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桃林里的二长老
一阶石梯出现，然后第二阶，第三阶……
“还真有啊？”要忌惊诧道。
饶是辰羽也不经微张着嘴巴，显然被这样的景观给震撼到了。
石梯一阶连着一阶悬浮在深渊上空，望不到尽头。
南宫婉儿说道:“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大千世界的鬼斧神工，这里是上山的唯一一条道，当年建门时这条道便在了，也不曾有人细心雕凿，生来便是石阶状，没有人见了不赞叹。”
“南宫门的通天道，果然名不虚传，连登道都有实力限制，只有乾坤镜以上的人才能过去。”襄文探头，半个身子探过了木门，之后又缩回身子，看着南宫婉儿问道:“不过，你有权力带我们走上去？”
“你来了，总要带你上去的。”南宫婉儿道，她看了一眼辰羽:“更何况，大长老住在上面。”
她们的对话很奇怪，像是在打哑语，辰羽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也不会多问。要忌不是辰羽，他问道:“怎么，走个破门还有条件不成？”
南宫婉儿性格温和，温和的人便不容易生气，她认真的说道:“这不是破门。”
“还没有新来的弟子便走这扇门的。”
南宫婉儿踩上石阶:“所有人跟着我。”
“可不是说只有乾坤镜以上的人可以进入吗，那他……”
要忌指了指辰羽，他只有准乾坤镜。
有只温暖的纤手牵住了辰羽相比较而言略显粗糙的掌心。
“我会带他过去。”
要忌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发现自己哪儿总有些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无奈的摇头，跟了上去。
踏上第一阶石梯，天就暗了。辰羽的粗布衣的袖口开始摇摆，然而下一刻袖口便禀直。
凛冽的风同猛虎一般扑来，袖口来不及摆动便被拉直，辰羽未束好的暗紫色头发，在一刹那被甩在了空中。
那只手一直紧握着，纤手很温暖，也很光滑。辰羽想到了古墓里的爷爷，那时候不会走路，他也一直牵着他的手。只不过爷爷的手没有温度，当然不温暖。
辰羽的耳根开始控制不住的泛起淡淡的红色，毕竟那只手太过好看。
他不敢再看下去，抬起头，于是看见了更好看的画面。
南宫婉儿的裙摆在风中摇动，柔发轻舞。
……
辰羽一行一直在往上走。天梯耸入云霄，不知道有多少阶。
南来峰，直通天。这是先前木门旁的石岩上的六个字。现在看来，直通天到确实有些通天之感。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剥开几朵云层后，看见了满山尹红。
“那时什么？”
“桃花。”
“满山桃花？”
“难道说这才是真正的南宫门？”
……
登过最后一阶石阶，风骤然消失，南宫婉儿放开了辰羽的手。
没有意识到那只离去的手，因为辰羽已被满山桃花吸引。
凋落的花瓣被风卷起，漫无目的的飘荡，有石屋在山林隐现。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南宫门？满山桃花？可现在明明已经深秋了呀？
辰羽很困惑。
“走吧。”南宫婉儿道。
桃山有道，布在桃林间。没走几步，便看见了林间的第一座石屋。当然也看见了石屋前的老人。
老人正在用笤帚清扫凋落的花瓣。
南宫婉儿见了，微微躬身行礼。
“二长老。”
其余人内心有些震惊，进到这，来就遇上大人物？
内心震惊之余，他们同南宫婉儿一样，躬身行晚辈礼。
二长老依旧在用心扫地，没有抬头。
只听他说道:“新弟子不是在门殿安顿的么？怎么，把他们带到这来了？”
南宫婉儿解释了一句:“襄文来了。”
二长老的眉头微微一跳，虽然动作不大，但依旧被辰羽发现了。
为什么一句襄文来了，他就会有这般反应？
襄城城主的千金为何要屈尊来这南宫门呢？
生活在涧冢，让辰羽懂得洞察和思考，一时间，他想了很多。
二长老道:“进了南宫门就是南宫门弟子，谁都一样。”
笤帚划过地面，没有扬尘，只有花瓣跟随拂动。
南宫婉儿继续道:“还有人想见大长老。”
“哦？”
笤帚突然停止了，还在飘动的花瓣失去了方向，向四周散去。
二长老，抬起头，惺忪的眼从三人脸上掠过，最终停在辰羽身上:“经脉有问题？”
