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谈谈就谈谈
书铺门前大柳树下。
“你们在这里等候，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出来，你们就跑的远远的，千万不要再进去。”慧心和尚嘱咐道。
者也蜷缩在角落里，他现在似乎越来越习惯这个动作。
成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师傅进入书铺心中开始不安。慧心很反常，他看得出老和尚很紧张，行为说话都很谨慎，这是他不安的源头，他预感今晚可能要出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者也和成辛各怀心事的在门外等待。突然，顶楼小屋的窗户突然破碎，一个冒着黑烟的身影倒撞而出，姿态狼狈不已，幸亏黑影身手不错，落地前一个挺腰平稳落地。
尽管那道身影浑身黑雾缭绕，但那颗光头明晃晃的在昏暗的路灯下都反着光，者也二人立即认出这人便是慧心和尚，没想到仅仅五分钟这老和尚就被那老妖怪打了出来，二人心下震惊，赶忙跑过去询问情况。
没等二人跑到老和尚跟前，慧心便站起了身，没事人似的一抖身上的袈裟，只见黑雾如同灰尘一般一抖而落，重新露出袈裟的本色。慧心和尚见二人跑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说道：“两位不必挂牵老衲，老衲没事。”
者也一脸担忧，怯怯诺诺的又不知道说什么。成辛立即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见成辛发问，慧心和尚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兴奋和畏惧夹杂的古怪神色跃然脸上，想要开口，又欲言又止，只说道：“我要再进去一次，等我出来再如实相告。”
说完不顾成辛的呼喊，再度进入书铺的大门。
者也二人无奈，只得继续等待，成辛嘀嘀咕咕不停地在祈祷：“菩萨保佑，一定要出来啊，师傅。”
者也则一直蜷缩着蹲在门口，他本就被前几天折磨的快要崩溃了，此时心里更是乱成一锅粥。
一个时辰漫长又如约而至，老和尚没有出来，这一个时辰书铺里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传出，静的可怕。
成辛此时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慧心和尚说过如果一个时辰没出来，就要他俩离开，可是里面是他朝夕相处的师傅，他怎么可能撇下他独自离开，当即一露狠色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施主你赶快走吧，我要去救我师傅！”说罢一低头就要往里冲。
者也本来还在梦游一般胡思乱想，听到成辛的话大惊，弹簧一样原地蹦起，飞身扑倒奔跑的成辛，两人当即滚倒在一起，成辛清秀的小脸蹭了一脸泥土，大力挣扎，嘴里只会重复一句“你放开！”，者也一声不吭，八爪鱼一样缠在成辛身上，一个拼命挣扎，一个死命抱住，谁也奈何不得谁。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书铺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二人一静，只见慧心和尚脸色灰败，神色却兴奋至极，一步步蹒跚着走出来。慧心和尚看到两人怪异的姿势一愣，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成辛猛然哭嚎一声：“师傅啊啊啊！”。
者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急躁的成辛一脚蹬在脸上，成辛趁势而起，扑向慧心和尚。
者也捂着脸爬起来，一肚子委屈，没走两步，就感觉手上一股温热，摊开一看，鼻子竟然流血了。
可想而知成辛那一脚用力多大。这个成辛，他一定是成心的！
者也狠狠的想着，想发作又发作不起来，想到慧心和尚若是出不来，岂不是自己害了他。
如此一想，心中舒服了一些，只得委屈吧啦的走向师徒二人。
慧心和尚安慰了徒弟几句，见到者也走了过来，便说道：“小施主，老衲要让你失望了，有负所托。”
者也心里咯噔一下，颤声问道：“方丈，难道您也降服不了那个鬼物吗？”
慧心和尚摇摇头，感叹道：“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老衲今日得窥大道一角，无憾了。可惜大道三千，却偏偏是此道，天意。”慧心和尚看了者也一眼，眼神怪异，接着说道：“天意。”
