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九牛露一毛，那叫低调
“喂，你到底买不买？”
“买不起的话，别杵在那，挡了客人的道。”
导购小姐见又进来一对顾客，而且看穿着打扮，都非富即贵，在那嚷嚷起来，一脸嫌弃的看着赵小川道。
赵小川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简小美和江明飞。
“喂，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都说了，没钱就不要来这里了。
新明珠大厦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
也是你能带女朋友来消费的？”
导购小姐见赵小川无动于衷，又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语气越来越尖酸。
听到骂声，江明飞和简小美看了过来。
“是你！”
江明飞见到赵小川，脸色顿时就变了，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怎么，没钱给你新交往的女朋友买衣服？
也是，新明珠大厦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个小小的服务员，不，无业游民能来的地方？”
“我可是听说，你们颐和酒店的马经理，将你开除了。
貌似，房租也快到期了，赵小川同学，要不要我借点钱，支援你一下啊？”
简小美只是淡漠的扫了赵小川一眼，昨天赵小川痛骂了她两顿，让她对赵小川，恨到了极点。
此刻见他，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连衣服都买不起，还带对方来新明珠大厦，只觉自己离开赵小川，是她人生当中，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哼，和我在一起，你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
‘现在，新交往了一个女朋友，你不照样什么都给不了人家？’
‘还说什么莫欺少年穷，就你这样，欺负你又怎么了？’
简小美双手抱臂，冷冷笑了起来。
赵小川也不生气，先是看了导购小姐一眼，淡淡道：“你一口一个我买不起，不该来新明珠大厦这种地方。”
“我特么就问你一句，你除了上班时间，又何曾敢来新明珠大厦？”
“你嫌我穿着破烂，一身地摊货，你身上的衣服，不也是几十块一件，从大市场跟人讨价还价买的么？”
“对了，你那双丝袜，我知道什么地方有，就在新明珠大厦，对面大众商场里，六块钱一双，买两双送一双。”
赵小川上下扫了导购小姐一眼：“还有耳朵上那对吊坠，镀银的，二十块钱一对，也是地摊货。”
“你特么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不仅如此，胳肢窝还有狐臭，怎么你们老板，敢聘请你这样的员工？
就不怕，把他的这些几千，甚至上万块钱一套的衣服，给弄脏了，熏臭了？”
他话一出，导购小姐脸色立刻就变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瞪什么瞪？不服气？”赵小川扫了导购小姐一眼，道：
“还有，请注意你刚才的用词，不是我没资格到这里来，真正没资格的只有你。对，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你只是一个小导购，没钱的小导购，虽然哥我也很穷，但哥穷的，却可以买下你这店里所有的衣服！”
“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准确说，是一类人中的，不同类者！”
“噗！”
江明飞见赵小川在那喋喋不休，将导购小姐喷了个狗血淋头，原本这也没什么，可听到最后一句时，却没忍住，笑出声来：
“喂，我说赵小川同学，你吹牛不带打草稿的啊。
昨天，你还为交房租的七百块钱发愁，今天哪来的钱，跟人家导购小姐吹，将她店里的衣服，全买下来，你有那个身价吗？
人呐，吹牛可以，但你也得有说大话、吹牛比的那个实力啊！”
“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揣着一根牛毛就说拥有一头牛，那是吹牛；有一头牛展示一头牛，那是坦然；有九头牛把每头都拉出来遛一遍，那是炫耀；有九牛才露一毛，那叫低调！”
“你就属于前者，揣着一根牛毛，说自己有一头牛。
赵小川，你若是不想丢人，趁早赶紧滚蛋，你也不看看，你这身寒酸的衣服，衬得上这里吗？
小美，你说是不是？”
说着，他一伸手，将身侧的简小美搂住，挑衅的看着赵小川。
赵小川依旧面无表情，蓦然，冷笑道：“江大少，怎么，又看不起人了？”
“好吧，我本想低调一下，做你说的，有九牛才露一毛的人，但没办法，我若不拿出把九头牛都拉出来溜一遍的实力，你就不知道，什么才叫真人不露相！”
“对了，再告诉你们一句，对弱者，把九头牛拉出来，那叫装比，可对你们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那才叫打脸！”
赵小川打开包里，还未来得及存的三十万元现金，拿出一沓钞票，一把甩了过去，砸在了那导购小姐的脸上。
导购小姐尖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赵小川，会突然拿出一沓钞票。
看样子，应该有一万多块。
“哼，不就是一万块钱么，赌气的话，我也能拿出来。”
导购小姐咕哝了一句。
“没错，赵小川，一万块钱，你也敢装有九头……牛！”
江明飞一脸鄙夷道。
简小美也暗暗摇头，觉得赵小川在垂死挣扎。
“有句话怎么说，关公在前，人在后，装比指定要挨揍。
一万块钱，我怎么敢打您三位的脸？”
赵小川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狠狠砸了过去：
“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赵小川又抓起一把，这一次，差不多拿了五沓左右。
导购小姐盘起的秀发，都被这一沓沓钞票，给砸散在肩，宛如被十二级台风吹过了一样。
她已经有些懵比了，在东河县这个小县城，能随手拿出七八万砸人的人，身价没个几百万，谁敢这么狂？
而且，还是在新明珠大厦，这种只有富人才能消费的起的地方，拿钱砸人？
就连在一旁，正准备看笑话的简小美，和满脸不屑的江明飞，此时也看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这，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钱？”
江明飞脸色变的极为难看，他和赵小川同学这么多年，可是知道，自己这位老同学，家里很穷的。
否则，简小美，也不会甩了他，和他在一起。
简小美神色，也有些恍惚起来，她和赵小川在一起三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男朋友，有没有钱，什么身份，什么背景。
父母早逝，只靠他大伯一家，抚养长大。
高中三年，省吃俭用，哪怕还藏有私房钱，也就七八千块钱左右，而且，还是留作他暑假过后，到东陵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所用。
