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九霄
字体: 16 + -

第168章海螺之歌 乌龙

    殷玄像一个教书先生一样,开始兜转于在场的每个人之间,他开始寻找暗中隐藏的人。

    那些长老看他的目光如同看待一只豺狼一样,在他们的心目中,此刻的殷玄实在太可怕,只要他随便指到谁,谁就是凶手,必定要死在这里。

    在这种情况之下人人自危,甚至不少长老在议论殷玄,说他无端生事。

    “殿下这么做也太狠了,毕竟今天还是宗主出关的日子呢!”

    “是啊,是啊,要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被抓到,一定会不论原因就被处死。”

    刘小菊也在人群中,冷喝道:“你们懂什么,有原因就要处理,而不是通过大义、观念这些废话来推脱,也不是站在你们这群人共同的小利来看待问题,要想长远,我们天崎宗就是有你们这样经常把宗族大义拿出来说事的人存在所以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况!”

    这时候,宗主荀少卿也把目光转了过来,端着茶杯盖笑道:“嗯,那谁,是刘小菊对吧,你上来说说自己的观点?”

    “是,宗主大人!”

    刘小菊抱拳,施施然的走到宗主不远处的蒲团上,盘膝下来,朗声道:“在下幸得殿下和宗主大人提点,在这里给大家说几句话。”

    “首先,我不针对任何个人,只是自己的观点,天崎宗最近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经常暗杀宗门中人,试图隐藏一件大秘,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把宗族大义搬上台面说事,宗门就像一个鱼塘,而诸位长老乃是大渔,殿下和宗主喂料的时候,大鱼会站出来吃东西,而这群人也只是少数,敢问那些更多的小鱼他们吃什么?他们能吃到东西吗?”

    很多人都知道大鱼吃东西的时候,小鱼只有靠边站,吃不到东西,那些在座的弟子暗暗的捏紧拳头,兴奋的看向刘小菊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殷玄也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神色,暗暗堤防暗中之人出手。

    刘小菊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说道:“小鱼自然吃不到东西,自然越来越瘦。即便宗主大人提供了更多的食料,他们也永远处在弱势,我们天崎宗很多人就是喜欢把大家的利益放在台面上,因此丧失了多次进入妖神域称霸的机会!”

    天崎宗宗主荀少卿若有所悟,提问道:“何谓宗门?”

    刘小菊道:“宗主就是以宗为基础,舍弃众人的小宗,进入由众人共同构建的门,互相遵守宗门内的一切规则,即便是错的也要遵守,而我今天看到的宗门并不是大宗之门,反而充满了各种小宗。人们只是把宗门这个大家庭重新当作一个势力,而不是互相学习的地方!”

    荀少卿或许看到了暗中之人,点点头,道:“可以了,你站到我身边来。”

    “有问题。”

    殷玄也暗暗散播出元神,查探着四周的情况。

    忽然间,几名长老接连起身,一步步的逼近宗主演说的台子。

    荀少卿冷笑一声,站到台上的众位长老身前,道:“诸位长老这是做什么?”

    “宗主大人,你改变宗门的原有规则,是否考虑过我等祖辈也曾在宗门创立过程中立过大功?”

    “荀某人当然知道,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代宗主是怎么做的?”

    余继冥的弟弟余诉偿也起身,大胆的指着宗主荀少卿说道:“哼,一代宗主老人家是大家的信仰,他做的事自然是正确的,但你今日的作法便是不对,有违先代宗主的立宗原意!”

    荀少卿道:“余诉偿,宗主大人说过什么你给本宗主说说!”

    另外一名长老抢话道:“先代宗主大人曾引用李氏唐朝的皇帝之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现在是宗主,莫非想违抗这条御令?”

    “哈哈,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更该死了!”荀少卿大笑几声,大袖徒然一抖,一把抓向身旁,将自己的护卫捏在手里,冷然道:“小子,你隐藏很久了吧?”

    “不久,也就五十年而已!”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展开眉心太极轮,从荀少卿的手掌下逃脱,嗡的站到台下,与先前起身的那群长老并立。

    接着,他双手合十,开始念诵一种神秘经文,身后的长老一个个昏厥倒地,又重新站起身,在白衣少年身后像是众星拱月般。

    殷玄展开身法,很快便抓住两名长老,将他们唤醒,拉到宗主的方向,笑道:“哦?原来一直施展忉利天文的暗中之人便是宗主身边的人。”

    “你小子废话少说,这些人现在都疯了,以前是对宗主之位崇拜,将之当作信仰,现在是扭曲宗族大义,妄想煽动人心,赶快给本宗主拿出忉利天文来对抗他!”

    “原来这老狐狸早就知道这点了!”

