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聊的趣味
郑馨婷打发走服务员和刘经理，喝了一口咖啡。
“你不认识这个服务员吗？”她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想了半天，“好像有点眼熟！”
“认真想想！”
“和秦玉有几分相像！”我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是秦玉的女儿囡囡？”
“人家叫方怡，都二十多了，怎么还能叫囡囡！”
“我还以为你专门请我吃饭的，谁知是来做红娘的！”我打趣道。
“这家餐厅我很少来，今天一来就发现方怡做了服务员！记得上次我和方怡在这里吃饭时，她一看到刘经理就犯了花痴！我就猜到她为了泡小白脸，竟然跑餐厅做服务员！做事有股冲劲，有秦玉死不要脸的精神！”郑馨婷俏皮地弹了一下响指，“所以，我就顺势帮她一下忙！”
“你和她认了姐妹，不是低了秦玉一辈吗？”
“各论各的！”
看来，郑馨婷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傻大妞！
我吃完意面，擦擦嘴，好奇地问道，“以前我是穷学生时，整天无所事事！自从有钱之后，突然发现很多人跑我面前炫富，炫存在感！为什么？”
“真不知道？”
“不知道！”
“笨！有钱后，你去了不少高消费场所！可你看看你穿的衣服，加起来都不到300块钱，虽然还不至于把你看做乞丐，但也不会认为你有很强的消费能力！比如今天，你要是穿着阿玛尼西装，戴着劳力士手表，刘经理的女友就不敢笑话你，甚至会觉得有性格！”
我挠挠头，“竟然是我的错！”
“不能算你的错！我和老孟也是这样的人，有点随心所欲！可是要做生意，没办法，只能讲究一些！”她用脚尖挑着高跟鞋，“比如高跟鞋，穿着很累，出于礼仪需要，就不能不穿！比如皮肤，总得稍微打理一下，否则天天一副黄脸婆的样子，不得吓坏客户啊？”
“黄脸婆？你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她抚着秀发，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笑道，“年轻的时候，虽说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追求我的人也不少于一个加强排！可惜，现在老了，哈哈！”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她的心情看来很不错！也许这几十年来，孩子失踪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现在终于找到了，让她的性格也开朗起来！
“你也换一下形象吧！”她以长者的口吻说，“有钱了就要有有钱的样子！不是装，而是可以少些麻烦！”
我点点头！天天被人鄙视，也很烦人！
郑馨婷打了一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个女孩赶来！二十三四岁，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俏丽干练！她主动和我握手，我赶紧起身，和她握手！她的手又白又长，柔弱无骨，握着很舒服！
“这是我的秘书，杨晓雨！她一会带你去换个造型，我晚上有个会议要参加！”郑馨婷顺着就提上包要离开！
走过杨晓雨身边的时候，郑馨婷在她耳边小声道，“按计划行事，一定要确保样本不被污染！”
杨晓雨点点头！
我和杨晓雨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去一家理发店理了新的发型！1888元！这价格真贵！不过效果真不错，镜中的自己竟然有了明星的感觉！
“好帅啊！真想亲一口！”杨晓雨一脸花痴样！
我一头黑线！太夸张了吧？
眼光这种东西，看来与我绝缘！在商场里，我选中的衣服，她全部否定了！她选择让我试穿的衣服，哪怕看着怪怪的，穿在身上也特别合身，特别有型！
她特别有成就感地说道：“我决定了，未来，我也把男朋友倒腾这么帅！看着真养眼！”
“你男友有什么优点？让你这么着迷！”
“高大，帅气，幽默，风趣！”
“他有什么缺点？”
“眼神不好，二十多年了，还没有发现我！”
“啊！还没有男朋友？你这么优秀！”