这砸出去的七万块钱，对赵小川而言，不，昨日的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这还有！”
赵小川嫌一沓沓拿出来麻烦，干脆将手提包里的钱，全部倒在地上。
江明飞，简小美，还有导购小姐三人，看着地上，那几十沓钞票，彻底懵了。
“现在够了吗？”
赵小川见他们三人彻底呆滞，不由冷笑起来。
“还有你，去把你们店长，或者老板叫来。”
“我倒要问问，新明珠大厦，到底什么规矩，是不准穷人进，还是不准有钱人进！”赵小川声音很洪亮，几乎传遍整个三楼商场。
就连附近的顾客，都在一瞬间被吸引了过来，朝赵小川和导购小姐看去。
“这位先生，实在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
不管穷人或富人，我们新明珠大厦，还有我们这儿的服装店，都不会拒人于门外的！”
这时，服装店的经理，从吧台后面一间办公室走了出来，冲赵小川恭敬鞠了一躬：
“为了表达歉意，我们店任何服饰，都可以给你打七点五折优惠！”
“还有你，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导购小姐闻言，顿时俏脸一白，她在新明珠这家服装店工作了快两年，虽然保底工资才两千元，但加上诸多提成，奖金，一个月能拿七八千。
这在东河县，已经是高薪了。
可若是，被解雇了，在东河县，她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这位先生，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狗眼看人低，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家里，还有位卧病在床不起的父亲，家里……”
导购小姐苦苦哀求道。
赵小川将地上的钱捡回包里，见导购小姐不停的给他道歉，暗中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算了，但愿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
“哼，你得意什么，你一个无业游民，昨天还穷的揭不开锅，今天却突然拥有这么多钱，该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吧？”江明飞回过神，冷冷笑道。
他和赵小川同学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赵小川几斤几两。
如果不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一夜之间，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周围众人闻言，脸色一变，看着赵小川的眼神，都如同看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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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不起的话，别杵在那，挡了客人的道。”
导购小姐见又进来一对顾客，而且看穿着打扮，都非富即贵，在那嚷嚷起来，一脸嫌弃的看着赵小川道。
赵小川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简小美和江明飞。
“喂，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都说了，没钱就不要来这里了。
新明珠大厦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
也是你能带女朋友来消费的？”
导购小姐见赵小川无动于衷，又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语气越来越尖酸。
听到骂声，江明飞和简小美看了过来。
“是你！”
江明飞见到赵小川，脸色顿时就变了，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怎么，没钱给你新交往的女朋友买衣服？
也是，新明珠大厦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个小小的服务员，不，无业游民能来的地方？”
“我可是听说，你们颐和酒店的马经理，将你开除了。
貌似，房租也快到期了，赵小川同学，要不要我借点钱，支援你一下啊？”
简小美只是淡漠的扫了赵小川一眼，昨天赵小川痛骂了她两顿，让她对赵小川，恨到了极点。
此刻见他，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连衣服都买不起，还带对方来新明珠大厦，只觉自己离开赵小川，是她人生当中，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哼，和我在一起，你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
‘现在，新交往了一个女朋友，你不照样什么都给不了人家？’
‘还说什么莫欺少年穷，就你这样，欺负你又怎么了？’
简小美双手抱臂，冷冷笑了起来。
赵小川也不生气，先是看了导购小姐一眼，淡淡道：“你一口一个我买不起，不该来新明珠大厦这种地方。”
“我特么就问你一句，你除了上班时间，又何曾敢来新明珠大厦？”
“你嫌我穿着破烂，一身地摊货，你身上的衣服，不也是几十块一件，从大市场跟人讨价还价买的么？”
“对了，你那双丝袜，我知道什么地方有，就在新明珠大厦，对面大众商场里，六块钱一双，买两双送一双。”
赵小川上下扫了导购小姐一眼：“还有耳朵上那对吊坠，镀银的，二十块钱一对，也是地摊货。”
“你特么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不仅如此，胳肢窝还有狐臭，怎么你们老板，敢聘请你这样的员工？
就不怕，把他的这些几千，甚至上万块钱一套的衣服，给弄脏了，熏臭了？”
他话一出，导购小姐脸色立刻就变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瞪什么瞪？不服气？”赵小川扫了导购小姐一眼，道：
“还有，请注意你刚才的用词，不是我没资格到这里来，真正没资格的只有你。对，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你只是一个小导购，没钱的小导购，虽然哥我也很穷，但哥穷的，却可以买下你这店里所有的衣服！”
“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准确说，是一类人中的，不同类者！”
“噗！”
江明飞见赵小川在那喋喋不休，将导购小姐喷了个狗血淋头，原本这也没什么，可听到最后一句时，却没忍住，笑出声来：
“喂，我说赵小川同学，你吹牛不带打草稿的啊。
昨天，你还为交房租的七百块钱发愁，今天哪来的钱，跟人家导购小姐吹，将她店里的衣服，全买下来，你有那个身价吗？
