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志愿
闷上心来瞌睡多，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连带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不过，亚当斯似乎比洛云还要精神，到处宣扬他的功绩。
“我早就说过吧！洛云肯定能成的，你们一个个的，什么眼神啊？”
虽然只是一个小程序，并且还是狄克给的，但是被亚当斯说的跟洛云完成了开天辟地的大事一般。
“你有完没完啊？跟个疯狗一样到处狂吠！不就是一个扫雷程序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威廉一脸不爽，刚开始他还忍让一点，但是这个亚当斯贱起来比洛云贱多了！
洛云起码还跟你讲逻辑道理，这个亚当斯纯粹就是苍蝇，不咬人恶心人！
“你说有什么了不起？”亚当斯可不管威廉的想法，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一个计算机二级都没过的人当然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内容！关键不在这个程序，而在这个学校，你看看咱们学院每年毕业的学生中，有几个会编程的？这就说明问题了，知道不？”
还别说，亚当斯这么一说，威廉还真的有点认同。
实在是他们这个信息技术学院越来越垃圾了！
据一些毕业的学长回来说，他们学院的毕业生人家有些企业连培训都不想培训，实在是基础太差。
这么一说，洛云也确实不错！
但是，威廉嘴上可不会松嘴，“那是人家狄克的程序，跟洛云有个屁的关系？等他自己编一个出来再说吧！”
真是想不明白，这么垃圾的一个学院竟然会出现一个神级人物——狄克！
不仅像提落一样的学生想不明白，整个大学都有些想不明白！
洛云看着亚当斯到处怼人，心中竟颇为乐呵，这种感觉就跟表白成功一样，心里暖洋洋的。不过，洛云的兴奋劲儿没有持续多久，家里的妹妹就传来一个坏消息。
“哥，妈的哮喘又犯了！”
妹妹洛灵的一句话让洛云所有的兴奋和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赶紧去医院啊！”洛云有些急，爸又不在家，这种事只能让妹妹一个人承担，作为哥哥，洛云其实有些愧疚。
“可是妈不去！她说自己吃点药就行了，那哪行啊，我看妈的痰里都有血丝了，可她就是不去……”
妹妹的话让洛云有些难受，现在家里两个人上学，妹妹上高中，自己上大学，都是花钱大户，靠爸爸一个人本来就是捉襟见肘……最近又听跟爸爸一起干活的堂哥说，工地上已经停工好多天了，工资都没发！
“我知道了，我给妈打电话！”洛云挂掉电话，眼角微湿。
“喂！妈！”
“云啊！怎么了？你呀！平常没事多陪陪人家米拉，家里啥事没有，成天打电话干啥。人家米拉愿意跟你那是你的福分，我跟你说，平常别不舍得花钱，给米拉多买点衣裳，没钱跟你爸要，知道没？”
电话里的妈妈还是跟往常一样，就知道关心自己的“儿媳妇”。
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啊！
“妈，你哮喘是不是又犯了，你赶紧让灵带着你去刘医生那里看看啊！”
“你别听灵儿那妮子瞎说，我这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昨晚可能着凉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妈还是喜欢逞强，洛云已经听出电话那头的喘息声了，听着那边的声音，洛云心里绞成一片。
钱啊！
“妈，你别操心钱，我……我们学校最近说要发奖学金呢，我能……发个两三千呢……到年底肯定还有……”
“真的？”
妈妈惊喜的语气让洛云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
为了供他和妹妹上学，爸爸常年在建筑队上工，妈妈一个人在家里收拾庄稼，过的紧紧巴巴。而最近听说因为国家政策变化，建筑队接的活越来越少，家里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现在妈妈病了都不舍得去看病……
可是，洛云毫无办法！
“嗯！下个星期就发下来了，你就别担心了，我现在也是很厉害的！妈，你赶紧去，让灵骑着电动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看了没事我就能安心学习了！你要不去，我学习都没法安心学……”
“行行行！我这都是老毛病了，真没事……”
妈妈的抱怨中充满着欣慰，这种欣慰让洛云眼眶湿润。
“灵，你赶紧骑着电动车带妈去刘医生那里看看，我跟妈说好了！”
洛云的语气中有些哽咽，也不知道妹妹听出来没有，挂掉电话，洛云长吸了口气。他用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缓了缓被触动的心情。