“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我准许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她嘻嘻哈哈道，“今天是我25岁生日！你就临时做我一天男友吧！不准拒绝哦！”
我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有点不忍拒绝！一个人远离亲人在外打拼，过生日连个朋友陪都没有，真心有点可怜！反正这只是梦里，而且只是做一天临时男友！我点点头！
她开心地抱着我，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哈哈，我也有男友了！”
又是一头黑线！太夸张了吧？
这个女孩在郑晓婷面前异常沉稳，可是私下里一接触，才发现那一切都是假象。她太活泼，太调皮，太感性了！
“你想怎么过生日？”我想按照她的心愿给她过生日。
“陪我到天台喝酒吧！”她不假思索道。
“好！”
从她家里拿了两件啤酒，我们坐在她租住楼房的天台上。傍晚时分，残阳如血，晚霞像是火焰一样在天空肆无忌惮地燃烧。有几只鸟在天空掠过，许是要返回他们小小的家。四周很静，她倚靠着我，哼着一个不知名的歌曲，有种淡淡的哀伤在弥漫。
“我曾经这么幻想过：和一个心爱的男生，在傍晚的余晖中，就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让时光像水一样从身体上划过，然后消逝。”她喝了一口啤酒，“可是真有这么一天了，我却总想说点什么！”
“梦想总在实现的瞬间，走向破碎！”
“想要表达，却不知道表达什么！似乎远处那只飘在空中的气球，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她认真地想了想，“语言失去了它的方向！”
“语言最后都会返回它的源头，一片空虚寂寞的黑暗之中！”
她有点想笑，觉得自己突然找回一点青春！所谓青春，不就是这样无意义地把语言说出来，让它漫无目的地飘呀飘的，然后又返回到一片黑暗中，等待下一次被说出来。没有目的。没有意义。里面浸满了感情！却又在一次次挥霍感情的同时，让感情渐渐消逝！
“无聊的趣味！”她说道。
“寂寞的愉悦！”
“感伤的幸福！”
我也渐渐地找到了这种闲适氛围中的惬意！话说的不多，但是每一句都斟酌再三。一经说出，总有一种莫名的况味萦绕。酒越喝越多，我渐渐地失去意识！
(本章完)
“你不认识这个服务员吗？”她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想了半天，“好像有点眼熟！”
“认真想想！”
“和秦玉有几分相像！”我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是秦玉的女儿囡囡？”
“人家叫方怡，都二十多了，怎么还能叫囡囡！”
“我还以为你专门请我吃饭的，谁知是来做红娘的！”我打趣道。
“这家餐厅我很少来，今天一来就发现方怡做了服务员！记得上次我和方怡在这里吃饭时，她一看到刘经理就犯了花痴！我就猜到她为了泡小白脸，竟然跑餐厅做服务员！做事有股冲劲，有秦玉死不要脸的精神！”郑馨婷俏皮地弹了一下响指，“所以，我就顺势帮她一下忙！”
“你和她认了姐妹，不是低了秦玉一辈吗？”
“各论各的！”
看来，郑馨婷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傻大妞！
我吃完意面，擦擦嘴，好奇地问道，“以前我是穷学生时，整天无所事事！自从有钱之后，突然发现很多人跑我面前炫富，炫存在感！为什么？”
“真不知道？”
“不知道！”
“笨！有钱后，你去了不少高消费场所！可你看看你穿的衣服，加起来都不到300块钱，虽然还不至于把你看做乞丐，但也不会认为你有很强的消费能力！比如今天，你要是穿着阿玛尼西装，戴着劳力士手表，刘经理的女友就不敢笑话你，甚至会觉得有性格！”
我挠挠头，“竟然是我的错！”
“不能算你的错！我和老孟也是这样的人，有点随心所欲！可是要做生意，没办法，只能讲究一些！”她用脚尖挑着高跟鞋，“比如高跟鞋，穿着很累，出于礼仪需要，就不能不穿！比如皮肤，总得稍微打理一下，否则天天一副黄脸婆的样子，不得吓坏客户啊？”
“黄脸婆？你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她抚着秀发，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笑道，“年轻的时候，虽说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追求我的人也不少于一个加强排！可惜，现在老了，哈哈！”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她的心情看来很不错！也许这几十年来，孩子失踪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现在终于找到了，让她的性格也开朗起来！
