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种子
随着虚影叹息，四周的祭祀梵音消失，遍地白骨亦不复存在。
程风神智恢复清明，心中骇然，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个纪元便是一亿年。
一亿年啊！那是个什么概念？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这虚影到底是什么存在啊？虽然心中怀疑对方在吹牛，但他并不想去求证。
起身对那虚影拱手躬身，道：“小子是无意闯入，还请前辈放我离去。”
那虚影老者近乎透明的头摇了摇，道：“你真以为只是你无意闯入此地吗？”
程风惊疑的望着虚影，道：“莫非外面那头大怪兽是您养的？”他想到是大怪兽指示自己进入这里。
老者似是知道程风所指，道：“上一纪元，小龙是我的坐骑，而它受命在外就是为了等你。”
程风更加迷糊了，这虚影明显就是一缕神识残念，说他是上一纪元的人，程风勉强相信他实力强大，残念可以保存至今。
但说那被称之为‘小龙’的大怪兽，是在外面等他，打死他也不信。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虚影似是看出程风心中的怀疑，道：“那颗蔚蓝星球，如今只怕灵气早就枯竭了吧！”
嗯？蔚蓝星球？
程风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前世曾不止一次看到过地球的卫星图片，人们也习惯称之为：蔚蓝的地球，这虚影难道真去过地球？
“你不用怀疑，当初丹宗送了很多种子去那里，那时候的蔚蓝星球上，还是小龙那一类生物统治着，根本没有人类。”
虚影停顿了一下，又道：“几千年内有几颗种子回来过，但他们并未找到这里，如今只怕已经去到上界了。”
“等……等等，你让我捋捋。”程风觉得虚影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没能完全理解。
“你说那怪兽是你上一纪元从地球上带来的？”程风问道。
“如今那蔚蓝星球叫地球吗？”虚影反问了一句，答道：“是的。”
一亿年前，那不是侏罗纪吗？难道外面的大家伙是恐龙？侏罗纪时期不就是恐龙统治地球的嘛。
程风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但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前世他上学时同学们都喜欢收集恐龙玩偶，有一种独角龙和外面那大家伙很相似，只不过他记得那种独角龙是食草类恐龙，且没有大怪物那种肉食动物特有的利爪和獠牙。
难道是因为来到这里，慢慢进化了？这特么可是活化石啊！
“然后你说的‘种子’是什么？”程风问道。
虚影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地球上，人类是怎么来的？”
程风已翻白眼，暗想：这还用问吗？小学生都知道，人猿进化的啊……，等等，那人猿的前身呢？如此往复往前推，难道地球上最早的微生物，就是他口中的种子？
虚影好似知道程风心中所想，道：“没错，最早人类的种子，便是我撒在那颗星球上的。”
“你这也太能吹了。”程风话虽如此说，但在他心中却又另外的想法。
传说女娲造人程风不相信，因为那不科学。若是女娲不是造人，而是撒下人类的种子呢？不就正好与虚影所说的吻合。
程风感觉自己好像揭开了一个神话故事背后的真相。
这样推理的话，若不是女娲撒下人类种子，那么后来就可能会出现另一种生物统治地球，而不是人类。
程风看了看眼前的虚影，这货难道就是女娲？想到这里他心中恶寒，女娲不是人首蛇身的雌性吗？
然而，当一阵风拂过虚影的长袍，其脚下竟然真的露出一条虚淡的爬行动物尾巴。
程风扣着下颚，惊恐后退几步。
虚影看到程风的眼神看向自己脚下，淡淡道：“我是娲族，本就是这样，我这缕残念快消逝，无法再支撑幻化人形，变回本体可以多坚持一些时间。”
娲族，程风在师傅留下奇闻玉简中看到过记载，没想到竟然真实存在。
传说中造人的女娲不是女的，是男的，或者说是公的，呜呜。这特么太坑了！
“可是，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所说的那枚‘种子’？毕竟那可是近亿年前的事情？”程风问出最后的疑问。
至于虚影所说的‘丹宗’，师傅留下的玉简中有清楚的记载，的确是上一纪元丹道第一宗门。
据记载，丹宗宗主甚至可以炼制出仙级丹药，一种可以让普通修士瞬间成为无上强者的丹药。
“种子是可以往复循环生长的，能来到这片大陆，就已经说明你就是种子，能来到这里便是机缘，每个人的机缘都是不一样的。”虚影说完轻叹一声，好似在感慨之前的几颗“种子”机缘不够。