慧心和尚连说两个天意，者也二人听的皆是云里雾里。
此时慧心和尚脸色愈加暗淡，忽然语速加快道：“小施主，书铺里的……客人会跟你相处一段时间，你莫要再寻人前来生事，免得多伤人命，他不会害你性命的。”
者也一听大惊，忙问道：“等等！相处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还不会害我性命，前天把我整得还不够惨吗！我都快疯了！”
慧心和尚轻笑一声，说道：“小施主别急，你自己也说只是整你而不是要杀你，不过是你说了他不爱听的话，他才对你……发点小脾气。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老衲在撞破窗户之前就已经死了，那黑雾只是毁掉我常年携带的一本有护体驱邪之能的法册《金刚经》，不然，化成灰的将会是我。”
慧心和尚犹豫一下，继续说道：“受那位客人许多指点，老衲受益匪浅，想在此与我徒儿交代几句，请小施主入内吧。”
者也的脑袋有些跟不上慧心和尚的思路，
“啥？”
“入内，进书铺见那位客人。”
“为什么是我？”
“你是主，他是客，于情于理施主都应行待客之礼，见上一面。”
慧心和尚一顿：“主要是，他请你上去跟他谈一谈。”
者也眼睛瞪的极大，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脚步开始往后退。
慧心和尚一叹：“施主不要害怕，依老衲看，就算你找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他因为一些原因也必须跟着你，谈一谈以后你们的日子都会好过一点。”
成辛讶然，古怪的看着者也，纳闷这个书呆子做了什么惹得一个老妖怪非跟着他不可，慧心和尚则是一脸的鼓励。只有者也不知所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书铺小屋，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慧心和尚说道：“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老衲以性命担保，绝不会害了施主性命。”
者也磨磨蹭蹭的往里走，心中腹议：“白天还跟我担保不会让我失望呢，这会还来这套。”
慧心和尚仿佛看透者也的心理，从身后一脚踹在者也屁股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者也直接飞进的书铺大门，这下看似危险，实际慧心和尚这一脚用了巧劲，者也落地时不过轻飘飘的打了两个滚，摔得并不疼。
者也闹个灰头土脸：“两秃驴都是臭流氓！一个踹脸一个踹屁股，呜呜呜……”
门外的慧心和尚畅快一笑：“这一脚能踹在他的屁股上，入了地狱你师父也有面子啊。”
成辛并未察觉慧心和尚话里的含义，连忙点头附和道：“嗯嗯，徒弟踹脸师傅踹屁股，就是合拍啊，师傅这次回去您就收我做亲传弟子吧好不好。”
慧心和尚闻言忽然正色道：“成辛，本来你与佛道两教皆无缘分，故而我不收你为徒，今日机遇临头，也不知是福是祸，我虽还是不能收你，但我传你佛法，只望你日后能多行善举，切莫入了歧途。”
......
者也这边刚刚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心里就开始打鼓：“谈谈就谈谈，有什么了不起，这是我家，我告诉你不要太过分，不然我爷爷在天之灵也是做鬼的，大家平起平坐的嘛，互相给点面子，起码别打脸行不……”
不管者也怎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当顶楼小屋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者也的腿还是不可控制的发起抖来。昏暗的楼梯，整扇门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只有门框和把手依稀可见。这他娘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段路这么黑呢！正在者也心里问候当初找的建筑设计师的和他的祖辈的时候，“咯吱”一声，门自己开了。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灯，灯光昏黄，但也比楼梯上强多了，者也吞了吞口水，探身走了进去。
者也已经习惯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在房间四处乱瞟，说道：“老...爷爷，我来了，有什么心愿未了您就直说吧，小的上九天下黄泉也给您办成，只要您赶快离....”