生活艰难！
学校这个象牙塔将生活的艰难拒之门外，让我们能够安然享受大学的时光，但是，洛云知道，此时此刻，爸妈正在替他们品尝着生活的艰难。
妈妈一生劳苦，落得一身的病，爸爸也是整日操劳在建筑工地，而他，却能够在大学享受和女朋友欢乐的时光，享受大学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暑假他也去打工，但是一个月下来也就两三千块钱，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洛云的心情颇为沉重，没过多久，妹妹的电话又来了。
“哥，刘医生让住院呢！让交钱？我问咱爸，咱爸让把家里的小麦给卖了，妈不让，你说怎么办？”
“卖就卖吧！先看病！”
“妈说那个是咱俩的生活费……”
洛云：“……”
洛云知道，妹妹恐怕不敢把这个信息告诉给爸，所以，他只能询问自己。
“卖！你下个月的生活费我给你……”
挂掉电话的洛云久久沉默，泪水不自觉地就淌了下来。
……
真是！
还不等洛云准备，生活的压力便扑面而来，压得洛云喘不过气来。
可是，洛云不知道自己该从那个方面着手，难道去工作？
那恐怕是舍本逐末，尤其是他现在安卓编程刚有起色，正是巩固的时候，如果错过这个时候，那他毕业的时候将跟以往的毕业生一样，一事无成。
他这半年的坚持也将付诸东流，他可是好不容易比别人稍微优秀那么一点，如果放弃……
不能放弃——洛云告诉自己。
……
实验室，心事重重的洛云再次来到这里向狄克请教。
洛云尽量让自己忘掉那些烦心事，既然无能为力，就不要劳心费神，实在不行，就跟亲戚们借钱，等他毕了业，情况就会好一些的。
他必须理智，不能冲动！
狄克的讲解还是那么的深入浅出，洛云再次弄懂了不少问题，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进步是让人欣喜的事情。
真是羡慕狄克，听说他光是奖学金一年就有好几万！
不过，人家确实厉害，没办法！
“狄克，你大一的时候家里那么困难你又帮不到心里难受不难受？”洛云好奇地问道。
前几年建筑行业景气，爸爸的收入还可以，所以洛云的感觉不是太深刻，但是随着爸爸的收入减少，洛云的感受越来越强烈了，尤其是当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特别好奇狄克当初是怎么想的！
狄克诧异地看了洛云一眼，“那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这个答案让洛云既感震撼也感无奈，确实，他也只能习惯了。还好，再有半年多他就毕业了！
“你缺钱了？”
狄克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
“缺！”
洛云回答得咬牙切齿！
钱，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狄克沉默了会儿，突然说道：“最近星云大学有一个安卓编程大赛，前十名有一万块钱呢！你可以参加一下！”
什么？
星云大学？
那可是州里有名的大学！
洛云苦笑一声，“大神，我可不是你啊！就我这水平？刚刚明白安卓编程是什么，去那里不是被人家虐吗？”
“其实你已经不错了！”狄克的夸奖似乎有些敷衍！
不过，能被狄克夸奖也是不容易的！但是，洛云有自知之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星云大学的学生也没有多厉害，我去过那里好几次，那里的大部分学生还不如你呢！他们大部分也是就会一个‘hello world!’……”
真的假的？
洛云满脸的狐疑，那可是星云大学！
“你以为我的程序那么好做啊？”
狄克的这句话让洛云陡然精神起来，“做了！”洛云大叫……
有狄克的这句话做后盾，洛云突然觉得信心满满，尽管这些信心在他离开实验室没多久就消失殆尽。
没关系，起码他曾经信心满满。
洛云在网上找到了星云大学的网站，在安卓编程大赛的下面报了名。
根据上面的信息——一周后，网上预选！
看到这个，洛云满心的紧张。
晚上，洛云又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还好，妈妈的病情稳定，洛云松了口气。
……
夜晚的星空浩渺，繁星满天，站在校园中，能够感受到来自整个世界的问候。
在这里，洛云想了很多。
他仿佛看到了正在工地的彩钢房中睡觉的爸爸，也仿佛看到了躺在病房中的妈妈，还看到了在病房中一边照顾妈妈一边学习的妹妹，洛云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
“努力！奋斗！”洛云突然放声大吼，声音在空旷的校园中来回飘荡！
这是他最喜欢的演员周星驰的名言！
他一定会让这个家好起来的——洛云在心里告诉自己。
那时候，爸爸一定能够找个更轻松的工作，妈妈的病也能治好，妹妹能够上比自己好得多的大学，并且不用愁学费。