“你也换一下形象吧！”她以长者的口吻说，“有钱了就要有有钱的样子！不是装，而是可以少些麻烦！”
我点点头！天天被人鄙视，也很烦人！
郑馨婷打了一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个女孩赶来！二十三四岁，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俏丽干练！她主动和我握手，我赶紧起身，和她握手！她的手又白又长，柔弱无骨，握着很舒服！
“这是我的秘书，杨晓雨！她一会带你去换个造型，我晚上有个会议要参加！”郑馨婷顺着就提上包要离开！
走过杨晓雨身边的时候，郑馨婷在她耳边小声道，“按计划行事，一定要确保样本不被污染！”
杨晓雨点点头！
我和杨晓雨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去一家理发店理了新的发型！1888元！这价格真贵！不过效果真不错，镜中的自己竟然有了明星的感觉！
“好帅啊！真想亲一口！”杨晓雨一脸花痴样！
我一头黑线！太夸张了吧？
眼光这种东西，看来与我绝缘！在商场里，我选中的衣服，她全部否定了！她选择让我试穿的衣服，哪怕看着怪怪的，穿在身上也特别合身，特别有型！
她特别有成就感地说道：“我决定了，未来，我也把男朋友倒腾这么帅！看着真养眼！”
“你男友有什么优点？让你这么着迷！”
“高大，帅气，幽默，风趣！”
“他有什么缺点？”
“眼神不好，二十多年了，还没有发现我！”
“啊！还没有男朋友？你这么优秀！”
“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我准许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她嘻嘻哈哈道，“今天是我25岁生日！你就临时做我一天男友吧！不准拒绝哦！”
我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有点不忍拒绝！一个人远离亲人在外打拼，过生日连个朋友陪都没有，真心有点可怜！反正这只是梦里，而且只是做一天临时男友！我点点头！
她开心地抱着我，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哈哈，我也有男友了！”
又是一头黑线！太夸张了吧？
这个女孩在郑晓婷面前异常沉稳，可是私下里一接触，才发现那一切都是假象。她太活泼，太调皮，太感性了！
“你想怎么过生日？”我想按照她的心愿给她过生日。
“陪我到天台喝酒吧！”她不假思索道。
“好！”
从她家里拿了两件啤酒，我们坐在她租住楼房的天台上。傍晚时分，残阳如血，晚霞像是火焰一样在天空肆无忌惮地燃烧。有几只鸟在天空掠过，许是要返回他们小小的家。四周很静，她倚靠着我，哼着一个不知名的歌曲，有种淡淡的哀伤在弥漫。
“我曾经这么幻想过：和一个心爱的男生，在傍晚的余晖中，就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让时光像水一样从身体上划过，然后消逝。”她喝了一口啤酒，“可是真有这么一天了，我却总想说点什么！”
“梦想总在实现的瞬间，走向破碎！”
“想要表达，却不知道表达什么！似乎远处那只飘在空中的气球，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她认真地想了想，“语言失去了它的方向！”
“语言最后都会返回它的源头，一片空虚寂寞的黑暗之中！”
她有点想笑，觉得自己突然找回一点青春！所谓青春，不就是这样无意义地把语言说出来，让它漫无目的地飘呀飘的，然后又返回到一片黑暗中，等待下一次被说出来。没有目的。没有意义。里面浸满了感情！却又在一次次挥霍感情的同时，让感情渐渐消逝！
“无聊的趣味！”她说道。
“寂寞的愉悦！”
“感伤的幸福！”
我也渐渐地找到了这种闲适氛围中的惬意！话说的不多，但是每一句都斟酌再三。一经说出，总有一种莫名的况味萦绕。酒越喝越多，我渐渐地失去意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