观人一眼，便看出问题，二长老的实力的确了得。
辰羽的紫发还有些散乱，遮掩了那双让人感觉妖异的眼眸，也掩饰了许多冷漠。但他不管怎样都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想治一治。”
他平静的看着二长老的眼睛，仿佛是柄凌厉的剑。
二长老也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有些发亮。
风拂的有些强烈，那堆被二长老扫成一堆的落花此时有了新的生命。随着风的节奏开始翩翩起舞。
辰羽的脸在风起时突然煞白，有冷汗从他的皮肤渗出，但他依旧看着二长老的眼睛。
“有点意思。”
二长老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微微一笑。手中的笤帚继续划动，与石板摩擦发出簌簌声。
“你可以去找找他，不过他不见你，便回吧，我可以带你去见另一个人。”
南宫婉儿内心大惊，能得二长老赏识实属不易，便是门内的南宫七子也只有西子有这样的待遇。
西子天赋极高，是奕城公认年轻一辈最强。
而现在，辰羽也有这样的待遇，那么二长老肯定看出了辰羽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南宫婉儿有些好奇，作为她的命运，他本身便让南宫婉儿很好奇。
他是自己的命运，在她的心里，命运便是命，南宫婉儿这样想着，命运的解释好似如此，而所有人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母亲也同样如此。
在南宫婉儿的意识里，辰羽已经是那个得陪伴她一生的人。
这听上去有些荒唐，但事实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辰羽的脸还是显得苍白，先前的对视便是一次对抗。毫无疑问，辰羽瞬间大败，丹田里的脉力在那一眼间便枯竭。
但也正是那一瞬间，二长老便移开了视线，不快不慢，刚好在丹田枯竭的时候。
他听过南城门发生的事，知道他一剑撼倒了所有人，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背上的那柄木剑。
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事情，一个只有准乾坤境的人，能够做到一剑便取得胜利，不可能单单只是因为运气，更多，更重要的，也是二长老看到的，欣赏的是那种绝对自信和勇气。
这真的让二长老很欣赏。
然而，辰羽说话了。
“我只是想治治。”
只是想治治，只想。其他的都无所谓。
他不需要二长老的赏识。
“哦？”
竹笤没有停，只是慢了动作，二长老低头看着笤帚间恰巧夹在上边的粉色桃花瓣。花瓣娇艳欲滴，又美得没有那么谄媚。
二长老呵呵一笑，说道:“那去吧，去晚了他可能睡了。”
此时的太阳正照头顶，才显得满山桃花有种瓷玉之感。
虽说桃山的道有些蜿蜒，曲折，但也不至于要走上半天，去晚了怎么就睡了呢？怎么会晚呢？
没有人盘问，各自再次行了晚辈礼，跟随南宫婉儿离去。
有些事情不该问，大家都是聪明人。
一行人穿梭在桃林间，时不时有蝶眷恋，襄文的脚丫很是轻快。山下的石屋再次默默隐入桃林，二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大长老不喜欢人多，我想门主应该会见见她，至于那个小娃娃去七子那看看也不错。”
声音缥缈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山道上，南宫婉儿恭声应了声“是。”
襄文没有看山下石屋，她在看挑花上的蝴蝶。
“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何还要我去见？”襄文说道。二长老口中的她便是她。
“知道你来，所有要见啊。”南宫婉儿说道:“大长老确实不喜欢人多。”
南宫婉儿转身对要忌说道:“待会我带你去七子那。”
“七子？”要忌走在最前面，没有回头:“南宫七子，见识见识也不错。”
“进门便打架，不好吧。”辰羽说道。
“西子当年进门便与当时的七子打架，并打败了其中的三子。”
