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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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凡人

    又是平凡的一天,何不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老妈,明天学校有运动会,你晓不晓得我们上次班里买的那套篮球衣在哪儿?”“你去看看卧室左边的衣柜里面,我记得洗干净放在里面了。”“老妈,你在炒糖醋排骨吧,这么香。”“就你鼻子灵,拿碗筷准备洗手吃饭了,篮球衣等下再去拿出来。”“老爸等下回来吗?都到下班时间了吧。”何不与边拿碗筷边说道,“你爸今天公司要加班,回不来了,咱两娘先吃,我给你爸留了一份。”“不是吧?老爸专门挑这个时候加班,今晚10点可是欧冠决赛啊,皇马打尤文图斯,老爸又加班。”何不与失望的说道。“儿子,我们可是有约在先,妈妈也是关心你,这次高考你如果不考到二本线,就回你们学校复读,而且以后都不准看球赛了啊。”老妈用手指点点何不与,然后端着菜出去了。

    何不与急忙端着饭出去,笑嘻嘻的说道:“我的成绩您还不知道吗?考重本肯定没戏了,二本还是很有机会的,您放心好了。”“还是要小心一些,老话里都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你应该懂吧。”“知道啦知道啦,我吃完饭就去看书,然后再看球赛。但愿老爸今天不会加班到10点。”何不与陪着笑催促着老妈赶紧动筷子。

    晚上10点的时候,欧冠如约开始,何不与兴奋地坐在沙发上啃着瓜子开始看球赛:“老爸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了。可怜的老爸哟!”话音刚落,就听到玄关大门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何不与回头看到了老爸疲惫的样子:“老爸,快过来坐,我去给你拿酒和老妈炒的花生。”何国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满脸的疲惫还是出卖了他。“老爸,这球赛才踢了5分钟你就回来了,够快的啊。”何不与端着花生和啤酒走回客厅说道,老何接过来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哎,今天下午仓库那边同事出了点状况,领导临时决定让我们加班补救。我这是遭受的池鱼之灾,不过还好,球赛之前就解决完了。哎哟,c罗这个盘带真犀利。”何不与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老爸加班都成常态了,于是也专心的和老爸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第二天天还没亮,何不与便在老妈和闹钟的催促下睡眼朦胧的起床穿衣,吃过餐桌上的早餐,把球衣放进书包,道了一声“妈,我走了”便出门去。

    “何不与,你等等我。离晨读时间还早呢,你骑这么快作甚?”何不与身后大约10米的样子有个胖子正在奋力地踩着脚踏车。“嚯,终于追到你了,昨晚的球赛你肯定看了吧。皇马居然靠着客场球优势拿到了欧冠冠军,乖乖,我还以为老妇人会起死回生,结果又疲了。”徐谚无不遗憾的说道,何不与却是表情一变,佯怒看向旁边的好朋友:“死胖子,你说就说,干嘛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一个人就有200多斤。我今天还有篮球比赛,你这算是提前帮助对手消耗我吗?”徐谚严肃地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在锻炼你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经过我的初步考察,何球员你还得多磨练磨练啊。”“我觉得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可能真的要累断气了,安西教练。”“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我和安西教练差别不大,一样的良苦用心,一样的海纳百川。”“还有一样的一屁股能坐死一个人的体格!我甚至严重怀疑你是不是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一辆新的自行车。”就在何不与与徐谚互相攻讦的时候,北海高中也在不知不觉中到了。

    两人走进教室的时候,各个课代表正在采集昨天每个主课老师布置的作业,徐谚贱笑着看向何不与:“何大爷,快把你的数学和英语拿给我抄一下。昨晚看球赛忘记写了。”“现在知道求我了?是谁刚才客串安西教练来着?”“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次,等会儿小的去买两包炸土豆给您赔不是。”“这还差不多,我还要喝可乐。”“没问题没问题,一定办到。”胖子没等何不与彻底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便迫不及待地夺过去开始抄写起来。何不与无奈的撇撇嘴,这家伙成绩比自己还好却懒得令人发指,不过从他腰部那一圈荡漾的赘肉也看出来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按部就班,直到9点钟运动会正式开始。学校操场已经开始人声鼎沸,参加各项赛事的项目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边何不与所在的16级七班的篮球比赛也开始了。

