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定格
印影石看上去和一块水晶石头并无二样，清白透明。可随着拿着印影石之人一道灵力输入，灵力渐渐聚散之后，透明的水晶石头里开始渐渐浑浊，不一会的功夫，山川树木隐约可见，树木尽头更是隐隐出现一个人影。
三人极为专注，尤其是方寒，只是在记忆里有着关于印影石的记忆，却从没看过。此时看到新鲜玩意，倒是让他的心痒痒的。
“看这样子应该是女主出现了……”
方寒心中期待，目不转睛的看着印影石，果不出他所料，没过一会，画面渐渐清晰，只是人影极远，看不真切面容，只能凭借衣着判断是个女人，而这女人怀中赫然抱着一个失去知觉，衣不蔽体的裸……露男人。
虽看不真切，但方寒却可以看出此时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任由女主抱着他，向着印影石走去。
“异界的口味都这么重么？这里流行的片子竟然是女的给男的下药？然后羞耻的……嘿嘿嘿？”
“来了！来了！来了！”方寒身旁的两人激动异常，口中连连喊道。
随着两人的声音，女主渐渐走到了印影石前，模糊的面容也变得异常清晰。
和方寒想象中不同的是，女主穿着虽然名贵，却诡异的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满是灰尘泥泞。
但这污浊，却遮掩不了她那吹弹可破，精美绝伦的面庞。更掩盖不住她脸上透露出的那一丝不容任何人置疑的坚强。
就在这时，拿着印影石的人激动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看，看，看！她露出肩膀了！”
方寒定睛一看，女主的确如他所说，露出了半个香肩。她上身衣物不知为何披在了环抱着的男人身上，仅着一层薄薄的内衣。虽有长发披下，却又怎能遮住全身？
方寒见此，突然沉默。
忽然，女主像是踩到了什么，脚下一闪，欲要跌倒，她怀中抱着的男子更是将要摔到地上。
可就在这时，女主猛然咬住嘴唇，鲜血瞬间流淌，巨大的疼痛之力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弯腰蹲下，向前一扑，在男人将要落地的一刻，生生的把自己垫在了下面。
“扑倒了！扑倒了！”拿着印影石的人更加激动，连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女主摔倒在地上，无力爬起，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才缓出了些许力气，可她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摔伤，而是满脸歉疚的看着男子，轻轻的把男子小心的推起。
异常的轻柔，仿佛她的手中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件自己最心爱的瓷器。
将男子推坐起来后，女主紧咬着牙关，泥土掩盖不了的精美面庞上，更是出现了力竭的表情。
她想将男人再次抱起，可试了几次却均已失败告终。她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她实在是太累了。
女主深吸口气，突然看到一旁本应在男人身上，因跌倒而滑落的的碧水色缎羽上衣，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没有人知道她笑的是什么，只是她的笑是那么纯，那么天真。
将这明显是女儿家才会穿的上衣，轻轻的，仔细的为男人盖在身上后，她的目光也望向那因滑倒而跌飞很远的百花鞋，可她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来，不在理会。
休息了一小会，女主双臂的颤抖，不再那么剧烈，却仍显而易见。可她却顾不得继续休息，双臂因为用力过大而猛烈颤抖，却又稳稳的抱住男子，不知她怀揣着怎样的信念，将明显比她大了何止一圈的男主，趔趔趄趄的环抱了起来。
她成功了。可只有那一直颤抖不停的手臂透露出，她只是凭着不知名的毅力执拗的硬撑着。
她的脸上汗珠如雨，不停流下。
遮住了她的眼，却掩盖不住她眼中的矢志。
浸湿了她的衣衫，却洗不去她心中的不渝。
她的眼中充满了与她身形不符，比之男人更纯粹的刚毅，唯有看向怀中男子，才会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独有的那似水的温柔。
手臂越发的剧烈颤抖。
可她却紧咬着牙关，不曾松开半分。
为了怕男人再次从她怀中坠地，她更是把指甲埋在了自己的双臂的血肉当中，固定起来。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但她却觉得这样最起码，会让她的双臂更牢靠些。
只是怕男子坠地，只是更牢靠些，却换来了十指伤痕。
十道血柱，不停的流淌。
女主环抱着男人继续前进，脚步蹒跚，她的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
即使她再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吹弹可破，弱不禁风的单薄女子。巨大的重力压迫着她，让她再也走不动，哪怕是迈出微小的一步，也绝不可能。
