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求教
龙戚在闻到一股异香之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之中，精神是如此的清醒。
正待这时，只听仲离道，“龙家小子，你先来吧。”龙戚这才回过神儿来，专心下棋。他们所下的，不是围棋，而是象棋，杀伐之气教重。对弈考量的是脑力，龙戚毕竟年轻，脑力那有仲离好，只得连连吃瘪。仲离老谋深算、步步为营，而龙戚则是险象环生、如履薄冰。最终龙戚为了打破僵局，把心一横，大开杀戒，见子吃子，不按套路出牌了。仲离微微一笑，“龙家小子，杀心太重，是要输的。”果不其然，不出几步，龙戚被逼近了死胡同，仲离马后炮将军，自己已是死局。龙戚只得棋子认输。
仲离微笑道，“要不要再来一局？”
龙戚道“和院长大人下棋我是没有一点胜算的，还是算了。”
“也好，来，看我们对弈一番。”示意伶征和龙戚互换了位置，师徒两人开始对弈。
伶征棋力较强，师徒两人短时间内难分高小。一边对弈，仲离一边问道“龙家小子，你说超能力是何物？”
“学生不知，请教院长。”
“超能力无形无状，但是却是能够感知到的，这与我们所处的外在之气却有几分相似，它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气’，我们使用超能力时，就是去驱动体内的‘气’而达到相应的效果。”
”那超能力与武者所练之气有什么区别呢？“龙戚问道。
”两者是相互对立的，就像黑夜和白天。天地有阴阳之分，两者也正是此理。或者粗俗一点，它们是一公一母的区别，两者是无法共存的，所以超能者习练超能力，而武者练体内之‘气’。”“我们可以将超能力认为是在自己体内喂养的小兽，每个人的体质都会不同，而喂养的小兽也会有一定的差别，从而使得不同的人展示出不同的超能力。”“超能力有大小之分，在学院里，如果你能握住灵犀角一会儿，那你就算是一个小超能者了，如果你能把玩灵犀角，那你就算是一个水平中等的超能者了，而更高水平的超能者能够与超能力之间产生一定的联系，所以能够感知到一个人超能力的大小。”
一旁对弈的伶征道“我们武者比较简单，能够练出‘气’的算是小有成就，能够将‘气’灵活运用的就是大成了。”
“伶先生，武者的体内之‘气’要怎么运用呢？”
“心之所动，气之所用。”只见伶征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一挥，黑马毫无征兆地轻巧跃起，而后轻轻落在棋盘之上，“将军。”
龙戚还是第一次见大成武者，不禁有些神往。思虑良久，龙戚躬身问道，“院长，我是超能者吗？”问话有些尴尬，院长落下一子化解危局，道“你体内超能力似有似无，世所罕见，我也无法断定你是不是超能者。但是，也有一个好用的办法来检验，你要不要试试？”
“院长？是什么方法？”
“我让伶征教教你，如果你习武能够练出体内之气，那就说明你不是超能者。”
伶征已经迈入了顶级武者的行列，如果能够拜他为师，那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仲离说他教的学生不成器，那也是戏谑，伶征授课时间有限，并且他没有长时间带过学生，学生能够领悟其一成武学理论就已经不错了。
伶征道，“我也闲来无事，就收你这个学生吧。”超能学院的学生在经过一定时间的学习之后会进入后山去学习，由老师来选定来带相应的学生，伶征闲散，从而没有带过学生，龙戚也算是其唯一的一个关门弟子。
龙戚大喜，急忙起身公审拜谢，“多谢老师。”
几人聊得多了，便再无心思下棋，索性不再下了。伶征让龙戚坐下，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武？”
龙戚道“小时练过一段，最近五六年一直在坚持习练。”
伶征道“不错，还是有些底子的。你将平常习练的武术演练一遍我看看。”他们将桌凳撤了，龙戚演练了一番，只觉浑身舒畅，体内暖流涌动。
伶征道，“不错，这套架势不错，但时你习练时只是外练。练武应先外后内，再内外合一。”“你看着瘦些，但是筋骨皮练得不错，我现在教你一些内练方法。”两人兴之所至，干脆席地而坐，而仲离则是坐在炕上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看他们。
