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节
“怎么可能嘛！”白以原不禁嘲笑自己的敏感！
虽然觉着这种解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这种念头还是深深地影响了白以原，他变得有些无精打采。
他有种感觉，他曾经是真的有过这种想法的，如果妈妈死了，他就没了压力，可以更加自由地活着。
“有吗？”白以原问自己，他不知道这个想法到底是自己的愿望想法，还是自己的理智分析。
如果是理智分析还好，可是如果它真的是曾经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生机术的练习还是日常表现，白以原都开始陷入停滞。
“潜意识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白以原一天到晚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很多人都察觉出了白以原的异常，梁兴儒询问之后，白以原只能说精神不太好。
他的学生谭义宗也察觉出来了，“老师，您是不是遇到什么苦难了？”
“我能遇到什么困难！”白以原强扯出笑容，不过，他想了想，问谭义宗道：“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谭义宗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本善吧！毕竟整个人界普通人占多数，恶人和好人都只占少数，普通人应该算是善吧！”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普通人是善啊？你又看不透他们的想法！”白以原问。
谭义宗这下被难住了，作为一个刚上高一的学生，他显然对这个问题还没有进行过深入思考，不过他还是尝试着回答。
“我妈说，不管一个人的想法是怎么样，只要对方有了好的行为，都算好的！所以，应该看行为吧？”
看行为？
白以原没有再问，他依然有些迷惘！
人心这个东西啊！
太难了！
白以原重新翻看了那本《梦的解析》，虽然其中的文字依然晦涩难懂，逻辑七拐八绕，但是白以原还是尽量去理解，去探究。
他还从天网上搜寻相关的概念，希望找出一种合理的说法。
“潜意识中我如此不堪吗？”白以原不止一次地问自己。
这天，白以原去医院看妈妈，白以原妈妈也看出了白以原的不对劲儿！
平日里的白以原就算身处绝境也能乐观面对，不改初衷，可是今天，他显的有些茫然无措！
“原，你没有事情跟我说吗？”
白以原坐在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灵药液沿着输液管进入妈妈的手臂，沉默了很长时间！
“妈，你说一个人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所有想法？”
控制所有的想法？
常青雨有些诧异，她想了会儿，说道：“应该是控制不了的，要不然神念术也不会那么难了！”
“神念术？”白以原疑惑地问道。
“神念术是一种高阶术法，它的难点就在于屏蔽掉复杂的思想，让想说的话凝成神念，进行传输，它没有语言的限制，任何人都能听懂，甚至有些妖兽都能听懂，不过，说话说想说的容易，想法要想控制可难得很！”常青雨解释。
“那如果控制不了——”白以原依然有些不解，“那那些不受控制的想法代表的是谁？是我？还是……”
这一问把常青雨也给问住了，她知道恐怕自己的儿子是遇到大问题了，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那将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可是，她也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这种问题更像是一种哲学问题，无法解决。
常青雨想尝试着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的回答简直是漏洞百出，最后她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如实回复。
“原，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不过，我想，人应该都是辩证的吧！有阴就有阳，有好就有坏，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吗？”
作为曾经的御境术师，元力术法上的问题，她都能回答，反倒是这种生活上的哲学，她也没有高明到哪儿！
