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人和少女
李常听见人声，虽然此刻正被弓箭对着，心中反而有些安定下来，毕竟是见着活人了：“天黑了，我只是想找一处休息的地方，不想误闯了你的地盘！”
“你胡说！你一定是黑手派来抢劫的！”不等那老人出声，身边又冒出一名年轻姑娘的清脆嗓音，“只有黑手那边的人才有这样的武器！”
姑娘的声音不大，刻意压低的音量反而让那股恼怒表现的更加激烈。
“黑手？”
看来这个世界上还生存着不少人，连组织都冒出来了。
“我不认识什么黑手，我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人，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等等，小伙子，你说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老人突然打断了李常的话，李常的回答虽然听上去荒诞，但他已信了三分。
这世道已不是当年，黑暗的侵蚀经历了几代的抗争，已成了深入骨髓的顽疾，像这样的选择又有哪家愿意？实在是身不由己罢了。
“是啊，我醒过来就发现躺在这片荒野里。”李常急忙答道，听这老人家的口气，这其中好像有什么隐情。
“妮娜……”那老人小声对女孩说道：“我看，他好像不是黑手那边的……如果能让他加入……我们也正好能补充点必需品……”
“杰克叔叔……”妮娜低声答道，“您看，您看到他手里的短刀了吗……他要不是黑手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器，一刀就把行尸的腿给砍断了。”
“说得也对……”那老人结束了和女孩的低声交流：“小伙子，你说你不是黑手的人，那这把刀是怎么来的？这种好刀，不是黑手的人，哪会有？”
女孩提醒了老人，当年的事情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逃出去的人在荒野上分成了几波，像这种精心打磨地武器，只有一些高手和城卫军才有。
这个男子不太可能是那种高手，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黑手就是那股残军！
“这个……这是我捡来的，你们信不？”
老人那边没有回应，显然对李常如同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
可是李常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拿着这把武器反而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自己没被怪物干掉，却可能死在了人的手上，人生祸福真是难以预料。
“好小子！说不出话了吧，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给我赶快滚，不然我立刻就射死你！”
老人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分余地，这个人是黑手的可能实在不大，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先让他滚，之后再做打算。
就是黑手也不会在夜晚冒险进攻他们。
“不杀我？”李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哪里敢多留，立刻翻出窗户，跑出了院子。
眼看离那房子有了些距离，李常停下步子，左右踌躇，自己要不再偷偷溜回去？然后在屋子旁找个地方待着？
我记得走廊那里倒是有些栏杆还没倒，天这么黑，应该发现不了，只要不进屋子，不惊扰到屋子里的行尸，那一老一少也不至于这么警觉吧，而且屋子里的行尸明显是被绑住了，估摸着是用来示警用的，应该走不出屋子。
看这些行尸的造型，也不像是会翻墙，就是没有绳子，也相对安全一些，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不到那一老一少竟有这样的眼光。
耳听着，周围的嘶吼声越发密集，李常不敢在野外睡觉，万一被什么怪物给叼了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个院子做缓冲，就算是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定那一老一少也不会坐视不理。
李常叹了口气，人毕竟还是群居动物，总想着往同类身旁凑。
他用力拍了拍大腿，不管了，横竖都是一死，回去！
乘着黑夜，李常又偷偷摸了回去，在房子的走廊处找了处结实的地方躺下。
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天上没有太阳露面的迹象，只是空气中的迷雾变得更加浓郁，但周围的嘶吼声几乎已经变得低不可闻。
李常摸了摸昏沉沉地脑袋，低声打了个喷嚏，早上的气温很低，昨晚更是冷得睡不着觉，心想这才是第一天晚上，自己要不是吸收那灵魂的力量估计昨天晚上就是不被冻死，也要被冻残了。
“你醒了。”
屋子内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是昨天的那个姑娘，李常吓得一个踉跄，连爬带滚了几步：“姑娘！别动手！我不是故意的！听我解释！这荒郊野外的我实在没地方去啊。”