“七子是什么境界？”
“第七子，天闻中境。”
襄文问道:“西子当年呢？”
“天闻境。”
“越境？倒称得上天才。”要忌把棍扛在肩上，说的话里很随意，面部表情平静无奇，好似山间的风景比嘴里的西子更耐人寻味些。
他不羡慕，因为他旁边站着辰羽，越境，他已经见过了。
襄文和南宫婉儿也看着辰羽，辰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说道:“他有天赋，但我经脉有问题。”
南宫婉儿道:“只要治好了，就不是问题。”
辰羽望向山下已经淹没在花海中的石屋与老人，问道:“他想我与西子一样？”
南宫婉儿摇摇头，没有说话。
辰羽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继续向山道走去。
“走吧，我只是想治治。”
山顶，有座爬满青藤的院子，南宫门的祖辈大能的灵位在那，大长老也守在那。
因为爬满了青藤，那座院子在桃山中有些显眼。
辰羽来到这座院子的时候，身边只剩下南宫婉儿。
辰羽站在青藤院前，静静的看着院门。
门是合的，合的无缝，没有一丝光线从院内透出，当然也看不到什么风景。
青藤的叶子并不同松针那般墨绿，新生的青藤叶更是抹上了微微的黄色。
院门很黑，没有光泽，在青藤叶的衬托下更显得黝黑无比。
辰羽没有敲门，没有推门，他站在阶下，静静看着门两旁的门柱。
南宫婉儿站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
因为大长老要安静，安静就不能有声音。
辰羽静静地端详着那些门柱，感觉好生奇怪。按理说，门柱用来支撑房梁四根便足矣。有些地方稍多，但都有足够的作用。
可这座院门前有十四根柱子柱子分成四排，第一排有两根，第二排三根，第三排四根，第四排，五根。
因为这些柱子，院门显得特别宽大又特别拥挤。
石阶有五阶，因为那些柱子对我缘故也显得特别长。
辰羽看的有些入迷，然后他摇了摇头，准备抬脚。
南宫婉儿眼里满是担心的神色，她知道开门的方法，但她不能告诉他。因为她知道大长老在看着。
这门有四个人进去过。
他们都成了南宫七子里的一子。
南宫婉儿觉得辰羽不比他们差。她想让辰羽自己进去。
辰羽抬起脚，迈上了台阶。
“还真有啊？”要忌惊诧道。
饶是辰羽也不经微张着嘴巴，显然被这样的景观给震撼到了。
石梯一阶连着一阶悬浮在深渊上空，望不到尽头。
南宫婉儿说道:“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大千世界的鬼斧神工，这里是上山的唯一一条道，当年建门时这条道便在了，也不曾有人细心雕凿，生来便是石阶状，没有人见了不赞叹。”
“南宫门的通天道，果然名不虚传，连登道都有实力限制，只有乾坤镜以上的人才能过去。”襄文探头，半个身子探过了木门，之后又缩回身子，看着南宫婉儿问道:“不过，你有权力带我们走上去？”
“你来了，总要带你上去的。”南宫婉儿道，她看了一眼辰羽:“更何况，大长老住在上面。”
她们的对话很奇怪，像是在打哑语，辰羽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也不会多问。要忌不是辰羽，他问道:“怎么，走个破门还有条件不成？”
南宫婉儿性格温和，温和的人便不容易生气，她认真的说道:“这不是破门。”
“还没有新来的弟子便走这扇门的。”
南宫婉儿踩上石阶:“所有人跟着我。”
“可不是说只有乾坤镜以上的人可以进入吗，那他……”
要忌指了指辰羽，他只有准乾坤镜。
有只温暖的纤手牵住了辰羽相比较而言略显粗糙的掌心。
“我会带他过去。”
要忌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发现自己哪儿总有些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无奈的摇头，跟了上去。
踏上第一阶石梯，天就暗了。辰羽的粗布衣的袖口开始摇摆，然而下一刻袖口便禀直。
凛冽的风同猛虎一般扑来，袖口来不及摆动便被拉直，辰羽未束好的暗紫色头发，在一刹那被甩在了空中。
那只手一直紧握着，纤手很温暖，也很光滑。辰羽想到了古墓里的爷爷，那时候不会走路，他也一直牵着他的手。只不过爷爷的手没有温度，当然不温暖。