    “老何,我说你这两只手是不是擦了库里牌三分球怎么投怎么有必进精华露。才打了一节你就中了4个三分球,够可以的啊。”何不与无奈得摊摊手说道:“没办法啊,实验一班分在了我们这一组,平时考试都是被他们虐,这回终于该我们虐他们一次了吧?”“这倒也是,比学习比篮球总比得过吧,这场我们要大比分打赢他们,让他们也丢丢人。”配合着过来看球赛的同班同学们的加油声,何不与他们很轻松地打赢了这场比赛。何不与下场后走向徐真谚和一个女生的身旁,徐谚突做醒悟状说道:“诶老何,刚才仟蕊老是给你喊加油,别人进球她都不怎么兴奋,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何不与一头黑线的说:“你可拉倒吧,一天到晚的瞎侃。刚才你铅球项目比赛的时候仟蕊和我就在观众区给你加油,现在我篮球比赛了不该你们两个给我加油吗?”“徐胖子,才一晚没见你是不是又皮痒了?”仟蕊也加入了何不与的征讨队伍,两人一边拧一把徐谚的腰部。“要死要死了,两位官人息怒。”征讨二人组看着徐谚的脸由白变红,五官由松变紧,便止住了罪恶之手。

    “老何,下面那一场比赛不好打了,是艺体班的学生,我们可能要跪了。”就在三个人说笑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何不与回头看到是同班的张斌,开口说道:“我们先试一试,听说他们班篮球打得最好的最近去国外念书了,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

    下午开始的篮球比赛,前3节双方的差距还不大,但是到了第4节,何不与等人却感觉到了对面艺体班几个牲口强大的身体素质。对面连突带投,打了一波10比0的小高潮,饶是旁边有班里同学的加油声,何不与在场上还想再拼一下,无奈队友第4节早早地放弃比赛和自己身体的疲惫,还是输掉了比赛。因为赛制原因和学校出于教育为主的目的,何不与他们因为排在小组第二名所以被刷下去了。

    “老何,你没事吧。刚才在场边我看你累得都不能回半区防守了。”“我倒是没事,就是觉得张斌他们太不够意思了,第4节才开始3分钟就放弃了。可惜啊,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别放在心上了,一场篮球比赛又不是中日甲午战争。好啦,别想那么多,快放学了,我们走吧。”仟蕊安慰着何不与。“相比于实验班和艺体班,我们不是平庸,只是足够平凡而已。”何不与也自嘲地笑了笑,对于仟蕊的安慰,感觉自己没必要太较真了。

    三人并排走在校路上。何不与问道:“徐谚,仟蕊,我想问问你们想好了考哪一所大学了吗?”徐谚抢先开口说道:“你考哪一个学校我就考哪一所,反正我觉得我两要不在一个班我都觉得无聊。”何不与回怼道:“你就是懒得想选哪一所,看我选个专科和你同归于尽。”“老何,你这样自爆你爸妈不会把你吊起来打吧?”徐谚又回怼道。“我可能要报一个艺术类的院校,家里的爸爸妈妈还是希望我能够做一个画家或者音乐家。”仟蕊安静了半天如是说道。“也不错啊,那我就选新闻专业,以后你出名了专门采访报道你。”何不与还没说完,徐胖子就急忙说:“还有我还有我,以后我们一起采访你,仟蕊到时候记得把独家新闻留给我就行了。”另外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个胖子哟,到哪里存在感都不会低,当国家元首都是可以滴。和万千学子一样,何不与三人组也将面临着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过,则生;不过,则来年或者后年生。

    向仟蕊与徐谚告别,何不与走在自家的小区里想着,不知道这样的平凡生活还能过多久。或许当三人离开北海高中以后,朋友会变得逐渐陌生,又会结识新的朋友,会爱上一个陌生的人,会像爸爸和妈妈一样平凡的活在普通人的浪流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