女子看了看自己没有鞋子包裹的玉足，又看了看怀中生死不知的男子，她的脸上再次挂着难以言明的微笑。
她渐渐的伸出玉足，巨大的重力却压的她再也抬不起脚，只能在这石板路上向前慢慢挪动。
挪，一点点的挪。
在这看似平坦，却不时隐藏着锋利的石尖的石板路上一点点的挪。
石尖，轻易割破她的脚趾，划伤她的脚掌，可她却恍若未闻，脸上仍是微笑的看着怀中的男子。
一条血路，随着她的挪动，渐渐浮现。
从模糊到清晰，从眼前到远方。
愈来愈远，越来越长。
唯有她脸上发自内心纯真的笑，还有那孤单瘦弱中却没有被压弯半分，异常挺拔的背影，逐渐在印影石中缓缓的，缓缓的……定格。
印影石渐渐暗灭，可那条血路却一直在方寒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的双拳，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狠狠握住，指甲更是在不察觉下，深深嵌入肉中。
方寒并不理会那手中的疼痛，此时的他，脑海里尽是那孤单瘦弱中却没有被压弯半分，异常挺拔的背影。
还有那条满是血迹，被女子用赤足生生丈量过的石板路。
仿佛就在他的眼前一般，不可磨灭，清晰可见。
“是她……”
“真他娘过瘾。竟然有幸可以看到如家大小姐的真身。他娘的，这么好的闺女怎么就能看上方家的那个残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你什么时候得来的这块印影石？”方寒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手拿印影石之人搔了搔头，想了一会回道：“四五天前吧，不对是六七天前，我具体也忘了，反正我就是在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开门就在门口发现这么个宝贝了。”
“可以再给我看看么？”方寒淡淡的问。
“没问题，虽然内容略有些让人失望，但仅凭如家大小姐的亲颜，就足以观看百遍而不腻了。”那人嘿嘿怪笑，大方的把印影石递给了方寒。
“谢谢。”方寒接过印影石，下一刻手上青筋暴起，猛然加力，瞬间把印影石捏成了一堆碎的不能再碎的残渣！
“老板结账！”
方寒脸色难看的扔下一把灵石，转头而去。
“七八日前，正是方厉透露出我不能修炼之后，这印影石就出现了。一定是方洞山那老狗，害怕方家不同意婚事，暗中败坏如烟的名节。希望以此压力胁迫如家。
如烟虽未裸露，可我却因吞噬了倒霉蛋而衣衫尽毁，赤身裸……体。我们在一起的影像现在发出，别人会怎么想如烟？方洞山这老狗既然能在半路上找人摄影，见我重伤昏迷，却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呵呵，方家果然都是冷血之人。”
方寒的脸色愈发沉闷。
“这如烟也是个执拗性子，她本可以先回家，然后再叫人接我。”说到这里，方寒瞬间想通了什么，“不，她肯定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她不放心。如此费力的带着我离开是因为她怕我……遇到意外……”
想到这里，方寒的语气，渐渐柔了下来。
“怕我有事，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孩，竟然连名誉都抛在脑后……”
“就算她觉得我救了她，她也不该做到……这种……程度啊！”
目光渐渐在方寒眼中飘远，脑海中的记忆瞬间翻滚。
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同样赤……裸着双脚，衣不蔽体的走着。她的怀里也抱着一个生死不知的男孩。
“零……只因我给了她半块巧克力，在xt组织里她就倾其所有的保护我。那时候我因为x病毒融合的效果并未显现，将被组织淘汰。身为病毒原体的零，为了让我活着，同意了组织在她身上试验新的病毒。”
“她的身体不断的融化再愈合，可每次见了我，她都会忍着痛苦，讲一些开心的事情让我发笑。那时候我不懂事，很好奇她的胳膊为什么会融化，她竟强忍剧痛，演示给我看……好……多……遍。”
“当我终于成长起来，可以保护她后，她却因实验过于频繁，体内病毒失衡失去了生命……”
方寒的眼中氤氲着丝丝雾气，他倔强的紧紧闭上双眼，不让这雾气落下。
“她从未要求我做过什么，却一直在为我付出……不求回报的付出……”
两个身影……零和如烟，再次出现他脑海，渐渐清晰，重叠一起，缓缓定格。
零已不在，小男孩却已长大，只是抱着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如烟。
“傻瓜，都是傻瓜！两个彻彻底底的……大傻瓜！！！”
“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一个真正，发自内心对我好的傻瓜。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第二次发生！”
“即使倾其所有，断无所止，亦无所休！”
方寒的双眼猛然绽开，氤氲早已不见，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一往直前，杀神弑佛，万物莫敌的尖锐。