辰羽的耳根开始控制不住的泛起淡淡的红色，毕竟那只手太过好看。
他不敢再看下去，抬起头，于是看见了更好看的画面。
南宫婉儿的裙摆在风中摇动，柔发轻舞。
……
辰羽一行一直在往上走。天梯耸入云霄，不知道有多少阶。
南来峰，直通天。这是先前木门旁的石岩上的六个字。现在看来，直通天到确实有些通天之感。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剥开几朵云层后，看见了满山尹红。
“那时什么？”
“桃花。”
“满山桃花？”
“难道说这才是真正的南宫门？”
……
登过最后一阶石阶，风骤然消失，南宫婉儿放开了辰羽的手。
没有意识到那只离去的手，因为辰羽已被满山桃花吸引。
凋落的花瓣被风卷起，漫无目的的飘荡，有石屋在山林隐现。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南宫门？满山桃花？可现在明明已经深秋了呀？
辰羽很困惑。
“走吧。”南宫婉儿道。
桃山有道，布在桃林间。没走几步，便看见了林间的第一座石屋。当然也看见了石屋前的老人。
老人正在用笤帚清扫凋落的花瓣。
南宫婉儿见了，微微躬身行礼。
“二长老。”
其余人内心有些震惊，进到这，来就遇上大人物？
内心震惊之余，他们同南宫婉儿一样，躬身行晚辈礼。
二长老依旧在用心扫地，没有抬头。
只听他说道:“新弟子不是在门殿安顿的么？怎么，把他们带到这来了？”
南宫婉儿解释了一句:“襄文来了。”
二长老的眉头微微一跳，虽然动作不大，但依旧被辰羽发现了。
为什么一句襄文来了，他就会有这般反应？
襄城城主的千金为何要屈尊来这南宫门呢？
生活在涧冢，让辰羽懂得洞察和思考，一时间，他想了很多。
二长老道:“进了南宫门就是南宫门弟子，谁都一样。”
笤帚划过地面，没有扬尘，只有花瓣跟随拂动。
南宫婉儿继续道:“还有人想见大长老。”
“哦？”
笤帚突然停止了，还在飘动的花瓣失去了方向，向四周散去。
二长老，抬起头，惺忪的眼从三人脸上掠过，最终停在辰羽身上:“经脉有问题？”
观人一眼，便看出问题，二长老的实力的确了得。
辰羽的紫发还有些散乱，遮掩了那双让人感觉妖异的眼眸，也掩饰了许多冷漠。但他不管怎样都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想治一治。”
他平静的看着二长老的眼睛，仿佛是柄凌厉的剑。
二长老也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有些发亮。
风拂的有些强烈，那堆被二长老扫成一堆的落花此时有了新的生命。随着风的节奏开始翩翩起舞。
辰羽的脸在风起时突然煞白，有冷汗从他的皮肤渗出，但他依旧看着二长老的眼睛。
“有点意思。”
二长老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微微一笑。手中的笤帚继续划动，与石板摩擦发出簌簌声。
“你可以去找找他，不过他不见你，便回吧，我可以带你去见另一个人。”
南宫婉儿内心大惊，能得二长老赏识实属不易，便是门内的南宫七子也只有西子有这样的待遇。
西子天赋极高，是奕城公认年轻一辈最强。
而现在，辰羽也有这样的待遇，那么二长老肯定看出了辰羽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南宫婉儿有些好奇，作为她的命运，他本身便让南宫婉儿很好奇。
他是自己的命运，在她的心里，命运便是命，南宫婉儿这样想着，命运的解释好似如此，而所有人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母亲也同样如此。
在南宫婉儿的意识里，辰羽已经是那个得陪伴她一生的人。
这听上去有些荒唐，但事实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辰羽的脸还是显得苍白，先前的对视便是一次对抗。毫无疑问，辰羽瞬间大败，丹田里的脉力在那一眼间便枯竭。
但也正是那一瞬间，二长老便移开了视线，不快不慢，刚好在丹田枯竭的时候。
他听过南城门发生的事，知道他一剑撼倒了所有人，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背上的那柄木剑。