伶征先教了龙戚人体的经脉穴道，讲了一遍龙戚竟然记住了。其后伶征又交了龙戚坐照内视之法和呼吸吐纳之法。呼吸吐纳之法在一些仙道小说中尤为常见，被认为是一种修仙修道的法门，通过伶征一番讲解，才知道这是将武道修行之法进行了移花接木。讲解过后，龙戚试着坐照内视体内血气运行，虽初练不得法，却也颇有一番乐趣，习练一番也觉神清气爽，内练醒来，却已是天色大亮。伶征道，”花、田两人已经走了，你现在算是超能学院的学生了，不着急回去，在这里和我习练一段时间再回去。“龙戚担心自己的弟弟无人照看，这时在一旁看书的仲离道“你弟弟不用担心，我捎信让我家小仲子照看。”龙戚这才放下心来，一心跟随伶征习练。
最初几日，龙戚只是学一些静功，熟悉内练之法，数日之后，伶征开始教他内外结合进行习练的方法。内外合一是武者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够做到的，初时习练不得要领，好在又伶征这位大师在一旁指点，他们除了吃饭，就是在习练，不到一月，龙戚已掌握要领，能够自己进行习练。而这时伶征又开始新的授课，“武者，武斗技击之法，练习武术最终还是要应用到实战中去。“所以，才很长一段时间内，龙戚开始了不断挨打的历程，即使自己能够注意到所有的细节，还是毫无反击之力。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习练了月余时间。这天，在对练之前，伶征对龙戚说道“练了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小有成就了，只要勤加练习，你很快就能练出体内之气的。”听到伶征这话，龙戚有些不解问道，“老师，我真的不是超能者吗？”“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院长吧。”说罢伶征欺身攻来，龙戚勉强招架了两招，便被伶征一个手刀打翻在地，不醒人事了。
茅屋之中，棋盘犹在，天色却已朦朦将亮，这时龙戚面容枯槁，昏倒在桌子上，伶征面色惨白，而仲离更是苍老了很多岁。仲离缓慢将手从龙戚身上拿开，身体摇摇欲坠。伶征一把将仲离扶住，“老师，你怎么样了，躺下歇会儿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了几粒，让仲离吞下。仲离喝了一口水缓了缓，示意先将龙戚扶下休息。伶征则将昏睡的龙戚放到了炕上，也喂他吃了几粒药丸。
“龙家这小子不错，竟然能坚持这么久。”仲离的声音虚弱不堪，看来是超能力消耗过多所致。
“老师，您这是何苦？都一大把年纪了，再这样肯定吃不消。”伶征有些担忧，又有些责备的口吻。“以后，这天下迟早都是这帮孩子们的，你这老头还参合什么？”
“老了，真是老了。这孩子命苦，能帮他一点也好。”“唉，当年如果我不来海岛，事情也不致发展到这个地步。”
“老师”伶征打断了他的所思所想。仲离摆摆手，表示不再继续。“他超能力似有似无，很是怪异，武道修为如何？”
“根子不错，种子已经种下，只要能坚持习练，定能大成。只是，他心结难解，恐怕要被仇恨阻了道路。”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三人坐了一晚上，仲离毕竟年纪大了，艰难起身，伶征扶他躺下，出去做饭了。
田正和花想容醒来之后，伶征已经做好了饭，仲离休息了一番又恢复了不少，而龙戚依然昏睡不醒。田、花几人吃过早饭，本来打算离开，但是龙戚依然没有醒来。只得等他睡醒了再做打算。
茅屋在山脚之下，不远处就是无涯海，风景倒也不错，田正正认真向伶征讨教问题，花想容闲来无事则独自一人去游玩了。
不远处的沙滩上，耸立着一个巨大圆滑的石头，椭圆型高高耸立着，看似一枚巨大的蛋，不知这颗巨石从何而来。花想容走至巨蛋之下，神情有异。一只落在巨石之上的白色海鸥迎风而起，向着海面急掠而过，海天交接处，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花想容双眼迷蒙，有泪滑落，轻轻抚过圆润的石头，沉默不语。
遥遥山巅，好似有人影浮动，花想容似有所感，回望一眼，人影倏忽消失不见。风吹云动，朵朵白云向着海岛堆积而来。花想容擦拭了一下泪痕，转身离去。巨石的边缘，一颗龟蛋正在裂开。