“呵呵...，你就这么不欢迎我？”一道清冷的女声骤然打断者也，言语间自然流露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不不不不...，我只是说我这里地方太小，怕您住不习惯，要不您换个地方居住，比如什么泰山华山昆仑山之类的洞天福地，据说那里又大又漂亮，是造化之地啥的，最适合您这种人物居住，您要有什么事只要吩咐我就好了，没必要跟着我嘛。”者也心里琢磨，要是让这老妖跟着自己指不定哪天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就不管是他走还是我走了。
“哼！泰山是人祖的香火庙，昆仑是长眠冢，你是给我找个洞天福地啊，还是给我找个葬身之所？”清冷女声明显带上一股讥诮的语气。
“啊？这这...我真不知道啊，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啊...”者也都快哭出来了，虽然不知道这女妖怪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她的语气，想来这俩地方也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好地方，心知说错了话，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忽然，者也眼前一花，一团深邃的黑雾凭空出现在眼前，其内一道高挑的身形轮廓若隐若现，就算者也是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也能看出那道身影的主人身材凹凸有致，光是轮廓就足以让人浮想翩翩，而且如此看去，这个女鬼似乎还没穿衣服，这还是者也第一次看到正主现身，只见她款步轻移，施施然侧躺在者也的床上，双腿微曲搭在一起，一手拄头，另一只手似乎举着一本书，书下黑雾中露出一段尖尖的下巴轮廓，刚刚即便是与者也说话时她也没有放下眼前的书籍。
也不知风还是什么原因，黑雾一瞬间稀薄一层后恢复原样。
就这轮廓清晰几分的一瞬，者也与这女鬼的裸体之间仿佛只隔了一层黑纱，饱满的胸脯，浑圆的双腿，极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材，者也整个人石化了一般，死死盯着从新恢复原样的黑雾，两道鼻血缓缓流出。
“哼！”一声冷哼让者也坠入冰窟一般，浑身冰凉，后背又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汗毛都立了起来。
者也意识到自己的丑态，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慌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我我..这是刚才在楼下被成辛踹的，我不是..我没乱想..你别误会...”者也赶忙擦干净鼻血。
“呵，臭男人。”
出奇的，这次女子竟然没有出手惩罚者也，者也心中腹议：“这女鬼真是奇怪，上次叫她老妖怪她就整了我三天，这次把她看光了竟然没事，女人真是奇怪，女鬼也不例外。”
单身二十年的者也当然不会理解年龄对于一个女人才是最大的忌讳。
者也小心的问道：“额...这位...前辈，请问怎么称呼？小的者也，您找我有什么事？”
女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半晌才说道：“者也吗..你就叫我朝歌吧。”
“你们在这里等候，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出来，你们就跑的远远的，千万不要再进去。”慧心和尚嘱咐道。
者也蜷缩在角落里，他现在似乎越来越习惯这个动作。
成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师傅进入书铺心中开始不安。慧心很反常，他看得出老和尚很紧张，行为说话都很谨慎，这是他不安的源头，他预感今晚可能要出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者也和成辛各怀心事的在门外等待。突然，顶楼小屋的窗户突然破碎，一个冒着黑烟的身影倒撞而出，姿态狼狈不已，幸亏黑影身手不错，落地前一个挺腰平稳落地。
尽管那道身影浑身黑雾缭绕，但那颗光头明晃晃的在昏暗的路灯下都反着光，者也二人立即认出这人便是慧心和尚，没想到仅仅五分钟这老和尚就被那老妖怪打了出来，二人心下震惊，赶忙跑过去询问情况。
没等二人跑到老和尚跟前，慧心便站起了身，没事人似的一抖身上的袈裟，只见黑雾如同灰尘一般一抖而落，重新露出袈裟的本色。慧心和尚见二人跑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说道：“两位不必挂牵老衲，老衲没事。”
者也一脸担忧，怯怯诺诺的又不知道说什么。成辛立即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见成辛发问，慧心和尚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兴奋和畏惧夹杂的古怪神色跃然脸上，想要开口，又欲言又止，只说道：“我要再进去一次，等我出来再如实相告。”
说完不顾成辛的呼喊，再度进入书铺的大门。
者也二人无奈，只得继续等待，成辛嘀嘀咕咕不停地在祈祷：“菩萨保佑，一定要出来啊，师傅。”
者也则一直蜷缩着蹲在门口，他本就被前几天折磨的快要崩溃了，此时心里更是乱成一锅粥。