“我一定能够做到的！”洛云突然泪流满面，既为这艰难的生活，也为这伟大的志愿！
——我一定会改变这个家的！
夜晚轻柔的风将这个愿望带向远方，告诉了整个世界……
不过，亚当斯似乎比洛云还要精神，到处宣扬他的功绩。
“我早就说过吧！洛云肯定能成的，你们一个个的，什么眼神啊？”
虽然只是一个小程序，并且还是狄克给的，但是被亚当斯说的跟洛云完成了开天辟地的大事一般。
“你有完没完啊？跟个疯狗一样到处狂吠！不就是一个扫雷程序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威廉一脸不爽，刚开始他还忍让一点，但是这个亚当斯贱起来比洛云贱多了！
洛云起码还跟你讲逻辑道理，这个亚当斯纯粹就是苍蝇，不咬人恶心人！
“你说有什么了不起？”亚当斯可不管威廉的想法，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一个计算机二级都没过的人当然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内容！关键不在这个程序，而在这个学校，你看看咱们学院每年毕业的学生中，有几个会编程的？这就说明问题了，知道不？”
还别说，亚当斯这么一说，威廉还真的有点认同。
实在是他们这个信息技术学院越来越垃圾了！
据一些毕业的学长回来说，他们学院的毕业生人家有些企业连培训都不想培训，实在是基础太差。
这么一说，洛云也确实不错！
但是，威廉嘴上可不会松嘴，“那是人家狄克的程序，跟洛云有个屁的关系？等他自己编一个出来再说吧！”
真是想不明白，这么垃圾的一个学院竟然会出现一个神级人物——狄克！
不仅像提落一样的学生想不明白，整个大学都有些想不明白！
洛云看着亚当斯到处怼人，心中竟颇为乐呵，这种感觉就跟表白成功一样，心里暖洋洋的。不过，洛云的兴奋劲儿没有持续多久，家里的妹妹就传来一个坏消息。
“哥，妈的哮喘又犯了！”
妹妹洛灵的一句话让洛云所有的兴奋和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赶紧去医院啊！”洛云有些急，爸又不在家，这种事只能让妹妹一个人承担，作为哥哥，洛云其实有些愧疚。
“可是妈不去！她说自己吃点药就行了，那哪行啊，我看妈的痰里都有血丝了，可她就是不去……”
妹妹的话让洛云有些难受，现在家里两个人上学，妹妹上高中，自己上大学，都是花钱大户，靠爸爸一个人本来就是捉襟见肘……最近又听跟爸爸一起干活的堂哥说，工地上已经停工好多天了，工资都没发！
“我知道了，我给妈打电话！”洛云挂掉电话，眼角微湿。
“喂！妈！”
“云啊！怎么了？你呀！平常没事多陪陪人家米拉，家里啥事没有，成天打电话干啥。人家米拉愿意跟你那是你的福分，我跟你说，平常别不舍得花钱，给米拉多买点衣裳，没钱跟你爸要，知道没？”
电话里的妈妈还是跟往常一样，就知道关心自己的“儿媳妇”。
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啊！
“妈，你哮喘是不是又犯了，你赶紧让灵带着你去刘医生那里看看啊！”
“你别听灵儿那妮子瞎说，我这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昨晚可能着凉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妈还是喜欢逞强，洛云已经听出电话那头的喘息声了，听着那边的声音，洛云心里绞成一片。
钱啊！
“妈，你别操心钱，我……我们学校最近说要发奖学金呢，我能……发个两三千呢……到年底肯定还有……”
“真的？”
妈妈惊喜的语气让洛云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
为了供他和妹妹上学，爸爸常年在建筑队上工，妈妈一个人在家里收拾庄稼，过的紧紧巴巴。而最近听说因为国家政策变化，建筑队接的活越来越少，家里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现在妈妈病了都不舍得去看病……
可是，洛云毫无办法！
“嗯！下个星期就发下来了，你就别担心了，我现在也是很厉害的！妈，你赶紧去，让灵骑着电动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看了没事我就能安心学习了！你要不去，我学习都没法安心学……”
“行行行！我这都是老毛病了，真没事……”
妈妈的抱怨中充满着欣慰，这种欣慰让洛云眼眶湿润。
“灵，你赶紧骑着电动车带妈去刘医生那里看看，我跟妈说好了！”
洛云的语气中有些哽咽，也不知道妹妹听出来没有，挂掉电话，洛云长吸了口气。他用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缓了缓被触动的心情。
生活艰难！
学校这个象牙塔将生活的艰难拒之门外，让我们能够安然享受大学的时光，但是，洛云知道，此时此刻，爸妈正在替他们品尝着生活的艰难。