白以原将手上的水果递给常青雨，然后从边城监察员楼外楼的视察说起，说到自己的梦！
“前段时间我做梦，梦到你死了！”
原来是这个啊！
常青雨松了一口气，“天性即天赋你都能想出来，真不愧是你妈我的儿子！不过，梦嘛！都是假的，能说明什么！”
白以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看的《梦的解析》上说，梦是一个人潜意识愿望的实现！”
“愿望的实现？”常青雨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是哪的说法啊！不靠谱！你还能希望你妈我早点死啊！”
白以原的脸色更加严肃，他放缓了自己的说话速度，“我刚开始也觉得这个说法不靠谱，可是，我仔细想了想从妈妈生病到现在，我好像曾经是有那么一瞬间有这个想法……”
话音刚落，常青雨的脸色陡变！
不过，她接着看了看此时显得异常迷茫的白以原，心里突然又理解了自己的儿子此时的痛苦与矛盾的心情，但是这个结果还是让常青雨有些难以接受！
也是，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不要说儿子自己了！
常青雨绞尽脑汁想要为这一想法找到合理的解释，可是，最终她发现，她无能为力！
“妈！”白以原问常青雨，“你说我曾经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混蛋？”
还没等常青雨反应过来，白以原一个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干嘛呀？”常青雨生气地拍了白以原肩膀一下，担心地摸了摸白以原的脸，很是心疼！
“没事！”常青雨最后说道：“想法嘛！我还曾经有把你大伯全家杀光的想法呢！”
常青雨安慰道，话一出口，她似乎突然若有所觉，她似乎真的曾经有这种想法，哪怕到现在，她的脑海也偶然掠过这种想法！
“这就是潜意识？”常青雨把白以原环抱住，心中想到。
……
白以原依然没有彻底弄清楚潜意识这个问题，不过，跟妈妈说过之后，似乎心境回来了，生机术的练习和元力的练习重回轨道。
“我终究会弄明白的！”白以原对这种无法得到解决的问题有点偏执的疯狂，就是跟它耗上了！
在白以原日复一日的讲课、练习、探究中，时间倏然而过，学生马上就要放假了，春节要到了。
春节，白以原准备把妈妈接出医院，他没有房子，只有在学校的这个很小的宿舍，不过，房间可以调整，放张床就行了。
他和妈妈已经好几年没过过安心的春节了！
临近春节的前几天，白以原把妈妈接了出来，就在自己的那个宿舍里，一起做饭，一起看投影视剧。
白以原感觉莫名的安心，仿佛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些，无忧无虑，平静生活！
如果妈妈不用定期承受病痛的折磨的话！
白以原还把据说是从主宰时代流传下来的对联给投到了门两边，整个洛川县城到处都响彻着震耳欲聋的噼啪庆祝声。
吃完饭，白以原和妈妈一起带着小吃和饮料来到曦明高中最高的实验楼上，俯瞰大地！
天空一直闪烁的光芒万丈，耳边传来的欢声笑语，让白以原清晰无误地感知到了自我！
“妈，你说我爸会在哪儿啊？”白以原看着天空，问道：“他会不会也在过春节？”
常青雨眼角微湿，说道：“应该在另一个时空吧！”
星空浩瀚，大地虚渺，心思神往！
白以原心中莫名冲动，他深深地吸了口这里的自由气息，全身都陷入一种微妙的状态当中。
白以原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我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丹药师，挣很多钱，还要很厉害！”白以原突然站起身，向着夜空叫道：“去死吧！”
“你能把我怎么样？”白以原突然豪情万丈，就算那些想法再怎么不受控制，“你又能奈我何？”
声音刚落，白以原神思略通！
是啊！就算曾经那么一瞬间有那些想法又怎样？它们能改变自己吗？简直是笑话！
“这世界谁都改变不了我！”
就在白以原想通的一瞬，他全身的元力不受控制地涌动，无数经脉被汹涌而来的元力穿过，众多微小经脉贯通。
白以原只觉得全身有一种难以想象的舒适感！
白以原闭上眼，元力流经生机术经脉，思维运转。
一道生机术线在白以原胸前从无到有，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一个术法团！
无数生机能量在其中酝酿，却丝毫不散！
生机术第四阶段——念动段！
常青雨震惊而诧异地看向儿子的突破，心中莫名欣慰的同时也有莫名的疑惑，这个认同这么重要吗？
“去！”
白以原右手斜划，生机术嗖的一声，直升天空！
砰！
在联系断裂的空中，术法团砰然而散，无数生机能量融入这个万家灯火的夜空！