“那么我能为你做什么？”
“光复丹宗！夺回原本就属于丹宗的一切！”虚影生意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可我根本不懂炼丹。”程风话虽如此说，但他心中却十分期待。
炼丹师是这个大陆最尊贵的一类人，各大势力莫不奉为上宾，若真能成为一名炼丹师，那在岳阳城还不横着走？炼丹师的师姐和师傅，谁敢动？
“只要在五行中，就没有种子学不会的，但我需要你起誓！”虚影越来越淡，但依旧很严肃。
寻常人发誓就像喝水一样，兑不兑现只关乎声誉。但程风知道，修仙者说出的誓言若不做到，和击杀凡人一样会牵涉因果。
但恢复丹宗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让丹宗那样一个大家伙覆灭的存在，是等闲之人能够撼动的吗？
丹宗覆灭在上一纪元，这虚影看样子应该是丹宗的幸存者，他都能存活至今，更遑论能使丹宗覆灭的存在？如今更不知道强大到何等惊人的程度？
“我想我不能完成您的嘱托。”程风虽然很想成为炼丹师，但他却不想莫名其妙被誓言绑架。
为人处世言而无信，向来是他所不耻的，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是程风的准则。
“你可知道若你现在不接受丹宗传承，会有什么后果？”虚影散发出一丝威势，顿时让程风双股战战几欲跪倒。
“不知！”程风浑身骨骼卡卡作响，额头沁出汗珠，他倔强的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瘫下去。
“我会就此杀了你！让你、我与丹宗的秘密一同消失在这世间。”
虚影威势不减，甚至还略有加强，堪堪卡在程风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在这种滔天威势下，程风双脚至膝陷入祭坛坚硬的岩石中，他神识内视，发现骨骼上都出现了一些细小裂纹。
丹田中的灵力翻滚，一部分不断修复着被损坏的骨骼，一部分支撑着他的身体不至于崩溃。
疼痛使得程风没有办法说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功法全力运转，五彩灵力化成气旋在他身周萦绕，庞大的灵力不断进入他的丹田。
丹田中温养的法宝仿佛感受到程风的危机，发出阵阵嗡鸣冲体而出自动护主。
古剑法宝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直在叠加分散，达到程风神识所能控制的极限数量十六柄，化作十六道剑光朝虚影激射而去。
然而，看似气势汹汹的剑影，却在虚影身前一米处停了下来，根本不能近对方之身。
虚影看到身前的十六柄剑影，再看看程风，心中有些惊讶。
就算在他崛起的那个群星璀璨的时代，能在炼精初期祭出飞剑的，除了修习过强大神识功法的弟子外，还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更令虚影惊讶的还是被他定在身前的十六把剑！
“绝仙剑？”虚影惊呼一声，收起惊天威势，道：“此剑又一次再现世间了么？要乱了呀！”
压力陡然消失，程风赶紧大口呼吸，根本没心思去听虚影神神叨叨说什么。
他感觉在方才那种压力下，哪怕再多一分钟，他绝对会被压成一篷血雾。
“很好，不好大喜功，不盲目承诺，不惧死亡威胁，意志坚韧；更是将绝仙剑炼成本命法宝，你已经通过我的考验。”虚影满意的说了一句，心中却暗自叹息了一声：可惜是五鬼缠身之体。
程风听到居然是在考验自己，心中将那男娲的先人问候了八百遍，尼玛要不要那么逼真啊！
“可是我真的不能立下绝对能使丹宗光复的誓言！”
虚影袖袍一挥，十六柄剑合而为一，令其回到程风丹田中，似乎也在思考程风的话，
片刻后，虚影道：“我也不认为你目前有光复丹宗的实力，我需要你立誓，无论你或者你的后代，当恢复丹宗为己任就行！”
“不行！我可以答应你，但我的后人他们会有自己的选择，恕我难以从命！”程风对于父辈把自己未完成的理想抱负加诸后人的行为很反感，当即拒绝。
若誓言只关乎自己，又拥有足够的实力，他也不介意让曾经风光无限丹宗重现人间。
虚影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那就再尽我最后一点力量，你立誓吧！”
“不关乎我的后人？”程风有些不确定。
虚影点点头，道：“你命中于十八岁有一大劫，我也而不知道能否尽数帮你化解，若你闯过此劫，我相信你能够做到。”
程风对于虚影说的十八岁大劫并不是多在意，既是命中注定，能闯则闯，不能闯那也是命，当即立誓！
虚影满意的点点头，双手开始搅动。
祭坛四周风声急骤，那只原本立在祭坛正上方，万人膜拜的硕大黑鼎，蓦然在程风头顶出现。