一个时辰漫长又如约而至，老和尚没有出来，这一个时辰书铺里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传出，静的可怕。
成辛此时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慧心和尚说过如果一个时辰没出来，就要他俩离开，可是里面是他朝夕相处的师傅，他怎么可能撇下他独自离开，当即一露狠色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施主你赶快走吧，我要去救我师傅！”说罢一低头就要往里冲。
者也本来还在梦游一般胡思乱想，听到成辛的话大惊，弹簧一样原地蹦起，飞身扑倒奔跑的成辛，两人当即滚倒在一起，成辛清秀的小脸蹭了一脸泥土，大力挣扎，嘴里只会重复一句“你放开！”，者也一声不吭，八爪鱼一样缠在成辛身上，一个拼命挣扎，一个死命抱住，谁也奈何不得谁。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书铺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二人一静，只见慧心和尚脸色灰败，神色却兴奋至极，一步步蹒跚着走出来。慧心和尚看到两人怪异的姿势一愣，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成辛猛然哭嚎一声：“师傅啊啊啊！”。
者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急躁的成辛一脚蹬在脸上，成辛趁势而起，扑向慧心和尚。
者也捂着脸爬起来，一肚子委屈，没走两步，就感觉手上一股温热，摊开一看，鼻子竟然流血了。
可想而知成辛那一脚用力多大。这个成辛，他一定是成心的！
者也狠狠的想着，想发作又发作不起来，想到慧心和尚若是出不来，岂不是自己害了他。
如此一想，心中舒服了一些，只得委屈吧啦的走向师徒二人。
慧心和尚安慰了徒弟几句，见到者也走了过来，便说道：“小施主，老衲要让你失望了，有负所托。”
者也心里咯噔一下，颤声问道：“方丈，难道您也降服不了那个鬼物吗？”
慧心和尚摇摇头，感叹道：“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老衲今日得窥大道一角，无憾了。可惜大道三千，却偏偏是此道，天意。”慧心和尚看了者也一眼，眼神怪异，接着说道：“天意。”
慧心和尚连说两个天意，者也二人听的皆是云里雾里。
此时慧心和尚脸色愈加暗淡，忽然语速加快道：“小施主，书铺里的……客人会跟你相处一段时间，你莫要再寻人前来生事，免得多伤人命，他不会害你性命的。”
者也一听大惊，忙问道：“等等！相处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还不会害我性命，前天把我整得还不够惨吗！我都快疯了！”
慧心和尚轻笑一声，说道：“小施主别急，你自己也说只是整你而不是要杀你，不过是你说了他不爱听的话，他才对你……发点小脾气。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老衲在撞破窗户之前就已经死了，那黑雾只是毁掉我常年携带的一本有护体驱邪之能的法册《金刚经》，不然，化成灰的将会是我。”
慧心和尚犹豫一下，继续说道：“受那位客人许多指点，老衲受益匪浅，想在此与我徒儿交代几句，请小施主入内吧。”
者也的脑袋有些跟不上慧心和尚的思路，
“啥？”
“入内，进书铺见那位客人。”
“为什么是我？”
“你是主，他是客，于情于理施主都应行待客之礼，见上一面。”
慧心和尚一顿：“主要是，他请你上去跟他谈一谈。”
者也眼睛瞪的极大，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脚步开始往后退。
慧心和尚一叹：“施主不要害怕，依老衲看，就算你找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他因为一些原因也必须跟着你，谈一谈以后你们的日子都会好过一点。”
成辛讶然，古怪的看着者也，纳闷这个书呆子做了什么惹得一个老妖怪非跟着他不可，慧心和尚则是一脸的鼓励。只有者也不知所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书铺小屋，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慧心和尚说道：“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老衲以性命担保，绝不会害了施主性命。”
者也磨磨蹭蹭的往里走，心中腹议：“白天还跟我担保不会让我失望呢，这会还来这套。”
慧心和尚仿佛看透者也的心理，从身后一脚踹在者也屁股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者也直接飞进的书铺大门，这下看似危险，实际慧心和尚这一脚用了巧劲，者也落地时不过轻飘飘的打了两个滚，摔得并不疼。
者也闹个灰头土脸：“两秃驴都是臭流氓！一个踹脸一个踹屁股，呜呜呜……”
门外的慧心和尚畅快一笑：“这一脚能踹在他的屁股上，入了地狱你师父也有面子啊。”
成辛并未察觉慧心和尚话里的含义，连忙点头附和道：“嗯嗯，徒弟踹脸师傅踹屁股，就是合拍啊，师傅这次回去您就收我做亲传弟子吧好不好。”
慧心和尚闻言忽然正色道：“成辛，本来你与佛道两教皆无缘分，故而我不收你为徒，今日机遇临头，也不知是福是祸，我虽还是不能收你，但我传你佛法，只望你日后能多行善举，切莫入了歧途。”
......