窗户旁隐隐有人形的轮廓露了出来，一支利箭悄无声息地搭在窗边：“我观察了你好久了，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是黑手的人。”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可是清晨天亮他们可看清了李常的模样，据老人所知，就是城卫军的后勤部门也不太会招募这等身材的人。
“姑娘你终于明白了！我真不是黑手的人，我连黑手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黑手的人都长得凶神恶煞，没有像你这样猥琐的。”那姑娘发出一声怀疑似的鼻音，“你虽然不大可能是黑手的人，但也难保不是什么坏人。”
李常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被一个女孩说成猥琐，自己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姑娘，过分了……我现在是脏了点，惨了点，但怎么都跟猥琐搭不上边吧。”
“你……不跟你说了，我叔叔有话要问你。”
那女孩让过身子，窗户前又多了一支箭：“小伙子，我问你，看你的模样一定不是一般人家出身，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这外面可不太平，没点本事的人如何活得下去。”
“我真不知道啊。”李常都想哭了，自己怎么就不是一般人家了，明明是个穷屌丝好吗。
窗户里歇了好一会儿没有人答话，过了一会儿，那两支箭也不见了。
李常正纳闷自己没说什么东西啊，怎么突然就没声没响的，接着屋子的右边突然走出两人，一个老人，一个年轻的姑娘，正是刚才和他说话的两人。
那老人家穿着一身粗布大袄，上面沾满了尘土和油渍，脸上黑乎乎一团，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脸了，他手里握着一把镰刀一样的武器走在前面，看样子只有李常敢乱动，少不得要挨上一下。
年轻的姑娘也穿着个粗布大袄，脚上踏着一双小皮靴，看起来倒是干净不少，只不过脖子处围着个宽大的围巾将半截脸都遮住，只露出眼睛和额头，一头棕金色的头发被灰色的头巾扎在脑后。
她斜端着弓箭跟在老人的身后，小心戒备着。
看这两人的模样，都是白人面孔。
“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是坏人，不过你得跟我们去个地方，我们才能决定要不要放过你。”老人拿着弓箭，说话的语气显然是不打算让李常拒绝。
“你胡说！你一定是黑手派来抢劫的！”不等那老人出声，身边又冒出一名年轻姑娘的清脆嗓音，“只有黑手那边的人才有这样的武器！”
姑娘的声音不大，刻意压低的音量反而让那股恼怒表现的更加激烈。
“黑手？”
看来这个世界上还生存着不少人，连组织都冒出来了。
“我不认识什么黑手，我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人，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等等，小伙子，你说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老人突然打断了李常的话，李常的回答虽然听上去荒诞，但他已信了三分。
这世道已不是当年，黑暗的侵蚀经历了几代的抗争，已成了深入骨髓的顽疾，像这样的选择又有哪家愿意？实在是身不由己罢了。
“是啊，我醒过来就发现躺在这片荒野里。”李常急忙答道，听这老人家的口气，这其中好像有什么隐情。
“妮娜……”那老人小声对女孩说道：“我看，他好像不是黑手那边的……如果能让他加入……我们也正好能补充点必需品……”
“杰克叔叔……”妮娜低声答道，“您看，您看到他手里的短刀了吗……他要不是黑手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器，一刀就把行尸的腿给砍断了。”
“说得也对……”那老人结束了和女孩的低声交流：“小伙子，你说你不是黑手的人，那这把刀是怎么来的？这种好刀，不是黑手的人，哪会有？”
女孩提醒了老人，当年的事情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逃出去的人在荒野上分成了几波，像这种精心打磨地武器，只有一些高手和城卫军才有。
这个男子不太可能是那种高手，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黑手就是那股残军！
“这个……这是我捡来的，你们信不？”
老人那边没有回应，显然对李常如同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
可是李常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拿着这把武器反而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自己没被怪物干掉，却可能死在了人的手上，人生祸福真是难以预料。