虽然觉着这种解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这种念头还是深深地影响了白以原，他变得有些无精打采。
他有种感觉，他曾经是真的有过这种想法的，如果妈妈死了，他就没了压力，可以更加自由地活着。
“有吗？”白以原问自己，他不知道这个想法到底是自己的愿望想法，还是自己的理智分析。
如果是理智分析还好，可是如果它真的是曾经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生机术的练习还是日常表现，白以原都开始陷入停滞。
“潜意识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白以原一天到晚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很多人都察觉出了白以原的异常，梁兴儒询问之后，白以原只能说精神不太好。
他的学生谭义宗也察觉出来了，“老师，您是不是遇到什么苦难了？”
“我能遇到什么困难！”白以原强扯出笑容，不过，他想了想，问谭义宗道：“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谭义宗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本善吧！毕竟整个人界普通人占多数，恶人和好人都只占少数，普通人应该算是善吧！”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普通人是善啊？你又看不透他们的想法！”白以原问。
谭义宗这下被难住了，作为一个刚上高一的学生，他显然对这个问题还没有进行过深入思考，不过他还是尝试着回答。
“我妈说，不管一个人的想法是怎么样，只要对方有了好的行为，都算好的！所以，应该看行为吧？”
看行为？
白以原没有再问，他依然有些迷惘！
人心这个东西啊！
太难了！
白以原重新翻看了那本《梦的解析》，虽然其中的文字依然晦涩难懂，逻辑七拐八绕，但是白以原还是尽量去理解，去探究。
他还从天网上搜寻相关的概念，希望找出一种合理的说法。
“潜意识中我如此不堪吗？”白以原不止一次地问自己。
这天，白以原去医院看妈妈，白以原妈妈也看出了白以原的不对劲儿！
平日里的白以原就算身处绝境也能乐观面对，不改初衷，可是今天，他显的有些茫然无措！
“原，你没有事情跟我说吗？”
白以原坐在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灵药液沿着输液管进入妈妈的手臂，沉默了很长时间！
“妈，你说一个人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所有想法？”
控制所有的想法？
常青雨有些诧异，她想了会儿，说道：“应该是控制不了的，要不然神念术也不会那么难了！”
“神念术？”白以原疑惑地问道。
“神念术是一种高阶术法，它的难点就在于屏蔽掉复杂的思想，让想说的话凝成神念，进行传输，它没有语言的限制，任何人都能听懂，甚至有些妖兽都能听懂，不过，说话说想说的容易，想法要想控制可难得很！”常青雨解释。
“那如果控制不了——”白以原依然有些不解，“那那些不受控制的想法代表的是谁？是我？还是……”
这一问把常青雨也给问住了，她知道恐怕自己的儿子是遇到大问题了，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那将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可是，她也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这种问题更像是一种哲学问题，无法解决。
常青雨想尝试着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的回答简直是漏洞百出，最后她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如实回复。
“原，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不过，我想，人应该都是辩证的吧！有阴就有阳，有好就有坏，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吗？”
作为曾经的御境术师，元力术法上的问题，她都能回答，反倒是这种生活上的哲学，她也没有高明到哪儿！
白以原将手上的水果递给常青雨，然后从边城监察员楼外楼的视察说起，说到自己的梦！
“前段时间我做梦，梦到你死了！”