正待这时，只听仲离道，“龙家小子，你先来吧。”龙戚这才回过神儿来，专心下棋。他们所下的，不是围棋，而是象棋，杀伐之气教重。对弈考量的是脑力，龙戚毕竟年轻，脑力那有仲离好，只得连连吃瘪。仲离老谋深算、步步为营，而龙戚则是险象环生、如履薄冰。最终龙戚为了打破僵局，把心一横，大开杀戒，见子吃子，不按套路出牌了。仲离微微一笑，“龙家小子，杀心太重，是要输的。”果不其然，不出几步，龙戚被逼近了死胡同，仲离马后炮将军，自己已是死局。龙戚只得棋子认输。
仲离微笑道，“要不要再来一局？”
龙戚道“和院长大人下棋我是没有一点胜算的，还是算了。”
“也好，来，看我们对弈一番。”示意伶征和龙戚互换了位置，师徒两人开始对弈。
伶征棋力较强，师徒两人短时间内难分高小。一边对弈，仲离一边问道“龙家小子，你说超能力是何物？”
“学生不知，请教院长。”
“超能力无形无状，但是却是能够感知到的，这与我们所处的外在之气却有几分相似，它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气’，我们使用超能力时，就是去驱动体内的‘气’而达到相应的效果。”
”那超能力与武者所练之气有什么区别呢？“龙戚问道。
”两者是相互对立的，就像黑夜和白天。天地有阴阳之分，两者也正是此理。或者粗俗一点，它们是一公一母的区别，两者是无法共存的，所以超能者习练超能力，而武者练体内之‘气’。”“我们可以将超能力认为是在自己体内喂养的小兽，每个人的体质都会不同，而喂养的小兽也会有一定的差别，从而使得不同的人展示出不同的超能力。”“超能力有大小之分，在学院里，如果你能握住灵犀角一会儿，那你就算是一个小超能者了，如果你能把玩灵犀角，那你就算是一个水平中等的超能者了，而更高水平的超能者能够与超能力之间产生一定的联系，所以能够感知到一个人超能力的大小。”
一旁对弈的伶征道“我们武者比较简单，能够练出‘气’的算是小有成就，能够将‘气’灵活运用的就是大成了。”
“伶先生，武者的体内之‘气’要怎么运用呢？”
“心之所动，气之所用。”只见伶征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一挥，黑马毫无征兆地轻巧跃起，而后轻轻落在棋盘之上，“将军。”
龙戚还是第一次见大成武者，不禁有些神往。思虑良久，龙戚躬身问道，“院长，我是超能者吗？”问话有些尴尬，院长落下一子化解危局，道“你体内超能力似有似无，世所罕见，我也无法断定你是不是超能者。但是，也有一个好用的办法来检验，你要不要试试？”
“院长？是什么方法？”
“我让伶征教教你，如果你习武能够练出体内之气，那就说明你不是超能者。”
伶征已经迈入了顶级武者的行列，如果能够拜他为师，那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仲离说他教的学生不成器，那也是戏谑，伶征授课时间有限，并且他没有长时间带过学生，学生能够领悟其一成武学理论就已经不错了。
伶征道，“我也闲来无事，就收你这个学生吧。”超能学院的学生在经过一定时间的学习之后会进入后山去学习，由老师来选定来带相应的学生，伶征闲散，从而没有带过学生，龙戚也算是其唯一的一个关门弟子。
龙戚大喜，急忙起身公审拜谢，“多谢老师。”
几人聊得多了，便再无心思下棋，索性不再下了。伶征让龙戚坐下，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武？”
龙戚道“小时练过一段，最近五六年一直在坚持习练。”
伶征道“不错，还是有些底子的。你将平常习练的武术演练一遍我看看。”他们将桌凳撤了，龙戚演练了一番，只觉浑身舒畅，体内暖流涌动。
伶征道，“不错，这套架势不错，但时你习练时只是外练。练武应先外后内，再内外合一。”“你看着瘦些，但是筋骨皮练得不错，我现在教你一些内练方法。”两人兴之所至，干脆席地而坐，而仲离则是坐在炕上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看他们。