“如烟……这个傻瓜！我……保定了！”
三人极为专注，尤其是方寒，只是在记忆里有着关于印影石的记忆，却从没看过。此时看到新鲜玩意，倒是让他的心痒痒的。
“看这样子应该是女主出现了……”
方寒心中期待，目不转睛的看着印影石，果不出他所料，没过一会，画面渐渐清晰，只是人影极远，看不真切面容，只能凭借衣着判断是个女人，而这女人怀中赫然抱着一个失去知觉，衣不蔽体的裸……露男人。
虽看不真切，但方寒却可以看出此时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任由女主抱着他，向着印影石走去。
“异界的口味都这么重么？这里流行的片子竟然是女的给男的下药？然后羞耻的……嘿嘿嘿？”
“来了！来了！来了！”方寒身旁的两人激动异常，口中连连喊道。
随着两人的声音，女主渐渐走到了印影石前，模糊的面容也变得异常清晰。
和方寒想象中不同的是，女主穿着虽然名贵，却诡异的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满是灰尘泥泞。
但这污浊，却遮掩不了她那吹弹可破，精美绝伦的面庞。更掩盖不住她脸上透露出的那一丝不容任何人置疑的坚强。
就在这时，拿着印影石的人激动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看，看，看！她露出肩膀了！”
方寒定睛一看，女主的确如他所说，露出了半个香肩。她上身衣物不知为何披在了环抱着的男人身上，仅着一层薄薄的内衣。虽有长发披下，却又怎能遮住全身？
方寒见此，突然沉默。
忽然，女主像是踩到了什么，脚下一闪，欲要跌倒，她怀中抱着的男子更是将要摔到地上。
可就在这时，女主猛然咬住嘴唇，鲜血瞬间流淌，巨大的疼痛之力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弯腰蹲下，向前一扑，在男人将要落地的一刻，生生的把自己垫在了下面。
“扑倒了！扑倒了！”拿着印影石的人更加激动，连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女主摔倒在地上，无力爬起，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才缓出了些许力气，可她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摔伤，而是满脸歉疚的看着男子，轻轻的把男子小心的推起。
异常的轻柔，仿佛她的手中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件自己最心爱的瓷器。
将男子推坐起来后，女主紧咬着牙关，泥土掩盖不了的精美面庞上，更是出现了力竭的表情。
她想将男人再次抱起，可试了几次却均已失败告终。她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她实在是太累了。
女主深吸口气，突然看到一旁本应在男人身上，因跌倒而滑落的的碧水色缎羽上衣，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没有人知道她笑的是什么，只是她的笑是那么纯，那么天真。
将这明显是女儿家才会穿的上衣，轻轻的，仔细的为男人盖在身上后，她的目光也望向那因滑倒而跌飞很远的百花鞋，可她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来，不在理会。
休息了一小会，女主双臂的颤抖，不再那么剧烈，却仍显而易见。可她却顾不得继续休息，双臂因为用力过大而猛烈颤抖，却又稳稳的抱住男子，不知她怀揣着怎样的信念，将明显比她大了何止一圈的男主，趔趔趄趄的环抱了起来。
她成功了。可只有那一直颤抖不停的手臂透露出，她只是凭着不知名的毅力执拗的硬撑着。
她的脸上汗珠如雨，不停流下。
遮住了她的眼，却掩盖不住她眼中的矢志。
浸湿了她的衣衫，却洗不去她心中的不渝。
她的眼中充满了与她身形不符，比之男人更纯粹的刚毅，唯有看向怀中男子，才会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独有的那似水的温柔。
手臂越发的剧烈颤抖。
可她却紧咬着牙关，不曾松开半分。
为了怕男人再次从她怀中坠地，她更是把指甲埋在了自己的双臂的血肉当中，固定起来。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但她却觉得这样最起码，会让她的双臂更牢靠些。
只是怕男子坠地，只是更牢靠些，却换来了十指伤痕。
十道血柱，不停的流淌。
女主环抱着男人继续前进，脚步蹒跚，她的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
即使她再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吹弹可破，弱不禁风的单薄女子。巨大的重力压迫着她，让她再也走不动，哪怕是迈出微小的一步，也绝不可能。
女子看了看自己没有鞋子包裹的玉足，又看了看怀中生死不知的男子，她的脸上再次挂着难以言明的微笑。