原来是这个啊！
常青雨松了一口气，“天性即天赋你都能想出来，真不愧是你妈我的儿子！不过，梦嘛！都是假的，能说明什么！”
白以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看的《梦的解析》上说，梦是一个人潜意识愿望的实现！”
“愿望的实现？”常青雨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是哪的说法啊！不靠谱！你还能希望你妈我早点死啊！”
白以原的脸色更加严肃，他放缓了自己的说话速度，“我刚开始也觉得这个说法不靠谱，可是，我仔细想了想从妈妈生病到现在，我好像曾经是有那么一瞬间有这个想法……”
话音刚落，常青雨的脸色陡变！
不过，她接着看了看此时显得异常迷茫的白以原，心里突然又理解了自己的儿子此时的痛苦与矛盾的心情，但是这个结果还是让常青雨有些难以接受！
也是，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不要说儿子自己了！
常青雨绞尽脑汁想要为这一想法找到合理的解释，可是，最终她发现，她无能为力！
“妈！”白以原问常青雨，“你说我曾经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混蛋？”
还没等常青雨反应过来，白以原一个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干嘛呀？”常青雨生气地拍了白以原肩膀一下，担心地摸了摸白以原的脸，很是心疼！
“没事！”常青雨最后说道：“想法嘛！我还曾经有把你大伯全家杀光的想法呢！”
常青雨安慰道，话一出口，她似乎突然若有所觉，她似乎真的曾经有这种想法，哪怕到现在，她的脑海也偶然掠过这种想法！
“这就是潜意识？”常青雨把白以原环抱住，心中想到。
……
白以原依然没有彻底弄清楚潜意识这个问题，不过，跟妈妈说过之后，似乎心境回来了，生机术的练习和元力的练习重回轨道。
“我终究会弄明白的！”白以原对这种无法得到解决的问题有点偏执的疯狂，就是跟它耗上了！
在白以原日复一日的讲课、练习、探究中，时间倏然而过，学生马上就要放假了，春节要到了。
春节，白以原准备把妈妈接出医院，他没有房子，只有在学校的这个很小的宿舍，不过，房间可以调整，放张床就行了。
他和妈妈已经好几年没过过安心的春节了！
临近春节的前几天，白以原把妈妈接了出来，就在自己的那个宿舍里，一起做饭，一起看投影视剧。
白以原感觉莫名的安心，仿佛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些，无忧无虑，平静生活！
如果妈妈不用定期承受病痛的折磨的话！
白以原还把据说是从主宰时代流传下来的对联给投到了门两边，整个洛川县城到处都响彻着震耳欲聋的噼啪庆祝声。
吃完饭，白以原和妈妈一起带着小吃和饮料来到曦明高中最高的实验楼上，俯瞰大地！
天空一直闪烁的光芒万丈，耳边传来的欢声笑语，让白以原清晰无误地感知到了自我！
“妈，你说我爸会在哪儿啊？”白以原看着天空，问道：“他会不会也在过春节？”
常青雨眼角微湿，说道：“应该在另一个时空吧！”
星空浩瀚，大地虚渺，心思神往！
白以原心中莫名冲动，他深深地吸了口这里的自由气息，全身都陷入一种微妙的状态当中。
白以原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我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丹药师，挣很多钱，还要很厉害！”白以原突然站起身，向着夜空叫道：“去死吧！”
“你能把我怎么样？”白以原突然豪情万丈，就算那些想法再怎么不受控制，“你又能奈我何？”
声音刚落，白以原神思略通！
是啊！就算曾经那么一瞬间有那些想法又怎样？它们能改变自己吗？简直是笑话！
“这世界谁都改变不了我！”
就在白以原想通的一瞬，他全身的元力不受控制地涌动，无数经脉被汹涌而来的元力穿过，众多微小经脉贯通。
白以原只觉得全身有一种难以想象的舒适感！
白以原闭上眼，元力流经生机术经脉，思维运转。
一道生机术线在白以原胸前从无到有，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一个术法团！
无数生机能量在其中酝酿，却丝毫不散！
生机术第四阶段——念动段！
常青雨震惊而诧异地看向儿子的突破，心中莫名欣慰的同时也有莫名的疑惑，这个认同这么重要吗？
“去！”
白以原右手斜划，生机术嗖的一声，直升天空！
砰！
在联系断裂的空中，术法团砰然而散，无数生机能量融入这个万家灯火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