伶征先教了龙戚人体的经脉穴道，讲了一遍龙戚竟然记住了。其后伶征又交了龙戚坐照内视之法和呼吸吐纳之法。呼吸吐纳之法在一些仙道小说中尤为常见，被认为是一种修仙修道的法门，通过伶征一番讲解，才知道这是将武道修行之法进行了移花接木。讲解过后，龙戚试着坐照内视体内血气运行，虽初练不得法，却也颇有一番乐趣，习练一番也觉神清气爽，内练醒来，却已是天色大亮。伶征道，”花、田两人已经走了，你现在算是超能学院的学生了，不着急回去，在这里和我习练一段时间再回去。“龙戚担心自己的弟弟无人照看，这时在一旁看书的仲离道“你弟弟不用担心，我捎信让我家小仲子照看。”龙戚这才放下心来，一心跟随伶征习练。
最初几日，龙戚只是学一些静功，熟悉内练之法，数日之后，伶征开始教他内外结合进行习练的方法。内外合一是武者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够做到的，初时习练不得要领，好在又伶征这位大师在一旁指点，他们除了吃饭，就是在习练，不到一月，龙戚已掌握要领，能够自己进行习练。而这时伶征又开始新的授课，“武者，武斗技击之法，练习武术最终还是要应用到实战中去。“所以，才很长一段时间内，龙戚开始了不断挨打的历程，即使自己能够注意到所有的细节，还是毫无反击之力。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习练了月余时间。这天，在对练之前，伶征对龙戚说道“练了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小有成就了，只要勤加练习，你很快就能练出体内之气的。”听到伶征这话，龙戚有些不解问道，“老师，我真的不是超能者吗？”“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院长吧。”说罢伶征欺身攻来，龙戚勉强招架了两招，便被伶征一个手刀打翻在地，不醒人事了。
茅屋之中，棋盘犹在，天色却已朦朦将亮，这时龙戚面容枯槁，昏倒在桌子上，伶征面色惨白，而仲离更是苍老了很多岁。仲离缓慢将手从龙戚身上拿开，身体摇摇欲坠。伶征一把将仲离扶住，“老师，你怎么样了，躺下歇会儿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了几粒，让仲离吞下。仲离喝了一口水缓了缓，示意先将龙戚扶下休息。伶征则将昏睡的龙戚放到了炕上，也喂他吃了几粒药丸。
“龙家这小子不错，竟然能坚持这么久。”仲离的声音虚弱不堪，看来是超能力消耗过多所致。
“老师，您这是何苦？都一大把年纪了，再这样肯定吃不消。”伶征有些担忧，又有些责备的口吻。“以后，这天下迟早都是这帮孩子们的，你这老头还参合什么？”
“老了，真是老了。这孩子命苦，能帮他一点也好。”“唉，当年如果我不来海岛，事情也不致发展到这个地步。”
“老师”伶征打断了他的所思所想。仲离摆摆手，表示不再继续。“他超能力似有似无，很是怪异，武道修为如何？”
“根子不错，种子已经种下，只要能坚持习练，定能大成。只是，他心结难解，恐怕要被仇恨阻了道路。”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三人坐了一晚上，仲离毕竟年纪大了，艰难起身，伶征扶他躺下，出去做饭了。
田正和花想容醒来之后，伶征已经做好了饭，仲离休息了一番又恢复了不少，而龙戚依然昏睡不醒。田、花几人吃过早饭，本来打算离开，但是龙戚依然没有醒来。只得等他睡醒了再做打算。
茅屋在山脚之下，不远处就是无涯海，风景倒也不错，田正正认真向伶征讨教问题，花想容闲来无事则独自一人去游玩了。
不远处的沙滩上，耸立着一个巨大圆滑的石头，椭圆型高高耸立着，看似一枚巨大的蛋，不知这颗巨石从何而来。花想容走至巨蛋之下，神情有异。一只落在巨石之上的白色海鸥迎风而起，向着海面急掠而过，海天交接处，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花想容双眼迷蒙，有泪滑落，轻轻抚过圆润的石头，沉默不语。
遥遥山巅，好似有人影浮动，花想容似有所感，回望一眼，人影倏忽消失不见。风吹云动，朵朵白云向着海岛堆积而来。花想容擦拭了一下泪痕，转身离去。巨石的边缘，一颗龟蛋正在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