇到什么难事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能帮你们就帮你们。看门的老马是我亲爸爸,他知道了发生的事后很伤心,一定要来看着公司,刚好你们都在这里守着,就让他和你们一起再为公司尽些力吧!也是对石宝的一点报答。”停了一下,马丽又无奈地唉口气说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真的要对公司进行处理时,你们也不要再强行反抗了,那是无法阻挡的。你们都多保重吧!”



    马丽没有再和爸爸讲话,她开上车一阵风地走了……



    众位工友见到马叔,都非常的高兴,热情地问老马这些天都干啥去了。几个以前在废品收购站就熟识的老朋友,更是拉着马叔一个劲的问这问哪。



    马叔简单向大伙讲了与女儿相认的经过,大伙都替马叔高兴,几个人开玩笑要马叔请客。马叔爽快地从衣兜里掏出五六百元钱,给一个小伙说:“给,拿着,马叔高兴,和几十年不见的 女儿终于相见了,我理应请大家喝喜酒的。好吃的尽管买,今天我们一醉方休吧!”说着把钱塞给了小伙。



    小伙拿着那么多钱,迟疑地看看马叔,又看看老夏,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几个人见马叔真的一下拿出那么多钱,马上止住了话,同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马叔。



    马叔见大家都不敢吭气了,知道大家只是和自己开玩笑,知道自己平时俭省的很,肉都不舍得吃,现在一下拿出这么多钱请客,怎么真能让他花钱呢?所以都不作声了。马叔忙跟大家解释道:“放心吧,马叔现在舍得花钱了,以后有女儿养活我,我还存钱干吗?高兴了就花,大家辛苦几天了,也该奖励一下了。”边说边推着那小伙,催他快去买。



    老夏知道现在的老马和以前的老马不同了,有做副市长的女儿在,以后再也用发愁生计的事了,就对那个小伙说:“小张,快去吧,马叔高兴,就让他高兴高兴。”转头又叫道:“小杨,小赵,你们俩也和小张一起去,多买些东西带回来,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马叔的归来。”



    两个年轻小伙答应一声,三个人一起跑着去买酒菜了。



    大伙又说了一会话,老马把老夏拉到一边,详细地询问石宝和碧莲的出事经过。老夏含着悲痛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向老马讲了遍,讲完,他带着老马来到不远处石宝出事 的地方,那里依然有许多车辆碰撞的痕迹和遗留的碎片。



    老夏忽然指着地上的一片殷红的血迹,难过地哽咽着说:“这就是小宝被杀害的地方。”说着他轻轻地双膝跪了下来,用手轻扶着那片血痕,哭着说:“小宝,你死的好惨呀,你若在天有灵,就好好保佑着莲子平平安安的,好吗?”



    老马也扑地跪了下来,气狠狠地说道:“小宝,你若有灵,变成厉鬼,把杀害你的坏人都抓走吧,别再让他们伤害莲子和小夏呀!”



    几个工人远远地见两个老人在这里哭叫,赶紧跑过来相劝,大家人一言我一语,不住地咒骂着害人的凶手。过了一阵,把两位老人扶起走回了帐蓬。



    冬日的晚霞洒向大地时,几个帐蓬里热闹了起来,买来的酒菜分发在各个帐蓬里,大伙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喝。外边的寒风呼啸着,吹得蓬布啪啪作响,夜幕慢慢地降临了,四周渐渐的漆黑,从石宝碧莲出事开始,莲宝公司这一片区域就被“对着干”齐大观下令全部停电了,连路灯都灭了。所以一到夜晚就分外的黑暗,大家买了好几个矿灯夜晚来照明。



    大家一直吃喝到大半夜,方醉醺醺地睡去。老夏本不饮酒的,但是今天见到老马过来,一高兴被大伙劝着也喝了不少,酒劲一上头,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凌晨时分,正当大家睡的香甜时,一队人马悄悄地围了过来,他们都全副武装,带着头盗棍棒和盾牌。他们有一百多人,分散开把各个帐蓬团团地围了起来。紧跟在他们身后,七八台大型挖掘机呼隆隆地开了过来。公司大门早被打开,挖掘机一台台开进了公司院内,像一只只野兽排列开来,蹲坐在公司的大楼前。只听一声号令,挖掘机扬起长长的铁臂,砸向了大楼。伴随着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一片片墙体便在寒风中飘落了,一会,整个大楼就被灰尘湮没了。



    原来,守在门卫室里的几个人,一直都在观察着工人们的动静,随时把情况向上回报。当“三不缺”得到工人们吃喝到半夜才睡去时,马上向书记和 市长以及梁新做了回报,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对莲宝公司进行强拆。“三不缺”马上把早就组织好的拆迁队调了过来,乘着黑夜,把莲宝公司拆掉。



    不知是谁先醒来的,当工人们一个个醒来后,便都起来往账蓬外边冲。围在外边的人员马上对工人们动起手来,工人们怎么能是这些全副武装人员的对手呢,出来一个被打倒一个。



    武装人员把打倒的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捆了起来,一个一个如装麻袋一样全装在了一个大卡车上。