者也这边刚刚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心里就开始打鼓：“谈谈就谈谈，有什么了不起，这是我家，我告诉你不要太过分，不然我爷爷在天之灵也是做鬼的，大家平起平坐的嘛，互相给点面子，起码别打脸行不……”
不管者也怎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当顶楼小屋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者也的腿还是不可控制的发起抖来。昏暗的楼梯，整扇门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只有门框和把手依稀可见。这他娘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段路这么黑呢！正在者也心里问候当初找的建筑设计师的和他的祖辈的时候，“咯吱”一声，门自己开了。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灯，灯光昏黄，但也比楼梯上强多了，者也吞了吞口水，探身走了进去。
者也已经习惯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在房间四处乱瞟，说道：“老...爷爷，我来了，有什么心愿未了您就直说吧，小的上九天下黄泉也给您办成，只要您赶快离....”
“呵呵...，你就这么不欢迎我？”一道清冷的女声骤然打断者也，言语间自然流露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不不不不...，我只是说我这里地方太小，怕您住不习惯，要不您换个地方居住，比如什么泰山华山昆仑山之类的洞天福地，据说那里又大又漂亮，是造化之地啥的，最适合您这种人物居住，您要有什么事只要吩咐我就好了，没必要跟着我嘛。”者也心里琢磨，要是让这老妖跟着自己指不定哪天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就不管是他走还是我走了。
“哼！泰山是人祖的香火庙，昆仑是长眠冢，你是给我找个洞天福地啊，还是给我找个葬身之所？”清冷女声明显带上一股讥诮的语气。
“啊？这这...我真不知道啊，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啊...”者也都快哭出来了，虽然不知道这女妖怪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她的语气，想来这俩地方也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好地方，心知说错了话，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忽然，者也眼前一花，一团深邃的黑雾凭空出现在眼前，其内一道高挑的身形轮廓若隐若现，就算者也是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也能看出那道身影的主人身材凹凸有致，光是轮廓就足以让人浮想翩翩，而且如此看去，这个女鬼似乎还没穿衣服，这还是者也第一次看到正主现身，只见她款步轻移，施施然侧躺在者也的床上，双腿微曲搭在一起，一手拄头，另一只手似乎举着一本书，书下黑雾中露出一段尖尖的下巴轮廓，刚刚即便是与者也说话时她也没有放下眼前的书籍。
也不知风还是什么原因，黑雾一瞬间稀薄一层后恢复原样。
就这轮廓清晰几分的一瞬，者也与这女鬼的裸体之间仿佛只隔了一层黑纱，饱满的胸脯，浑圆的双腿，极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材，者也整个人石化了一般，死死盯着从新恢复原样的黑雾，两道鼻血缓缓流出。
“哼！”一声冷哼让者也坠入冰窟一般，浑身冰凉，后背又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汗毛都立了起来。
者也意识到自己的丑态，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慌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我我..这是刚才在楼下被成辛踹的，我不是..我没乱想..你别误会...”者也赶忙擦干净鼻血。
“呵，臭男人。”
出奇的，这次女子竟然没有出手惩罚者也，者也心中腹议：“这女鬼真是奇怪，上次叫她老妖怪她就整了我三天，这次把她看光了竟然没事，女人真是奇怪，女鬼也不例外。”
单身二十年的者也当然不会理解年龄对于一个女人才是最大的忌讳。
者也小心的问道：“额...这位...前辈，请问怎么称呼？小的者也，您找我有什么事？”
女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半晌才说道：“者也吗..你就叫我朝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