人呐，吹牛可以，但你也得有说大话、吹牛比的那个实力啊！”
“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揣着一根牛毛就说拥有一头牛，那是吹牛；有一头牛展示一头牛，那是坦然；有九头牛把每头都拉出来遛一遍，那是炫耀；有九牛才露一毛，那叫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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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川，你若是不想丢人，趁早赶紧滚蛋，你也不看看，你这身寒酸的衣服，衬得上这里吗？
小美，你说是不是？”
说着，他一伸手，将身侧的简小美搂住，挑衅的看着赵小川。
赵小川依旧面无表情，蓦然，冷笑道：“江大少，怎么，又看不起人了？”
“好吧，我本想低调一下，做你说的，有九牛才露一毛的人，但没办法，我若不拿出把九头牛都拉出来溜一遍的实力，你就不知道，什么才叫真人不露相！”
“对了，再告诉你们一句，对弱者，把九头牛拉出来，那叫装比，可对你们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那才叫打脸！”
赵小川打开包里，还未来得及存的三十万元现金，拿出一沓钞票，一把甩了过去，砸在了那导购小姐的脸上。
导购小姐尖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赵小川，会突然拿出一沓钞票。
看样子，应该有一万多块。
“哼，不就是一万块钱么，赌气的话，我也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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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赵小川，一万块钱，你也敢装有九头……牛！”
江明飞一脸鄙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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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块钱，我怎么敢打您三位的脸？”
赵小川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狠狠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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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有些懵比了，在东河县这个小县城，能随手拿出七八万砸人的人，身价没个几百万，谁敢这么狂？
而且，还是在新明珠大厦，这种只有富人才能消费的起的地方，拿钱砸人？
就连在一旁，正准备看笑话的简小美，和满脸不屑的江明飞，此时也看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这，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钱？”
江明飞脸色变的极为难看，他和赵小川同学这么多年，可是知道，自己这位老同学，家里很穷的。
否则，简小美，也不会甩了他，和他在一起。
简小美神色，也有些恍惚起来，她和赵小川在一起三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男朋友，有没有钱，什么身份，什么背景。
父母早逝，只靠他大伯一家，抚养长大。
高中三年，省吃俭用，哪怕还藏有私房钱，也就七八千块钱左右，而且，还是留作他暑假过后，到东陵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所用。
这砸出去的七万块钱，对赵小川而言，不，昨日的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这还有！”
赵小川嫌一沓沓拿出来麻烦，干脆将手提包里的钱，全部倒在地上。
江明飞，简小美，还有导购小姐三人，看着地上，那几十沓钞票，彻底懵了。
“现在够了吗？”
赵小川见他们三人彻底呆滞，不由冷笑起来。
“还有你，去把你们店长，或者老板叫来。”
“我倒要问问，新明珠大厦，到底什么规矩，是不准穷人进，还是不准有钱人进！”赵小川声音很洪亮，几乎传遍整个三楼商场。
就连附近的顾客，都在一瞬间被吸引了过来，朝赵小川和导购小姐看去。
“这位先生，实在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
不管穷人或富人，我们新明珠大厦，还有我们这儿的服装店，都不会拒人于门外的！”
这时，服装店的经理，从吧台后面一间办公室走了出来，冲赵小川恭敬鞠了一躬：
“为了表达歉意，我们店任何服饰，都可以给你打七点五折优惠！”
“还有你，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导购小姐闻言，顿时俏脸一白，她在新明珠这家服装店工作了快两年，虽然保底工资才两千元，但加上诸多提成，奖金，一个月能拿七八千。
这在东河县，已经是高薪了。
可若是，被解雇了，在东河县，她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这位先生，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狗眼看人低，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家里，还有位卧病在床不起的父亲，家里……”
导购小姐苦苦哀求道。
赵小川将地上的钱捡回包里，见导购小姐不停的给他道歉，暗中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算了，但愿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
“哼，你得意什么，你一个无业游民，昨天还穷的揭不开锅，今天却突然拥有这么多钱，该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吧？”江明飞回过神，冷冷笑道。
他和赵小川同学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赵小川几斤几两。
如果不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一夜之间，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周围众人闻言，脸色一变，看着赵小川的眼神，都如同看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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