程风神智恢复清明，心中骇然，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个纪元便是一亿年。
一亿年啊！那是个什么概念？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这虚影到底是什么存在啊？虽然心中怀疑对方在吹牛，但他并不想去求证。
起身对那虚影拱手躬身，道：“小子是无意闯入，还请前辈放我离去。”
那虚影老者近乎透明的头摇了摇，道：“你真以为只是你无意闯入此地吗？”
程风惊疑的望着虚影，道：“莫非外面那头大怪兽是您养的？”他想到是大怪兽指示自己进入这里。
老者似是知道程风所指，道：“上一纪元，小龙是我的坐骑，而它受命在外就是为了等你。”
程风更加迷糊了，这虚影明显就是一缕神识残念，说他是上一纪元的人，程风勉强相信他实力强大，残念可以保存至今。
但说那被称之为‘小龙’的大怪兽，是在外面等他，打死他也不信。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虚影似是看出程风心中的怀疑，道：“那颗蔚蓝星球，如今只怕灵气早就枯竭了吧！”
嗯？蔚蓝星球？
程风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前世曾不止一次看到过地球的卫星图片，人们也习惯称之为：蔚蓝的地球，这虚影难道真去过地球？
“你不用怀疑，当初丹宗送了很多种子去那里，那时候的蔚蓝星球上，还是小龙那一类生物统治着，根本没有人类。”
虚影停顿了一下，又道：“几千年内有几颗种子回来过，但他们并未找到这里，如今只怕已经去到上界了。”
“等……等等，你让我捋捋。”程风觉得虚影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没能完全理解。
“你说那怪兽是你上一纪元从地球上带来的？”程风问道。
“如今那蔚蓝星球叫地球吗？”虚影反问了一句，答道：“是的。”
一亿年前，那不是侏罗纪吗？难道外面的大家伙是恐龙？侏罗纪时期不就是恐龙统治地球的嘛。
程风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但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前世他上学时同学们都喜欢收集恐龙玩偶，有一种独角龙和外面那大家伙很相似，只不过他记得那种独角龙是食草类恐龙，且没有大怪物那种肉食动物特有的利爪和獠牙。
难道是因为来到这里，慢慢进化了？这特么可是活化石啊！
“然后你说的‘种子’是什么？”程风问道。
虚影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地球上，人类是怎么来的？”
程风已翻白眼，暗想：这还用问吗？小学生都知道，人猿进化的啊……，等等，那人猿的前身呢？如此往复往前推，难道地球上最早的微生物，就是他口中的种子？
虚影好似知道程风心中所想，道：“没错，最早人类的种子，便是我撒在那颗星球上的。”
“你这也太能吹了。”程风话虽如此说，但在他心中却又另外的想法。
传说女娲造人程风不相信，因为那不科学。若是女娲不是造人，而是撒下人类的种子呢？不就正好与虚影所说的吻合。
程风感觉自己好像揭开了一个神话故事背后的真相。
这样推理的话，若不是女娲撒下人类种子，那么后来就可能会出现另一种生物统治地球，而不是人类。
程风看了看眼前的虚影，这货难道就是女娲？想到这里他心中恶寒，女娲不是人首蛇身的雌性吗？
然而，当一阵风拂过虚影的长袍，其脚下竟然真的露出一条虚淡的爬行动物尾巴。
程风扣着下颚，惊恐后退几步。
虚影看到程风的眼神看向自己脚下，淡淡道：“我是娲族，本就是这样，我这缕残念快消逝，无法再支撑幻化人形，变回本体可以多坚持一些时间。”
娲族，程风在师傅留下奇闻玉简中看到过记载，没想到竟然真实存在。
传说中造人的女娲不是女的，是男的，或者说是公的，呜呜。这特么太坑了！
“可是，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所说的那枚‘种子’？毕竟那可是近亿年前的事情？”程风问出最后的疑问。
至于虚影所说的‘丹宗’，师傅留下的玉简中有清楚的记载，的确是上一纪元丹道第一宗门。
据记载，丹宗宗主甚至可以炼制出仙级丹药，一种可以让普通修士瞬间成为无上强者的丹药。
“种子是可以往复循环生长的，能来到这片大陆，就已经说明你就是种子，能来到这里便是机缘，每个人的机缘都是不一样的。”虚影说完轻叹一声，好似在感慨之前的几颗“种子”机缘不够。
“那么我能为你做什么？”