“好小子！说不出话了吧，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给我赶快滚，不然我立刻就射死你！”
老人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分余地，这个人是黑手的可能实在不大，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先让他滚，之后再做打算。
就是黑手也不会在夜晚冒险进攻他们。
“不杀我？”李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哪里敢多留，立刻翻出窗户，跑出了院子。
眼看离那房子有了些距离，李常停下步子，左右踌躇，自己要不再偷偷溜回去？然后在屋子旁找个地方待着？
我记得走廊那里倒是有些栏杆还没倒，天这么黑，应该发现不了，只要不进屋子，不惊扰到屋子里的行尸，那一老一少也不至于这么警觉吧，而且屋子里的行尸明显是被绑住了，估摸着是用来示警用的，应该走不出屋子。
看这些行尸的造型，也不像是会翻墙，就是没有绳子，也相对安全一些，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不到那一老一少竟有这样的眼光。
耳听着，周围的嘶吼声越发密集，李常不敢在野外睡觉，万一被什么怪物给叼了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个院子做缓冲，就算是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定那一老一少也不会坐视不理。
李常叹了口气，人毕竟还是群居动物，总想着往同类身旁凑。
他用力拍了拍大腿，不管了，横竖都是一死，回去！
乘着黑夜，李常又偷偷摸了回去，在房子的走廊处找了处结实的地方躺下。
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天上没有太阳露面的迹象，只是空气中的迷雾变得更加浓郁，但周围的嘶吼声几乎已经变得低不可闻。
李常摸了摸昏沉沉地脑袋，低声打了个喷嚏，早上的气温很低，昨晚更是冷得睡不着觉，心想这才是第一天晚上，自己要不是吸收那灵魂的力量估计昨天晚上就是不被冻死，也要被冻残了。
“你醒了。”
屋子内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是昨天的那个姑娘，李常吓得一个踉跄，连爬带滚了几步：“姑娘！别动手！我不是故意的！听我解释！这荒郊野外的我实在没地方去啊。”
窗户旁隐隐有人形的轮廓露了出来，一支利箭悄无声息地搭在窗边：“我观察了你好久了，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是黑手的人。”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可是清晨天亮他们可看清了李常的模样，据老人所知，就是城卫军的后勤部门也不太会招募这等身材的人。
“姑娘你终于明白了！我真不是黑手的人，我连黑手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黑手的人都长得凶神恶煞，没有像你这样猥琐的。”那姑娘发出一声怀疑似的鼻音，“你虽然不大可能是黑手的人，但也难保不是什么坏人。”
李常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被一个女孩说成猥琐，自己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姑娘，过分了……我现在是脏了点，惨了点，但怎么都跟猥琐搭不上边吧。”
“你……不跟你说了，我叔叔有话要问你。”
那女孩让过身子，窗户前又多了一支箭：“小伙子，我问你，看你的模样一定不是一般人家出身，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这外面可不太平，没点本事的人如何活得下去。”
“我真不知道啊。”李常都想哭了，自己怎么就不是一般人家了，明明是个穷屌丝好吗。
窗户里歇了好一会儿没有人答话，过了一会儿，那两支箭也不见了。
李常正纳闷自己没说什么东西啊，怎么突然就没声没响的，接着屋子的右边突然走出两人，一个老人，一个年轻的姑娘，正是刚才和他说话的两人。
那老人家穿着一身粗布大袄，上面沾满了尘土和油渍，脸上黑乎乎一团，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脸了，他手里握着一把镰刀一样的武器走在前面，看样子只有李常敢乱动，少不得要挨上一下。
年轻的姑娘也穿着个粗布大袄，脚上踏着一双小皮靴，看起来倒是干净不少，只不过脖子处围着个宽大的围巾将半截脸都遮住，只露出眼睛和额头，一头棕金色的头发被灰色的头巾扎在脑后。
她斜端着弓箭跟在老人的身后，小心戒备着。
看这两人的模样，都是白人面孔。
“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是坏人，不过你得跟我们去个地方，我们才能决定要不要放过你。”老人拿着弓箭，说话的语气显然是不打算让李常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