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事情，一个只有准乾坤境的人，能够做到一剑便取得胜利，不可能单单只是因为运气，更多，更重要的，也是二长老看到的，欣赏的是那种绝对自信和勇气。
这真的让二长老很欣赏。
然而，辰羽说话了。
“我只是想治治。”
只是想治治，只想。其他的都无所谓。
他不需要二长老的赏识。
“哦？”
竹笤没有停，只是慢了动作，二长老低头看着笤帚间恰巧夹在上边的粉色桃花瓣。花瓣娇艳欲滴，又美得没有那么谄媚。
二长老呵呵一笑，说道:“那去吧，去晚了他可能睡了。”
此时的太阳正照头顶，才显得满山桃花有种瓷玉之感。
虽说桃山的道有些蜿蜒，曲折，但也不至于要走上半天，去晚了怎么就睡了呢？怎么会晚呢？
没有人盘问，各自再次行了晚辈礼，跟随南宫婉儿离去。
有些事情不该问，大家都是聪明人。
一行人穿梭在桃林间，时不时有蝶眷恋，襄文的脚丫很是轻快。山下的石屋再次默默隐入桃林，二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大长老不喜欢人多，我想门主应该会见见她，至于那个小娃娃去七子那看看也不错。”
声音缥缈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山道上，南宫婉儿恭声应了声“是。”
襄文没有看山下石屋，她在看挑花上的蝴蝶。
“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何还要我去见？”襄文说道。二长老口中的她便是她。
“知道你来，所有要见啊。”南宫婉儿说道:“大长老确实不喜欢人多。”
南宫婉儿转身对要忌说道:“待会我带你去七子那。”
“七子？”要忌走在最前面，没有回头:“南宫七子，见识见识也不错。”
“进门便打架，不好吧。”辰羽说道。
“西子当年进门便与当时的七子打架，并打败了其中的三子。”
“七子是什么境界？”
“第七子，天闻中境。”
襄文问道:“西子当年呢？”
“天闻境。”
“越境？倒称得上天才。”要忌把棍扛在肩上，说的话里很随意，面部表情平静无奇，好似山间的风景比嘴里的西子更耐人寻味些。
他不羡慕，因为他旁边站着辰羽，越境，他已经见过了。
襄文和南宫婉儿也看着辰羽，辰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说道:“他有天赋，但我经脉有问题。”
南宫婉儿道:“只要治好了，就不是问题。”
辰羽望向山下已经淹没在花海中的石屋与老人，问道:“他想我与西子一样？”
南宫婉儿摇摇头，没有说话。
辰羽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继续向山道走去。
“走吧，我只是想治治。”
山顶，有座爬满青藤的院子，南宫门的祖辈大能的灵位在那，大长老也守在那。
因为爬满了青藤，那座院子在桃山中有些显眼。
辰羽来到这座院子的时候，身边只剩下南宫婉儿。
辰羽站在青藤院前，静静的看着院门。
门是合的，合的无缝，没有一丝光线从院内透出，当然也看不到什么风景。
青藤的叶子并不同松针那般墨绿，新生的青藤叶更是抹上了微微的黄色。
院门很黑，没有光泽，在青藤叶的衬托下更显得黝黑无比。
辰羽没有敲门，没有推门，他站在阶下，静静看着门两旁的门柱。
南宫婉儿站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
因为大长老要安静，安静就不能有声音。
辰羽静静地端详着那些门柱，感觉好生奇怪。按理说，门柱用来支撑房梁四根便足矣。有些地方稍多，但都有足够的作用。
可这座院门前有十四根柱子柱子分成四排，第一排有两根，第二排三根，第三排四根，第四排，五根。
因为这些柱子，院门显得特别宽大又特别拥挤。
石阶有五阶，因为那些柱子对我缘故也显得特别长。
辰羽看的有些入迷，然后他摇了摇头，准备抬脚。
南宫婉儿眼里满是担心的神色，她知道开门的方法，但她不能告诉他。因为她知道大长老在看着。
这门有四个人进去过。
他们都成了南宫七子里的一子。
南宫婉儿觉得辰羽不比他们差。她想让辰羽自己进去。
辰羽抬起脚，迈上了台阶。