“光复丹宗！夺回原本就属于丹宗的一切！”虚影生意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可我根本不懂炼丹。”程风话虽如此说，但他心中却十分期待。
炼丹师是这个大陆最尊贵的一类人，各大势力莫不奉为上宾，若真能成为一名炼丹师，那在岳阳城还不横着走？炼丹师的师姐和师傅，谁敢动？
“只要在五行中，就没有种子学不会的，但我需要你起誓！”虚影越来越淡，但依旧很严肃。
寻常人发誓就像喝水一样，兑不兑现只关乎声誉。但程风知道，修仙者说出的誓言若不做到，和击杀凡人一样会牵涉因果。
但恢复丹宗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让丹宗那样一个大家伙覆灭的存在，是等闲之人能够撼动的吗？
丹宗覆灭在上一纪元，这虚影看样子应该是丹宗的幸存者，他都能存活至今，更遑论能使丹宗覆灭的存在？如今更不知道强大到何等惊人的程度？
“我想我不能完成您的嘱托。”程风虽然很想成为炼丹师，但他却不想莫名其妙被誓言绑架。
为人处世言而无信，向来是他所不耻的，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是程风的准则。
“你可知道若你现在不接受丹宗传承，会有什么后果？”虚影散发出一丝威势，顿时让程风双股战战几欲跪倒。
“不知！”程风浑身骨骼卡卡作响，额头沁出汗珠，他倔强的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瘫下去。
“我会就此杀了你！让你、我与丹宗的秘密一同消失在这世间。”
虚影威势不减，甚至还略有加强，堪堪卡在程风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在这种滔天威势下，程风双脚至膝陷入祭坛坚硬的岩石中，他神识内视，发现骨骼上都出现了一些细小裂纹。
丹田中的灵力翻滚，一部分不断修复着被损坏的骨骼，一部分支撑着他的身体不至于崩溃。
疼痛使得程风没有办法说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功法全力运转，五彩灵力化成气旋在他身周萦绕，庞大的灵力不断进入他的丹田。
丹田中温养的法宝仿佛感受到程风的危机，发出阵阵嗡鸣冲体而出自动护主。
古剑法宝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直在叠加分散，达到程风神识所能控制的极限数量十六柄，化作十六道剑光朝虚影激射而去。
然而，看似气势汹汹的剑影，却在虚影身前一米处停了下来，根本不能近对方之身。
虚影看到身前的十六柄剑影，再看看程风，心中有些惊讶。
就算在他崛起的那个群星璀璨的时代，能在炼精初期祭出飞剑的，除了修习过强大神识功法的弟子外，还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更令虚影惊讶的还是被他定在身前的十六把剑！
“绝仙剑？”虚影惊呼一声，收起惊天威势，道：“此剑又一次再现世间了么？要乱了呀！”
压力陡然消失，程风赶紧大口呼吸，根本没心思去听虚影神神叨叨说什么。
他感觉在方才那种压力下，哪怕再多一分钟，他绝对会被压成一篷血雾。
“很好，不好大喜功，不盲目承诺，不惧死亡威胁，意志坚韧；更是将绝仙剑炼成本命法宝，你已经通过我的考验。”虚影满意的说了一句，心中却暗自叹息了一声：可惜是五鬼缠身之体。
程风听到居然是在考验自己，心中将那男娲的先人问候了八百遍，尼玛要不要那么逼真啊！
“可是我真的不能立下绝对能使丹宗光复的誓言！”
虚影袖袍一挥，十六柄剑合而为一，令其回到程风丹田中，似乎也在思考程风的话，
片刻后，虚影道：“我也不认为你目前有光复丹宗的实力，我需要你立誓，无论你或者你的后代，当恢复丹宗为己任就行！”
“不行！我可以答应你，但我的后人他们会有自己的选择，恕我难以从命！”程风对于父辈把自己未完成的理想抱负加诸后人的行为很反感，当即拒绝。
若誓言只关乎自己，又拥有足够的实力，他也不介意让曾经风光无限丹宗重现人间。
虚影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那就再尽我最后一点力量，你立誓吧！”
“不关乎我的后人？”程风有些不确定。
虚影点点头，道：“你命中于十八岁有一大劫，我也而不知道能否尽数帮你化解，若你闯过此劫，我相信你能够做到。”
程风对于虚影说的十八岁大劫并不是多在意，既是命中注定，能闯则闯，不能闯那也是命，当即立誓！
虚影满意的点点头，双手开始搅动。
祭坛四周风声急骤，那只原本立在祭坛正上方，万人膜拜的硕大黑鼎，蓦然在程风头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