妈妈一生劳苦，落得一身的病，爸爸也是整日操劳在建筑工地，而他，却能够在大学享受和女朋友欢乐的时光，享受大学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暑假他也去打工，但是一个月下来也就两三千块钱，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洛云的心情颇为沉重，没过多久，妹妹的电话又来了。
“哥，刘医生让住院呢！让交钱？我问咱爸，咱爸让把家里的小麦给卖了，妈不让，你说怎么办？”
“卖就卖吧！先看病！”
“妈说那个是咱俩的生活费……”
洛云：“……”
洛云知道，妹妹恐怕不敢把这个信息告诉给爸，所以，他只能询问自己。
“卖！你下个月的生活费我给你……”
挂掉电话的洛云久久沉默，泪水不自觉地就淌了下来。
……
真是！
还不等洛云准备，生活的压力便扑面而来，压得洛云喘不过气来。
可是，洛云不知道自己该从那个方面着手，难道去工作？
那恐怕是舍本逐末，尤其是他现在安卓编程刚有起色，正是巩固的时候，如果错过这个时候，那他毕业的时候将跟以往的毕业生一样，一事无成。
他这半年的坚持也将付诸东流，他可是好不容易比别人稍微优秀那么一点，如果放弃……
不能放弃——洛云告诉自己。
……
实验室，心事重重的洛云再次来到这里向狄克请教。
洛云尽量让自己忘掉那些烦心事，既然无能为力，就不要劳心费神，实在不行，就跟亲戚们借钱，等他毕了业，情况就会好一些的。
他必须理智，不能冲动！
狄克的讲解还是那么的深入浅出，洛云再次弄懂了不少问题，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进步是让人欣喜的事情。
真是羡慕狄克，听说他光是奖学金一年就有好几万！
不过，人家确实厉害，没办法！
“狄克，你大一的时候家里那么困难你又帮不到心里难受不难受？”洛云好奇地问道。
前几年建筑行业景气，爸爸的收入还可以，所以洛云的感觉不是太深刻，但是随着爸爸的收入减少，洛云的感受越来越强烈了，尤其是当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特别好奇狄克当初是怎么想的！
狄克诧异地看了洛云一眼，“那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这个答案让洛云既感震撼也感无奈，确实，他也只能习惯了。还好，再有半年多他就毕业了！
“你缺钱了？”
狄克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
“缺！”
洛云回答得咬牙切齿！
钱，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狄克沉默了会儿，突然说道：“最近星云大学有一个安卓编程大赛，前十名有一万块钱呢！你可以参加一下！”
什么？
星云大学？
那可是州里有名的大学！
洛云苦笑一声，“大神，我可不是你啊！就我这水平？刚刚明白安卓编程是什么，去那里不是被人家虐吗？”
“其实你已经不错了！”狄克的夸奖似乎有些敷衍！
不过，能被狄克夸奖也是不容易的！但是，洛云有自知之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星云大学的学生也没有多厉害，我去过那里好几次，那里的大部分学生还不如你呢！他们大部分也是就会一个‘hello world!’……”
真的假的？
洛云满脸的狐疑，那可是星云大学！
“你以为我的程序那么好做啊？”
狄克的这句话让洛云陡然精神起来，“做了！”洛云大叫……
有狄克的这句话做后盾，洛云突然觉得信心满满，尽管这些信心在他离开实验室没多久就消失殆尽。
没关系，起码他曾经信心满满。
洛云在网上找到了星云大学的网站，在安卓编程大赛的下面报了名。
根据上面的信息——一周后，网上预选！
看到这个，洛云满心的紧张。
晚上，洛云又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还好，妈妈的病情稳定，洛云松了口气。
……
夜晚的星空浩渺，繁星满天，站在校园中，能够感受到来自整个世界的问候。
在这里，洛云想了很多。
他仿佛看到了正在工地的彩钢房中睡觉的爸爸，也仿佛看到了躺在病房中的妈妈，还看到了在病房中一边照顾妈妈一边学习的妹妹，洛云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
“努力！奋斗！”洛云突然放声大吼，声音在空旷的校园中来回飘荡！
这是他最喜欢的演员周星驰的名言！
他一定会让这个家好起来的——洛云在心里告诉自己。
那时候，爸爸一定能够找个更轻松的工作，妈妈的病也能治好，妹妹能够上比自己好得多的大学，并且不用愁学费。
“我一定能够做到的！”洛云突然泪流满面，既为这艰难的生活，也为这伟大的志愿！
——我一定会改变这个家的！
夜晚轻柔的风将这个愿望带向远方，告诉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