    殷玄摸着鼻头,心中暗暗恶心的嘲讽一句,也施展出相应的忉利天文对抗台下的白衣少年。

    两个无形的光幕散发而过,殷玄和白衣少年一起发动忉利天文,将大部分长老唤醒。

    那些长老刚醒来便发现少宗在施展忉利天文,刚想欢呼却听殷玄大骂道:“是谁教你们对死物忉利天文产生崇拜的了,给我安静下来!”

    长老们悻悻的拱手,连忙躲开,站到战场外围。

    白衣少年原本以为自己拥有了忉利天文,能运用文字蛊惑人心,却被殷玄破了一瓢冷水,而且天崎宗宗主似乎也对忉利天文免疫,根本不在他的催眠之内。

    一场催眠大战就此展开,那群站在白衣少年身后的人将白衣少年手中拥有的忉利天文当作他们内心信仰,内心充满了骄傲。

    殷玄这边的人却是不同,人们只是认可他,并未完全将他当作心中不可磨灭的神。

    两种比斗方式必然是白衣少年更胜一筹,但殷玄方面还有荀少卿做支持,眼看殷玄无法接招,荀少卿也盘膝下来,念诵起相应的忉利天文。

    几个文字打过,白衣少年接连口吐鲜血,疯狂的走向台子,妄想以武力对荀少卿进行斩杀。

    “滚回去,既然你这么信奉忉利天文,那我就让你看看忉利天文的可怕之处,这才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荀少卿大袖一挥,一尊金身法相包裹在台子周围,一个佛印打出,白衣少年噗通倒地,然后像条疯狗一样的大笑着。

    任何事物,包括宗门崇拜都需要有个度,白衣少年成功的偷学到忉利天文,还是没能胜过宗主荀少卿。

    接着,殷玄继续施展忉利天文,将众人唤醒,那些原本就带有叛逆之心的人也很快被打压下来,天崎宗内门护卫陆续到场,一个接着一个的长老被抓跪在地。

    殷玄虽然不知道荀少卿是如何知道他有忉利天文,也还是配合着众人的工作。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白衣少年很快又起身,但又被荀少卿以秘法捆在大殿的石柱上,只是口中一直大骂:“荀少卿,你当年立我为少宗,如今为何让一个外人接管少宗之位,甚至不相信我的提议!”

    荀少卿站在大殿前,目光远视,朗声高诵道:“当年是当年,那是一个懵懂的年代啊!我们都不懂初代宗主的真正意思,现在我终于懂了。”

    “你懂什么,你懂个狗屁!”

    荀少卿接着道:“你成功的利用人心之中对大义的崇拜妄想扳倒我,但却忘了一个重要因素。”

    “那个重要因素就是你并不懂得大义是死的,一旦加入人心便会成为一个可怕的魔物,我等宗门之人也正是被这魔物搅乱着,所以才产生了你这种人!”

    “在天崎宗建立过程中,利用大义扭曲忉利天文的人也大有人在,你只是其中一个,但你却不知道众人内心中的大义和忉利天文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便会产生灭宗的危险!”

    接着,荀少卿走到白衣少年面前,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痛骂道:“你虽然身为老子的儿子,老子却偏不立你为少宗,能奈我何?”

    白衣少年闻声,大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一个有间谍嫌疑的人,也不愿相信我?”

    “因为,老子是爱你的!”

    又一巴掌扇过,白衣少年彻底止住声音,颓丧的跪地,道:“好吧,既然你想立别人为少宗,那请放我离去!”

    “滚,天崎宗不需要你这样的逆子!”

    荀少卿解开白衣少年身上的绳索,将他扔出去,同时又露出笑嘻嘻的面目,面对众人,抱拳道:“诸位长老还请各自回去吧,今日只是本宗主的家事,既然本宗主都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少宗,那今日之后便颁行一条规则,宗门之人自由竞争,没有间隙之分,想要下下任宗主之位的,还请从底层做起。”

    殷玄默默记住这句话,同时心中也是更加紧张,他很想逃跑,但似乎已经不能。

    因为荀少卿走了过来,严肃道:“宗门的事物不变,你先前调查的忉利天也可以放下来了,荀某知道是家务事阻挠了你的调查,现在那个逆子不在宗门内了,一年之后你便继位,让那些妄想用祖辈功绩换取职位的人死了这条心!”

    宗门中一直隐藏的大事就这样被荀少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殷玄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气度,但对于天崎宗宗主之位,他万万不能。

    “宗主大人,您现在还年轻,是不是先等两年,再观察观察在下的人品之类的,否则难以服众啊!”

    荀少卿摆手道:“废话少说,老子都舍儿子保大家了,你还想我怎么做?”

    [接下来是剪除宗门废流问题,一起关注殷玄这个卧底会如何被众人为难,如何通过小谋略在人的内心中平衡原始崇拜,其实书中也算是双重间谍吧,毕竟要活命就要拿出成就,要保住自己两个山海门的兄弟也要讲究一个平衡,所以这方面一定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