    老马叔昨晚高兴,喝酒喝的多,睡的也晚,当他迷迷糊糊地被外边的声响惊醒后,扒开帐蓬往外一看,外边正打的热火朝天,一声声惨痛的哭叫声在黑夜里飘荡。他一下清醒过来了,远远地望见公司院内许多灯光在晃动,机器在轰鸣,楼房在晃动的灯光中倒塌。他马上明白了外边所发生的事,他回头叫了一声:“老夏!”没人回应。知道老夏早冲出去了。他大叫一声:“王八羔子们,老子和你们这些狗杂种拼了……”



    老马刚冲出帐蓬,一阵噼哩叭啦的棍棒声响来,他的头上被重重地击打了数下。鲜血和脑浆顺着他脸上的皱纹往下流,他的身子在雨点般的棍棒下摇晃了几下,慢慢地软了下去。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棍棒落下来,他一声呻吟也没有发出就魂飞魄散了……



    早晨的霞光铺满大地,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马丽一夜未眠,她总是在迷迷朦朦中,许许多多杂乱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现。她已经躺下起来,起来躺下多次了,心神就是慌慌的不安。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她的头懵懵的,起来洗了把脸,也无心梳理打扮,从屋里收拾了几件新给爸爸买的衣服,放在车上,想等会开了市委会去给老爸送去。天气一天天的冷了,爸爸在野外的帐蓬里怎么过的寒夜呀?她再不能让这唯一的亲人受苦了,等会她见了爸爸一定劝劝他,让他跟她回家,没有爸爸在家里,那就不是她的家。她也就不想再回那个“家”了。



    她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八点了。她急忙开上车往市里奔去,八点半就要开会了。



    走到会议室门口,马丽就听到会议室里一片热烈的谈笑声。进去一看,“三不缺”局长,正副市委书记,和市长“对着干”齐大观都到了,几个人正兴高彩烈地谈笑着。



    只听“三不缺”大笑着说:“连窝端,绝对是一个没跑掉,我说吗,早就应该这样做,对付小百姓,就要这样干净利索!”



    书记笑着附和道:“就是,不能再对他们婆婆妈妈的了,拔钉子,就要下得了手,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如何快速发展?赶超北上广深gdp,只能是一句空话。”



    一阵热烈的鼓掌声过后,是一阵阵附和赞美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兴高彩烈的谈论着,齐大观见马丽走了进来,斜着眼瞥了她一眼,嘲讽的说道:“马副市长,局长为你操劳了一夜,把开发区的钉子户帮你拔除了,你这下可就坐享其成了,怎么感谢局长呢?”说着不怀好意地奸笑了两声。



    马丽没有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为她准备好的一份文件看起来。



    “三不缺”轻瞟了一眼认真看文件的马丽,接过“对着干”的话荐,说道:“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为了我们市的发展出力吗,为社会拔除毒瘤,还社会一个清白,这是我们警方义不容辞的工作。请马副市长以后有什么工作方面开展不了的难处,尽管说,我们随叫随到,一切行动听指挥。”说着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马丽恭了恭手。



    马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他们的谈话弄的一头雾水,她合上文件,抬头看着“三不缺”问道:“今天怎么了,你们都这么高兴的。”



    书记抬头看着马丽答道:“你不知道?昨夜凌晨,局长组织的行动小组,把莲宝公司这个钉子户给拆了。还抓了一车对抗政府执法有组织的的犯罪团伙,这下整个新经济开发区的建设工作就没有任何阻力了。你的后期工作就好开展了。”



    “什么?”马丽一听大吃一惊,她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书记愣了一会,大声问道:“你说什么?莲宝公司昨晚给拆了?”她转脸对着“三不缺”又质问道:“你们干的?”



    “三不缺”得意地点了点头。



    马丽看着“三不缺”气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嘴唇颤抖着,指着“三不缺”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她大声地质问道:“你们打人了,抓人了是吧?”



    “三不缺”莫名其妙地看着马丽,风趣地答道:“当然了,这事避免不了的。有组织地对抗政府,抓了一车狂徒,南大院关了满满一院子。你怎么了?帮你解决难题,帮错了?”



    马丽大叫一声:“你,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你浑帐!”



    “三不缺”看着马丽,有点委屈地摊开双手,看了一眼书记,又望了一眼“对着干,”说道:“对莲宝公司的拆除,几次常委会早就讨论决定了的呀,还给你单独打什么招呼?”



    书记和市长对着马丽点了点头。



    马丽气愤地看着“三不缺”又质问道:“你别忘了,是我在主抓城建工作。抓的人都关哪里了?我爸爸在那里边呀。”说着,气愤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什么?你爸爸在那里,没听说你还有什么爸爸呀?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三不缺”听马丽一说,吃惊地问道。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马丽的这句惊住了。他们齐刷刷地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马丽看,想尽快从马丽的脸上看出答案来。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马丽还有什么亲人,更别说亲爸爸了。



    马丽根本不理会众人的眼光,她继续对“三不缺”追问道:“抓的人都关哪里?快告诉我。”



    “三不缺”低着头,把玩着 手里的几张文件,低声回答道:“南大院里。”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马丽转身跟着“三不缺”快步走出了会议室。走到电梯边,她一把从后边抓住“三不缺”的衣服,怒满脑膛地看着他的脸又质问道:“给我说实话,打死了几个人?都丢哪里了?我老爸要是有个三长两歹,老娘和你拼了。”



    “三不缺”用手甩开了马丽的手,正色说道:“注意点形象好吧。夜里不好把握分寸,队员们失手打死了六个。都拉火葬场了。”



    “你,你们……会招报应的”她说完,飞也似的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