她渐渐的伸出玉足，巨大的重力却压的她再也抬不起脚，只能在这石板路上向前慢慢挪动。
挪，一点点的挪。
在这看似平坦，却不时隐藏着锋利的石尖的石板路上一点点的挪。
石尖，轻易割破她的脚趾，划伤她的脚掌，可她却恍若未闻，脸上仍是微笑的看着怀中的男子。
一条血路，随着她的挪动，渐渐浮现。
从模糊到清晰，从眼前到远方。
愈来愈远，越来越长。
唯有她脸上发自内心纯真的笑，还有那孤单瘦弱中却没有被压弯半分，异常挺拔的背影，逐渐在印影石中缓缓的，缓缓的……定格。
印影石渐渐暗灭，可那条血路却一直在方寒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的双拳，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狠狠握住，指甲更是在不察觉下，深深嵌入肉中。
方寒并不理会那手中的疼痛，此时的他，脑海里尽是那孤单瘦弱中却没有被压弯半分，异常挺拔的背影。
还有那条满是血迹，被女子用赤足生生丈量过的石板路。
仿佛就在他的眼前一般，不可磨灭，清晰可见。
“是她……”
“真他娘过瘾。竟然有幸可以看到如家大小姐的真身。他娘的，这么好的闺女怎么就能看上方家的那个残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你什么时候得来的这块印影石？”方寒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手拿印影石之人搔了搔头，想了一会回道：“四五天前吧，不对是六七天前，我具体也忘了，反正我就是在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开门就在门口发现这么个宝贝了。”
“可以再给我看看么？”方寒淡淡的问。
“没问题，虽然内容略有些让人失望，但仅凭如家大小姐的亲颜，就足以观看百遍而不腻了。”那人嘿嘿怪笑，大方的把印影石递给了方寒。
“谢谢。”方寒接过印影石，下一刻手上青筋暴起，猛然加力，瞬间把印影石捏成了一堆碎的不能再碎的残渣！
“老板结账！”
方寒脸色难看的扔下一把灵石，转头而去。
“七八日前，正是方厉透露出我不能修炼之后，这印影石就出现了。一定是方洞山那老狗，害怕方家不同意婚事，暗中败坏如烟的名节。希望以此压力胁迫如家。
如烟虽未裸露，可我却因吞噬了倒霉蛋而衣衫尽毁，赤身裸……体。我们在一起的影像现在发出，别人会怎么想如烟？方洞山这老狗既然能在半路上找人摄影，见我重伤昏迷，却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呵呵，方家果然都是冷血之人。”
方寒的脸色愈发沉闷。
“这如烟也是个执拗性子，她本可以先回家，然后再叫人接我。”说到这里，方寒瞬间想通了什么，“不，她肯定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她不放心。如此费力的带着我离开是因为她怕我……遇到意外……”
想到这里，方寒的语气，渐渐柔了下来。
“怕我有事，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孩，竟然连名誉都抛在脑后……”
“就算她觉得我救了她，她也不该做到……这种……程度啊！”
目光渐渐在方寒眼中飘远，脑海中的记忆瞬间翻滚。
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同样赤……裸着双脚，衣不蔽体的走着。她的怀里也抱着一个生死不知的男孩。
“零……只因我给了她半块巧克力，在xt组织里她就倾其所有的保护我。那时候我因为x病毒融合的效果并未显现，将被组织淘汰。身为病毒原体的零，为了让我活着，同意了组织在她身上试验新的病毒。”
“她的身体不断的融化再愈合，可每次见了我，她都会忍着痛苦，讲一些开心的事情让我发笑。那时候我不懂事，很好奇她的胳膊为什么会融化，她竟强忍剧痛，演示给我看……好……多……遍。”
“当我终于成长起来，可以保护她后，她却因实验过于频繁，体内病毒失衡失去了生命……”
方寒的眼中氤氲着丝丝雾气，他倔强的紧紧闭上双眼，不让这雾气落下。
“她从未要求我做过什么，却一直在为我付出……不求回报的付出……”
两个身影……零和如烟，再次出现他脑海，渐渐清晰，重叠一起，缓缓定格。
零已不在，小男孩却已长大，只是抱着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如烟。
“傻瓜，都是傻瓜！两个彻彻底底的……大傻瓜！！！”
“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一个真正，发自内心对我好的傻瓜。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第二次发生！”
“即使倾其所有，断无所止，亦无所休！”
方寒的双眼猛然绽开，氤氲早已不见，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一往直前，杀神弑佛，万物莫敌的尖锐。
“如烟……这个傻瓜！我……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